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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佳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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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回到府中,只要泡一个时辰的凉水就会好。”

她说完,端木夕也放下了剑,她便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待她走后,端木夕一如以往那般安静,默默地顺着这条羊肠小道一直将我背出了偏门。

“这是哪里?”出了树丛,眼前豁然开朗,天上那轮圆月显得如此明亮,照得人一阵眩晕,刹那间忘却了身在何方。

“沿着围墙往东走就能到大门,轿子就停在那!”端木的声音沉稳有力,听着叫人心里踏实。

我垂下眼,心里将刚才的事盘算了一遍,才有些迟疑地道:“一会儿要麻烦你进去通知一声容大人,就说我已经先回去了,让他也早些回去。”

他脚下顿了顿,半饷才道了一声好。

月光将人影拉得老长,我靠在他的背上,料峭的春风迎面而来,给我滚热的面孔带来几分舒爽,我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却冷不防吹到了端木的耳后,他立刻后背僵直,顷刻耳朵便赤红一片。

我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出声,眼下说什么都是错,只能收敛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吐息纳气。

他将我搀扶上了轿子,处在逆光之处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小声对我道:“你在门口等一下,我通报过了,立刻回来护送你回府衙。”

说罢,他转身走向大门,轿妇将门帘放了下来,轿子里顿时漆黑一片,唯有夜风微微撩起窗帘,月光随着它的抖动照得里面忽明忽暗。

我软软地倚在壁上,嘴边带着讥讽的笑容,眯眼看着镶在窗框中的圆月,看它诡异地藏身于帘后忽隐忽现,看它妄图洒下纯洁如雪的清辉掩盖污秽。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门帘刷地一声被撩了开来,容锦带着淡淡地酒气钻了进来,径直坐到了我身边,刚坐下便侧过身紧紧搂着了我,过了片刻才对外面的人道:“送盏灯进来!”那声音比冬日的寒风更冷冽几分。

轿妇立刻送了一盏小小的灯笼进来,目不斜视地挂上了头顶,轿子里立刻明亮了许多,照出了容锦冒着寒气的脸庞,他凤眼中饱含怒意,从齿间挤出一个“走”字。

我俩挤在一顶轿子中,互相依偎在一起,现在完全放下心来,我便恣意地摊软在他的怀中,却觉得他胸口起伏不定,身子微微发颤。

“我现在已经没事,”我闭上眼轻声道,脑子里渐渐有些混沌,“尚云台想塞个男人给我,又怕我不领情,于是就下了点药。”

他亲了亲我的脸颊,沉声道:“尚云台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想借这个方法挑拨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只不过,这法子未免太强硬了。”我想起之前那一幕,有些哭笑不得,中了药的男子比女子更凶猛。

“尚云台估计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付史家了。从前在秦州做知府的不是寒门之后,就是小富之家出生,史家想拉拢不过就是用钱和美人,这两样要是不行,便来硬的,武力不成,就干脆杀了,一了百了。如今却遇上我们这两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自然要琢磨出些新门道。”

容锦早已看得通透,若不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还能貌合神离地对付一段日子,现在却要早早地翻脸了。

我自知他在想什么,压低了声音问道:“那铜钱的事……”

他箍着我的手臂松了松,拉开了些许,轿里的灯笼随着轿子的抖动,在头顶轻颤,自上而下的幽幽灯光,照到他的脸孔轮廓分明,细润如脂,却勾勒出了一种别样的惊心。

“还不够,最好再等上几日,等这些钱流到更多人手上,那就不只是《东齐刑统》上的问题了。”他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透骨的凉意。

原来他不只要史家受到律法上刑罚,还要让史家不得人心。若是能在查抄了史家之后,再用从史家查抄出来的钱,由官府出面还给被收缴私钱的百姓,这样一石二鸟的法子,岂不是更好?

刚想到这里,我不由心头一跳,生出了一分悲凉,曾经我不屑那些尔虞我诈的算计,如今却不自觉地经营谋划,真不知,我到底该欢喜还是悲哀。

容锦的手指忽然抚上了我的侧颈,指尖僵硬,连鼻息也重了起来,我一愣,刚想开口询问,话到了嘴边,才惊觉,刚才在屋子里被那男子压在地上啃咬,这会儿颈间必定显出了青紫瘀痕。

“这次是我大意了,”容锦面色发黑,定定地望着门帘上的花鸟暗纹,手在膝上紧握成拳,转而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会让史家好过的!”

“等史家的了结了,我们便成亲,”我伸手握住他膝上的拳,温声道:“我前几日就写信给了父亲,让他去你家提亲,不论你家点不点头,我们都在秦州把婚事办了!”

他闻言面上软和了下来,攒紧的拳头慢慢松开,眉眼间的怒气也渐渐云销雨霁,转而又佯怒道:“这会儿正发火呐,你来提这个!”

我见他脸上染上了几分薄红色,不禁勾了勾嘴角,他见我笑他,拉着脸不吭声,面上的红又深了一层,别开脸依旧盯着门帘瞧,似要把那帘子瞧出一个洞来,原本握成拳的手却摊了开来,翻出掌心,与我的手指交缠了起来。

我的心陡然跳快了几拍,原本隐于小腹的火苗又窜了出来,我心里暗暗苦笑,这玩意怎么就这么不省心?身子却忍不住,向着坐在一边的人又贴近了几分,偷偷看了一眼他细白莹润的侧颈,和前端凸出的喉结,只觉得分外勾人,让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大人,已经到了!”

外面的轿妇出声的时候,我险些向他扑过,幸好手脚还软着,只是动了几下,正要一鼓作气之时,轿妇的喊声总算唤回了我的神智。

容锦转过头,正对上我有些不自然的脸,便有些不明所以地对我道:“大夫已经在府衙等候,你且忍忍。”

不知道就好!

任由容锦将我架出了轿子,我低着头,看到一双穿着军履长靴的脚向这里快步走过来,到了面前却停住了,接着反倒有些无措地退了半步。

我抬起头,正看到端木夕垂着眼帘站在面前,黑色的阴影掩去了大半的神色,可沉默却让那番动作中的微妙显得欲盖弥彰。

身边的容锦从来都是心细如尘,他勾起嘴角,对着端木夕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说来,今日的事多亏了端木校尉,”容锦面露感激之色,眼中却含着戒备,“本官多谢端木校尉救了我家阿玉!”

端木夕抬起眼,月华重新照亮了他的脸庞,他微不可查地点头,眼神却向我飘了过来。

那眼神如冰雪消融的细细无声,如暗波汹涌的变幻莫测,其中的情绪我却半点也读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谢谢支持~~~~

十佳女最新章节列表 第四十五章 解 药

秦州城的大夫的确很一般,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名堂来。

我倚在容锦身上,眯着眼看着大夫围着我左敲敲,右看看。微带寒意的春夜,她却急满头大汗,不住地抹着额头的汗水。

“薛大夫,你到底瞧出什么来没?”容锦声音带着三分凉薄,缓缓在耳边响起。他说得轻声细语,却叫听得人如坠冰窟,冷冽刺骨。

说来,这位薛大夫也是秦州城颇有名望的大夫,已经年近古稀,不止腿脚不便,连眼神也不济,一双浑浊无神的死鱼眼,离远了还看不清,恨不得凑上去闻才好。

她听罢打了个颤,额上越发汗如雨下,溪水似的从光滑的脑门往下淌,沿着脸颊流到了她的前襟。

她皱着稀疏的眉毛,面露难色,本还想用袖子抹,身边的药童终于看不过眼,抽出怀里的帕子为她擦拭,她擦过脸,才抖抖索索地低着头对容锦道:“这个,老妇行医几十年,也从未见过……”

“罢了,”容锦深吸一口气,胸口在我身下微微起伏,他对一边伺候的冷霜道,“你去给大夫支些辛苦钱,送大夫走吧!”

送走了大夫,屋里便只剩下我和容锦两人。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不知是不是中药太久,我的脑子越发混沌起来,眼看着大夫瞧不出个症结,不如就按那程大娘说的,先泡冷水试试,虽说这天还凉着,可我这身子一向硬朗,受点凉应该问题不大。

正想开口,容锦却嗖地起身,让我倚在软榻的扶手上,自己起身面对着我。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凤目眼波流转,媚艳多情,看得我不由一怔。

“若是,”他纤长的手指抚上腰间的白玉带勾,微微低下了头,好似下了一番狠心,咬了咬嘴唇道,“若是真的不行,我为你解……”

那声音蛊惑撩人,似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心上轻轻抚过,叫人胸腔里头一阵阵地痒,可恨它却痒在根骨里,搔不着,挠不了,只能由着它为所欲为地折磨你。

我身子愈发软烫,想起了那日在翠云山别院里,那场蚀骨**的情事,刚吐了几个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变得软糯酥骨:“上次委屈了你,我本想,等到我们大婚后再……”

他面上的红晕又浓艳了几分,手上已经把玉带勾解了开来,凤眼水盈盈地望着我。若说是眼为情苗,那似乎就是一种无声的邀约,勾得我心为欲种,眼见着便要熊熊燃成一片。

“你若愿意,我心里自是欢喜,”我竭尽全力掐了掐大腿,想要以此唤回心中所剩无几的清明,咬着牙道,“只不过,眼下还有个法子未试过,若是你觉得不必再试,那我们就……”

啪嗒一声,我还未说完,玉带勾已经砸到了我的脸上,我脸上一疼,顿时清醒了三分,睁开眼,便看到容锦双手死死揪着衣襟,脸上的红已深得发紫,抖了抖嘴角,才带着几分恼羞成怒道:“怎么弄?”

我看了一眼摔在地上成了三瓣的玉带勾,心里一阵无奈,颜玉啊颜玉!你何必这么老实,接着又转念一想,要是等到吃干抹净了再被他知晓,保不齐下场更惨。

这心里掂量着,才得了几分宽慰。

容锦一声不响地听我说完了解法,脸上的潮红也褪了不少,低着头细声细气地对我道:“你且等等,我去喊琴筝墨砚为你准备!”

说罢,他便一副丢脸丢大发了的模样,蒙着头走出门去了。

大门敞开着,夜风徐徐穿堂而过。我靠着扶手,迎着风吐了口热气,夜风撩拨着发丝,将堆在颈间发丝吹散开来,终于淤积在颈间的闷热被吹走了,沁出的汗液也被渐渐吹干。

我心中生出了几分惬意,便枕着横栏合上了眼,迷蒙之间,耳边好似传来了一串脚步声,我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道:“我手脚脱力,帮我入浴……”

“……是卑职。”

端木夕的声音让我一惊,立刻清醒了过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心里不禁一阵尴尬,抬眼看了看端木夕,他却依旧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才把心放下。

他垂着眼帘,俊朗的五官在晃动烛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切,身上浓郁的黑色与夜色模糊在了一起,只有那双青白有力的手,反倒被衬得越发清晰。

“卑职已经传令下去,若有逆贼胆敢袭城,隐于城中的探子会立刻发烟火信号,只要一人发出,信号便会一路传递到驻军营。”

他说完,又从怀中掏出几支好似爆竹的纸管,放到了桌上,抬头缓缓对我道:“这几发留在府衙中,若是出事,便点了求救。”

我听了,扬了扬嘴角,心里安稳了不少,冲他笑道:“真是……有劳端木大人,大人今日辛苦了!”

称谓这种东西,就是一张标签,它为关系定性,就是一种提点,它时刻告诫自己。既然你不愿再呼“你我”,那我也不妨跟着你用上“卑职”“大人”,划清了界限,自有益处。

他行了个礼,站在那里迟疑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大人的身子好些没?”

“下人已经准备了冷水,这会就过来了,”我抿了抿嘴,无法拱手感谢,只好点了点头,对他道,“今日多亏了端木大人,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端木夕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抱拳行礼,便走出门去,刚走了两步,便湮没在了夜色中。

我重新闭上了眼,脑中的昏沉却渐渐袭来,最终变成了浓得化不开的乌墨。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张开眼,入眼的是高高的梁柱和雪白的屋顶。躺在身边的,是熟睡中的容锦,眉眼间没了平日那抹凌厉,安详得好似个孩子,长长的睫毛柔软而妥帖地抚过心房,叫人柔肠百转,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了,回想起来,依稀记起昨晚两个丫鬟将我抱进了桶里,我冷得一阵激灵,转而清醒了片刻,可没过多久便又昏了过去。

“醒了?可好些了?”容锦睡眼惺忪地撑起半边身子。

他本是和衣而卧,躺了一夜,也免不了春光乍现,鬓云乱洒,我见了心中一动,低头又啄了他一口,笑嘻嘻地对他道:“你看好不好?”

他假意推了我一把,手上却没使劲,撇了撇嘴,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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