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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出书无删减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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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景乾一笑,“阿宁,你不是外人,想见明湛,找个人带你过去就好。”
  “宫有宫规,再说四公子毕竟在病中,还是要好生休养。臣去了,倒打扰了四公子的清静。”魏宁笑,“只得来求求陛下,替臣将东西送给四公子,待四公子病愈,臣再请旨相见不迟。”
  魏宁说话语速较一般人缓慢,却字字清晰,且没有一个错字,句句说到点子上。凤景乾纵是有气也撒不到他头上,只得笑一声,“你越发大胆,竟使唤起朕来。”
  他喜欢魏宁的分寸,正常人谁愿意动不动的跟自己的母族较劲呢。故此凤景乾再恼怒,也未夺魏贵妃的尊号。
  魏宁对于帝心颇能揣摩一二,笑道,“这都是您慈悲的缘故,臣有了难处不找您找谁哪。”
  这个表弟袭爵时不过十五岁,凤景乾为他赐婚赐府,看着他初入朝堂的懵懂青涩,及至如今的沉稳干练。凤景乾有些感怀,进而龙颜初展,“罢了罢了,朕拿你是没法子的。把东西交给冯诚吧,还有别的事没?”
  魏宁告退。
  魏宁是个聪明人,他清楚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不是因魏贵妃而尊贵,他的尊贵来自于他的姑妈,当朝皇帝的生母——魏太后。
  凤明湛是凤景南的儿子,也是他的表侄。
  当然凤明礼与魏宁的血缘更近一层,可凤明湛也是亲表侄。他的两个姐姐都已产下子嗣,魏家的地位固若金汤。太后的母族、皇帝的母族、镇南王的母族,就算朝代更迭,魏家照样屹立风雨。
  魏家与所有的皇子都有血缘关系,凤景南的儿子们都要叫他表叔,是嫡是庶,于他有何相干?
  后背不觉已经汗湿,拢在袖中的修长手指拳起,紧握。希望现在抽身还来的及。
  凤景乾愤怒也是由此而来。
  对于太后而言,明礼明湛都是太后的孙子。论及出身,明湛更为尊贵,就因为明礼的生母姓魏,反倒比嫡出的明湛更为受宠爱受重视。
  魏贵妃去慈宁宫见一见明礼明湛,原也没什么?凤氏与魏家有亲,魏贵妃是他们兄弟的表姑,潜邸就在凤景乾身边儿伺候,亲表妹,又有贵妃的份位,稍有出格的地方凤景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可是明礼对魏贵妃的称呼就有趣了,姨母?
  既然要从母亲那里论,魏贵妃自然与明湛无干了!
  魏太后魏贵妃似乎都忘了,姓魏的血统再尊贵,莫非还能尊贵过姓凤的。
  滑天下之大稽!
  眼睛落在弹劾山东巡抚纵奴行凶的折子上,山东巡抚朱之祥,正是魏宁的大舅子。笔尖儿醮了醮朱砂,凤景乾批道:去职,转由大理寺详察。
  魏宁现任大理寺卿,嘴上说来终是虚,且看他如何了断这桩官司是非吧。
  凤明礼的头跟针扎似的疼,魏家是他的母族,魏贵妃是最疼他不过的亲姨妈,此时因明湛受了牵连,凤明礼险些气炸了肺,皱眉问范文周道,“先生,您说说,明湛他到底想干什么?来帝都不过三五日,就搞得天地不宁!他是不是闲着难受,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才肯罢休!”
  “大公子稍安勿燥吧。”范文周起身倒了一杯茶给凤明礼降血压。
  事已至此,生气发脾气有什么用?
  凤明湛真的很有本事,一般人想兴风作浪,不一定能作的成?人家凤明湛不但搅出风起云涌,甚至暗合帝心,自己儿子在他身边也能长些见识作为了。
  “我如何坐的住哟。”凤明礼接过茶,并没有心情喝,反撂在桌上,与范文周商议,“我想明天进宫瞧瞧明湛,好生劝劝他安分,先生看如何?”
  范文周喝了两口酸中带着一丝甜的凉茶,外面绿柳蝉鸣,隔着窗可以看到花园里鲜花繁茂,“四公子把想做的都做了,接过来自然会安分的。属下看大公子倒不必特意提这个,大公子只管好生问候四公子的身体就是了。四公子正在病中,心里怕是受了委屈,大公子正好开导一二,以全兄弟情谊。”
  “难道就任明湛这样胡闹下去?”
  “四公子远在宫中,大公子可有把握说服四公子?”范文周直言相询。
  凤明礼脸色一僵,叹道,“如果当初是二弟随我来帝都就好了。”
  四公子真不见得想来。范文周道,“四公子来已经来了,大公子,你们是亲兄弟,可别生了嫌隙,不然岂不是惹王爷不悦吗?”
  范文周一句话将凤明礼想跟凤景南告状的心思去了大半,凤明礼对明湛没辙,他从未独自应付过这种大场面,愁眉不展道,“出了这种事,二皇子怕是会不高兴的。”
  潇洒的摇一摇羽扇,范文周轻松的反问,“大公子,二皇子不高兴,又能将我们怎么样呢?与我们……”略一顿,范文周露出一丝傲气,“与我们镇南王府并不相干哪。”
  凤明礼满腹心事,欲言又止。范文周心知肚明,温声道,“大公子,以我们镇南王府的地位,绝对不可以搀和到争储夺嫡的事件中去。大公子早便跟在王爷身边做事,当知道,这帝都,王爷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的。如果大公子与皇子过密,怕王爷会马上召您回云南的。”
  凤明礼心头一惊,忙郑重道,“先生放心,我绝无此意!”
  “自然。”范文周笑笑,“大公子与二皇子既有叔伯之亲又有两姨之亲,略亲近些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四公子才是您的兄弟,大公子若过分在意二皇子的喜怒,忽略了四公子,叫外人怎么看您呢?”
  “再者,四公子的脾气,我们现在都知道,拿定了主意,谁都劝不下来的。大公子,四公子已经到了帝都,他再回云南的可能性很小,即便是王爷召他回去,也得先问问皇上的意思。”范文周正色道,“若有朝一日,大公子被册为世子,介时您必要回云南去的。四公子却是要长驻帝都,四公子的外家永宁侯府也非等闲府第,您与四公子搞好关系,有百利而无一害。”
  还好,凤明礼虽然不大聪明,却听得进劝告。
  范文周也是为难,明湛行事完全没跟他们打过招呼,自个儿就把事儿给办了!别说是他和凤明礼,就是凤景南在帝都,要节制明湛也非易事。明湛不低头,就得让明礼先低头了。
  凤明礼所谋无非是世子位,明湛再出挑,只口不能言这一项就做不了世子。再者,对于朝廷而言,凤景乾肯定更喜欢凤明礼这样容易驾驭的少年继承王位吧。


14、宁静

  明湛养身子养的很滋润。
  没个三五天便又恢复了以前的流光水滑,小脸儿白里透粉,更加圆了一圈儿。以至于挽镜自怜时,明湛都是好一番臭美,心里念叨着,“真是个英俊的帅小伙儿啊。”
  冯诚亲自带人送来了承恩侯魏宁备的礼品。
  冯诚是凤景乾跟前儿的大总管,说话自有一套,“因宫里规矩大,四公子又在养病,承恩侯怕打扰公子清静,特意到御前托了万岁。万岁吩咐奴才将东西送来,承恩侯很是惦记您呢。这是承恩侯的一片心意。”句句点出了承恩侯,以至于明湛怀疑冯诚私下收了承恩侯的银子。
  身后的小太监有眼力的递上礼单。
  清风上前接过,转呈给明湛。
  礼单上的东西并不算贵重,一部分是参葺肉桂,一部分是玉器古玩,很妥帖的一份礼单。还是经了御前递过来的,这就有些意思了。明湛笑了笑,写道,“承恩侯突然送我这么重的礼物,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礼了?”
  冯诚笑着提点道,“公子恕老奴多句嘴。承恩侯与镇南王爷是嫡亲的姑舅兄弟,您见了承恩侯也得叫一声表叔呢。因着是亲戚,得知公子病了,侯爷心里挂念,方备了些滋补之物送予公子使用。公子哪里用回礼呢?”
  看来承恩侯终于意识到了,魏家和自己也是有血缘关系的,除了夺嫡,魏家还有一条更安全的退路。
  明湛羞涩的点了点头,又命清风沏茶,碧月打赏。
  这位四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不过他今日给足了明湛面子,冯诚很客气的谢了赏。
  既然魏家的礼到了,又躺了两天,明湛便痊愈了。
  没有哪个皇帝在母亲活着的时候处置自己的母族,明湛也只是希望承恩侯府认识到自己的位子,将承恩侯府与魏贵妃剥离开来,把储君这潭水彻底搅浑。
  凤景乾还年轻,差什么急立储君呢?再过二十年立储也不迟。
  镇南王府的位置太重要了,储位一日不定,镇南王世子的位子便也定不下来。
  只要不立世子,他的身份就比庶出的兄长们尊贵。哪怕要在帝都为质,他也绝不能指望着依靠别人的脸色过活。
  呵,过个二十年,谁知道是什么形势呢?
  范维跟在明湛身边,看这人笑的春光灿烂,不知道又在寻思什么呢?
  明湛察觉范维偷瞄自己,歪头给了范维一个更灿烂的笑容。范维忙心虚的移开眼睛,明湛拉过范维的手,捏了捏,在人家掌心划拉着写字,逗他,“你偷偷喜欢我就可以了,别说出去哦。”
  范维瞬间被雷劈,白玉一般的脸上慢慢的爬上了一层胭脂,甩开明湛的手,咬咬牙,皱皱眉,再跺跺脚,低声道,“你别瞎说,没影儿的事儿!你才几岁啊,懂个什么?”看到明湛那张大圆脸,范维就会想起有一次自己出门在街上买的大棉花糖。再说,他可是正人君里,那里会想那些歪门儿邪道的东西。
  明湛好笑,又去拉人家的手,“你别害羞,我知道的。”
  范维甩开明湛,躲出八丈远。明湛蹦跳着追上去,扒住范维的胳膊,弯着唇角笑的促狭。
  “你逗我呢是不是?”范维并不呆,他向来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见明湛坏笑,哼了一声,将明湛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拽下来握在掌中,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咱们好好走道儿,拉拉扯扯的叫别人看见笑话。”他在家也是当小少爷一样养大,没给人做过伴读,没啥经验,只拿明湛当成弟弟一样照顾着。
  明湛继续在范维掌心写字,“你再有不懂的东西,直接问先生,这次他不会再拿乔了。”
  范维是读书人的脾性,年纪小,求知欲旺盛。那些先生们也是看人下菜碟儿,范维有所问,只是一味敷衍,唯有个姓徐的教员还算尽心尽力。如今明湛刚刚立了威风,料想那些人再不能小瞧他。
  都是些前倨后恭的小人。
  范维知明湛心里清明,笑道,“这回给他俩胆子,他也不敢怠慢咱们了。”
  明湛的日子过的极舒心,读读书,练练字,骑骑马,射射箭,他也不像皇子们似的挤破了脑袋争上游,以期在凤景乾跟前儿落下个好印象。
  明湛念书,纯属是为了消遣。这四样他学的都很烂,明湛一来,皇子们顿时松了口气,终于有掂底儿的了。凤景乾很注重儿子们的课业,明湛也属于皇子一级的待遇,他的课业也是凤景乾亲批。
  凤景乾都替明湛发愁,“明湛啊,朕想在你这大字上找几个好的画个圈儿,硬是找不出一个来。”
  明湛低着脑袋瓜子装死人。
  “勤能补拙。你父王一手柳体堪比大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该多练练,以后每天多写十张,持之以恒,定能练好的。”凤景乾随口吩咐道。
  明湛摸出小本子答道,“每天要上课,习武,我很忙的,哪里有空再写大字?”
  “你忙什么,且不说午间有一个时辰的休息,就是下晌习武,每日也只练一个时辰,申时也就散了。”凤景乾虎着脸道,“叫你多写几篇字而已,哪儿来有这些推脱?”顽童!以前只听过,现下也见着真的了!
  “我得练笛子。”明湛写完,指了指自己腰间系着的一段冻玉雕的小笛子。
  “哟,在学乐理呀。”
  明湛笑着点头,执起玉笛横放于唇际,认认真真的吹起来。
  明湛气脉短,吹吹停停,还有破音。凤景乾越听越想去如厕,禁不住夹紧了双腿,忙道,“罢了罢了,朕知晓了,朕给你找个好的乐理师傅,下去吧。”着急去方便呢。
  凤景乾点了魏宁教习明湛乐理。
  明湛有些吃惊,这承恩侯真年轻呐。
  魏宁心道,这位四公子跟镇南王长的可不怎么像。凤景南文武双全,相貌英俊,卫王妃虽没有倾城之貌,年轻时也是有名的闺秀,不然也不能被先太妃瞧上,继而为凤景南聘为嫡妻。说句老实话,甭管明湛多么的自信。明湛的确没能遗传到爹妈的好相貌,他爹妈都是双眼皮,他却是肉眼凡胎单眼皮,鼻子有些塌,眉毛也是淡淡的两条,看不出什么优美形状,连耳朵也小,耳垂又小又薄,算命的说这种耳朵最是福薄不过。唯一能拿出手去的就是他雪雪白的肌肤,远看一团雪,近看一块儿玉,明湛滋补有道,白里透粉。
  凤景南一直对明湛平平,与明湛这相貌也有些关系,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还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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