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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身子没恢复过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绣心没想到她会下逐客令,脸色忍不住一沉,随即点头道:“好吧,那绣心告辞了。”
云沁雪收回目光,眉宇间露出一丝倦色,闭目道:“初蕊,你送绣心出苑。”
绣心见状,暗自攥紧手中的帕子,掐出细细的褶皱,唇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缓缓起身,跟着初蕊走了出去。
送走绣心,初蕊回到房中,见云沁雪怔怔的望着她,轻声问道:“初蕊,你早就知道了吧。”
初蕊目光一怔,连忙跪了下来,打着手势道:“我不是有心隐瞒,是王爷吩咐下来,不许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小姐。”
云沁雪心里很是复杂,在她下定决心离开时,上天却扔给她这样一个难题,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来临?
手轻轻的放到小腹上,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一种奇妙的感觉,溢满心房,她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屋子里寂静无声,檀桌上,香炉袅袅,轻烟弥漫。
初蕊轻手轻脚的上前,将纱帐小心翼翼的放下,帐外的光影落了下来,忽然,她听得一声低语,轻轻的,带着磁性的低柔嗓音:“下去吧。”
初蕊的手忍不住一抖,只见一个高大身影走了进来,一袭黑衣如墨,将屋内的光亮遮了大半,她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躬身退了下去。
东陵弈桀缓步前行,见云沁雪靠在枕上,正在酣睡,绸缎般的发落了一枕,衬得一张脸,白皙如玉,光滑剔透,仿佛吹弹可破,她的呼吸,浅淡而细微,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
帷帐未落,帐上的流苏,细碎垂落,看多了满是脂粉的脸庞,这张淡雅清丽的素颜,却是别有一番韵味,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入了迷,清雅的气质,恬淡的背影,让他百看不厌,仿佛只需静静的看着她,亦是满足。
转眸间,却发现手指被人握住,见她睁开惺忪的眼眸,脸颊微微发烫,身形未动,仰着头看他,眼眸幽幽,柔波如雾,似睡似醒。
东陵弈桀微感到诧异的挑眉,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云沁雪紧紧抓着他的指,闭了闭眼,将他的手指,放到了口中不轻不重的啃咬。
眉目隐隐泛起一丝喜色,没想到,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竟是这般可爱。
目光变得幽深似海,还未笑出声来,只觉手指一痛,愠怒的眸子微眯,猛地将手从她的口中拔出,只见指上,留下一圈深深的咬痕。
不禁啼笑皆非,一个倾身,扣住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下。
炙热的吻,霸道得让人近乎窒息,扰得气息凌乱不堪,云沁雪躺在床榻上,自觉的想退,却没有退路,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
他腾出一只手,圈住她的腰肢,将她抱了起来,狠狠的吻着,深觉不够似的,薄唇火热的覆上,深情而绵长的细吻,誓要将她融化在怀里,才肯罢休。
半晌,才松开她。
云沁雪终于可以呼吸,双手按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终于清醒过来,脸上不知是羞是恼,泛着一抹艳色的绯红。
东陵弈桀将她拥进怀中,垂下深幽的眸子,在她耳畔低笑耳语:“醒了没有?”
云沁雪闭目低喘,想推开他,却发现浑身瘫软,像是被抽空了气力,忿忿然的叫道:“你答应过要尊重我,怎么可以偷吻……”
东陵弈桀不由挑眉,伸出受伤的手指,微眯着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逸出一声轻笑,戏谑道:“不知是谁,这下么重的狠口。”
云沁雪看着他指上的咬痕,想着刚才的梦境,直觉面颊滚烫,神情变得窘迫,脸颊立即红得像是熟透的果子,透着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水嫩,她张了张唇,低语道:“我不是故意……”
东陵弈桀看得心中一动,轻啄她的粉唇一下,紧接着,逗弄似的,啃咬着她的面颊,云沁雪左右闪躲,他却捉住她的小手,指腹在她的手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轻柔的拨弄,些许酥痒的触感,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轻颤。
恍恍惚惚中,听见他含糊的低语:“怎么没搬去凌云阁?”
云沁雪本是羞赧万分,听到他的问话,面色渐渐转淡,幽幽的目光,看向窗外,低声道:“梨花苑很清净,我喜欢住在这里,倘若搬到凌云阁,意味着什么,王爷应该很清楚。”
东陵弈桀面色一沉,幽暗深邃的眸子微眯,璀璨的流光一闪而过,低声道:“罢了,你喜欢住在这,就住这吧,往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李总管去办。”
云沁雪不由侧目,不解的望着他,这样的命令,相当于给了她很大的自由,心中浮现一股怪异的情绪,他究竟报着什么目的,叹了口气,淡淡道:“王爷,我身边已经有了初蕊和宁儿,不需要那么多的婢女服侍!”
东陵弈桀面色一沉,深幽的目光变得阴蛰,见她提及初蕊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疏离冷漠,这个郁结,一直在存在他们之间,成为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
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堵闷,沉声道:“她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云沁雪冷淡一笑,漠然的望着他,冷声道:“我在王府中,会有什么危险?”
只怕保护的另一层含义,监视也在其中吧!
东陵弈桀面色一滞,脸上的神情敛起,幽深的眸子静似寒潭,不见丝毫的波动,半响,才淡淡道道:“若是觉得多了,那就留下一个吧。”
云沁雪目光沉凝下来,想了想,叹了口气,妥协道:“那就琴儿吧!”
东陵弈桀点头颔首,眼看着气氛变得僵硬,忽然起身, 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低声道:“饿了吧,我马上叫人备膳!”
云沁雪冷睨了他一眼,这人,当真是霸道成性,明明是问话,却自行给了答复,见他要走,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仰头望着他,轻声道:“王爷,请等一下,妾身还有一事相求。”
东陵弈桀不由挑眉,深邃的眸子,幽深似海,犀利的目光,仿佛能一眼看到她心底,她有个坏习惯,不安的时候,总是喜欢垂下眼 ,沉声问道:“何事?”
云沁雪睫羽轻颤,深吸了一口气,低语道:“王爷应该知道,绣心才失去孩子,心中一定很痛苦,王爷可否抽空去看看她?”
东陵弈桀微微侧目,冷洌阴蛰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的身上,烧出一个窟窿,冷声道:“是她来求你来当说客?”
149
云沁雪张了张唇,想要说出口的话,却是那么的困难,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是不是来当说客,并不重要,去与不去,最后做决定的是王爷,而你的决定,也不会因妾身几句话而动摇,只是,王爷前些日子,还对绣心百般呵护,如今却弃如敝屣,未免太过薄情……”
东陵弈桀闻言,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恶质的凑近,伏在她耳畔,似笑非笑的戏谑道:“好重的酸味?”
云沁雪面颊羞恼的泛红,冷冷的别过眼去,沉声道:“难道;对王爷来说,府中的女子,都只是生子的工具吗?”
东陵弈桀眼眸中的欣喜,一点点的散去,很快恢复了幽暗的深邃,让人望而生畏,勾起一抹冷魅的邪笑,沉声宣告:“她们没有资格,本王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说罢,他的目光,扫到她平坦的的腹部上,眉峰微挑,手不自觉的伸过去碰触。
见状,云沁雪微微皱眉,侧过身子闪开。
他的手,便僵在空中,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她呆了呆,没想到,他突然来碰触她的腹部,心中不禁变得复杂烦乱,反感的话,当即脱口而出:“我不要……”
东陵弈桀浑身一怔,冰冷的眼神,不自觉地染上一层愠色,面色陡然阴沉,目光中浮现一片晦色,冷冷的看了她半晌,才沉声开口:“你说什么?”
云沁雪凝眸抿唇,想到他之前的态度转变,是不是因为,她腹中有了孩子,这个想法,让她的身体忽然冷得骇人,悄悄的握紧了拳,只觉周身都已麻木,世上最伤人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明明不爱那个人,却偏偏对她温柔,让她产生错觉,迳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谎言中,无法自拔,待梦醒,一切成空,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她漠然的别过头,低声道:“王爷不觉得自己残忍吗,若是不爱,又为何去招惹?玩弄女子的感情,很有成就感么?”
那声音落进耳里,却是讽刺的厉害。
东陵弈桀面容一滞,面色阴沉的厉害,周身散了彻骨的寒意,危险的眯起眸子看她,像是气极,手停在空中,微微的打着颤,胸口微微起伏,似在极度压抑,冷洌的气息,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原来她是这样看他的,这样的一文不值,这样的卑鄙无耻,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只是咬牙狠狠的盯着她,半响,没有动弹分毫。
窗外的枝叶,随风摇摆,纷纷而落,像是他的一颗心,肆意的凋零下来。
此刻,正是应景。
他深深的吸口气,强自将内心的怒潮压下,冷声喝道:“云沁雪,你少自以为是,本王不屑于此,是她们自不量力的凑上来,本王不见得都要接纳吧?”
看着他受伤的模样,云沁雪面色有些怔忡,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伤她最深的人,就是他,她在心底,构成一堵坚实的堡垒。
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问题,真的太多太多了!
门外的四婢,听到内屋争执的声音,大着胆子走了进来,见到东陵弈桀愤怒的模样,只得赶紧跪下,低声劝慰道:“王爷请息怒……”
空气仿佛凝滞,跪在地上的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东陵弈桀目光一冷,眸子泛起危险的光芒,厉声怒喝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150后悔
话音一落,他负手缓缓的走近,高大的身影,投落到床上,将她纤细的身体笼罩在内。
云沁雪不安的向后退,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手腕一翻,将她的胳膊,扭在背后,蓦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不由张唇,却没有发出痛叫。
东陵弈桀眼底滑过几丝阴冷,另一手箍住她的腰,猛他将她拉向怀中,后背重重撞在他怀里,痛得几乎落泪,只闻他身上的寒香,极近的逼迫过来,带着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臂灼热有力,圈在腰际,丝毫动弹不得。
云沁雪呼吸一窒,感受着压迫感十足的身躯,微仰着头,冷冷的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冷声道:“王爷难道想出尔反尔?”
东陵弈桀闻言,眼眸一冷,微微侧目看她,她脸上的漠视,是对他行为的无声抗议,带着不满和轻蔑,虽然淡淡的,浅浅的,让人难以察觉,但又岂能,逃得过他的双眼。
顿时,手上青筋暴起,愤怒的微微颤栗,忽地,他冷笑出声:“云沁雪,到底是谁在玩弄谁的感情?你从未相信过我,将我的真心视为粪土,把我的尊严,狠狠的踩在脚底!”
闻言,云沁雪不由气极,目光冷凝,身子站得笔直,手因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微微发起颤,目光盯着他的双 ,心中百般滋味,掺杂在一起,一时悲上心头。
忽的别开眼,喉咙干涩万分,哽咽的发疼:“王爷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东陵弈桀不由怔住,听出她声音中的哽咽,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忍不住一痛,却很快回过神,勾着唇,嗓音里带着刺耳的嘲讽,“云沁雪,你可知,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于云家来说,只是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没有我,你将一无所有。”
冰锥一般的声音,在耳畔残酷的响着。
云沁雪目光一怔,巨大的羞辱感,让她的手,剧烈的颤抖,愤怒的目光,狠狠地瞪着他,冷声道:“我现在拥有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不能失去?”
面对她受伤的眼神,东陵弈桀心中一窒,阴鸷锐利的目光,直直的望过去,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渐渐的,深邃的眼中,浮现一丝沉痛之色,“你……”
云沁雪冷冷的看着他,沉声道:“东陵弈桀,从一开始,你就错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对鞭打过她的男人动情?而我,更是不愿与众多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与其这样,我宁可成全别人,不是完全属于我的,我宁可什么都不要。”
东陵弈桀不由巨怒,这可恶的女人,就这么想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吗?
他愤怒的松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胸口微微起伏,仿佛在做着什么决定,猛地住了脚步,回头望她,冷冷道:“云沁雪,那你不要后悔。”
云沁雪不觉死死的攥住拳,指甲掐进肉里,恍然未觉,半分疼痛,胸口却是胀的几乎窒息,仿佛下一刻,便会停止呼吸,眼前出现一个无底的深渊,漩涡一般的朝她席卷而来。
她无力反抗,被那黑暗全然包裹其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