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南非的启示-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1'?津巴布韦在白人统治时的旧称。
'2'?即勃朗宁夫人(1907—1989年),英国小说家和剧作家。
'3'?政治犯中的主要人物被关在单人牢房区,和其他人隔离。此区中的每个犯人都被关在一个隔间或单人牢房中,而其他大多数犯人被关在公共牢房中。
'4'?当时黑人对南非托管的“西南非洲”的称呼,当局不承认这个名称,如今该地已结束白人统治而独立,该词已成正式国名。
'5'?那时牢房里没有床,只能睡在地上铺的草垫上。
'6'?给每个人打饭的工作。
'7'?“分离发展”一词是维沃尔德管理局在60年代提出的,是“种族隔离”的一个好听的替代语。
'8'?英国广播电台。
'9'?即南非与莫桑比克互不侵犯与睦邻条约,该条约使非国大不能再利用莫桑比克境内的基地。
'10'?与《纽约时报》杂志会面,1985年7月7日。
'11'?《星期日邮报》,1985年8月22日。
'12'?纳米比亚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创始人之一。1983年获释(1964年被捕)。
'13'?1985年2月4日的信。
'14'?460万白人合法持有1300万支手枪,《金融时报》,1985年9月6日。





  
    第七章 摩西归来
    
  


  
第七章 摩西归来
我为反对白人专政而战,
也为反对黑人专政而战。
——纳尔逊·曼德拉





  
    第七章 摩西归来
    
  


  
一、“全人类将为之骄傲”
1990年2月14日,星期天,开普敦市天气炎热。对在维克托·韦斯特监狱门前以及全世界在电视机前等待的人们来说,这一天真是让人激动不已。曼德拉——全世界最著名的政治犯,他已经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了四分之一个世纪还多,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子呢?政府把他称为“恐怖分子”,而正是政府要释放这个“恐怖分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而这种拖延使得等待更令人激动——刺眼的阳光下,人们瞪圆了眼睛,电视镜头也对准了韦斯特监狱的大门。这时,一队汽车驶近,曼德拉从最前面一辆车上走下来。
第一眼看上去令人吃惊:他身材高大而修长,气度与众不同,穿着亦非常得体。在体态健美的妻子温妮的陪伴下,曼德拉微笑着走出层层狱门,走进自由世界。
曼德拉觉得自己步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南非”。从韦斯特监狱到开普敦35英里长的路上,友好的人群夹道欢迎他。人们欢呼着,拥挤着想靠得近一点。他们身穿白色运动装,冲着曼德拉微笑,朝他挥舞着手臂,仿佛要把自己融入正在发生的事情中。
抵达开普敦后,曼德拉在人们的护送下登上市政大厅的阳台。台下的大阅兵场上人头攒动,激动的人群翘首仰望着他们的领袖,曼德拉被深深地打动了。
他举起一只拳头,大声喊道:“万岁!南非!”。“权利!让南非重返自由!”的口号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回响。
拿着麦克风,曼德拉继续讲道:“朋友们,同志们,南非同胞们,我以和平、民主和全体人民自由的名义向你们致意!我并不是作为一个先知站在你们面前,而是你们——人民的忠实公仆。”
曼德拉强调说,除了非国大与政府举行会谈外,他决不参加任何关于国家未来的谈判。然后他赞扬德克勒克总统,称赞他在采取切实措施使国家局势正常化方面,比任何一位民族主义总统都走得更远。他宣称非国大采用武装斗争方式纯粹是针对残暴的种族隔离政策的自卫性行为。而且,由于种族隔离政策仍然存在,非国大别无选择,唯有继续斗争。国际社会对南非的制裁将保留下去,直到创造出一种有助于谈判解决争端的氛围。
他对人们说:“你们不屈不挠地、英雄般地牺牲使我有可能站在这里……在我剩下的岁月里我会用生命去为之奋斗。我们已经为自由等待了太久。我们再也不能等了。现在是在所有前沿阵地加紧斗争的时刻。现在放松我们的努力将是一个后代人所不能宽恕的错误。
“地平线上隐隐出现的自由的曙光将鼓舞我们加倍努力。只有通过有纪律性的群众行动,我们的胜利才会有保证。
“我们呼吁白人同胞们加入到我们当中共同建立一个新南非。自由运动同样是你们政治上的家园。我们呼吁国际社会继续斗争,孤立种族歧视的政权。
“现在解除制裁将冒着风险——使完全取消种族隔离的进程受阻。我们向自由前进是不可逆转的。我们决不能让胆怯挡住前进的路。
“在一个团结、民主、没有种族歧视的南非,全体选民参加的投票是通往和平和种族和谐的唯一之路。
“总而言之,我想引用我在1964年审判会上的话。它和当时一样真实可信,我引用:
“我为反对白人专政而战,我也为反对黑人专政而战。我的理想是在一个民主和自由的社会里所有人都和睦共存并且具有平等的机会。这是我生而追求实现的理想。但是,如果需要的话,这也是我准备为之献身的理想。”
尽管曼德拉姗姗来迟,人们一直耐心地等待。但形势急转直下,黑暗中一批暴徒离开退场的人群去抢劫商店,警察用子弹进行还击。
“绞死曼德拉!”比勒陀利亚一个新纳粹组织的旗帜上写道。
第二天的情形恍若梦境:曼德拉夫妇出现在阿克比舍普班图人居住区,温妮身穿束腰长袖长袍,头戴包布头巾,显得非常美丽,她的丈夫微笑着和她手牵手漫步穿过花园。他们走下台阶与等在那儿的西苏鲁夫妇会合,然后会见记者们。
初次与曼德拉相遇,许多国际媒体的代表都深为倾倒。如果曼德拉在狱中曾读过他们的文章,当他听到作者的名字时,他就像老朋友似的向他们问候。《伦敦日报》的一位代表说:“对一个已经30年未举行过记者招待会的人来说,这是一场令人难以置信的表演。”
当人们问及他获释时的感受时,曼德拉回答道:“热诚——有些超乎我想象……我所能有的全部就是激动。能有机会与你们交谈我也很兴奋。”
“对狱中的28年你作何感想?”
“我失去了很多,我的妻子处于种种压力之下;对一个男人而言,看着他的家庭苦苦挣扎而没有安全保障,没有尊严——一家之主不在。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环境的确艰难,但也有好处——我们有机会考虑我们的问题。”温妮面无表情地听他讲着。
曼德拉补充说,虽然政治犯们士气高昂,但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怀疑是否真有重获自由的那一天。罗本岛上的政治犯才能之高令人难以相信:你坐下来跟一个人谈话,谈话结束后你的知识便得以丰富,而你的眼界也更加开阔。
曼德拉强调非国大很关心南非白人和其他少数民族,让他们放宽心。“我们理解他们的担心。”他不断地强调这个问题。
“曼德拉言语间毫无尖酸刻薄,他内在的镇定和自信是如此出人意料,简直令人难以抗拒其魅力。”一位外国记者这样评论道。
随后,曼德拉乘飞机飞到约翰内斯堡,回到自己的“家”。西奥兰多维拉卡兹街8115号,他的小砖房外面,人们载歌载舞,热烈欢迎他和温妮的归来。曼德拉惊讶地发现索韦托城已扩大了许多,远远超出他年轻时的城区范围,现在这里住着数不清的百万富翁。
曼德拉站在西苏鲁旁边,对人们说:“我们已经70多岁了。留给我们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但有了你们给我们的大力支持和激励,我们即使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含笑瞑目了。”
在温妮、津姬和他的儿子及非国大成员的陪伴下,曼德拉沿着索韦托足球体育场的跑道环行。“气派十足地前进。”看台上85000名观众和体育场外约12000人,唱着自由歌,齐声高呼“祝你健康!”“这是南非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件!”一位受到感染的电视节目制作人说。他指出“当曼德拉被投入监狱时,欢迎的人群中90%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曼德拉一家登上主席台,与西苏鲁一家、姆朗吉尼斯一家,民主联合阵线领导人及老友们(如阿瑟·卡斯卡尔森和乔治·比泽斯)相聚,他们都是“利沃尼亚审判”中被告一方支持者。
曼德拉开始讲话,“获释回到你们身边令我非常高兴,同时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因为我了解到你们仍然在一种非人道的体制下受苦受难,”他强调说,“我必须通过引导和争论,让爱国的白人同胞相信:没有种族隔离政策的南非将是我们所有人更美好的家园。”他最关心的问题是失业、住房紧张、学校危机、高犯罪率和故乡发生的战斗。只有实现一人一票的目标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
他的演讲辞属于那种学者类型的,经过慎重考虑。他号召青年人返回校园,在此之前他(她)们在“先解放,后教育”口号的诱惑下离开了学校。2月25日在德班约10万人集会,当曼德拉号召他们——绝大多数是祖鲁人——“拿起你们的枪,你们的匕首,你们的大切刀,把他们扔进海里去!”许多人不耐烦地离开了。
3月,在塞伯肯附近,警察屠杀了11名抗议者,打伤了约400人,此时距沙佩维尔惨案约30年。这件事使得非国大与政府的“讨论谈判”希望彻底粉碎。两天后在纳塔尔省因卡塔党人对非国大最强有力的据点发起攻击:一周内杀死80人,成百上千的人受伤。
曼德拉乘机前往卢萨卡,去同流放的非国大领导人会谈。他们中有克里斯·哈尼,年轻的“民族之矛”及共产党领导人,有“判国罪审判”中的同志们。3月12日,在斯德哥尔摩外的一座小宫殿里,曼德拉终于与奥利弗·坦博重逢了,这时坦博已身染小恙。在这最动人的会见中,坦博请曼德拉接管非国大。曼德拉后来解释说:“我说对一个刚出狱的人来说,这样容易被人误解。因此我成了副主席。”
非国大必须立即从解放运动组织转变为政党。非国大在约翰内斯堡租用的现代办公室难以掩饰这个组织在管理上的低效,这些办公室很快会被整片的“贝壳房子”所代替。
在六个星期里,曼德拉访问了14个国家。他对支持非国大的国际组织表示感谢,并期望他们能继续对南非进行制裁,施加压力。另一件大事是筹措基金,帮助成千上万的政治犯和流放犯重返社会。在纽约哈莱姆黑人区,他谈到非国大对美国社会在心理上的认同,谈到彼此拥有共同的历史经历。6月16日曼德拉在美国国会的一次动人的演讲中说道:“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来实现种族和解以及经济发展目标。”然而在美国,筹措基金的努力难有明确结果。因为他诚实地,有些不明智地提到他与卡斯特罗、卡扎菲和阿拉法特的友谊。美国的批评家指责他,质问他,曼德拉反驳道:当西方国家袖手而去的时候,正是他们(指卡斯特罗、卡扎菲和阿拉法特)支持了“民族之矛”的武装斗争。曼德拉还说:“任何正直的自由斗士都不会抛弃那些曾在他困难时帮助他的朋友们。”
无论是在非洲、亚洲还是在西方国家,曼德拉所到之处,都受到款待。温妮陪他去伦敦参加庆祝他获释的摇滚音乐会。在纽约骑马陪在曼德拉旁边,游行队伍抛着彩带。在非洲他穿着短跑衫。在底特律他戴一顶棒球帽。在巴黎胜过了所有城市——以泛光灯照耀下的艾菲尔铁塔作背景,米德兰夫妇与曼德拉夫妇穿过巨大的广场,缓慢而庄严地彼此走近,拥抱在一起,人群欢呼,注视着这一激动人心的场面。
在维克托·韦斯特监狱,曼德拉有时间思考、学习。他特别喜爱文学——1976年写给温妮的信中显露出他在诗歌方面的创作倾向:他觉得“像沙漠一样干燥”,直到温妮的信“给他带来夏日的雨露,使他又恢复生命活力”。他还提及“戴上面具”,在面具后面他渴望家庭。现在回家以后,他又不得不求助于那个面具。因为不仅为了暴力事件和谈判推迟而心事重重,他还知道了温妮的不忠,每想到此,曼德拉心里都发生激烈斗争。在公众面前,他富有魅力、彬彬有礼,总是带来欢乐的气氛。由于关于他的现状的流言广为传播,民主工人匆忙赶到海伦·约瑟夫的生日宴会,而他同所有工人都打招呼。
回到索韦托后,非国大坚持认为曼德拉的房子太小,也不太安全。曼德拉被搬进了温妮的住处。但他在温妮宽敞的房子里感到很不自在。他想在自己的出生地——特兰斯凯的库努建一幢他向往已久的房子。他决定这所房子应该建得跟维克托·韦斯特监狱里他住的牢房一模一样。库努的茅屋和其他建筑物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即使是在与家人和朋友重逢的喜悦时刻,曼德拉仍然为这里的赤贫所震惊。他去拜望父母的墓地,搜索着儿时的记忆。曼德拉又回忆起那些浪漫的日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