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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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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屋大维以一种不容他进一步逼问的冷淡口气答道。
“还是让我们想一想这件事的后果吧。”说话的是麦卡纳斯,“如果安东尼长期滞留在埃及,那就指望不上来自东方的金钱了。我们尤其还要注意,嫉妒成性的富尔维亚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不敢想象,”克劳狄亚开玩笑地说,“她可能马上乘船离开罗马,提着斧子找克娄巴特拉算账去!我觉得,最好先不要让她知道,慢慢告诉她,使她的反应不要那么激烈。”
“那你就太低估你母亲的能力了。”屋大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也许就在我们的谈话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
猜的实在是太准了,即使富尔维亚没有那些无孔不入的奸细,也会有乱嚼舌根的女人们通风报信。特尔提拉从克劳狄亚的一个书记官那里得到消息,欣喜若狂的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富尔维亚的好机会。于是,她理所当然地约同霍腾西亚和朱妮拉一起去不小心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被丈夫背叛的富尔维亚。
富尔维亚果然被气得脸色铁青,刹那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阳光明媚的花园里一下子也变得阴云密布、鸦雀无声,似乎太阳也消失了。
霍腾西亚和朱妮拉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完全忘记了她们是来嘲笑富尔维亚。特尔提拉也偷偷地挪到自己朋友的身边:她实在是怕富尔维亚会发狂对自己进行肉体攻击。
但是富尔维亚艰难地挤出几个词,“我不相信。”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门口,走进大厅,尖叫着让奴隶们抬轿子过来。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克劳狄亚在走廊上拦住了她,她边说边拉起富尔维亚的一只手抚摩着。
富尔维亚把手从克劳狄亚的手中挣脱出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是的,三天前。”克劳狄亚老实地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等着我让那些女人嘲笑吗?”富尔维亚眼中的怒意闪过,她抬起克劳狄亚的下巴,“还是你本来就想看着我丢人!”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能好受一点!”克劳狄亚再次抓住母亲地手,说道,“你不能离开,会沦为全罗马的笑柄的!”
“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现在不已经是了吗?”她会变色的眼睛里是一片绝望而黯淡的灰色,克劳狄亚感到她的手狠狠的握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微抖着。
“我再没精力陪你们继续演戏了!“富尔维亚突然松手,推开了要阻拦的女儿,转身就走了。
克劳狄亚踉跄地跌到了大理石的柱子上,想要叫她,眼前忽然一黑,腹部一阵钝痛传来,像是一刀刀地刺来,痛得她几乎要窒息了。她用尽全力地喊起来,“纳西亚……”
纳西亚和科布利乌斯冲过来扶住她,“夫人!”
克劳狄亚艰难地对科布利乌斯说道,“找个人去告诉狄图斯,看住我母亲,不要让她出事……”
科布利乌斯对纳西亚一点头,然后快步走了。
她撑着纳西亚的手站起来,“扶我回去,通知哈普德法尼和盖乌斯,我大概要早产了。”
女主人的意外临产,使整个房子里乱作一团。客人们理所当然地被请了出去,虽然不少还是愿意留下围观新一位凯撒的诞生,但哈普德法尼以早产、情况不乐观为由全部赶走了。
医生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当屋大维见到他妻子时,克劳狄亚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产前的阵痛一波波袭来,她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波佩亚和赫尔蒂亚正在床边,安慰着她,叫她不要害怕,按照医生和产婆的吩咐去做,她们也会尽量帮助她的。
尽管如此,她微笑着对屋大维说:“你去做你自己的事,等着回来抱孩子就好了。”
“我愿意在这里陪着你。”他吻了吻她的手。
克劳狄亚的笑容都走了样,她想强装没事,但剧烈的疼痛令她力不从心。她紧抓着他的手,把脸别在一边,死死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屋大维心疼吻着她的脸,“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让我走?”
等到阵痛稍微减弱时,她喘息着说:“恐怕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到时候纳西亚会去叫你的。”
屋大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赫尔蒂亚开始催促他,“盖乌斯,你出去吧,哪有男人呆在产房里的道理?”
“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她的。”波佩亚也说道。
屋大维被赶了出去,他焦急地等在门外。阿格里帕和迦卢斯劝他到下去跟他们一起,“你守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麦卡纳斯带来了上好的葡萄酒。不如去喝一杯,省得你老是惦记着?”
“我能不惦记吗?”屋大维没好气地说,这两人一个还没结婚,另外一个结了婚还没有孩子,他们当然不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他们不敢再多说话,只好陪着等。随后,麦卡纳斯也拧着酒瓶加入了他们。期间产房里不时有低语和呻吟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哈普德法尼出来了,波佩亚紧随其后,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哈普德法尼只有用希腊语才能说得流畅,“她的腹部受到了撞击,这也是早产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婴儿往往会胎位不正。现在是双腿朝下,我已经很努力想把胎位扶正,可是不行,这个小东西太顽固了。”
屋大维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压低了声音,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我会竭尽全力,尽可能想办法。但是你要明白,成功的希望很小。”
“如果胎位纠正不过来,会怎么样?”
“这样的情况也不罕见,接生起来会比较麻烦,时间也会比较长,但那都是有经验地产妇。”哈普德法尼斟酌着词句,“而克劳狄亚的情况就比较复杂,她是初产。所以,结果很难预料。”
波佩亚看着屋大维的脸色,忙着安慰说:“千万别失去信心。”
屋大维直视着医生,眼睛里是一片浓重的黑色,“哈普德法尼,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要你保克劳狄亚没事。”
哈普德法尼点了点头,和波佩亚一起进去了。屋大维拖了一把椅子坐在产房门口,继续无可奈何等待。
从下午到晚上,胎儿还是毫无动静,既不转身也不出来。克劳狄亚开始还能冲着不时进去看她的人们笑笑,后来被折腾地完全没有力气。等待的人们也累得东倒西歪,麦卡纳斯和迦卢斯在躺椅上睡着了,只有阿格里帕眼睛都不眨一下。
天快亮的时候波佩亚出现在走廊上,她的眼睛也熬得通红。她一见屋大维,便以手掩面哭了起来。
屋大维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克劳狄亚不会有事。这时,哈普德法尼也出来了,他给出的信息很简短:“我不能确定孩子还活着,如果克劳狄亚没法使出劲儿,我也无能为力了。”
“屋大维,有一点你必须清楚。”波佩亚停住了抽泣,说道,“克劳狄亚不要你进去,因为他怕你担心着急。她知道你就在门外,所以忍着不喊不叫。这样只会越忍越糟,再折腾下去她会晕过去的。只有喊出来她才能有力气把孩子生下来。”
他能听到克劳狄亚压抑着的呻吟,她曾经开玩笑地说撕心裂肺地叫喊太有损她的淑女形象。但他太了解克劳狄亚了,为了免得自己担心,她肯定会这么做。
这时候,消失很久的阿比乌斯突然出现了,他戴着一顶希腊式的宽边毡帽,全身上下都被雨淋湿了,一进门就急忙问:“克劳狄亚还好吗?孩子生下来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波佩亚小声埋怨道,又简单地跟他说了几句情况。
“幸好还来得及。”阿比乌斯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有一些黑色的液体,“这瓶药汁能让她恢复力气,快给她拿去。”
屋大维接过瓶子,一句话也没有说,独自进了产房。
克劳狄亚还是那样躺着,向他举了举手,大概是让他出去,可是手才抬到一半就无力地落下去。他跪在床前,吻了吻她的手,“他们告诉我,你不叫喊出来,就没力气生下孩子。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我受得了,你听见了吗?克劳狄亚,我不准再这样强忍下去。”
她还是盯着他,想笑已经笑不出来,他又把她的身体抬起来,端起那瓶黑色的药汁,“把这个喝下去,这样你才能恢复力气。我求你了,你高声叫出来,我就在门外。你可以骂我,说粗话。我保证,随便你怎么骂我都行。”
他语无伦次地说完这番话,克劳狄亚也笑了笑,用力捏住他的手指。等她喝完了药汁,他又吻了吻她,然后不情愿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周围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克劳狄亚的叫喊,那声音虽然微弱,可还是听得清。那叫声穿破了墙壁,敲打着耳鼓。所有人都开始祈祷,祈祷她的平安。
“朱诺女神,请你保佑你的仆人吧。”这是屋大维第一次跪在神像面前,膜拜他不信任的神灵。
天黑前,叫喊声终于停了下来。波佩亚出来了,告诉等待的众人,克劳狄亚终于生了,是个男孩,他还没来及看这个世界,就已经夭折了。
“还好,她终于挺过来了。”波佩亚说道。她一抬头,看见屋大维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手上的婴儿,神情好像看到了幽灵。
波佩亚大惊失色,“屋大维!”
屋大维示意她让开,再也不看那孩子一眼,就急忙走进产房。
纳西亚和赫尔蒂亚已经换了床单和被单,并给克劳狄亚清洗了一下。她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经过梳理的金发披散在床上。她看起来那么平静,平静地反常,仿佛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屋大维俯身抱住她,轻轻地呼唤她,“小流星!我的小流星!”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想要对他笑一笑,可是只是唇角牵起了一个弧度。她的呼吸非常困难,似乎有什么从她的身体被抽去了。
赫尔蒂亚和纳西亚转过身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最坏的结果好像就要来了。
“小流星!”屋大维高声地呼喊她,他握住她的手,“别睡过去,亲爱的,看着我,我不准你睡过去,你听到了吗?”
他伏在她的胸口,想听一听还有没有心跳。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失去她。不管任何什么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她永远在这里,在他们的家里,等着他,等着他回家,等着与他重逢,等着与他共渡一生。
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温热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听到声音,目光里全是依依不舍。眼前有一片空茫的安静,既无声息,也不恐怖。她知道,那是死神的召唤,她已经渐渐堕入其中。从此以后,便是生与死的相隔,尽管苏格拉底说灵魂不会随着肉体的瓦解而消逝,可她就是舍不得这副躯壳呢!
她听见自己的耳旁的声音,“我答应不离开你,我做到了,你也要做到。即使是面对是死神,我也不要你毁约。”
屋大维看到那双海蓝的眼睛露出最后一点笑意,他没有尖叫也未哀号,只从心底发出一声沉郁的叹息。他迷离的眼光恍恍惚惚地扫过自己周围的人,他的精神也随着她的生命慢慢流逝,在她柔软而眷恋的回望中,一起灰飞烟灭。
赫尔蒂亚一下子瘫倒在地。纳西亚再也没有勇气呆下去,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Chapter74 丈夫和儿子

死一般的宁静突然笼罩了整个房子,片刻之后,整幢房子的人从各个方向涌向产房。几个女人哭得一塌糊涂,而男人们带着焦急而哀切的表情看着一脸泪痕的屋大维。他抱着克劳狄亚,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痴痴地望着她,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这群人中,只有头脑异常冷静的麦卡纳斯发现了克劳狄亚手指一个轻微的动作,“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哈普德法尼,她还活着!”
医生此时已经跪在床边,用眼狠狠瞪着屋大维:“你先把她放下来,让我看一看。”
屋大维被这句话惊醒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地把克劳狄亚放回床上,腾出位置给哈普德法尼。
“还有力气的,过来帮忙!”哈普德法尼回头向呆若木鸡人们咆哮道。
哈普德法尼骂骂嘞嘞地轻轻摇了克劳狄亚几下,用锋利的手术刀割开了她的动脉,放出了一些血,又用曲针和消毒的麻线将它们小心翼翼地缝合起来。
也许是疼痛刺激了她,哈普德法尼竟然看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目光落到他的手上。他似乎从那目光中看了信任,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嘴唇上涂了药末。
“她的体质一向很好,何况还有这样强大的求生意志。”医生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绝活,“能否完全恢复要看她的失血量,谢天谢地,她终于逃过这一劫了。”
屋大维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极其怪异,想笑又笑出来,他强作镇定地向前走了几步,居然站立不稳,顿时跪在了床边。他边向众人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边握着克劳狄亚的手,满是泪痕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
哈普德法尼本来还想跟讲一讲生产后遗症的内容,可是屋大维完全没有心情听。赫尔蒂亚便叫大家都去休息,精疲力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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