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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苍生尽误-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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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一脸严肃气消散,眉开眼笑道:“老头儿下多少针都不如吃了你的小狗!”

  陶蓁气地锤他一记,献上几棵鲜红的大樱桃:“那是猫兔子!不是小狗!”

  两人正说着,却见慕辰用苍白的手指抹掉唇边的血痕,勉力道:“老人家,你输了。”

  正在吃樱桃的老头儿吐了慕辰一脸:“你说什么?”

  慕辰淡然抹掉脸上的红樱桃肉,道:“你抚琴,天地变色;我抚琴,你变色。”

  陶蓁眨巴眨巴大眼睛,水灵灵的樱桃全部掉在地上,染上一层层尘垢。

  “妙!”常衡开始拍掌。

  “妙!”孔春萍亦应和着拍掌。

  铜雀先是嘴巴大张,然后,双目闪亮,抓着慕辰的手大叫:“王爷!也就是说咱们可以走了!咱们可以去对付鞑子,也不用被万岁爷砍头了!老头儿,你该放人啦!”

  慕辰却道:“叫师爷。”

  铜雀一怔。

  “扶我跪下。”慕辰道。

  铜雀一愣,将慕辰没有知觉的腿摆好,凤之翘楚般的王爷就白袍如雪,端正地跪在老头儿面前。

  “师父。”慕辰唤道。

  “你个小瘸子!跪着做什么!快起来!”老头子急忙去扶,慕辰端跪如佛。

  “起来啊!谁是你师父!”老头子便要抱起慕辰来,他双腿瘫软,站立不得,刚扶起来,却又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徒儿恳请师父出山。”慕辰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老头儿哈哈大笑,一改往日的痴傻,冷笑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以为只有请我出山,我才能放过你,我告诉你,没用!”

  慕辰道:“还有谁配本王一拜。”

  老头儿一愣,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安义的师父?”

  慕辰扫一眼周围的男子,道:“当今还有谁能教出这般徒弟?”

  老头儿抚须道:“名利老夫早已看淡。只想教几个徒弟。谁想最得意的徒弟竟被你的心腹斩杀,老夫本想杀你解恨,谁想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出彩的杰作,明日你就带他们走吧。”

  慕辰道:“师父不出山,徒儿不起。”

  老头儿先是一怔,又转为痴傻:“你敢不起来,我就不给你治病!”

  慕辰道:“不是一直在治么?”

  老头儿凑到慕辰耳边耳语了两句,慕辰登时羞得脸绯红到脖根。

  老头儿乐得乱蹦直跳:“哈哈哈,等你打完仗回来找我,我给你治,老头儿虽不跟你出山,却送你一样宝贝。”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发黄的医书,书卷却图画明清,字迹飘逸。

  陶蓁奇怪地问:“老头儿,你不是要他回来给他治病么?现在又改主意啦?”

  “小陶姐姐,别问了!”

  铜雀在一旁憋笑至脸紫,慕辰仰面,狠狠剜了他一眼。

  慕辰手抚医术,“苏越河”三个大字赫然入眼,他吃惊地望着这老头儿。

  他只道老头儿是安义的师父,竟不想此人竟是他凌家的不世功臣!

  慕辰儿时曾听凌宛天讲过开国功臣苏越河的故事。

  传说,凌家的一大半江山都是他从战马上拿下。传闻他博学多才,风流蕴藉,用兵又奇又险,却从未战败过,小时候的慕辰每每听他打仗的故事听得出神。他的爷爷开国时更是封苏越河为霄王,仅在一大之人,且他的封地雄踞整个北方地区,拥有整个国家大半的铜矿、三分之一铁矿,甚至慕辰的祖父连铸币权都给了他,他却在封王之后三个月猝亡。

  “霄王。”慕辰道。

  “你是想问,老夫为什么在最高位的时候假死是吗?”老头儿笑问。

  “不错。”慕辰道。

  老头儿仰头望天,碧空如洗,苍鹰恣意翱翔。

  “你迟早会理解。”老头儿纵有千言,只在长叹之后化作这六字。

  慕辰思忖着,他只道这昔日的霄王深知身为人臣,一怕功高盖主,二怕权倾朝野。当年,他祖父为了争天下,许了这老头太多,位极人臣则怕是身家性命都不保。直到几年之后,慕辰才知道此话其中的真滋味。可是,一切都晚了。

  慕辰回那三层宅院喝了药,休息至入夜,忽觉心神不宁,铜雀推他至樱桃树林前,回想起这几日,忽觉恍如隔世。

  忽想起老头儿新教的阵仗法,他热血贲涌,想起他学的武艺招数,他边挥袖苦练着,却听林中格格的一阵烂漫笑声,定睛一看,却遥遥是陶蓁提着萤灯,领着猫兔子在摘樱桃。

  “慕辰哥哥,快来呀!”

  依稀中,又回到十多年前是夏夜,垂髫的翠衣少女提着萤灯奔跑,少年开着轮椅追上去,少女坐在他没有知觉的腿上,通身的玉兰花清香他此生难忘。

  后来,这少女长成娉婷女子,美貌惊天下,却在他病榻前日夜辗转,衣不解带,他身体好时,却无能保护她,一任她受尽欺辱。

  想到这里,慕辰心割掉了般的疼。

  “今日开始,再也不会了。”

  慕辰在心中立誓,恍惚间,那绝美的女子嫣然一笑,云霁月隐,皓齿如雪,竟与那爬在树上摘樱桃的黄衫少女混混沌沌化作一人,慕辰只道是自己眼花,调转轮椅,在一天星斗中悄然离去。

  “王爷,不在王府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小陶姐好看极了。”铜雀道。

  慕辰不语。这世上又有哪个妙人敌得过锦瑟的红颜。

  “王爷,铜雀是不是感冒了,头疼。”铜雀继续道。

  “回屋你就歇息罢。”慕辰道。

  铜雀却摇头:“今天还没给爷洗澡呢。”

  他知慕辰洁癖甚重,但凡他身体条件允许时,每日必帮他濯去一身尘垢,今天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也只管烧了水,谁知,正帮慕辰搓后背的时候竟呕吐了,浑身亦是起了无数小红点,慕辰忙让老头儿帮忙诊治,老头儿横眉一竖,怒道:“你快出去!“慕辰一怔。

  “这是天花!“老头儿说着,一把将慕辰抱上轮椅推出门外,砰一声,将门关严。

  老头儿亲自给铜雀下针、煎药,然而,第二日清晨,铜雀竟高烧阵阵,脸上也出了红点。

  此时,众人已经打点好行囊,只待出发。

  铜雀踉跄下床,隔着老远对慕辰呜呜哭道:“怎么办,铜雀不能照顾王爷了!”

  老头儿道:“天花的确不是一天两日能治,你留在这里吧!”

  常衡却道:“可是,王爷就无人侍候了。”

  孔春萍道:“我们那么多人,王爷还能没人照应不成?”

  老头儿摇头:“你们这些粗汉怎么懂照顾瘫痪的人!还是小陶伶俐,让小陶来照顾他。”

  陶蓁听得脸红脖赤,心几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她虽没照顾过瘫痪的病人,却见铜雀每日里帮他按摩废腿,扶上抱下,更重要的是,两人不可避免无间接触……

  陶蓁紫涨着脸,道:“你个坏老头儿!我不干!”

  老头儿笑道:“那让猫兔子照顾王爷?”

  猫兔子茕茕正蹲在陶蓁的肩膀上,瞪着众人,不知所以然。

  慕辰先是面色澹静如无澜之湖,后来,终究唇角一动:“本王能照顾自己。出发!”

  那铜雀跪地告别:“王爷保重,小陶姐照顾好王爷!”

  “我……”

  “不是你还有谁?”

  曾拔去小陶珠花的章佩笑道。

  “本王谁也不用!”慕辰寒着一张脸道。

  “呜呜!”

  猫兔子蹲在小陶的肩头,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叫得亢奋之至。

  此时,前线战事正在千钧一发之际。

  本该七天内到的粮草,太子竟命人运了十七天,前方虽然趁戚风搅乱草原之际,占了乌米尔不少便宜,然而,这几日没了粮草,将士们除了问城中富户和百姓借贷,只得杀马充饥。

  乌米尔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竟又攻了回来。

  恰遇安义叛变,阿忠更是不得不连连斩杀了好几位将军,军心大乱,好不容易攻下的几个城池竟又被乌米尔夺了回去。

  阿忠命人攻其侧翼,谁料那竟是乌米尔故意卖的破绽,功亏一篑。

  将士们的口粮一缩再缩,粮草最后竟被吃得一滴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周末愉快啊美人们~~~~~~最近采采勤快不~~

  第三十章

  “阿信,你们派人打探乌米尔粮草,结果怎么样了?”阿忠心急如焚,拍着桌子道:“看来不行的话,只有去百姓家抢了!”

  阿信连连摆手:“乌米尔很了解王爷,知道咱们善于烧敌方粮草,这次把他们藏的跟宝贝似的!不过……”

  阿忠忙问:“不过什么?”

  阿信道:“不过,王爷从殷地秘密调集的粮草,最早明天就到了。”

  阿忠道:“那瘫子果然思维缜密,可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信算了算,道:“应该快了。不然,这仗真的输了。”

  慕辰一行人也的确是日赶夜赶,新加入的八个年轻人生平第一次下山,又身怀绝技,总想在慕辰面前表现一番,于是飞岭走山,身轻如燕,虽是肩舆比马车坐着舒服些,慕辰依旧有些消受不起,却又不肯示弱,只得一声不吭地忍着。

  陶蓁先是不去理会那嘴硬之人,却在晚间起灶做饭时,隔着篝火见他只小抿了一口水,吃下一口肉,心下忍不住阵阵酸涩。

  “呜呜呜!”猫兔子正大口啃着水蜜桃,似乎是味道不错,肥爪子伸向陶蓁,陶蓁小咬了一口,捡一只水分充足的,递给小东西,指指不远处的慕辰,道:“给他去。”

  猫兔子边扛着蜜桃来到慕辰身边,慕辰接过桃子,望着大眼睛的小家伙,剥了桃子塞到它口中,猫兔子啃了整只蜜桃,乐呵呵地呲着大白牙回到陶蓁身边。

  陶蓁忍不住轻轻拍了它的小脑袋一记,气呼呼地走到慕辰身边道:“王爷,您不吃不喝,要是身体坏了,咱们可赶不到前线了!”

  慕辰抬头扫视了陶蓁一眼:“本王知道。”

  陶蓁脸上忽地一烧:“王爷,您……可要解手么?”

  慕辰漆黑的眸子在火光中凛凛一寒,涨红的脸色被那火光隐去了,冰意依旧在他周围漾溢开来。

  “不要。”慕辰强忍着赧怒,声音有些变调。

  陶蓁深呼吸一口,抹一把汗,揪着自己的发辫道:“那王爷,走了一天,您出汗了吧……可要擦擦身子……”

  慕辰思忖了一阵,声音终于恢复常态:“你非王妃侍妾,又非侍女,退下。”

  陶蓁气鼓鼓地掉头就走。

  慕辰望着那咋咋呼呼的背影,舔舔干到起皮的嘴唇,将水袋犹豫着拧开,却又迅速拧紧。

  白日里穿梭于山间,虫鸟飞土,他早已浑身不自在,却只管忍着,自己摸出一身干净的白绫衫,吃力地给自己换下,将旧袍投入篝火中。

  随身携带的十个侍卫早知王爷的脾气,也只做不知,孔春萍却在暗处看了个仔细。

  半夜时,陶蓁睡不着,悄悄爬起来,帮慕辰翻了个身,却将他翻醒,他只做不知,下半夜却再也睡不着。

  远处,苍山绵延,黑压压地一直延伸至天边。

  忽一阵黑影,慕辰忙紧闭双目,却听脚步声渐近。

  慕辰听得一阵水花声之后,身上忽地冒起一阵冷汗。

  呼吸声渐近,小手亦渐近,慕辰的心扑扑狂跳。

  他想一把推开她,大发雷霆;他想接受了,像十几年习惯锦瑟的服侍那般,终究,却按捺不住,一把抓住陶蓁已伸向自己衣襟的手,牢牢钳住那手腕。

  四目在漆黑的夜中对视,

  不远处,不知是什么鸟儿正凄凄而鸣。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对视,陶蓁先是这样望着那暗夜中的亮瞳,然后,怒不可遏地抽手,泼了水,愤愤离开,慕辰撑着身子坐在原地,心下先热,再凉,最后竟隐痛开来。

  过了伞骅山之后,因为靠近草原,气候凉爽了些,高空之上,云海翻涛,一绿无际,慕辰在马车中掀起帘子,不眨眼地望着那起伏凸凹的曲线,风起耳边,嗖嗖的,似是在向他诉说无边的臣服,慕辰的口中便更加干涩。忍耐不住,摸出水袋刚要小启裂唇,谁知这帮人连飞带跑,穿过一处险峭之地,水竟撒了慕辰满袍尽是。

  慕辰气得放下帘子。

  那帮人却依旧将马车赶得要去投胎似的,常衡便阻拦道:“我们虽然赶路,也不用太赶,不然到前线时一身疲惫,可怎么打仗?”

  最善察言观色的孔春萍也道:“是啊,咱们稍微慢些。”

  陶蓁骑马飞奔,猫兔子先是蹲在她肩头,后来就钻进慕辰的马车中,躺在慕辰腿上打盹。盹着盹着,就被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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