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他人妇-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
煞婆瞧玉婉心赧然,也心下清明,安静地垂手立于一边静待。
好不容易等脸上羞意退去,玉婉心刚预备开口问煞婆,现下是不是要前去饭厅用早餐,不意料一个人撩开了内室门帘,夹着寒风凉意,朗笑而来。

“煞婆说的不错,我的婉婉如何都美极了,我自是欢喜得紧的。”
来人竟是贺郁。
外头似乎不知何时飘起雪来,贺郁的肩头发间全都是雪沫,深褐色的大氅上也冰冻一片,看起来似乎在外头待了有些时候。

“……啸卿,可有冻着?还不把衣服换了,都是雪……”
被贺郁的风尘仆仆吓了一跳,一回过神来的玉婉心连忙让贺郁把湿衣换了下来,又嘱咐煞婆去打热水,连一开始贺郁的戏言也忘在脑后。
俊朗眉宇间满是缱绻笑意,贺郁任由女子左右忙碌,略显疲惫的神情此时显得温柔深情,只是玉婉心始终低着头,未曾看见。

等煞婆打来了热水放下,便也在贺郁的眼神示意下,把水盆轻轻放于一旁桌上,便悄悄掩门退去,把一室安宁独留给这一对刚刚结缘的新夫妻。
“怎的在雪中待了这般久,都不晓得打伞避一下吗……”
口中轻声念叨着,玉婉心的手一刻也没停下。
她原是玉府长姊,弟弟又自幼体弱,日子久了便也习惯了照顾人,此时见到贺郁毫不怜惜糟蹋自己身体,不由得也微微心疼起来。

挽起袖子,拿帕子放倒热水里一浸,再绞干了拿起叠好,玉婉心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新衣,早已被打湿,留下一块块深红色水渍。
“今后,再要在外头待着,记得让下人替你打把伞,不至于这么苦耗着……”
自然而然地抬手替始终站着没动的贺郁擦去眉毛眼睫上的冰雪,玉婉心没有意识到他们这般相处,多少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更没有注意到贺郁脸上的纵容宠爱。

一边替贺郁擦脸,玉婉心也不自觉细细端详着手下的男子面容。
男人年轻的眉眼,俊朗无双。剑眉星目,白玉面庞,侧脸线条完美而温润。两片薄唇轻抿,又由于在外头沾了风雪,略显苍白,看起来,竟多了几分风流清逸。
为自己的分心一震,玉婉心连忙住了嘴,便拿下帕子想避开贺郁。
没想到手还没收回来,便被男人紧紧握在了手心里。

男人的修长手掌里,不知是习武还是拿笔的缘故,有一层薄茧,微微粗糙。此时握着玉婉心纤细的皓腕,既不用力,但玉婉心也决计抽不出来。
“好。”
没等玉婉心开口,贺郁便拉着玉婉心的手放到唇边细细摩挲,启唇低声道出一个“好”字,声音低沉,却满是柔情。

玉婉心一愣,正不知贺郁到底对什么说好,一时间也来不及计较贺郁暧昧的动作。
难道是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好?可她明明乱了发髻,脏了衣裳,样子邋遢的很啊……
“今后绝不在外鲁莽了,当为婉婉保重身体。我答应你。”
贺郁勾唇一笑,松开玉婉心的手,替她把如墨碎发别到耳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为她……保重身体?
把刚才被握住的手慌忙藏到衣服里,玉婉心的脸突地变了通红。
这个男人……明明这般温雅,为何总对她这个被圣旨送来的正妻做出如此举动……真是……让人羞恼……
可那被不同于女子柔弱的感受,还依稀残留在手腕上,象征着力量与强势,带着男人炙热的体温和清幽的墨香,像一种魔咒,让玉婉心难以忘记。

(六)
纵是夫妻,玉婉心对着贺郁没轻没重的举动,仍是抿着唇,做出一副恼了的样子,瞪了贺郁一眼,得到对方眼神里透着了然的一笑,才红着脸开始收拾方才换下的湿衣和水盆。
经历昨晚,其实玉婉心身子还有些不适,却没有想过唤来下人做这些事。
玉府自是不是那样奢华的人家,玉婉心自小与亲娘身边长大,养成了这些做事的习惯,光是坐着享福对于她也不是什么多舒服的事情。
更何况,她也怀着想要和贺郁独处更多时候的小小心思。

不只二娘,自己的娘亲也时常念叨,嫁了人便如何如何,那时自己懵懂年幼,还不能理解那究竟是什么。
如今,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嫁了人,便真真切切地和那一人休戚相关,由不得她做主,一心一意便都不由自主地系在了那人身上。
就像是,那年娘亲还没有离去,他们一家三人与春日在后院赏花之时的情景。

比桃花更娇艳的,是娘亲更加温柔明媚的容颜,如墨般的黑发蜿蜒至膝下,爹也没有现在这般苍老,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清俊书生,白衣加身,望着娘亲笑得宠爱深情。
幼小的她在一边蹲下玩着泥巴,扑鼻而来的是浓郁花香,天真而不知事,无邪得好似初生花苞。粉色桃花瓣随风纷飞,也不知道是迷了谁的眼,带走了谁的情。
那时她不懂,现在——也许,她正在懂得罢。

回忆起往日,玉婉心仍有些伤感,索性这么多年也这么过来了,倒不至于多悲痛。
一边还站着她的夫君,虽然行事隐秘肆意,许多地方算得上怪异张狂,惹得她不快,令自家爹娘也担忧颇多,可终归是她的郎君。
侧头看了一眼注视着自己的贺郁,玉婉心抬手把掉下的碎发别到耳后,不自觉弯了弯嘴角,琉璃眼眸里多了几丝暖意和心安。

“婉婉,别收拾了,换身厚实的衣服跟我出去一趟罢。”
似乎等不及玉婉心一丝不苟地收拾,贺郁稍微站了一会便开口催促道,言语中多了几分暗喜和炫耀的意味。
和他出去?倒不知有何事竟让贺郁如此性急……?
为贺郁的话愣了一下,玉婉心也没有多问,放下了手里的物事,便进了屏风后头换了一身深粉色的撒花洋绉银鼠褂,裹上先前的白狐毛短披风便跟着贺郁出了屋子。

玉婉心从不曾来过贺府,成婚当晚也是盖着盖头跟着煞婆走得偏门,未曾好好打量她即将常住的府邸。
现在看来,贺府的正门虽然修得简朴精小,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经了昨晚一夜大雪,目之所及皆是雪白一片,不过仍看得出大概的亭台院落布局是极别致的。动静相夹,山水迎合,好是一番美景色,现下白雪仿若柳絮因风起,飞了满天却依旧典雅幽静,若是在春日,相比更是姹紫嫣红一片,艳煞赏花人。
奇异的是,视线内却看不见一个人影走动,好似府里只剩下她和贺郁两人。

雪积得有些深,玉婉心在贺郁的扶持下才慢慢地走着。
风雪狂舞,吹得她和他的黑发飞扬,在空中交缠,犹如结发一般彼此纠缠,分不清你我。
“婉婉,跟着我的脚印走,莫摔着。”
被寒风送来贺郁低低的嘱咐,包含着关切,让玉婉心听得心暖。又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宽大手掌更加用力了几分,便轻声地应了声。
“嗯。”

一步一步踏在贺郁在前踩出的脚印上,玉婉心不问去处,只是专心地跟着贺郁在府里兜转,好似全心全意地托付。
不知道经过了几扇门,贺郁才在一个院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替玉婉心拢紧了披风,再抖开大氅,把女子纤细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进怀里,贺郁黑发上已满是冰雪,却好似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一般低头对玉婉心笑道。
“婉婉,你看这门口的字,题得如何?”

好端端地,怎的要看题字?况且……她也不是行家啊……
心下疑惑,玉婉心仍是抬了头望向石牌之上,分辨那在风雪中依稀模糊的两个字。
画……堂……?
这是什么意思?作画的地方吗?

更加弄不懂贺郁的意思,玉婉心也不知要回什么才好,心里琢磨了一下,便试探着开口道。
“我瞧着,这‘画堂’二字,题得是极好的。不知……是哪位大家作品?”
本也是思忖着贺郁从哪里寻来的名人大家之作,放在院落门口炫耀一下,玉婉心这个做妻子的,就算是不懂,随声附和几下,也是必要的。

不过没料到,贺郁闻言,只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婉婉,你真可爱。”
语罢,还就势在玉婉心的发心落下一吻,细长凤眸中满是温和的笑意,让玉婉心不知所措的同时,也不禁再红了脸,别开眼,窘迫得不行。
“这是我刚刻的,并不什么大家之作。不过……婉婉要是喜欢,我写多少也是无妨的。”

原来,贺郁一早不见身影,是来这里了?
可是,为甚要可这二字?难道,有什么别的用意?
不等玉婉心发文,贺郁便笑着牵起玉婉心的手往庭院里内里走去。

进了正堂,玉婉心才终于知晓为什么贺郁方才一副小孩子要邀功的神情了。
这里……竟然与她在玉府闺房的摆设,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嫁到贺府再没出去过,玉婉心都要错
以为这里就是玉府了。

不再想为什么这个院落的名字取了“画堂”二字,玉婉心此时只觉得满心的震惊与感动。
抬手掩唇,琉璃明眸中晶莹的泪滴落下,打在纯粹得没有一次杂质的白玉地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转头望向身后含笑而立的贺郁,玉婉心还噙着泪珠,却仍是抿唇一笑,霎时间千娇百媚顿生,轻轻倚靠进男人怀里,清丽面容上,真真是艳若桃花。

君不知,双鬓初绾发齐眉,?画堂南畔惊相见,正是盈盈十五时。


作者有话要说:3W字以内死活都要完结!!!
PS:古时的15大致相当于现在的19岁?




、(七)


(七)

新婚后几日,贺郁倒是没有之前那般放肆的行事,不再行踪飘忽不定反而是安逸地待在了府里,陪着玉婉心赏赏雪,品品梅,偶尔温一壶酒拉着玉婉心去湖心亭小坐。
加之府里似乎下人不多,有煞婆帮着打理,贺郁不多做声,玉婉心便也不问,当是落得清闲自在。

那之后不久,便是年关了。
天命四年是当今圣上的三十整诞辰,按照本朝惯例应当是要大赦天下的,碰上这种日子普天下自是一片欢歌,不过依着天子一贯的做法,这大赦天下,也总还是有人逃不过一死的。
当然,这些事情与玉婉心无关。
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好万全准备,以备初二同贺郁一道回门的事项。

只是,她来不及预想到,她的夫君竟又这样平白无故地失了踪迹。
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不曾温言安抚,只是如他那般突兀地闯进她的生活一般,再一次消失了身影,就好似,那个迎着风雪朗笑而来的男子,那个说着画堂初见、有着温暖手掌的乌发男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怔怔地看着窗外纷纷洒洒的鹅毛大雪,玉婉心坐在窗前发怔,只觉得屋子里煞婆专门派人燃起的火炉子,也暖不了自己心里空荡荡的寒冷。
初二那日的回门,虽说是浩浩荡荡数十人用暖轿抬回了玉府,各种金银玉石,珊瑚盆栽源源不断地送进了玉府。
可,只有她一人在。

玉婉心在贺府生活了一月有余,二娘卢氏偶尔差人送来的零补碎银子,自己也都是好好收着,家书里问起,也都是一字一句答着自己一切安好,双亲不必过于担忧云云。
可是那一日,玉婉心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
都说是玉府长女得了天子的口嫁给了贵人,街坊邻居听说她要回门,便都霍霍地奔去玉府门口看热闹,说是要见一见玉家貌美如花的女儿。

她裹紧了身上的白狐毛披风,独自一人扶着煞婆的手下了轿子之时,她矜持而得体地浅笑着,假装没有听到那四周轻微细小的人言。
“这就是玉家女儿?”
“是呀,瞧瞧她头上带的那簪子,听说是御赐的呢……”
“果然是福气人啊,竟然可以一睹天子容颜。可是,她的郎君怎的不见身影?”
“……这,莫不是与夫家置了气,一人回了门?”
“…说不得是那贺大人看不上这小家子的女人…”
“那也是…夫君不陪着回门…当是不得宠爱了罢……”

玉婉心稳稳地迈着步子往府里走,看着四下里跪着的多是自己不认识的新奴婢下人,想来是自己出嫁之后家里新添的,俱都是低声答“恭迎贺夫人回家”,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冷笑。
原来,这般她便是贺夫人了么。

转念想起自己一早起身,寻不见贺郁的身影,独独留了张纸条,上面凌乱地写着“我有事急去,婉婉有煞婆帮衬,自是无事。”之后,便是自己一人回了娘家。
玉婉心垂了眼,看着白雪里自己踏出的浅浅脚印,身边繁杂的人声鼎沸,却唯独没有那一人的温度,不免自嘲了一声。
都说这世间多薄情儿郎,偏偏她仍是执迷不悟,一头栽了进去。

进了正堂,玉婉心一抬头便瞧见自己等候了许久的老父老母。
一月不见,自己的父亲似乎不像从前那般苍老了,看着自己的目光里也更多了些慈爱,想必,自己这一嫁,真的为父亲少了很多负担吧。而站在一边的二娘,今日也少见地着了身绛红的双福袄子,看着精神了许多。

“…我和老爷有些话对小姐说…你们都下去吧。”
卢氏本是微笑着迎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