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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哭哭啼啼的真丧门,再哭,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割掉你的舌头。”独眼老妇人力气特别的大,硬生生的把她提了起来。
杨心蕾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赤红着双眼照着老妇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角浸满了鲜血,如一只吃人的妖精,她扑到坚硬的柜子面前,两条手臂死死的抱着柜子,用它来保护自己,她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可还是拼命的在给自己找希望:“如风,你就甘愿我毁在她的手里么?如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那么爱我,那么*我,你不舍得别人动我一下的,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残忍?为什么?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
豆大的雨点砸湿了男人的全身,雨水顺着男人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万虫钻心的滋味吞噬着他的血液,心脏被吸干,干瘪,仿佛要窒息了。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戏弄他?
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让他从喜悦转为痛苦。
两年前的误会原本可以冰释前嫌,两个人可以美好的相爱,可贺如风万万没有想到,另一个更深的深渊在等着他们。
也许,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是个悲剧。
“你个贱骨头,竟然敢咬我,不知好歹,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独眼老妇人急眼了,揪着女人的头发往柜子上磕,片刻,鲜血直流。
绝望的心早已破碎,早已麻木,杨心蕾空洞的望着棚顶,晃悠的灯让她有些晕眩。
独眼老妇人吸了吸鼻子将她翻了过来,她伸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小腹上,狠狠一跺,女人疼痛的脸都变了形,将下唇咬出了鲜血,她一步步的爬,独眼老妇人也不拦她,看着她无用功的挣扎,老妇人就上前团团把她围住。
突地。
杨心蕾全身爆发出一种无穷的力量,她的眼睛盯着角落处的一把剪刀,手臂从老妇人的脚下狠狠抬出,拿到剪刀,嘴角噙着一抹视死如归的笑,悲呛的话从嗓子里滚滚而出:“士可杀不可辱。”
话音一落,尖锐的刀尖儿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啊——”痛彻心扉的撕裂声蔓延至空气中,炸开了雷雨交加的天空。
门外的男人听到如此惨烈的声音,心一紧,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如破旧娃娃似的女人瘫软的倒在地上,大腿上还插着剪刀,鲜血顺着白晃晃的刀尖儿流到了地上。
贺如风被震惊了,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心里翻江倒海,眸子泛着蚀骨的冷意陡然瞪着瞬间傻眼的老妇人,危险冷冽的话挤出:“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她自己弄的,这个贱骨头太烈了。”独眼老妇人哆哆嗦嗦的解释。
贺如风胸腔的怒火烧的旺盛,他从地上捡起一根长而尖锐的铁片,冲了过去,狠狠的扎在了独眼老妇人的大腿上,阴损狠戾的话狂跳:“我让你教训她,不是让她受伤。”
“啊——”老妇人痛叫,坚持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大声求饶:“贺少,贺少,我错了,饶过我吧贺少。”
贺如风将铁片一桶到底,老妇人呜呼哀哉,一下子没了声音,贺如风按下了命令响铃,从外进来一个全身穿着铁质铠甲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声音嘶哑:“贺少,有何吩咐?”
贺如风屏气凝神,眯起危险的眸子,吩咐道:“刀疤,你将她扔到猪圈里,让她好好反省一晚上。”
“是,贺少。”刀疤领命,朝老妇人而去。
*
贺如风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喉咙一紧,急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红色的刀子就那么插在腿上,贺如风捏紧了拳头,牙齿都在打颤:“女人,你疯了么?”
苍白如纸的杨心蕾勾起一抹苦笑:“没有人保护我,我便要自己保护自己。”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压在贺如风的心头却是那么的沉重,她是在怪自己么?怪自己没有及时出手相救?
贺如风避开她的话,淡淡的说:“我给你找医生。”
“不必。”杨心蕾拼尽力气说道,她的眼神里盛满了勇敢,忽地,两手握住扎在腿上的剪刀,一个用力,使劲一拔,剪刀硬生生的从腿上退了出来,女人并没有叫出来,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额头布满了汗水,她的眼皮都在打架,将剪刀虚弱的扔在一边,扬起一抹笑:“我自己,也可以。”
“你”贺如风惊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流着这么硬的血。
他的心都在颤抖,脚下似乎被粘住,挪不动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撕碎的挂在腿上的裙子扯下来,使劲的绑在了流血的腿上。
“你疯了?不知道会感染的么?”贺如风箭步冲过去,坐到床上愤怒的扯掉她腿上的纱布,迅速找到了一个医药箱,在她百般阻挠的情况下,强硬的替她包扎好。
杨心蕾将床上的消毒药水全部打翻,她的眼圈里噙着湿润,但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贺如风,不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我恨你,我恨你。”
恨?
贺如风被这个强烈的字眼激怒了,脑海里窜出那个神秘的盒子,他募地站起身,捏着女人的下巴,眸子点燃着火焰:“你有什么资格说恨这个字?这个字应该由我来说,杨心蕾,我真后悔救了你,如果你被门腾糟。蹋了,我贺如风会很痛快,很高兴。”
一字一句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向她的心尖儿。
她茫然,她无措,她不明白男人为何这样恨自己。
杨心蕾闭了闭眼睛,颤抖的唇击出堕。落的话:“你就这么希望我被人糟。蹋?是不是我被人糟。蹋了你就会满意?就会放过我?”
空气漂浮着灰尘。
贺如风重重的点点头,笃定的说:“对。”
女人冷笑一声,讥诮的开口:“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成全了门腾。”
“下贱。”贺如风暴吼,揪住女人的头发:“想被男人糟。蹋是么?好,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说着。
贺如风将体内的邪恶因子全部爆发出来,脱光自己的衣服,扑到了床上,撕碎了杨心蕾的贴身衣物,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卷碎了她。
*上开出了一朵红色玫瑰花,那么的扎眼,刺痛了贺如风的眼睛,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初。次。
“贺如风,你混蛋。”杨心蕾绝望的闭上眼,最终,清白的身子还是给了这个男人,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她没想到第一次会是这么痛的,痛到撕心裂肺。
夜半。
晕眩过多次的杨心蕾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自然的醒来,*边的人儿早已经空了,骤然下降的温度让她瑟瑟发抖。
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却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肯给她,做完便丢弃了她。
杨心蕾可笑扬唇,突然觉得自己跟下贱的ji女一样,脸蛋儿上有些灼热,女人用手背一抹,竟落下了一滴眼泪。
雨,停了。
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杨心蕾再无睡意,她的鞋子早已找不到,腿上的白色纱布渗透出鲜血,有些疼,但比不过心疼,女人光着脚丫艰难的走在布满石子尘土的水泥地上,她转身,呆呆的望着浅灰色*单上的红色污渍。
片刻。
杨心蕾从屋子的一个瓷缸里发现了一些浑浊的水,她从破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碗,盛了一碗水,捡了一个石头,慢慢的走到*边,蹲在那里,用石头沾湿了水拼命的去蹭*单上的血渍,眼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晕染,然后消失不见,杨心蕾的眼泪落了下来,紧握着石头,攥着*单的那一角低低的哭着。
窗外。
一抹修长的身影悄悄的躲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女人所做的这一切,他的心脏难过的疼,仿佛被狠狠的抛在了空中,不知去响。
鸡鸣声源源而起。
一盆刺骨的凉水浇在了女人的头上,杨心蕾狠狠的战栗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她竟然蹲在*边睡着了,全身的冷意让她去寻找始作俑者,仰头,是昨晚的独眼的老妇人,她瘸着腿站在那里,手里举着个空盆子,面无表情的丢给她一件衣服:“穿上这个,贺少在冰凌室等你。”
冰凌室?
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当她看到老妇人丢给她的衣服时,她彻底惊住了,白色的贴身衣物,透明的白纱披风。
“这太暴露了,我不穿。”杨心蕾丢开。
老妇人忽地凑近她,带着臭气的口味警告:“不穿也得穿,贺少的命令不得违抗,否则就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杨心蕾犹豫万分,慢慢的捡起了地下的衣物
*
死岛的另一个半球上。
当门腾醒来的时候早已在医院里,他敲着缠成木乃伊的脑袋,不断的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想强。上杨心蕾,后来,贺如风来了,将他打昏
“杨心蕾是被他带走了?”门腾自言自语,忽的,猛地想起些什么。
他愤怒的撕开纱布,找到手机,拨通了尤丽娜的电话,声音冷冰冰的:“你在哪儿?”
“家。”尤丽娜淡淡的说,笑了笑:“怎么?人上成了?”
“操,少他妈说废话,等着,我去找你。”门腾挂断电话,没有跟医院打招呼,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尤丽娜的住所。
须臾间。
尤丽娜的门铃响起,门腾怒火冲冲的推门而进,一把撕开了尤丽娜后背的衣服,清晰的刺青重新进入眼帘,与杨心蕾腰间的刺青吻合
门腾毫不温柔的捏起女人的手腕,眼睛灼灼的盯着她,严肃的问:“为什么杨心蕾的腰上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刺青?”
尤丽娜的心一紧,并没有把过多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妖娆一笑,淡淡的解释:“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个刺青而已,全天下那么多人的刺青都是一样的,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玫瑰香水味儿荡漾在男人的鼻尖,他仔细回想貌似那个刺青,好像是家族性的,因为上面有一个‘Y’字。
他哼笑了一声,满脸的不相信,冷冷的甩掉尤丽娜的手:“说话甭跟我绕圈子,最好跟我说实话,你跟杨心蕾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尤丽娜耸了耸肩,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扬起一抹浅笑:“看来昨晚得手了,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门腾摆摆手:“没得手,贺如风把她救走了。”
话虽这么说,但门腾却没有一丝遗憾的口吻。
“什么?”尤丽娜‘腾’地跳起来,惊讶的问:“没得手?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
门腾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怎么每次一提有关杨心蕾的事情她都这么大的反应,这一点更加认定了门腾的疑惑,他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我现在对她没兴趣,我就问你,你和杨心蕾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了,没有,没有,没有,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尤丽娜提高了嗓门,来掩饰自己的谎言。
“够了,不要在说谎了,你和杨心蕾的刺青上都有一个‘Y’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杨的首字母,也就是说其实你不姓尤?我说的对不对?”门腾大胆的猜测,关注着女人的表情。
尤丽娜陡然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停止了,激动的站起身,捂着耳朵,没有形象的嚎叫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门腾扯开她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却发现尤丽娜的眼睛渐渐湿润,他惊讶了,因为他一直认为尤丽娜是风尘女子,没想到她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放平了声音,试探性的问:“你其实是姓杨?你和杨心蕾是?”
呼吸不稳的尤丽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翻江倒海:“没错,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尤丽娜终于说出了真相,忽地,她抱紧了门腾,哽咽的喃喃自语:“可是,我恨她,我恨透了她,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希望她不得好死。”
门腾抚平她激动的情绪,淡淡的问:“为什么?”
他很惊讶,万万没想到她们二人竟然是姐妹。
尤丽娜推开他,当着他的面擦干了眼泪,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踩着椅子跳了下去,坐在了窗户沿儿上,她回头,朝门腾勾了勾手指:“你来。”
门腾的脚不听使唤的跟着尤丽娜一起坐了下来,尤丽娜点燃了一根烟,幽幽的说:“我本叫杨丽娜,和杨心蕾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几年前,我爸因犯了强jian罪进了监狱,后来我妈妈也被人害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杨心蕾和他妈,当年杨心蕾他妈在我爸进监狱以后把我们母女撵了出来,我们身上没有一分钱,当时我跪在地上求她们母女,她们都没有给我们一分钱,于是,我妈为了我就去做了那个,后来我妈就被人杀害了,我便改成我妈的姓,我恨透了她,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她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要让她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