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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喜-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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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由风带来,凭什么就要和它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难道不是被带去蛛网吗?要么你丫别来呀?!谁请你了?!
芝草观蛛千年——她让你看的吗?看了三千年就得在一起吗?我就靠!
老娘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倒也并非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不但得不到,并且已失去。


祸从口出
N年前,和小迟刚接手“天籁村”时,MTV那边派了一个台湾女孩过来监督一阵子。她在大陆没有什么熟人,和我们的来往算比较多,一起吃饭,一起出差,还从台湾带朱德庸漫画给我,怎么说也算关系不错,但我们一直对她亲热不起来。当然,我和小迟都是慢热型,我们之间熟稔起来都花了大概一年时间,何况那个女孩只待了两三个月。
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某次饭后扯淡,当时MTV还没有落地,所以台里的主持人没有CHANNEL'V'的深入人心。评价到敌台的主持人,我说都不错啊,吴大维,周瑛琦,那女孩全部点头表示同意,唯独说到柯蓝,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啊?可她是大陆的耶。”语气里的蔑视显而易见。我与小迟瞬间沉默——我们也是大陆的耶。
那天后来的聊天有点尴尬,她走后,我与小迟当然说起这个话,那时我们还容易愤怒,一心认定她瞧不起我们。其实从善意的角度出发,或者只从理解的角度出发,她显然是无心的,显然是聊得兴起忘记了来人的身份。这就像北京人和朋友聊天时会突然以“农民”或“外地人”讽刺某些看不惯人士一样,他忘记了和他聊天的人里也有外地人——外地人又怎么了?农民又怎么了?其实没怎么,其实他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人,他想讽刺的当然不是对方。但是没办法,祸已从口出。
我很清楚地记得当年说过的极不得体的话。那时年轻气盛,觉得三十岁的人好老。某次和几个女友聊天,说到一个不喜欢的同性:“那个女的,都三十多了……”说完就傻了眼,对面的女友就三十多岁,其实我很喜欢她,但我把这一桌人都只当成自己人,划到自己年龄段了。我生怕伤害到她,急于找补:“还离过婚……”靠得累,说完又想起来,人家也离过婚。其实,离过婚怎么了?三十多怎么了?张爱玲不是说过:“你年轻么?不要紧,过两年就老了。”
那之后我反省了好久,对这种口无遮拦后悔而痛心。但其实很难杜绝,因为熟不拘礼乐而忘形,尤其在只求语言*的年纪里。要么就只和同类人来往好了,年纪一样,背景一样,阅历一样。但即便如此,只要心细如发,仍然能受伤害。所以我只好告诉自己不要计较,我妈说过,事怕翻个儿,每当被人言语伤害时,我就多想想可能被我伤害的人更多。
几年前突然红起一个大饼脸模特,我当时有个密友是做时尚杂志的,某次送我一本新刊,我翻看时另一女友偶然瞥到大饼脸的照片,说咦,和你有点像啊。我喜欢大饼脸,得意地与杂志密友显摆,她笑笑,未置可否。几天后我们一起晚饭,餐厅里有免费阅览的杂志架,上面赫然摆着她的杂志。酒足饭饱,她信手拿过来欣赏自己的业绩,翻到大饼脸时,闲闲地提起:“我很喜欢这个模特……前几天,忘了是谁了,居然腆着脸说自己像她,靠,她也配。”
然后,我与她同时瞬间沉默。显然她在话音落地的时候突然想起,不配的那个人就是我。我蛮尴尬的,因为我知道她尴尬,别人尴尬可能令我更尴尬,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那顿饭还是若无其事地吃完了。如果说两人之间百分之百没有心结,也不会,不想自欺欺人。想起来仍然会不舒服吧,虽然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但当时肯定怀疑了一下啊这个人真当我是朋友么?
当然,都是浮云,都过去了。朋友有很多种,计较了,就还是不很近的朋友。自己或许意识不到,其实在不同的朋友身上,早已不自觉地设有不同的底限。真正的好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会在乎,因为真正的好朋友会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她基本上不会说出意料之外的刺耳的话。如果有人说的话确实伤了你,那么不外两种情况:一、她确实不是你的好友;二、你确实不是她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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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大于局
饭局,多么遥远的一个词。
结婚,搬到郊区,都成为不再出来混的理由。懒得做时出来吃,也是小范围的“熟张儿”。很久没参加大局了,不全然是对结交新朋友没兴趣,而是大局往往吃得不好——结账时一AA,差不多一人才二十块钱,能吃什么啊?总共20人吃四百,一聊天一走神一客气,连难吃的都吃不着。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吃什么”重于“和谁吃”。越来越理解什么叫“人少,吃点好的”。
最近几个月,我只参与了三个较具规模的饭局:一、赔礼道歉饭;二、生日局;三、我大伯子的画展饭局。三种内容,选择哪三类饭馆,有学问。不要对“吃”不严肃。
赔礼道歉饭要稍贵一点,一来出席者不算多,十人以内,只作证人用;二来因为我是被赔礼道歉那个,点便宜地儿显得我太容易原谅别人,无法起到引以为戒的作用。最后选了“丰悦海鲜火锅”,十个人一千多,赔礼道歉者埋单。一千多,也不能再多了,再多人该觉着要求赔礼道歉是假,趁机讹人是真——还叫那么多人作陪,难道不都冲着“丰悦”最有名的海鲜粥来的么。万一埋单的心里不舒服了,还能有下次么?
吃得很高兴,散后对埋单者说:“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生气,你应该继续请下去直到我彻底原谅你。”他说:“对,我就是一‘四陪’,陪吃陪喝陪玩赔礼道歉。”
生日局,人稍多一点,十五人以内。重要的是,我生日我埋单。如果地儿点贵了,不是让我生日不快乐么?算算常去的几家,十五人怎么也要一千吧——No,我不乐意,不乐意。
最后,我决定去天津宾馆吃大包子……
生日吃大包子怎么了?陈傻子大包子!各种馅儿,各种物美价廉。不就是地方不那么讲究,有点像职工食堂么?这正符合我低调念旧的个人风格。我打小就爱吃食堂,铁锨炒的大锅饭就是香。当然,天津宾馆的菜不是铁锨炒的,虽然不走细腻,但胜在亲切实惠。结账七百多,happy birthday to me。
不过现在过生日也都够没劲的,完全没有新意,吃完只能奔钱柜。可母们也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项目适合十几个人参与的。不,我“杀人”杀腻了。
大伯子的画展饭局,大伯子本人并没参加,去应酬美术界的朋友了。我们这些非美术界的“塔儿哄”,为去哪里吃饭站在湿热的空气里讨论了半小时,最后选了离德山画廊最近的“望京一号”。听名字我心存美好期待,以为是改良家常菜。进门发现是个院子,本来还往“羲和雅居”那儿想,进了屋就起疑了——瞎对付的装修风格很难想象是做出好菜的馆子。
我到得晚,菜已经被别人点了。两大桌人,各种不靠谱,从“老干办”的到搞摇滚的,好多互相头回见。好在每桌都有热情的人,搭不上话的也懂事地埋头吃闷头喝,这比较像普遍意义上的饭局了。
菜真不灵,以聊天佐餐。一贯的风气是,谁不在场,就说谁坏话——活该,让你丫不来。有时坏话的密集度和程度太强,在座无不心惊胆战,觉着以后有饭局还是得尽量来。
后来三乐说玩个游戏吧,叫“shag marry kill”:提出三个异性(当然是不在场的),分别与这三个动作相对应。据说这是外企的外国员工爱玩的游戏,以此了解人际关系。游戏规定marry对象不一定需要shag,而是一辈子朝夕相对那种,而shag就只是*。
大家一时都愣了,笑嘻嘻的,但谁也不主动玩。还有个不懂英语的喝了点酒,大声问“marry是什么意思”。我说过,这种饭局参与的人互相不一定熟,可能有人觉得他是在起哄,熟人又懒得理,就听他一直问啊问,终于,他边儿上北外肄业的老弛小声嘀咕了一句:“marry就是玛丽的意思……”
我其实怕人在饭局上喝酒,担心没自制力的人闹得大家都难堪。听说现在的局上,站桌上脱裤子已是家常便饭,席中人对*晃于前都能做到而色不变。作为一个纯奔“吃”来的饭局参加者,我很不愿意被这类行为艺术败了胃口,在别人眼里也就越来越没什么意思。没事,挺好,人到中年也该拿着点劲儿了,我就是知道疼自个儿。


老三
小表哥是我童年最亲近的玩伴。小时候他胳膊摔了,在老家耽误了治,妗子就带他来北京看病,一趟又一趟,所以上学前我总是和他玩在一块儿。他大我一岁,排行第三,我跟着大家一起叫他“老三”。
因为年纪小,他对自己浓重的口音满不在乎。有一次从外面回来,和我说:“住那边那个娘们儿……”我虽然小,毕竟是女的,觉得“娘们儿”实在难听,长大后才知道他们那儿都这么叫已婚妇女。
老三小时候特好看,浓眉大眼,我老觉得故事书里的小英雄就该长这样儿。他脾气犟,我妈老提起他头上有三个旋儿,然后就会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旋儿横两旋儿拧仨旋儿打架不要命”。老三并没什么机会和别人打架,可能因为他愣头愣脑的样子和凶巴巴的外地口音,本地小孩一看就怕了。我不怕,很多时候是我俩扭打在一起。常常打得翻脸,大人来各骂一顿,一会儿就忘了。
妗子说有一次我在院儿里,一本正经地捧着本书给老三讲,讲几句还煞有介事地翻页,老三听得也认真。妗子奇怪,因为我上学前一个字不认得,过去一看,书上写的是一回事,我讲的是另一回事。这么看来,老三应该算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读者吧。
我那会儿就喜欢老家来的人,姨舅家的同辈儿人里,我年纪最小,很得宠。以至于我去考就近的小学时,人家知道我啥也不会,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户口在哪儿?我想都没想,大言不惭地说:老家,农村。人家就没要我,估计是觉得我智商有问题,不得不去念离家稍远的一个学校。记得到家就挨了我爸一顿好打。
上学后老三来得少了。再来,彼此都知道了男女有别,话比以前少了,更甭提扭打一处。我念高中时,妗子给他相了个对象,但一来觉得年纪还小,二来希望女方多学点文化,就把女孩送到我家,到我念的中学借读。女孩只待了半个月就回去了,跟不上课,口音也实在太重了点,和别人互相听不懂。回去这亲事就没成。
高二暑假北京很乱,我妈让我去妗子家,我正好失恋,揣着日记本就上了火车。住二表哥的新房,每天背个木篓跟着他们去地里随便摘点什么,晚上在院里听远处的火车声数星星。心里也没好受,只是自以为好受点了。我水土不服,身上起红点儿,他们每天都为我专门去买早点,抢着给洗衣服。后来听说我去之前老三很严肃地和大家说了,谁敢对我不好,他对谁不客气。其实他和我也没说几句话。
他结婚时,也和两个哥哥一样带着新媳妇来北京转了转,住哪屋我忘了,反正回去也生了个儿子。我妈说住我哥那屋的都生儿子。我妈对老三尤其好,好像他俩的阴历生日是同一天。老三长大后遇着什么事也爱和她商量。
舅舅妗子觉得得给老三找点事干,拿了钱来北京买了辆二手“拉达”,老三就在县城里开黑车。没开多久就出了事。他没念多少书,不懂法,碰上两个抢劫的包他的车,他只想着自己并没去抢劫,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挣点钱,至于别人干什么,他自己不参与就行了。后来这两个人事发,他被当做同伙也关了进去。妈那几年为这事跑断了腿,四处求人,最后反正稀里糊涂放了出来,算起来也关了好几个年头。我再回老家,看见他还开着那辆“拉达”,已经被公安局的人开得不成样子,还是好不容易要回来的。老三整个人的面相完全变了,小时候的圆脸变长,颧骨突出,像个藏族人。左脸和右脸严重不对称,像两个人的脸拼在一起。小时候他一直比我矮,现在长到一米八几,动作迟缓,吐字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笑起来还和小时候一样。
那之后他一直过得不顺利,和两个哥哥的日子差得很远。盖了两层房,一层出租,二层自住,也租不出什么价钱。妗子一直给他操心最多,所以也就住在他那,但相处得并没小时候那么好,常有摩擦,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前几年回老家给妗子过生日,临走时我嘱咐说,对老三好点。妗子只是抿嘴笑。后来听说还是吵,家里一直不得安生。去年年底老三给我妈打电话,打通了又吞吞吐吐说不出什么,只说姑你回来一趟吧。我们都劝别人家的事不好管。
前天半夜接到妈的电话,说妗子让第二天赶紧回去,问为什么,也不讲,只让给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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