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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武士-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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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零章 火烧云雾谷
第一三零章 火烧云雾谷
黑巾蒙面人痛苦的哼了一声,说道:“因为我知道,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懂吗?”
“按照前辈的意思来说,我的父亲该是‘玉面剑客武伯淳’了?”
黑巾蒙面人像立脚不稳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不错!”
武冷水一阵“嘿嘿”冷笑之后,激动不已的说道:“我愿意永远身世不明,不愿意有这样的母亲和身世,但是,前辈根本就弄错了,她不是我的母亲!”
黑巾蒙面人怔了半晌之后,才悲声道:“孩子,你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上一代的罪惩,却加在了你的身上,我不愿苛责你,但是如果你明知她是你的母亲而因为她过去的作为,使你不屑承认,竟然不顾伦理大道,向她下手的话,孩子,你太残忍了,你的人性呢?”黑巾蒙面人说到此处,已然语带凄硬。武冷水不由得大感奇怪,黑巾蒙面人即使算对自己关怀如父女,也不该激动到这般地步呀!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不由得又大声说道:“前辈说得不错,但是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所以用不上残忍无人性的字眼!”
蓦在此刻,“炼狱媚王秦三娘”的身躯竟然动了一动,接着是一声微弱的惨哼,她竟然没有死!?原来武冷水出手之际,也正值黑巾蒙面人出掌之时,只施出前两招削去了她的双臂,第三招本来是刺向前胸,但是掌风已然临身,所以失去了准头,“炼狱媚王秦三娘”才没有当场断魂。武冷水见状,手中的“九天无痕爪”一扬,又准备上前动手。黑巾蒙面人,一晃挡在了她的身前,喝道:“你想做什么?”
武冷水厉声道:“她必须在‘九天无痕爪’下断魂!”
“你不能一错再错!”
武冷水冷哼道:“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事,错在何处?”
“孩子,你不敢承认,是吗?”
“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我从何承认起!”
“孩子,我无权迫你承认,你已残了她的双臂,够了,我请求你不要再伤她!”
“恕难从命!”
黑巾蒙面人,身形一震,蒙面的黑巾,微微飘动,显然已激动到了极点。地上,“炼狱媚王秦三娘”又惨厉的SY了一声,徐徐睁开眼来!她对于这次阻止“雪雨寒剑”对自己下手的黑巾蒙面人,同样的莫测高深,只睁着一双失神的眼,偿然注视着这用意不明的神秘的怪客。黑巾蒙面人默然了片刻之后,突然的惨厉大声道:“如果你一定要杀她的话,我立刻自绝当场!”
武冷水不由得震惊得向后退了三大步,黑巾蒙面人——蜚声武林的“黑旗令主”,竟然会因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女魔头,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匪夷所思。重伤得奄奄一息的“炼狱媚王秦三娘”也睁大了失神的双眼,怔怔的望着黑巾蒙面人,一缕求生的意念,在她的脑海里浮现,虽然她想不出这神秘客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自己的生命或可保全,倒是她希望的事。武冷水此时,心乱如麻,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一向敬如父兄的黑巾蒙面人,竟然不惜以死来要挟自己,而对方口口声声说却又是为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双方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里,谁也不再开口说话。云雾谷中,依然是雾气弥漫,那些丧生在武冷水手下的“天魔教”徒众的尸体,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触鼻欲呕。
静,死一般的寂静,静得有如鬼域。
武冷水充满杀气的眼光,再度掠向“炼狱媚王秦三娘”,一付跃跃欲试的神态。“炼狱媚王秦三娘”以乞怜的眼光看着黑巾蒙面人。黑巾蒙面人厉声道:“你真的要这样残毒无情?”
武冷水咬紧牙关说道:“前辈多次对后辈施以援手之德,愧无以报,但是这事却无法遵命,等我了结这笔债之后,即使要取我项上人头,誓不皱眉。”
黑巾蒙面人浑身籁缘而抖,仰天悲嚎道:“孽债!孽缘”又是一声惨号响处,“炼狱媚王秦三娘”的前胸已被穿了一孔,但是,无血。黑巾蒙面人一个踉跄,几乎栽倒下去,仰首向天,一阵狂笑。不,不是笑,是哭,是一种极度伤心之后,另一种比哭更凄怆的哭。
武冷水歉然的叹了一声:“前辈!”
黑巾蒙面人笑毕之后,声音微弱的说道:“你……你……竟然杀了她,杀了你的母亲!”
“她不是我母亲!”
“炼狱媚王秦三娘”喉间一阵咕噜,居然又睁开眼来,脸上肌肉不断的抽搐,嘴唇在急剧的抖动,半晌之后,吐出两个字:“笔管……”猛然瞑目而逝,这搅扰了异能界数十年的女魔头,在云雾谷中,结束了她的肮脏的生命。
武冷水下意识的念着:“笔管,笔……”她不知道这女魔头所说“笔管”两字,是什么意思。黑巾蒙面人,仰天一叹,举手便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武冷水手出如电,一把扣住黑巾蒙面人的手,激情的说道:“前辈与她是否有不寻常的关系?”
黑巾蒙面人挣脱了被武冷水握住的手,颤声道:“你说什么?”
“是否因为我杀了她,而使前辈痛不欲生?”
黑巾蒙面人默然不答,武冷水接着又说道:“也许,是晚辈太自私了,只顾血仇,没有为前辈设想,现在晚辈大事已了,任由前辈如何处治吧!晚辈甘心接受!”
黑巾蒙面人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这能怪她吗?不!怪上天的残酷安排吗?不!怪谁?只怪上一代的人,种下了恶因,今日自食恶果,唉!夫复何言!”
武冷水不知黑巾蒙面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懂,心念数转之后,终于向黑巾蒙面人双膝一屈,悲壮肃穆的道:“晚辈迭蒙大恩,愧无以报,就请前辈出手惩治吧,就算死了也绝不皱眉!”
黑巾蒙面人舒了一口气,一把扶起武冷水,悲哀无限的说道:“孩子,恕我情急出手,你伤得如何?”
武冷水苦笑了一下,说道:“不要紧,谈不上伤,即使真的重伤,晚辈也决无怨言!”
黑巾蒙面人就地以掌风震出一个大坑,把“炼狱媚王秦三娘”掩埋了。武冷水试行提运真气,只觉得血行不顺,胸间隐隐作痛,知道确实是受伤了,徐徐坐下身形,垂帝内视,以本身“两极真元”疗伤。“两极真元”旷古奇学,真可夺天地之造化,哪消盏茶的时间,便已穴脉畅通,气血各归经府,浑身真元充盈,一睁眼站了起来。
眼前已经失去黑巾蒙面人的踪影,身边多了一堆黄土,那就是黑巾蒙面人为“炼狱媚王秦三娘”造的坟墓,没有墓碑,没有任何的标志,只是一堆土,隆起在云雾谷之中。武冷水宛若除去了心上的心结,欢喜无限,但是仍然有两件事在固扰着她,使她在欢欣之中,渗和了一缕愧疚空虚的悲哀色调。她觉得对不起黑巾蒙面人,她已深深地刺伤了对方的心。
另一方面,武冷水仍禁不住想到自己凄迷的身世!最后,武冷水心想,出路已明,干脆把这“天魔教”总坛彻底毁去吧,以免死灰复燃,赐患世间,当下寻来火种,就总坛之中,放起火来。刹那之间,烟屑弥漫,烈焰腾空,终年封锁谷中的雾气,向外舒卷丽散,谷中被映得一片通明。“天魔教”自此烟灭灰飞,除名世间。
武冷水在火势毕剥之中,向西峰方向驰去,到得壁脚,一阵搜寻,果然发现可容一人出入的小洞,洞口横斜着一方石门,想是填塞洞口之物,已被黑巾蒙面人破坏。武冷水回望了一眼谷中的火海,就向洞口驰入。洞径渐行渐宽,十丈之后,可容两人并肩而行,武冷水一面走一面想着:“黑巾蒙面人为什么也来到‘天魔教’总坛之中,而且还知道出谷的秘道,确实令人费解!蒙面女子适时出手,解了自己被魔头们挟琼儿以要挟的困厄、她曾说是受人之托,到底是受何人之托?这人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炼狱媚王秦三娘’临死时曾说出‘笔管’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她愈想愈奇,理不出半丝的头绪。
半个时辰之后,忽闻一阵雷鸣之声,传入耳鼓,眼前出现一圈白光,不由得心中一震,疾驰几步,原来已到了洞口,那白光是山洞口射入的天光。屹立洞口一看,一片晶幕,虚悬洞口,原来是一条飞瀑,正好拦住洞口,下望数十丈之地,是一个半亩大小的深潭,喷珠溅玉,那轰轰雷鸣之声,正是瀑布下泻时所发。
武冷水略一审度现场之后,强提一口丹田之气,如脱弯之箭般穿瀑而出,凌空两折,妙曼的划了半道圆弧,轻著羽毛一般的飘落在潭边的地上。身形再起,越涧过峰,一路向山外飞驰。“炼狱媚王秦三娘”临死前所吐的“笔管”两个字,仍在武冷水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第一三一章 初探笔管峰
第一三一章 初探笔管峰
突然,武冷水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是了,这女魔头说的笔管,可能指的是那‘笔管峰’,自己数月之前追踪两个丑女,无意之中,在‘笔管峰’前得遇‘玉面剑客武伯淳’的拜兄‘奔雷手司马天仲’,他不是说曾经发现‘炼狱媚王秦三娘’在该处现踪!如此看来,这‘笔管峰’必是隐藏着另一个秘密,女魔头临死吐露,不知是什么用意,也罢,且去探个水落石出!”
于是,武冷水径朝“笔管峰”方向驰去。“奔雷手司马天仲”株守在“笔管峰”前的目的,是要探访拜弟“玉面剑客武伯淳”的生死,他认定“炼狱媚王秦三娘”匿居在“笔管峰”上,他曾与武冷水互约一年之期,共探“笔管峰”,在这一年之内,各自分头探查上“笔管峰”的秘道。现在,“炼狱媚王秦三娘”已经陈尸“九天无痕爪”之下,而这一码子事儿武冷水在华山望月坪之时,已经与“玉面剑客武伯淳”当面谈及,武伯淳声言自己去见“奔雷手司马天仲”,由此看来,“奔雷手司马天仲”既然已经得悉武伯淳的下落,没有了再赴“笔管峰”的必要,武冷水虽然提早来到笔管峰,可能已经无法和“奔雷手司马天仲”会面了。
果然,事实正如预期的一样,当武冷水旧地重临,“奔雷手司马天仲”原先所住的石穴,已是人去洞空。武冷水面对那无法飞渡的绝谷深渊,遥望半隐十里云雾中的笔管峰,踌躇不已。她当然不能像“奔雷手司马天仲”一样守株待兔。“炼狱媚王秦三娘”已死,偏又在死时说出“笔管”两个字。而上次自己追踪的那两个奇丑少女,又矢口否认峰上住的是“炼狱媚王秦三娘”,而是另有其人,这就使人煞费思量了,连推想都无从推想起,武冷水沿着环绕“笔管峰”的绝谷边缘,缓缓驰行,希望能发现些端倪,或是距离稍近到她的功力可以飞越的地点。武冷水绕了近一个时辰,最窄的地方也在五十丈开外,不由得心凉了一半。
这时,武冷水正停身在绝谷边缘的一块突岩之上,下望云锁雾封的无底绝谷,怔怔的出神,不知如何是好。她顺手从突岩之上,抓取一块块的岩石,向那绝谷之中投去。一个一个又一个,连回声都没有,使得她触目惊心不已。看来,如果探不出秘道,就休想过峰,而据“奔雷手司马天仲”说,峰上的人离峰外出,一年中难得有一二次,难怪“奔雷手司马天仲”一守就是十年,还是毫无所获。她仍然下意识的以不同的角度方位,投着石块。当一个人在有事悬疑不决,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常常会有这一类毫无意识,也毫无目的的小动作,武冷水正是这种情形。但是,天下事常常会碰上一个“巧”字,而于不意之中有惊人的发展。
蓦然,武冷水投在右前方约二十余文处的一块石子,居然“咔”的发出一声脆响。不由得喜极欲狂,既有回响,就证名有落脚之处,已过绝谷的一半,看来飞渡决不成问题。武冷水立刻沿边缘向右移身到那发生回响的地方,然后再以不同距离的方位,继续投石。
半晌之后,武冷水判断三十丈之下,可能有一段石梁向绝谷之内延伸出去将及绝谷宽度的一半,因为再超过去,就没有回响传来,同时这段石梁可能不太宽,根据授下石子的部位判断,左右如偏差五尺,一样没有回响。但这段石梁,仅是通过投石测出,因为它隐在浓密的雾气之中,运足目力,仍然无法看得到,如果武冷水要下落的话,只能照判断中的方位盲目下落,这可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一个不巧,必粉身碎骨无疑。
武冷水无比坚毅的站立起来,又连续投下了数粒石子,认准了方位,猛提一口真气,足尖微点谷缘,向那蒸腾的雾气之中投去。武冷水尽量提气轻身,减轻下落的速度,估计已下落了三十丈之多,但是两足仍未踏实,不禁寒气顿冒,如果判断错误,立时就得葬身绝谷,蓦见身前现出一段黑忽忽的东西,武冷水连想都不想,伸手便搭了过去,一下抓实,身躯却已是虚悬空中,不由得惊出一身的冷汗。她手搭的,果然是一条宽只三尺不到的石梁,直向前沿伸出去。一翻身上了石梁,凭她如电的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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