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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泪传说-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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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独自抚养成人。今日既然他肯认我,我们当然是父子。”

“那也不对啊……”避过少年带些愠色的眼光,林云低头摩挲着手臂上刚才在陷落时划出的伤痕,口中饶舌般地喋喋不休,“不对啊,真的不对……看他身手非凡,又不像受制于人,怎么会一隔18年才会相认呢?难道他就不思念自己的家人吗?不对,不对,若是我知道小渔在哪,早就不顾一切地去寻了,怎么忍心不管不问十多年呢?难道他存心抛弃你们娘俩?不对啊,真的不对……”似乎是在低声自语,又像故意说给异羽听。

听见对父亲的质疑,异羽只觉得心中无名火起,猛地跳起身子,喝道:“你是什么意思?父亲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了!你不过初次谋面,凭什么妄加揣测?!”但见林云被自己骇得一震,好容易平复的神情又全是惶恐,少年才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冲动了。转而背过脸去呼出胸中一口郁气,沉默下来。

可虽然面色沉默得凝重,心中翻搅起的波澜却是难以再平复了——

是啊,为什么这十多年来爹一直不回来相认呢?难道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对,方才听他说过我刚出生的时候,还是他第一个抱的我。

而且,为什么娘一直都骗我说爹是战死在沙场呢?难道是娘怨恨爹不让他回来?可是,记得年少时,分明见娘独坐在窗前,握着爹送的发簪暗自抹泪。

冷静下来想想,爹与我和娘之间真的有太多的疑问了,而且爹现在的身份虽然尚不明晰,却是从旁人的言辞中隐约感到不齿。

少年静静地陷入沉思中,眉头紧紧地拧起,从初见的欣喜中清醒后,要面临的却是那么多复杂地疑团,纵然可以提出那么多“难道”与“设想”,可想到最后却是不敢想象的推测……这些恐怕只有问爹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但他会告诉我吗?

回廊中偶尔带着呼哨的阴风拂过黑暗中静默的少年,而他的原本被点燃地炽热的心也随着冰寒的温度渐渐寂落下来,凝结成冰锥一般地沉重。

第一百二十四章 裂痕

 静默中,空荡荡的回廊尤显得幽深,石壁上的明石发出毫无变化的淡淡光亮,虽不像烛火跳闪般诡异,却沉寂得让等待中的两人更加不安。可放眼望去,除了偶尔穿过的冷风带过衣衫一点悸动,再也看不到其他动静。

等待,等待,克制着焦躁,从自己的心跳声中体会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可还是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只不过此时的异羽等待的心情却更为繁复,因为他要等的不光是能否寻到出口这么简单,无数个纠结悬而未解,而若要真向那个人索求答案,恐怕又是不敢直面的心怯。

忽然,被斥责后噤了声的林云站了起来,神色惊恐地向着最右边的岔路探了两步,还未站稳脚步又立刻退回了,战栗着向异羽背后缩去,“他来了,他来了……你听到哭声没有?他一定就在附近,会杀了我们的!”

“谁?”少年心中一紧,警觉地握住弓箭站起身,可看去周围仍是毫无变化,而耳边更是没有林云所说的哭声。只得转过脸来,扯了扯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哪里有声音?你到底听见什么?”

“有,有,哭,哭声……”林云已是骇得三魂不见二魄,颤抖中唇齿胶着在一起,连话也说不清了,只得勉强伸出手指向岔路中的幽深之处,双目紧闭不敢再看。

“那边有什么?你倒是说啊!”见他惊吓成这般,异羽心中顿觉得有些惶恐,但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压住焦躁追问些情况。

“是,是,是浪翻天!”粗喘连连,林云好容易才压制些身体的起伏,急忙拉住少年的衣襟向回转的方向拖拽,“他刚才……一定是在缚灵池练功,现在过来杀我们了!看你这样子一定打不过他,我们快走!”

“走?不等十方了吗?”少年迟疑了下,扭头向被深堑隔断了的岔路看去。

“等他?他丢下我们跑了,难道我们还要为等他送了性命不成?要等你自己等!”言语间带着恨意,眼见拖不动少年,林云干脆撒手独自向来路奔去。

异羽怔怔地向着回廊深处望去,之前衣袂飘飞的身影仿佛仿佛已成为记忆中的幻觉,只剩下明石虚弱的微光,几点闪耀到最后尽是黑暗。阴风幽幽地划过脸庞,本应是软绵轻触,却因为吸附了洞中的怨寒,摩挲来去全是刺痛……

真的被抛弃了吗?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林云所说的哭声。突然而至的一阵锁链声悸动,惊醒了惶惑中的少年!

刺目的火光刹那间将死寂的廊道映得一片炽亮,三道火舌如腾蛇般在并不宽阔的回廊中翻转腾跃,初看还在百步之外,再一眼已刺突至身前十丈内。跳腾的火焰如巨蛇吐信般来势汹涌,将原本清冷的走道炙烤地如火道一般。

传来的方向正是林云认定的最右边的岔路,难道真的是浪翻天来了?少年脸上闪出惧色,身上汗如雨下,却因为被骇住,后挪的脚步竟是沉重而缓慢。

随着锁链声渐渐逼近,火焰在岔路口停住前突的阵势,而是逐渐汇聚起来,厚积、膨胀,焰色厚重得近乎血色,将异羽瞪大的双眼映衬得赤红,好似充血一般。

突然,异羽的眼神定住,炫目的焰色中隐约现出一个魁梧的身形,高大得几乎撑满三丈高的回廊,手中挥舞的锁链带动虚空中的火舌上下腾挪。链之所指,火之所逼,钢索与火舌几乎幻化为一体,炽烈一色。所过之处,走道中残损的白骨与珠宝玉饰转瞬被消融成齑粉,破灭在赤色火幕中。虽然远在廊尾,已可感受锁链撞击的铮铮气劲

可能是已发现闯入者,浪翻天手中的锁链再一次腾起,挥洒之间,链身激突成一条直线,直逼异羽而去,转瞬带着火舌的链头几欲触及少年惨白的脸庞。

“小心!”

惊骇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异羽突然被侧空扑出的身影带倒在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敏捷地爬起身来,架住少年向原先走出的方向狂奔开去。

“你回来了?十……”粗喘中异羽抬起头,却在看清来人面目后,脸上一丝惨淡的惊喜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下来。

救他的原来是林云。

性命攸关之刻,原本孱弱的林云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一路带着异羽奔得飞快,弯过几道回廊,身后炽烈的光亮的渐渐暗去,震撼的链击声亦淡弱不见。

等到惊魂未定的两人终于再也跑不动,靠着冰冷的石壁喘粗气时,才发现竟然又回到出发时的那间囚室。

“谢谢你……”异羽欠着身制住胸前起伏轻拍林云肩头,掌心中却是触到一阵异样。抬头一看,林云背部的衣衫已被烧得尽毁,露出里面枯黑的肌肤,不由地失声叫起,“你受伤了!?”

肩背在少年的触摸下微微一颤,方才只顾得逃命尚未觉出异样,此时才发现背后是一阵火辣辣地疼,林云痛得龇起嘴,唏嘘几声,道:“你不知道,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浪翻天很凶残,每次发现偷偷闯入藏宝洞的人都擒去扔进缚灵池,当做药鼎修炼邪功。你若是给抓住了,肯定要给折磨得半死不活,最后元神俱灭而亡。”

“那你还救我?被他发现你不也难逃他的魔爪了?”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听得出因为心中的感激,语调多有起伏。本来就因为看似年龄相仿,异羽就对他几分亲近,现在更是好感倍增。

“……我”沙哑的声音刚开了头又沉寂下去,林云转过脸来怔怔盯住少年的脸庞,眼波隐隐颤动,看神情竟似屡经沧桑般百感交集。沉默了许久,林云缓缓抬起手伸向少年,却又在触之可及的距离蓦地停住,眼中诸多神色终于化作一丝落寞,低垂下去,“唉!你不知道,其实我救你,是因为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他’……”

“想起谁?”

林云又是深叹一声,低头掩藏面上的失色,“我和小渔在一起的时候,早就耳鬓厮磨、珠胎暗结。我就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才想要带她离开,让我们一家人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谁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话语几多忧伤,异羽也被感染低沉下心情,但看林云眉间的愁伤又不知作何安慰,讷讷道:“我……长得像你儿子?”

听罢,男子却是惨然一笑,“我走得时候孩子还没生下来,又怎么知道他的样子。只不过……算算时间,如果出世的是个男孩……也该是你这般年纪了。”但看少年惊异的神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岛上灵气聚集,竟有驻颜的功效,我自困入洞中就未改过相貌,若要问年纪,其实我已有四十好几了。”

“这样,我还以为你和我父亲一样,修为高深才不显老态了。”异羽低笑一声,掩回脸上的异色,但话一出口,心中还是被刺痛了一下,犹如针透入腑,隐痛绵深。

父亲……你又去哪了?你可知道我差点就命丧浪翻天之手。难道你已经被那个怪物所害吗?如果如此,那老天对我们父子也太不公了吧,血缘相系,却只有一面之缘,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守……

似乎看出少年心中的纠结,林云摇摇头,道:“你不用太担心,那浪翻天每次去缚灵池练功都至少需要一昼夜的时间,他既然是从那里出来追我们,必定是未遇上你父亲,而且……”说着却是眉头皱了皱,将后话给咽了下去。

“而且什么?”异羽自然是心急火燎地逼问上去。

林云眼中有些懊恼,可话已出口,看少年焦躁的表情,想收回怕是不可能,只得面带难色地皱起眉,道:“我虽不太精武道修行,不过因为在随着船队四处飘摇,对修道之事有些了解。今日见那十方相貌正是英武之时,可霜华尽沾染发肤末节,而眼眉间也似透出戾气,正是修邪渡劫之凶相啊!他怕是练得不是正道功夫吧!”

“怎么可能!父亲是人族,怎么会去练妖魔的诡异功法!”仿佛是受到污蔑,少年脸长得通红,毫无犹豫地反驳。可渐渐地面上突显的潮红又平复成一片惨白。少年背转过身去,可从身体的起伏可以看出,心中定是思绪连连。

是啊,这些年,父亲又是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可从旁人躲闪的言辞和见自己随即避讳的眼神中,隐约察觉的那些猜测,难道都是真的?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毕竟血浓于水,他终归还是你的父亲,只要他还认你,总不会不管不顾了。就像我,如果不是困在这里,早就踏遍天下去寻我的妻儿了……”林云安慰着,可看似不择言的话语又让少年的心头涌上一层阴霾。

“别说了,我们现在想想怎么出去。”异羽心烦气躁,大声喝止了他。

一时间,囚室内空气不尴不尬地凝重起来,两人竟同时沉默了。

突然,地面震颤起来,静谧了许久的回廊中又响起沉重的锁链声!

铮——铮——

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重击,两人纷乱的心再一次高高悬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 恶斗

 伴随着锁链铿锵的声响,从虚掩的石门处传来忽明忽灭的光影。异羽只觉得心也被迫压得跌宕起伏,几欲跳出嗓子眼。

“是……是他来了……”林云紧张地揪住少年的衣襟。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面色惨白,神情惊骇。其实,不用林云提醒,异羽早就明白这明暗闪烁必是浪翻天手中的钢索挟火突升所致。

空气中弥漫着白骨被火焰炙烤后的腐朽恶臭,可惊恐中的两人早已顾不上意味带来的不适,表情几乎凝固地瞪着门缝中越来越亮的光影,眼中的惊惧堆积成近乎绝望的茫然。

怎么办?继续跑吗?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先躲进去,我一个人他也许不会怀疑!”林云忽然转过头,指了指角落里之前被十方破开的裂口。未等异羽答话,就伸手将他向里推去。

“可是……”话音刚起,突然眼前一阵刺目逼得两人不由地向后缩下身子。尚未意识到状况,又是一声轰鸣带着整间石室剧烈地震颤起来。脚步不稳之下,林云就势将少年推进裂口中,自己也被震得滚倒在一旁。

原来撑出的石门已被浪翻天驱出的火锁砸碎!

大大小小的碎石倾倒进来,砸向伏倒在地的林云,却也恰好将石壁上不大的裂口遮掩住大半。

“你没事吧?”异羽决然没有料到只半日之缘的林云会这么做,连忙爬起身,想要抠开裂口处的碎石向外探去。

“别……别动!”碎石覆压下的身影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是使出全身仅有的力气才将压在身上石块推开,林云几近虚脱地爬到裂口旁的石墟上喘息着,却是用身体堵住唯一一点裸露的缝隙,留给石壁那一边的少年一个单薄的脊背。

尽管透过缝隙传入暗室的光线十分微弱,可仍能清晰地看出那个身影颤抖地厉害。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济,但更多的应该是来自恐惧。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跑过来?”干涩得近乎像金属摩擦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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