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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姑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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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开,恐怕府中的女人永远无法知道穆荑与晋王的交情。

“姑姑,您与王爷……王爷在宫宴上说的话……是真的么?”苡茹小心翼翼地问,她以为,凭她与姑姑的交情,姑姑会告知她一二,况且倘若穆荑成了晋王府的王妃,她是十分乐意的。然而穆荑只是冷淡地道:“苡茹,你怎么又忘了我之前教你的,当奴才的不该乱嚼舌根,尤其是主子的舌根。”

苡茹委屈地撅撅嘴,“是……”可心里仍旧十分好奇,心痒痒得很,难道穆掌事与晋王之间真的没什么么,可她明明看到自从姑姑受伤以后,王爷待姑姑明显不同!

才没忙活多久,王爷前院的小厮急急忙忙来请,说良夫人大闹前院,非要闯入看看晋王不可。

晋王昏迷中,前院由苏公公管着,苏公公怎么还派人传她?

那小厮回:“良夫人以为姑姑在前院照顾王爷,就非要进去。”

穆荑听到苡茹“嗤……”地一声,她未理会,跟着小厮往前院去了。

良夫人果然闹得十分厉害,见她来了才消停一些,走过来趾高气昂道:“姑姑,姑姑?你当真好手腕,当初入府之时我怎么没发现你与王爷有交情?原来这些年以掌事姑姑的身份掌管后院,实乃意图接近王爷啊!”

穆荑仔细瞧着小良的面容,还是十六岁少女明丽的脸,可与两月前初入府单纯稚气的模样相比,明显多了一份世俗与戾气,到底是什么原因另一个少女变得如此?是本性如此,还是后院的牢笼如此可怕?

看惯了王府女人斗争的穆荑原本已经十分平静,可当大火烧到她身上,她还是十分意外。她并不想与小凉争斗,不值得,因此,只是平静地说道:“王爷养病中,良夫人若非要进去,便悄悄进去吧,莫要惊醒王爷。”

29、二十九
小良打量着穆荑;见穆荑穿着素色的袄裙,纯绿上袄左肩及右系结处绣梅瓣;底为雪白碎花百褶裙,腰口系藕粉色丝绦;花纹极淡;甚至往人群中一站便被盖住了。头上盘发也只插了两只银簪,一把银篦;甚至金饰也全无;更别说涂脂抹粉了。

穆姑姑极少打扮自己;这是后院皆知的。然而,若穆荑天生丽质也就罢了,可偏偏;她的容貌只称得上中上,与王府后院各色美人相比有如云泥之别。如此称不上出众,又不喜涂脂抹粉打扮的容貌,而且年龄已过杏嫁之龄怎么还得王爷喜欢?甚至王爷在宫宴上说过非她不可的话?

小良越想越气,便道:“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我若想看王爷还得须经过你同意?”

穆荑双手叠握压于腹间,模样平和,“在王府后院中,您当然是主子,然而穆荑已经脱籍王府,也不是你的奴婢。”

“你……”小良顿时被气噎了,未想穆荑居然反驳她。以前穆荑只是个奴婢,在王府中恭敬谨慎十分规矩,任人挑不出错,何时反驳主子的话了?因此,她实则被惊住了。

连苏公公都不由得抬眼瞧了穆荑一眼,感觉她变了。

小良指着她骂:“你以为你出了府就不是王府的奴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黎民百姓谁不是陛下的子民,因此,你别以为你出了王府王爷就不是你的爷!”

穆荑笑了一下,“良夫人若还想呆在伺候王爷便好好说话吧,祸从口出,您刚才那番话恐怕已为王爷引来获罪。”

“我引来什么获罪了?”

穆荑仍是平静无波,眉眼十分和顺:“您若想探视王爷便进去吧,何必与民女拌口角?不是民女拦着你,倒像良夫人自个儿请示民女。”

穆荑不与她斗,争风吃醋?博王爷喜爱?真心不屑去做,然而她既已出了府,若让她再如以前那般低声下气也不可能,她还没有自轻自贱到这种程度。

良夫人这般人物她不会如苡茹暗中嗤笑鄙视,也不会同情怜悯,许多人乃自作自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早晚会有人收拾了小良,她还不屑于与她置气。

“我向你请示?你还当自己是根葱了!”小良夸张地指着自己,手中还捏着手绢,一副泼辣形象,“真没想到,穆姑姑得王爷偏袒之后全然换了一副模样,你不觉得你转变太快令人觉得虚伪作呕么?”

穆荑很想笑,这是这时候晋王屋中的小厮来请,“苏公公,穆掌事,良夫人,王爷醒了!”

小良一听那小厮把她排在最后面,立刻激动,“混账东西,你称呼她为什么?穆掌事,她还是王府的掌事?”

小厮被骂得莫名其妙,十分委屈,王爷后院美人儿多,一个夫人他最多见过两三回,而且不知何时就失宠了,还不如穆掌事在他心里的地位高呢,好歹穆掌事呆了七年。

苏公公暗暗盯了小良一眼,连请示都没有,双手抱着佛尘走进去。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夫人,在王爷院前大骂王爷的奴才都是十分失礼的,打狗还得看主人,良夫人太不自量力!

穆荑也没理会小良,跟在苏公公身后,她与苏公公相识日久,一看眼神就知道苏公公的想法了,若放以前她还会耐心地指导良夫人,如今,没这个必要,就等着他人来收拾吧。

穆荑站在庭中等候,良夫人还一路走上来一路大喊大叫,苏公公没一会儿便从上房转出来了,站在廊下手抱佛尘站得笔直,冷声吩咐:“传王爷之令,把良夫人押汇红羽院,禁足三日不得见客!”

小良不服,一直大喊大叫,直到两个婆子架着她出去,她才苦求:“王爷,王爷,妾只算是想见见你,妾只是关心您的病情啊,王爷,您不能这般对我……王爷……”

穆荑望着天空,院外一排垂柳婀娜扭转身躯,肆意舒展青碧茂盛的绦条。风来,丝绦摇曳,把夏日的阳光切割成零星块状的斑点,耀眼夺目,似繁星坠湖。

这些柳树似后院的女人包围着晋王的宅院,曾经让她绝情弃爱,人生毁灭,如今再看着这座宅院,这些垂柳,她已经没有了心思了,若说真的还有一点什么,唯有悲悯。

是什么,让这些女人变得如此,是什么,使得小良舍弃初衷,变得如此狰狞?她没来得及教导小良礼仪,晋王也说不必,如今酿成大错都是他们自求的了。

苏公公望着穆荑,低声请:“穆姑姑,王爷请您进去。”

穆荑收回目光慢慢落在穿堂柱廊之上,看着琉璃朱瓦,檐角飞翘,这一片金碧辉煌的景象,最终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远去的梦吧!

她嘴角微勾,今日来她还有一番话想要对晋王说的,不然岂不是白来?

她低下头,便在苏公公的邀请之下走入晋王的房中。

晋王正命丫鬟扶起他,靠坐在床头,他穿着单衣,卸下束髻冠之后面容少了映衬,愈加苍白,他行动间也许扯到心口,还微微皱了皱眉,也许痛到了,随即摆手对丫鬟吩咐:“行了,你下去吧!”

那丫鬟福了一礼便走了,苏公公也关上门,晋王自己调整了位置坐好,等到穆荑过去。

穆荑这才上前施礼,他抬手指着旁边的交椅:“坐,我晓得你也不愿意低声下气,就不必虚礼了!”

穆荑上前坐在床畔的交椅上,双手压在腿间,穆荑端庄,落落大方。她还真的不跟他虚礼。

晋王道:“让你看笑话了,这些女人,准备打发出去了。”

“你不必如此,她们好歹服侍你一场,若都打发出去,她们如何自处?

晋王摇摇头,“本来就是一群摆设,许多人仍旧是清白之躯,她们也未必愿意老死在这宅院中。多送些钱帛银两,她们自有去处。

穆荑低头不语。

晋王又道:“还有那三个小儿,本王已同他们母亲说了,分别置宅院在京里,他们若愿改嫁本王也不阻拦,待小儿成年,不论嫁娶还是考取功名,本王皆会罩着他们,但他们也只能是外室子,本王只认和你生的孩儿。”

穆荑微微一笑,心里透着冷意,晋王的确十分薄情,不论当年对她还是如今对待这些女人,该处置的时候他不念旧情,绝不手软。如说后院的女人能忍也就罢了,可怜那三个孩儿,年岁这般小就成了外室子,晋王这是要给她造业,令她成为罪人啊!

晋王忽然咳嗽。穆荑慢慢抬起眼,却无动于衷。

他伸手道:“小芍,能否靠近些,只陪我坐一会儿?”

穆荑一动不动,甚至双手都未抬一下。

晋王伸了一会儿手,只能颓然地放下,不住地捶打胸口轻咳。

穆荑问他:“你要喝水么?”

晋王摇摇头,神色失望,待缓过气来,他才道:“这些女人都走了,再过几月,你能否消消气?”他以丝绢擦了擦嘴角,“中毒的这一天一夜,我昏睡中时常梦见穆叔叔,他说你太苦了,让我对你好一些。我时常想起水家村,很怀念幼年的那片世外桃源,我、你、小凉还有穆叔叔,仿佛我们都还在,我们只是当初的自己。不是只有你才割舍不下过往,我也同样顾念旧情,这些年我也许走错了路,但还剩下我们两人,为了维系那段过往,请你……不要抛弃阿鱼哥!”

晋王说着,双眸湿润,仿佛隐忍极大的痛苦。

穆荑看他单衣松散,衣襟内滑出一块羊脂玉,尾部泛红斑点,正是那一块他赠与她的羊脂玉,当时她还回去了,他负气离走,如今他自己戴上了。

有一个疑问,她一直耿耿于怀,当年他赠与小凉的成双成对的锦鲤鱼配是不是真的,到底那一块才是他母妃祖传的宝贝?他……有没有爱过小凉?然而,时至今日她忽然不想问了,不乱是对小凉的尊重还是对过往的告别,她都无需知道答案。

“王爷……”穆荑轻轻叹息,“我来有一事,是想要告诉你的。当年我们三人情深意重,到如今我仍愿意保留那份情,毕竟极少有人似我们这般幸福,上天入地,繁荣疾苦我们都经历过了,那段过往,于你、于我而言都十分珍贵,我不想毁灭。然而再让我们回到从前那是不可能的,你与别的女人如何,我不管,甚至你与盈侧妃生了小公子,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你既已经娶了小凉,你便是小凉的夫,是她的天,是她一辈子的良人,而不再属于小芍了。当年两人中你选择了小凉,便应当承诺不离不弃,哪怕你心里未有她也该对她负责。小凉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挚友,你不能伤害她,不能辜负她。小芍有生之年认识你、认识小凉,彼此曾经相依是我之幸,我不愿意负你,更不愿辜负为我而死的小凉,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嫁你为妃,因为,你是我的妹夫!”

“小芍?”晋王惊愣,不可置信,继而胸口又闷痛得厉害,好似有一把锤子重重地垂着。

穆荑从颈间解下了一样东西,是沈择青送给她的亲手雕刻的野芍药,举着给他看看,“但愿你也不负我,莫要毁掉我们两人幼时的情意。如今我已找到良人,愿把此生托付给他,因为这七年的时光里,我内心荒芜如旷野,是他寻到了我,而不至于令我孤苦伶仃,凋谢在旷野中。也愿你能放开我,祝福我,阿鱼哥!”

晋王心痛地盯着那朵野芍药,“他是谁?”

“沈择青!”

30、三十章
晋王低下头;郁结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仍是紧紧地皱起;苍白的脸不知因为毒素蔓延难受,还是因为心口疼痛而渗出细密的汗;他的双眼湿润而泛红;如琥珀上一点沉淀的色彩,许久;他咬牙切齿道:“果然是沈择青!”那声音恨得像从千年幽怨的墓穴底下发出来。

穆荑的眼里只剩下悲悯了,她不知当年的自己是否如阿鱼哥那般露出沉痛的色彩;也许是没有的;因为她不如他霸道、占有欲强烈,因此,她可以安静地、沉稳地承受下所有痛苦。他却未必可以,性格使然,他也许会比她更痛上几分。

因此,她无法用当年自己承受的痛,来理解他今日的痛。

穆荑叹息:“感情之一事,我们没有将来,但友情可以相伴长久。阿鱼哥,愿你放下以前的事,我已经不怪你了,你又何必苦苦为难自己。后院众多女子皆不易,有许多是同我那般孤苦伶仃的可怜人,她们视你为天,你应当珍惜,倘若你抛弃了她们,她们该如何自处?”

“你处处为她们说话,当真对我不存在半分感情?”晋王抬起头来,双眼猩红,俊脸因难以忍受的痛而渗出更多的汗,两他忽然变得落魄而单薄。

穆荑微微张口,胸腔有一股气息无法压抑地溢出,发出很轻很轻的感慨,她道:“阿鱼哥,我的心在七年前便已经死了,如今,是阿木令我重获新生。或许当年没有经历这诸多事情我与你还可以幸福长久,然而经历了,心便已经开了缝,再无法完好如初。我对你,已无任何男女之情!”

“小芍?”晋王望着她,无法想象她可以如此平静地讲出这么剜心剔骨的话,他认为这样的话,不仅仅在剜他的心,更是在剔她的肉。他尚且有如凌迟,她怎么可以忍受?

晋王却不知,一个人的心死了,再说这些话,便不再有感觉,痛的只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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