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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外慧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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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别左一个右一个放到屋里,甚至另谋亲事。”
俞宛秋大惊:“这是从何说起?”原配还好好的就另谋亲事?看来沈渊的放恣无良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文佩柔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眼眶泛红,低声抽噎着说:“我这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姑娘且先听着,日后自会见分晓的。峻儿每次过来,回去后都对姨姨念念不忘,小孩子最是做不得假的,谁真对他好,谁假模假式,他心里清楚得很。”絮絮叨叨,越往下说越露骨,听得俞宛秋都不知如何搭腔了。
好在茗香机灵,很快就从厨房拿了饭菜回来,然后在客厅里嚷着:“今儿的菜可真不错,八宝鸡丝烩,香辣粉蒸肉,还有红油凉拌皮蛋,再加一碟翠生生的清炒笋尖,姑娘,你和二少奶奶快出来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文佩柔只得站起来说:“我和峻儿还是回去吃吧。那孩子吃东西挑得很,不是他喜欢吃的沾都不沾,我走之前已经跟厨房点了菜,这会儿也该好了。”
俞宛秋忍不住腹诽:难怪峻儿五岁长得像三岁的,本来就是早产儿,你还这样惯,挑食的小孩少有长得好的。
好不容易把那对母子打发出门,兰姨回头就问:“姑娘都跟她把话说清楚啦?”
俞宛秋坐在餐桌前扶着头说:“没有,她一直自说自话,油盐不进,真伤脑筋!”
把文佩柔的说辞简短地复述了一遍,几个丫头都被气到了,一起骂道:“她把姑娘当什么了,由得她搓弄不成。”
只有兰姨显得镇定一点,把筷子塞到姑娘手上说:“你快吃饭吧,没什么的,哪怕她说得天花乱坠,你只不去她那里,她又能拿你如何?”
俞宛秋虚握着筷子沉吟道:“现在的问题是,她到这里来多了,照样能给人一种错觉。”
知墨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别人会以为你跟她很要好?”
“不只如此,没见她每次都带儿子来吗?别人会以为,我很疼她儿子,她儿子也依恋我。她只要把这话散播出去,再结合她的病情,自会让人发生许多联想,这府里的人从来不缺乏想象力的。”
“天那,这女人真阴险。”茗香掩住嘴惊呼。
对于文佩柔这样的女人,俞宛秋都不知该骂还是该赞。别人说她阴险,可她根本不认为自己阴险,她都是为别人好,她为俞宛秋好,为她相公好,为她儿子好。她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唯独没考虑自己,她带病奔波,苦心孤诣;她忍辱负重,忍泪成全,她是最伟大的母亲,最贤良的妻子。即使将来某天死了,她临死前的种种安排也会成为经久不衰的话题。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四十二章 隔墙花影
说了不再散步的,可经文氏一番搅扰,未免心浮气躁起来。拿着书看不进,拿着笔没心写,在起坐间里待了一会,又跑到院子里转了几圈。院子那么小,人又那么多,主子不安,下人也都跟着不安,你望我,我望你,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俞宛秋越发烦躁,终于还是伸手拉开了院门。
兰姨追出来说:“姑娘,天都黑了,还是别出去吧。”
俞宛秋头也不回地答:“不妨事,我就在附近转转,很快就回来的。”
兰姨见拦不住,便试着提议:“要不我陪姑娘走走?”姑娘平日是不要人陪的,可园里又发现了蛇,她实在是不放心。
没想到俞宛秋立刻点头应允:“也行,你就陪我去一趟薛师傅那里吧。”
虽然府里说起来有好几百口人,可真要找个人说说烦心事,她还只想得起薛凝碧来。
兰姨看了看外面的天光说:“好,你等下,我去提个灯笼,再带上纹绣。你跟薛师傅说话的时候,我们就在绣房等着,兴许还可以跟绣娘们学点新花样。”
当兰姨和纹绣有说有笑地提着灯笼走出月亮门时,眼前却空空如也,两人不禁怔住:姑娘哪儿去了?
“姑娘,姑娘”,兰姨先喊了两声,没人应。
纹绣又接着喊了两声,还是没回音。
两人开始慌了,在附近找了一圈没找着后,兰姨便猜测:“是不是姑娘等不及了,一个人先去了薛师傅那里?”
纹绣已经走到她前面:“那我们也快去吧。”
而此时,渐渐迷蒙的夜色里,一颗乌桕树的背后,俞宛秋正被一只强壮的手臂摁在树上,嘴巴也被捂着,直到寻找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你有毛病啊,劫我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我前辈子到底跟你结了什么仇!”嘴上和身上的钳制刚一松开,俞宛秋就朝打劫犯吼了起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凡事都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因为光线太暗,即使隔得很近,也只能勉强辨识到对面之人的面部轮廓,但俞宛秋还是看得见,那人在她的怒斥声中居然笑了!
是不是深居高位的人,都多多少少有点变态?被人吼着骂着不气,她昨儿明明以礼相待,反遭讥讽挑衅。
赵佑熙此刻心情出奇的好,因为她又恢复真性情了,不再冷着一张小脸跟他跩些文绉绉酸溜溜的话。
他压低嗓音道:“谁劫持你了,我只是不想让人看到而已。”
好吧,这一点她可以理解,堂堂的世子,放着大门不走,偏要从后园番强进来,说出去是有点不大好听。
确定了他没什么恶意后,她也不慌了,扯了扯被他弄皱的衣衫问:“你不是劫持,那就是有什么事找我了?”
他迟疑了一会才说:“我叫人调查过了,沈府这段时间确实没丢东西。”
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不过跟对方一贯的恶霸行径比起来,这还算好的了,于是说了句:“谢谢”,又轻轻一叹道:“这下我总可以洗脱贼名了吧?”
“嗯,”如果光线不是那么暗的话,俞宛秋一定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的懊恼之色。他本是来道歉的,他想告诉她,他从没真把她当贼,会故意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捉弄她、恐吓她。
可为什么话一出口就变味了呢?好像他是来高调宣布查案结果,给嫌疑犯恢复名誉的“世子没别的事了吧?”虽然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而来,俞宛秋也不想去深究原因,只想快点脱身,兰姨她们在前面没找到人,很快就会再找回来的。
谁知这话又惹怒了尊贵的世子爷,他沉下脸气呼呼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说两句,又开始赶他走了,他有那么讨人厌吗?
俞宛秋已经在心底叹了无数声,很想开口问他:“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可又不想再听到类似的回答:“这又不是你家,本世子爱来就来,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压抑住所有的好奇与不平,她平淡地回答:“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世子您有何贵干,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来呢?”
他冲口道:“我来很久了,看见你散学的。”说完又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后园守了这么久。
俞宛秋想起了佟夫子以前说的,他对教书先生的态度有多恶劣的话,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又翘课偷跑出来的?”
翘课是现代用语,但他还是听懂了,不以为然地说:“那些老古董的课有什么好听的,一句话都可以翻来覆去讲半天,听得烦死了。”
她低斥:“不学无术。”
他怒问:“你说什么?”
她随机应变:“我说世子您苦学武术。”
他半信半疑,而后命令道:“把那中间那三个字去掉。”
“哪三个字?”
他上前一步逼近她,恶狠狠地说:“少跟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不明白,你表面上对我越是恭敬,心里就越是把我骂得凶,是不是,死丫头?”
她心里警铃大作,忙陪笑道:“您想得太多了,无缘无故的,我骂您干嘛。”
就这么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忽然冰消瓦解,黑暗中,他笑出了一口白牙,连声音都透着一股子欢快喜悦:“这么说,以前的事你都不怪我了?”
这跳跃性思维,她还真跟不上呢。不过,只要大爷高兴,她还计较什么,立刻从善如流:“不怪,不怪”。
“那我们讲和了,以后你不许再跟我翻旧账!”
“是是是”,大爷您不翻旧账我就谢天谢地了,小女子又没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跟您翻旧账啊。
就在这时,去绣房寻找俞宛秋的兰姨和纹绣又原路返回了,俞宛秋忙告诉他:“我必须回去了,不然她们会急死的,若弄得惊动了府里的人就不好了。”
世子爷总算通情达理了一回,很爽快地说:“这会儿你先回去吧,明天可要早点出来哦,还有,只准一个人来。”
俞宛秋有点没回过味:“明……明天?明天你还来?”
“怎么,我不能来吗?”世子爷不快,气氛又猝然紧张起来。
“不是,您当然能来。”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跟他逞口舌之快。
“那你还啰嗦什么,明天见。”言未毕,人已经飞身跃上了高墙,转瞬消失不见。
俞宛秋疾步往回走,心里苦恼着:怎么跟兰姨她们解释自己的行为呢?
上次被他劫去城北,兰姨本来就对她的事后说明有点存疑了,今儿又闹“失踪”,再胡扯一通还有人信吗?
当然更让她烦恼的是:他明天真的会来吗?如果他真来,她要怎么办?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四十三章 玉人难至
第二天清晨,早醒的俞宛秋还在炕上思考过世子晚上越墙“到访”的问题,可刚在静斋的课室坐下,就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世子昨晚回去的路上居然遇刺了!
听沈涵净的口气,并没有多惊慌,似乎世子遇刺是家常便饭,跟刺客过招就当练手。只是昨夜的刺客不讲江湖道义,忒卑鄙,不敢露面,只敢躲在暗处放箭伤人。而且箭上啐毒,饶是世子从小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质,提着一口真气撑着回府后,还是栽倒在地,昏迷了多半个时辰才醒。
箭伤不重,毒也解了,安南王府里长年养着几位名医,各种灵丹妙药应有尽有。就刺客那点儿本事,也好意思拿到安南世子面前现,真是不知量力!
听着沈涵净与有荣焉的得意话语,俞宛秋却心底直发沉,朝廷果然是容不得安南王府存在的!连暗杀都成了常规手段,难怪赵佑熙喜武厌文到这种地步,家里人也没多加管制。不然,真要把一个孩子禁锢在书斋内不让他出来,多的是办法。
而世子年纪轻轻就有一身这么好的轻功,显然也是从小就有意训练的。还记得韦小宝同学唯一想学的武功就是逃功,轻轻一点可以飘去几丈远的那种,逃功的另一个别名,无疑就是轻功了。
可见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做王府世子,享受无尚尊荣的同时,也要承受与此俱来的危险与压力。不过安南王府教养孩子的方法也与众不同,明知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却不限制他的行动,也没有派出大批侍卫贴身保护他的安全,而是让他自由地来去,从小就学着自己面对一切。
本来担心他晚上会来,现在知道他不会来了,俞宛秋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闷闷不乐,甚至有几分不安,因为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昨晚他不来找她,又或者,她早点把他打发走,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刺客了?
听沈涵净的描述,行刺的方式是趁着夜色掩护放冷箭,而且不是一支,是万箭齐发,一次就能把人射成箭猪的那种狠绝。幸亏世子轻功极好,耳中听得飞箭的破空之声时,人已如纸鸢般凌空而起,避开了绝大部分,只中了两箭,一只中在小腿,一只中在手臂上。他上身穿着金丝软甲类的护体衣,即使被箭射中了也会弹回去,唯有腿部没防护,所以被射中了。
俞宛秋试着想象当时的情景:腿部中箭又中毒的世子,拖着伤腿忍着不断袭来的昏迷感把轻功发挥到极致,拼命往家里赶。他绝不能在回府之前倒下,不然若被刺客追上,性命休矣。
那天晚上,俞宛秋还是如约去了墙边散步,并且逗留了很久。从没有一次,她那么盼着他来,在异世生活了五年多后,他算是她结交到的第一次异性朋友吧。尽管他们交往的方式有些另类,尽管他给她制造了许多麻烦,甚至曾危及到了她的人身安全,但毕竟都是未遂,所以,真要说她有多恨他,其实谈不上。
她本就不是容易记恨的人。人世无常,连穿越这种乌龙事她都能遇上,从一千多年后的现代跑到古代,或许某天,再来个突发事件,她又穿越回去了呢?到那时,此间的一切,便不可再追寻,所以,何不学着看开点,宽容点。
在黑夜彻底来临之际,她对着高墙外闪烁着的几颗疏星许愿:“祝你早日康复,以后都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对以往的那些‘过节’,我是真的释怀了,但愿你也一样。”
安南王府,世子寝居朝晖院内,小福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床上的主子。
“你烦不烦啊,走开,让我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要不是腿上还裹着伤药,他早就一脚把碍眼的人踢出门了。不能去找那个丫头已经够郁闷了,偏偏还要时刻面对一张太监脸。
小福子朝世子手臂上和腿上的裹伤布分别看了一眼,再次确定自己安全无恙后,才大胆地坚持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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