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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泪传说-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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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的逆天将军狐嬉,不会给他流连的时间,弹指一瞬间,炽烈的白芒铺天盖地地向着渺小的身影覆压过去。

即便是闭息缩地也来不及,少年逃过了致命的锋芒,却被白芒掀起的气焰席卷而起。濒临绝境,潜藏在血统深处的救赎之翼,再一次毫无意识地喷薄而出。但似乎也于事无补。

几番跌宕后,飘摇的身影,落叶一般向着玄净峰坠去。覆裹在星尘一般漫天点缀的白羽之中,就像舍生者一样圣洁……

第一百零九章 巫师之血

 高高的天葬架连同虎狰狞的遗体,甚至上空中缥缈的尘埃,都在辐散的白芒中无踪无迹,干净地仿佛就不曾有过。

大地上无数渺小的面孔,保持着近乎呆滞的惊惧表情,雕塑般一动不动。整座万化城甚至整个西部高原,死一般地沉寂下来,仿若濒临绝世……

“哈哈……”骄纵的笑声忽然从天葬台上飘起,“那就是来刺杀我的人吗?哦!看那些羽毛,是来报仇的羽族人?也太不堪一击了!”

“不过蜉蝣,自取灭亡!“狐嬉冷冷睥睨了一眼,转身走向已是空旷的天葬台中央。翻手捏成剑诀,铺天盖地的白芒瞬间收拢起来,向着悬浮于空的七件圣物汇聚而去。待圣物将扩散在空气中的力量吸收殆尽,便如同被感召一般,徐徐降下,围落在狐嬉周围,俨然摆成一个怪异的阵型——

金之琢刀、木之灵弓、水之玉樽、火之砺刃、土之封轮,自成五芒星的形状,循着自东向西的方向,缓缓位移。而汲取了天地之灵气的天之昊镜与地之圣印,独守在五芒星阵中央,由上至下连成一线,贯穿整个阵法。却不似其余五圣物回旋移动,而是兀自在原处自旋起来。

自“天”“地”相连的一刹那,狐嬉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载着他的身体缓缓浮起,似乎来自圣物,又像源于他心中。

待狐嬉的身体渐渐融入阵法的最中央处,突然,凌空一道霹雳落在最高位的天之昊镜上,紧接着又裂为五束,分射向周围代表五行的圣物之上。劈闪的光束刚接触缓慢移动的圣物,又蓦地折回、收拢,向着狐嬉身下的地之圣印汇聚而去。从上至下连贯成一体。

随着盘旋的圣物越转越快,连绵的光束也随即扩散开,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白色光幕,将狐嬉紧紧包裹在中间。

“十方,我要在此坐禅七日领悟天地奥义,不能受到一点打扰,请为我护法!”威严而不容抗拒的声音,从光幕中传出。

“是!”被声音压迫得有些谦卑地跪立在结阵旁边,十方静静地看着光幕中的人,周身焕发出异彩禅坐在圣物中间,宛如掌控着天与地的神明。

炽烈的白芒焦灼下,狐嬉的面孔显得异常苍白,眉头紧蹙,捏住剑诀的手也在隐隐颤抖。从巫师脸上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时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源自天地万物的力量,全部聚拢覆压下来,定是不堪承受的负累吧!

“呃啊——”

突然,一声惨烈的悲号从结阵中爆发出来,却是狐嬉发出。

怎么了?破阵了吗?

十方惊骇地站起身,向着结阵冲去,却在接触光幕的那一刹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反弹回数丈远。

十方捂住疼痛欲裂的胸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立稳,突然胸中一阵翻涌,再一次伏倒在地,殷红的血色汨汨顺着嘴角流淌出来。

这种力量真的是“人”能承受的吗?

强忍住剧痛,十方挣扎着抬起头来,眼睁睁看着光幕中的人和他如出一辙,痉挛着倒伏下来,却是始终触不到地面,脆弱的身躯只得备受天地的蹂躏,在虚空中无助地战栗、挣扎。

淋漓的鲜血喷涌而出,在愈来愈烈的白芒中,好似怒放的血色之花那么妖艳。

“放弃吧!我们找其他的方法……”侧身收回不忍的目光,妖王喃喃着。

狐嬉颤抖着抬起毫无血色的面庞,,嘴角露出带着邪气的倔强,“我说可以,就可以!”那双满含痛楚的眼异常明亮。

虚弱的身躯渐渐直立起,随之而起的是满地斑驳的血痕。仿佛逆流一般,无数触目惊心的血红从坠落的位置飘摇而起,弥漫整个结阵,混合在光幕之中。旋转、交织、激突,仿若热血般蒸腾起来……

接着,明艳的白芒晦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血色,仿佛凝固一般,深沉、黯淡下来,结成一个立体的血块。

而阵中人的身影在血色中,沾染成赤红,渐渐模糊开,直到再也看不清晰……

“奇迹!奇迹!真的有奇迹!”高贵的妖王似乎看到心目中久远的期待,失控地大喊起来,面上的虔诚看去,就像是最卑微的教徒,收起不可一世的孤傲,谦卑地臣服下来。

待整个结阵停滞转动,妖王满足地转过身来,难掩的欣喜在眼中荡漾,失心疯一般地念叨不休,“我现在要做什么?我现在能做什么?等待吗?不要!不要!我等了太久了……对了,我可以去看看那个要刺杀我的人,我要让他领教我的力量。哈哈,快去,我们快去,哈哈……”

表情刚从惊惧回转过来的侍卫,急忙跟着喜怒无常的王,向着正殿的方向奔去,看得出是一脸的无奈。

******

我这是……在哪儿?

异羽极力想爬起来,可发现力气仿佛被抽尽了一般,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松弛的眼睑垂耷着颤动不停,最终也只开启一道细微的缝隙。

眼前是黑暗中模糊的几点光影。似乎不时有人过来,又走开,却是如幻觉一般,几团阴影游移。

无力中,少年沉沉睡去,再醒来,又睡去……如此反复恍惚间,时间似流逝了几个轮回,又似停滞不前从来未走过。

渐渐地,眼前的光影淡了,耳边的话语住了,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仿佛虚弱无助地跌入了飘渺的虚空,脑中一片空旷,什么都想不起,也懒得去想,似乎觉得这样丢弃掉所有饱含怨念、仇恨、纠结的负累,真的……很舒服……

一阵薄风轻描淡写地飘过,囚牢前的一个妖族士兵不禁打了个冷战,恍惚间似乎有什么触动,“恩?你有没听到铃声?”

站在另一边的士兵轻蔑地瞥了一眼,“都已经是深夜了,哪来的铃声?你在做梦……”

话音未落,就听几声闷响,两个士兵连都没来得及哼哼一声。便倒地昏死过去。

灵活的身影动作麻利地劈开牢门上的锁链,但闪进来,看见地上并未被束缚手脚却一动不动的异羽,眼中还是不免闪过惊色,隐约还泛起些哀痛。

被踢了两脚,似乎回复些意识,异羽紧闭的双眼又缓缓开启一道缝隙,看到的却是个被黑衣从上包裹到下的娇小身影,连面庞都藏在黑纱之后,唯一露出的眼睛被黑色反衬得格外明亮。

“你……是谁呀?”

来人并没有回答,而是“啪”地将一张弓和一把剑丢到他身上,伸手指了指已经洞开的牢门。

明白了来者的意图,少年无奈地想摇一下头,却最终还是因为气力竭尽而放弃。“我……动……不了……”声音微弱地几乎消隐在拂过的幽风中。

黑衣人惊异地俯下身来,仔细检查异羽全身,却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突然,眉眼间闪过一道阴影,蓦地站起身背转过去,可身体还是不免被心中闪过的想法骇地战栗了一下,面纱后的脸孔已是煞白。

他这是……中了巫师的禁咒了吧?如果要解,只能用……那个方法……

尽管心中挣扎翻涌,可外表看来却是如一动不动的孤单的黑影,静默中纠结的黑影,模糊得触不到真实。如果不是感觉到胸口上武器的份量,异羽几乎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就像沉睡中那些模糊地只能体味意识流动的梦境的其中一个。

即便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也只是比死人多一点喘息而已……

少年释然般地重又闭上双眼。

双肩被推搡地剧烈颤抖起来,可因为心底的放弃,沉睡的双眼已不愿再睁开,嘴唇微微动了动,已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一股温热入喉,甜得有些发腻的滋味。伴随着温暖的甜腻,复苏的感觉从心间一点一点顺着血脉游移……连绵的温度似甘霖般无穷无尽地浸润着已经干涸了身体,转眼已变成滋生力量的沃野。

指尖微微触动,久违的承受感伴着疼痛袭来。待全身针扎一般的疼痛消失,原本瘫软如一滩烂泥的少年已是重新站起,眉间似乎还残留一丝疲惫,可双目中尽是新生的炽烈。

“多谢阁下相救!救命之恩异羽无以为报,如果来日用得到我,请尽管吩咐。”异羽转向已是低过自己半头的身影,感激地欠了欠身行礼。

“你……”黑纱后面的面庞抽动了一下,缓缓抬起,眼光在少年脸上停留了许久,热切、纠结过后,又模糊开去,黯淡下来。“快走吧!”强压住喉咙,发出无力而嘶哑的声音,黑衣人抢在异羽身前跳了出去。

落地时,身体竟不能自控地趔趄了一下,眩晕中拼命摇着越发沉重的脑袋,可眼前的昏黑继续毫无止境的扩大,虚软的感觉似夜色般笼罩下来。

“你没事吧?”异羽急忙上前辅助摇摇欲坠的身体,左手蓦地一阵冰凉。

少年惊讶地看去,那虚掩的黑色衣袖中露出一截惨白的手腕,三寸长的伤口周围已是干涸的暗色血迹,但看上去依然那么刺眼。

这个伤口!

异羽回忆着先前喉咙里的感觉,胸中的热血仿佛被感召了一般,激烈地翻涌起来。涌到喉间又瞬间冷却凝固了起来。

“你是……”声音呓语般地卑微、怯弱。

仿若从噩梦中惊醒,怀中的身体挣扎着抽回手臂,倔强地独自向着出口走去。身影一直在颤抖,不知是因为虚弱,还是无法面对心中的冰冷。

但始终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第一百一十章 迷离

 在狐嬉悖天之怒,借七圣物之灵力开启逆天阵法之后,万化城中的妖族居民渐渐从惶恐中平静了下来。偶尔只在路过城中祭台时,留意一眼天葬架消失了后的空荡荡的平台。如今的天葬台上只剩下凝固如石块的暗红结阵,而阵中人早已不知生死。

也许巫师触怒了天地,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吧?人们路过时,不禁会这样想。

不过,只有一直守在阵前的十方才知道,凝成磐石的阵法并非像人们以为的那样恒久不变。每日昼夜交替、日月同辉之时,结阵上会闪出一些暗色的异芒,形态千变万化,跳闪不过瞬间,像是一段符文被晨曦的初芒唤醒,又枕着暮霭的冷辉入眠,着实让人惊叹。

说来也怪,自狐嬉将将血色结阵铸成,西部高原便不再飘雪。只是每日东升西落的太阳再也没有锋芒,密密的光线洒下,穿透每一道阴影,却是全然没有温度,只得兀自和着冻结了的雪地上反射出的光影,跳闪、明灭,像是孤独的精灵独自用魔法嬉戏着,排遣寂寥。

又是夕阳渐沉,十方习惯性地向天葬台走去。这些时日,白天他还会参与些军中议事,或是独坐一角,守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带来的些许生气。而到了晚上,无论如何,他也不愿独自待在静谧地只能听到心跳的帐中。

刚走出帐前枯枝覆成的阴影,十方随即伸出手遮掩住眼帘。眼前的残阳竟是如血般妖艳,将西边半个天幕沾染成一片赤红。而远处天葬台上的血阵,已经完全融入进一片赤色中,发出诡异的暗芒,与摇摇欲坠的落日呼应着明灭不休。

这又是怎么了?

当日狐嬉说要坐禅七日,可守候七天七夜后血阵依然毫无变化,七日复七日一切如故。就在几乎所有人都忘却那个存在于暗红磐石中的人,而他也只是习惯性地履行约定的时候,天际竟然真的起了异象。

十方思量着心中不由地一惊,急忙加快脚步向着天葬台走去。

可等到了血阵前,晦涩的平静几乎让十方以为先前看到的异变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血色磐石继续用静默昭告着它的坚不可摧,甚至在北风划过的时候,带出尖利的啸音,就像是嘲讽,讥笑卑微世人的不自量力。

终归就这样了吗?

十方有些落寞地在天葬台上坐下。懒得盘腿练功,只是闲散地舒展开身体,望着天边初升的新月发呆。

也许看到了什么,也许什么都未曾留意,此时的心境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或许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去想,只是放任孤寂的灵魂盲目地游荡……

月在乡,照我伤,

壮志未酬独饮悲凉。

眼迷离,心空茫,

何日与君把酒欢畅?

记忆里潜藏至深的旋律,趁着主人的懈怠,无声无息地游离出来。记得那还是在羽嘉森林戍边的时候,唱出这样的词,是为了排遣心底对剑仙城的思念。而在今日,即便再次想起,又哪里才是故乡?

呵呵,现在要是有酒就好了!

十方自嘲般地笑了笑,低下一直仰望着的头,冲着血阵中央笑道:“狐嬉,你也该出来了,出来陪我喝酒也好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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