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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娇(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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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息怒。太后娘娘与皇上的心思高深莫测,微臣也不知道。只不过现在宫中上下都在忙着新帝登基之事,太后娘娘与皇上都不得空,公主便是进了宫也见不到他们。”
回答我时,武承嗣又恢复了之前的谦卑,反叫人更觉恶心。我当即气冲冲地想要开口反驳,薛绍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冲动:“令月,你先不要着急,太后娘娘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用意。”
我被薛绍这话弄糊涂了:他……他这是在劝我?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规劝我呢?
面对我的疑惑,薛绍只报以微笑。转而,他看向了武承嗣,又作了一揖,道:“烦请武大人禀报太后娘娘,薛绍与公主此次请求进宫,正是为了劝说八皇子而来。既然宫中上下都无计可施,何不恩准我夫妻二人姑且一试呢?”
听到这些我方恍然大悟:薛绍这是在以退求进。他想得永远都比我要周到得多。要是没有他在身边,我该怎么办?
薛绍礼敬至此,武承嗣仍是不屑地瞥了一眼他,回答道:“驸马爷素日与庐陵王颇为亲近,此次是太后娘娘顾及与公主的母女情分才没有加以追究你。还请驸马爷体谅太后娘娘一片苦心,好自为之,不要再掺和进新帝登基之事了。”
说完这些近乎警告的话,武承嗣就头也不回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怒气难平:“如此小人,真不知母后为何这般器重!”
薛绍握了握我的手,宽慰我道:“既是小人,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
“可是我实在担心八哥……”
“婉儿身在宫中,总能照拂一些。我们再等等,如果武承嗣将我刚才的话加以禀告了,兴许我们待会儿就能进宫。如果他没有,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八哥身不由己,婉儿就更……”连日所见所闻清晰如昨,薛绍的安慰于我没有任何作用。我怎会不知,即使婉儿愿意相助,母后独断专行之下,她怕是也有心无力。
薛绍没有再说话,只握紧了我的手,继而愁眉深锁地望着宫门凝神深思着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近在眼前的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曾经,只有我可以在那里毫无顾忌地四下行走,连父皇的“藏书阁”、八哥的“醉竹园”那般闲人禁入的地方都不例外,如今竟是被一道宫门阻隔在外,寸步难进。
残阳的温热敌不过我此时内心的悲凉。我何尝不明白,仅一门之隔,风云突变,宫里人事早已不是我所熟悉的模样。九五至尊的位置,我的母后心心念念终是缺了一份名正言顺,我的兄长闲云野鹤却是难以独善其身。想得的得不到,不愿涉足的逃不掉。皇家,哪里如世人所艳羡得那般好?
几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人前来宣我与薛绍进宫。眼看着就要到宵禁了,我与薛绍看不到一点进宫的希望,又因心中记挂着胤儿,只得暂时妥协作罢,商量着先行回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眼底离恨长(二)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沉沉夜幕之中,斜挂着一轮明月,清辉皎洁。不知七哥远在异地所见到的,与我们此时所见是否相同。这寒夜更深露中,他与身怀六甲的韦素莲可能承受?“醉竹园”那儿的月色想必极好,可惜八哥再不能如往日一样,静心且尽情地欣赏了。
回到府中,玉儿告诉我胤儿已经睡下了。胤儿虽然只有两岁,性子却是欢闹得很,精神头也是十分的足。往日都是我与乳母哄了又哄,他才愿意去睡觉。今天的不寻常让我很是紧张:“怎么没等我回来就睡了?是有什么不适么?”
“公主放心,公子没有不舒服。白天您与驸马都不在府中,下人们又不敢多加劝阻,公子是玩得太疯了,累着了。”玉儿的回答教我安心了不少。想到胤儿的调皮定是让府中上下吃了不少苦,我又是无奈地笑了。
去到卧房,乳母正守在床边,悉心地照看着。见到我,她赶忙起身行礼。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便是咽回了那些问安之语,退至玉儿身边,垂首躬立。
卧房内生着暖炉,胤儿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小人儿睡得正酣,面上是不谙世事的童真与宁静。我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爱怜地伸出手轻抚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尖、小嘴巴。越看一刻,心头越是柔软一分,但是眼前不知不觉地渐渐模糊了起来——
胤儿何其有幸生在皇家,富贵尊荣与生俱来,不必经历民间柴米油盐的烦恼,不必为了生计奔波劳累甚至为奴为婢;他又何其不幸生在皇家,不管他愿不愿意,政治上的纷扰他这辈子都是逃不开的。尚且可以庆幸的是他年纪还小,还能过上几年无忧的岁月。看着眼前这个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我在心里默默起誓道:“胤儿,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娘都一定会拼死护你周全,绝不会教任何人伤你分毫。”
正思虑间,忽觉一只手掌覆上了右肩。我仰头望去,薛绍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我站起身面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薛绍自然能听懂我话中的千万丝心绪。他的眉宇间依旧忧虑重重,却无碍他看向胤儿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慈爱。这些年的变故一桩接着一桩,若说还能让他觉得有所安慰的,应该就是与我的结合、胤儿的出生了。我握住了他的手,希望他眼里眉间的忧色能减少一些。他看向我,如我方才所做的一样,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柔声说道:“整个下午在宫外站着,都没有吃东西。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去用一些,早点休息吧。”
对乳母嘱咐了几句,我同薛绍一道离开了胤儿的卧房,去到偏厅用了一些膳食。尔后我们便梳洗就寝。这一夜,我们都做不到安枕而眠。直至天色微亮,我才有些许睡意,薛绍似乎也是如此,不再辗转反侧了。
“公主,驸马,大事不好了!”
我与薛绍闭上眼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紧接着玉儿的这句话就窜进了我们的耳朵。顾不得梳洗与细想,我们各自披上御寒的披风就打开房门,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玉儿与听到动静跑过来的辛安。
玉儿是从宫中出来的,又曾经是母后的人,能让她这样失去往常的冷静,事情就绝对是非常棘手了。我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公主,驸马爷,公子他……他……”玉儿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听到与胤儿有关,我与薛绍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匆匆赶去胤儿的卧房。到了那,只见乳母亦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快步走至床前,亲眼看到躺在床上的胤儿时,我本就悬着的心这下被揪得更紧了——
胤儿陷在昏迷中,还不时打着冷战。整张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我俯身伸手去擦拭,竟然发现他的脸上滚烫,额头却是冰冰凉!我连忙摸了摸他的身体,竟又似火烧般灼热。
“怎么回事?昨夜不是还好好的么?”我焦急万分,问乳母到。
乳母情急之下跪在了我跟前,声泪俱下地回话道:“启禀公主,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夜特别犯困,奴婢就想着打一会儿盹,没想到这一觉睡到了天亮。一睁开眼,就发现公子不对劲,这才赶紧报知了玉儿姑娘……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公子,奴婢该死……”乳母一边说着,一边磕头。玉儿也跟着跪了下去,俯首请罪。
“辛安,快去请郎中,要长安城内最好的。快去!”薛绍心急如焚,对辛安吩咐到。
“是,奴才这就去!”辛安领命,即刻出了卧房。
“好了,都起来吧。”辛安走后,薛绍又对玉儿与乳母吩咐道:“虽不知病情起因,胤儿高热不退,降温总是没错的。你们去打些凉水来,再吩咐厨房烧些热水给公子擦身。”
“是,奴婢遵命。”乳母不敢再有丝毫懈怠,擦了把眼泪,急急起身退出。玉儿亦然。
关系则乱,我是彻底慌了,不知自己能为胤儿做些什么,只能将他抱起到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胤儿别怕,爹跟娘都在这儿。”说话间,我的眼泪簌簌地就往下掉落。
“令月,兴许是胤儿昨夜晚睡觉踢被子着了凉。等郎中过来,开了药服下就会好起来的。”薛绍坐到我身边,安慰我到。
母子连心。胤儿正在受苦,我只会是千倍万倍地感同身受。我泪眼婆娑地望着薛绍,说话的声音的都是颤抖的:“薛郎,胤儿还这么小,我好怕,万一他……”
“不会的,谁家孩子没个头疼脑热?”薛绍盯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令月,相信我,胤儿不会有事的。”
“嗯。”我相信薛绍,我希望胤儿安然无事,我用力地点头应了声。
心中急切便觉得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用热水给胤儿擦了好几遍身子,敷在胤儿额头上沾了凉水的帕子换了一遍又一遍,辛安终于带着一位年约四旬的郎中回来了。我赶紧与薛绍将床前的位置让出,走到一边紧张地观望着。
望闻问切的过程中,郎中的神色变得愈加肃重。待得手指离开胤儿的手腕处,他起身给我们作揖道:“还望公主、驸马爷恕罪,公子这病草民看不了。”
这句话好比一盆冷水,让我从头凉到脚底,更让我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悉数被冲毁。我上前质问道:“胤儿只是一个孩子。你是长安城里最好的郎中,怎么会连一个孩子生病了都看不了?”
“公主谬赞,草民惶恐。长安城里最好的郎中是御医令刘大人,并非草民。”郎中很是谦虚,继而回话道:“公子的病非比寻常,长安城内怕是没有一个郎中能以一人之力将其诊治痊愈。”
“胤儿……究竟是什么病?还望如实相告。”薛绍也是害怕的,否则他的问话不会有那份迟疑。
郎中看了一眼仍处在昏迷中的胤儿,告诉了我们答案:“回驸马爷的话,公子得的,是天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眼底离恨长(三)

进不了宫,我们只有托薛顗给宫中报信。幸得母后尚顾及人伦之情,派了刘钿等一众御医前来替胤儿诊治。自打胤儿得了天花的消息传出,御医们奉命进府后,都尉府①就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禁忌之地,再不许人进出。府内弥漫着的醋酸味中夹杂着浓烈的药味。来来往往的人全都以巾帕遮住了口鼻,有的手中捧着刚打来的清水或是刚换下的浊水,有的手中端着刚煎好的药……烧水、消毒、煎药,一切都遵照御医的意思在进行。
胤儿的卧房更是禁地之最。除却诊治的御医,其他人一概不得接近。胤儿所需的衣食用物皆命人送到距卧房五米处的回廊,再由御医亲自去取。因着天花的传染性极强,我与薛绍自然也被要求离开,我自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据刘钿所言,这天花来势汹汹,诊治最少也得耗上十天半个月。胤儿还那么小,我身为母亲,怎么能够留他一人孤身与病魔作战呢?即便帮不到什么忙,守在他身边给他一点勇气也是好的。
“刘御医令,你与诸位御医均在此给胤儿诊治,必有自保的法子,我亦可用之。只要多加小心不会有事的。”我态度坚决地对刘钿说到。
“令月,我知道你担心胤儿,但也要保重自身。这里有我守着你尽管安心便是。”君臣尊卑有别,刘钿无法多言,薛绍于是加入了劝说我的阵营。
我固执地摇了摇头,对上了薛绍的双眼,希望以此可以让他明白我的决心:“薛郎,你我是夫妻,就该共患难,留你一人在此教我如何安心?胤儿是我们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带到这个世上的小生命,他正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又教我如何安心?与其将我隔离让我胡思乱想、寝食难安,倒不如让我留下,近在眼前地看着你们、守着你们。”
“可是……”
“令月此时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薛郎,你一直都是最懂我的人,将心比心,现在这种时候,你又怎么能忍心赶我离开呢?”薛绍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双手覆上他的手腕,情真意切地反问到。
薛绍看着我,眼中既有担忧又有动容。我知他正在犹豫,便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半晌之后,他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就让我们一起守着胤儿,我们一家人一起面对。”
我心意已决,不论薛绍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但听得他答应我留下,我还是觉得舒心。接下来的日子是我这二十多年来最难熬的时光。胤儿依然处在昏迷之中,高热也是不退,原本光洁的脸上渐渐出现了斑疹,进而起了许多脓包。送来的药与食物好不容易给他喂下了,也是很快就会吐出。我们只能想着他能吃下一点是一点,接着给他喂。
看着胤儿这样受苦,我与薛绍都心疼得无以复加却是无可奈何,只能一边祈求上苍保佑胤儿能度过此劫,一面在胤儿耳边跟他说话,希望他可以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看看我们。病情的反复无常让御医们也渐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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