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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幸福生活1-500-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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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停就这么下了,今年指不定要有水灾了。

    低了头看了怀里妙姐儿倚在自己胸前靠了自己胸膛,唇边有一丝笑容。朱宣低了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对她则说了沈家四少爷的事情:“先接了来,和世子一起念书去。”

    “好是好,可是睿儿才不是个客气的。毅将军玩玩他的东西,睿儿还能忍着。几位夫人们陆续送来了不少陪伴,睿儿不喜欢就赶他们了。”沈玉妙笑得不行。

    朱宣也笑了,抚了妙姐儿肩头笑道:“母亲有没有对你说过,我小时候就打跑过陪读的,我看了不喜欢他,整天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世子爷,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玩的,我干脆就揍他了。”想想那个家伙现在长大了,去年跟了自己在军中,依然象是没有出息的样子。

    怀里妙姐儿更是要笑了:“母亲当然说过了,这随表哥。”

    然后坐直了,刚笑过,脸上一片嫣红,看了朱宣嫣然道:“如果睿儿把小舅舅打跑了,可怎么好。”

    朱宣笑了道:“从小就练练也不错。”看了妙姐儿白了自己一眼娇嗔怪了:“看表哥说话,从小练被人打吗?”

    “练这个也不错。”朱宣笑了几声。

    雨继续下个不停,朱宣心里越发有些担心这雨象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要说下半个月了,下个七、八天,田里的农收能泡成一锅粥了。

    想想晚上还有事情,拍了拍怀里的妙姐儿:“表哥给你写字写累了,早点睡吧。”沈玉妙嗯了一声,站起来让丫头们打水来,一面笑道:“明天接着写。”

    陪了一天的夫人们,沈王妃上了床就想睡了,朱宣今天一天没有喝酒,精力更足,怎么舍得不缠她,扯了玉妙的衣服,看了她轻笑了推阻了,朱宣呢喃了:“难道不陪表哥。。。。。。”

    鼓打三更的时候,朱宣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怀里的妙姐儿睡得正熟,他轻轻放了她,站了起来。

    房门外,朱福张了伞已经候着了,看了王爷出来了,手里拿了油衣为他披了,自己才张了伞陪了王爷步入了廊下的雨中,主仆两人在大雨中出了二门,黑乎乎的雨中,朱喜带了十几骑,带了马也候了王爷。

    看了王爷出来了上了马,一行人在雨中悄无声息的出了门。看了王爷在雨中远去了,朱子才这才关了马,自己在门房里守候了。

    长街上的青石板在雨水中被打得锃亮,倒成了雨夜中唯一的一点儿亮光,雨水就象银河水泼倒了一样,幸好有油衣,一行人只是脸上打上了雨水,身上并没有淋湿了。催了胯下骏马来到了城门口,巡城游击也早候在了门前,开了城门,等王爷一行出了城,才重新关上了城门。

    朱福前面带了路,出了城先是顺了官道急驰了三十里路,然后拐上了一条小路,又走了半个时辰,才看到前面有一座黑重重的房子。

    “王爷,就在那里了。”朱福把马贴近了朱宣,手指了那黑重重的房子。一行人就奔了那房子去了。

    离近了,一道闪电中,可以看到了那是一座破庙,雨水中门口只有半截的庙碑碎成了两片,也被雨水洗得干净了。

    朱宣一行雨水中下了马,大步走进了庙堂上来。里面原有一点火光,进去了看到是一堆快要熄了的火堆,火堆旁也有十几个人在。

    一看到他们进了来,大家一起站了起来,中间一个人上前走了几步,从油衣下露出了面孔,那张黝黑的面孔,却是北平王。

    朱宣也在油衣下露出了面孔,两位王爷互相点了点头,都看向了自己的跟从人,低声吩咐了:“四周看顾了。”

    两位王爷才一起走到了落满了灰尘的佛像前,眼光又碰到了一起。朱宣是坦然的,北平王却是打量的。

    南平王伤病不起了,谣言太多了,北平王不得认真对待了,昔日三国是三足鼎立了,才得以相持日久,南平王要是倒下来了,有些事情真的要重新计较了。

    然后就是听到了南平王妃上殿去理事,真是荒唐了,那个小孩子是什么出身,自从南平王娶亲前都打听得一清二楚的。

    北平王越想越不对头,他不亲自来看一看,他心里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现在看到了,可是一脸的雨水,看了象是没有病的样子,北平王猜疑的开了口:“王爷身体好多了?”

    朱宣面无表情了,从怀里掏出了丝帕,拭干了脸上的雨水,刚被雨水打过的脸庞上不会有什么精气神,他淡淡道:“有劳王爷想着,我好多了。”

    北平王的胆子够大的,为了看看我真病假病,居然自己跑来了我封地上,也不想了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更是疑心病要发了。

    妙姐儿理事,皇上听说了以后也是一阵大笑,然后就评了一句话:“荒唐”朱宣听了探子回报了,不以为意,荒唐的名声我以前也有,这是旧名声了。

    听了北平王又说了一句:“几时能好?”他瞪视了朱宣的眼睛,象是不让他说假话一样。朱宣毫不迟疑的也迎上了北平王的眼睛,轻声道:“天气和暖了,自然会好得快了。”

    北平王不说话了,两个人对峙一样站在了破旧的香炉台前面,都是负手站立了,室内不过只有三、四个从人,别人都去了外面四散开来守卫了。

    “鼎分三足,方安乐也。”北平王似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梦呓一样的轻声说了。朱宣在微弱的火光中,一丝淡淡的笑意浮上了唇边,也轻声回话道:“总有好的时候。”

    然后轻声缓缓说了一句:“风雨飘摇啊。”

    北平王不说话了,南平王数次受了盘查,自己是一点儿也没有相助,这会儿来给他说鼎分三足方安乐也,也难怪他要说风雨飘摇了。

    想想这只花蝴蝶到是给过自己一个人情,北平王也轻声道:“一殿为臣,总有三分薄情。”

    朱宣心里笑了一下,大老远跑了来看我有病没病,这会儿同我攀交情。朱宣这一会儿还不想买他的帐,只是看了他心灰意冷的一笑。

    看得北平王心里寒了一下,三位异姓王要有不是,一起都有,查了一个肯定要把另外两个也带上了,所以倒了一个,另外两个也要好好想一想。

    两位王爷笔直的站着,互相看了轻声的在说话,殿内的三、四个护卫中,突然有两个人纵身跳了过来,手里一声风声响,都是握了一把出了鞘的刀。

    一把冲了北平王扎去,一把则冲了朱宣扎去。。。。。。

    刀尖闪亮了,笔直地对了站在香炉案前的两位王爷刺了过去,房里的另外两个从人急忙来救了。

    北平王微微冷笑了,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刀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薄而闪亮刺了过去,正刺了一个对穿,鲜血顺了短刀的把手流过来。

    看了这血,就厌恶的皱了眉头的北平王一脚把死了的刺客踹开了,刚才眼角已经看到南平王也是微侧了身子,一拳打在了刺客的喉结上。

    这一会儿再看时,南平王好整以暇的站着,轻轻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袍,就象刚才压根儿就没有动过。

    两位身经百战的王爷不一会儿功夫就结果了两个刺客。

    朱宣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这是王爷带来的见面礼?”北平王脸红了,脸黑也看不出来,但是有三分愧色,看了室友内留下的两个从人:“拖出去了。”

    才看了朱宣说了一句:“不想跟了我来了,这是最近一批刺杀我的刺客。”朱宣也没有过问,位高权重,有刺客惦着是都有的事情。

    两个从人拖了两个死人出去了,外面的人都惊动了,朱福朱喜先拎了长剑进了来,一看王爷没事,就又出去了守在门边。

    拖了死人出去的从人又进了来:“后面有个枯井,扔井里了。”手里又搬了一个旧的大香炉,取了水来,把地上一遍遍冲洗了。

    好在外面下雨,血水流到了外面,一会儿也就没了踪影。

    两位王爷此时都没有了话,相对站了一会儿,北平王看了看天色,拱了拱手道:“告辞了。”

    临要出门又回头说了一句:“后院井里的事发了,你担待着。”

    朱宣点头看了他走出去了,他又站了一会儿,才带了人出来上马。雨势越发的大了,虽然有油衣,可是雨水顺了脸庞往脖子里灌。

    眼前是白花花一片雨帘,朱宣想了北平王,心想了,这一次你该放心了吧。

    同样是在雨水中赶路的北平王一行,不顾瓢泼大雨,只是快马急驰了。不时有闪电照明了前面的道路。

    雨水当然了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上,北平王心里痛骂了朱宣一顿,这小子就没有病,这只花蝴蝶没事就弄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急驰中,北平王骤然勒住了马缰,后面的从人也纷纷跟从了。看了王爷在雨中扬起了脸,象是想了什么,过一会儿才重新带了马急奔。

    哼,一拳就击倒了刺客,这只花蝴蝶他就没有病,又在弄诡诈了,他这次又想打什么主意?来的路上,北平王是有些担心了。

    京里皇弟们皇子们争权,晋王这个混蛋见人就咬,南平王要是倒了,谁把晋王的恨意挡了一大半去。

    有南平王在,晋王主要就恨他了。可是回去的路上,北平王又开始咒骂朱宣了,反正这只花蝴蝶要弄鬼了。

    马蹄声不敌雨声,北平王一行消失在雨中。

    朱宣也是快马奔回了城门,巡城游击还候在城门口,给王爷开了门放行了。王府门前,朱子才也是个耳朵尖的,一听到雨声中的马蹄声,就开了门,放了王爷一行进来,才关了门去睡了。

    如音在廊下接了王爷,服侍他解了油衣,见他头发脸上都湿了,忙为他送上干的巾帕来,朱宣擦拭了,轻声问了一句:“王妃有没有醒过?”

    如音忙轻声回话了:“一直睡的香。”朱宣这才有些放心了,他换了干净衣服,进入到房里来。

    红纱罩的灯光下,妙姐儿伏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只手臂伸出了绫被外,半边雪白的面孔映了梅花三友的枕头,更显得雪臂与面孔莹白了。

    及至朱宣抱到了怀里,还是沉睡未醒,朱宣经过马上的急驰,怀里抱了妙姐儿,突然有些想她了。

    刚才外面担心了妙姐儿醒来,这会儿怨她不醒,用手拧了她面颊揉搓了她的身子,妙姐儿只是嘤嘤一声,又睡过去了。

    朱宣有些无奈的抱了她,好象抱了一只小火炉,只是煞风景也。

    大雨转下了一夜没有停,第二天又是大雨滂沱了,沈玉妙吃了早饭,就对朱宣回话了:“表哥让我出城去看看,我这就去了,两位舅舅跟我一起去。”

    朱宣站了起来拉了她的手走到了廊下,从青芝手里接过了一件黑黝黝的油衣,为她披在了身上。

    沈玉妙只觉得轻巧,用手摸摸外面,却是油滑,笑道:“这件没有见过,比我那件野鸭子毛的还要轻巧呢。这是几时来的?”

    朱宣为她在项下系好了颈带,道:“这是商队带回来的,说是海鸥毛织的,所以轻巧了。”然后道:“路上小心了,表哥今天不陪你去了。”

    沈玉妙给他行了礼道:“表哥在家里好好养身体,把欠我的字都写了,只是别喝酒了。”朱宣一笑道:“去吧去吧,还这样罗嗦。”

    外面的天色昏黄,全然没有青天的颜色了,任是谁看了这雨都不象是一时半会儿能停的。

    沈玉妙骑了自己温驯的小马,朱禄乌珍,蒋家两位公子一起跟了来,后面是几个管事的。在街上的青石板路上,就看到了雨水已经没了行人的鞋。

    沈玉妙住了马,回头对朱禄道:“回去一个人去,这样的雨水,肯定有地势低,受淹了的民房。让人去知会了衙门里,去看看去。”

    一个管事的就掉了马回转了。余下的人跟了王妃继续往城外走。

    城外路上一片狼藉了,昨夜雨打的,雷击的,断树枝横在了官道上,这才是上午,就已天色昏暗,象是下午近天黑时分一样。

    几乎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沈王妃一行在路上。

    乌珍看了王妃的马,不敢让她骑快了。转到了中午的时候,看了到处是淹满了水的农田,田里都是青色的麦穗了,有的快变黄了。

    农人们都在田里往外面舀水,可是也挡不住这水的势头。不少人在雨中对了天大声哭诉了:“不能再下了啊。”还有不少人则雨中跪伏了,对了天空祈求。

    沈王妃心情沉重的在路上一个长亭吃了午饭,她没有胃口也吃不下去,随便吃了几口。路上经过的农田无一不是如此。

    吃完了坐了歇一会儿,问了朱禄:“大堤还有多远?”朱禄回答道:“再有十里路就到了。”下面要去大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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