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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穿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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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两语便生根发芽,再加上我的几句吭吭哈哈的只言片语就枝叶繁盛了。母亲不失时机的出旁边的厨房里走出来,无声无息的阻止了我们的谈话。
简单吃点粗茶淡饭吧。父亲见母亲走进来,艰难的插进一句话。
晴的父亲也没客气,满口答应。大家起身,搬桌子,抬凳子,忙乱一阵,然后坐在一圈一边继续听着芦苇天南海北的侃着,一边品尝着母亲拿手好菜,觥筹交错,逢场作戏。
  第二章 第三节
之后的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中我有一半在林子了追逐猎鹿,离弦的箭带着坚决,弹无虚发。另一半时间,我独自躺在草垫上看着羊皮卷上凌乱不堪的推演方式,那上面一堆堆符号像漫布在河岸边的蛇草,毫无头绪,踩进去脚掌面被刮上道道血痕,狼狈极了。我不知睡过去多少次,醒来时脑子里隐隐的只有羊皮卷上页面上的符号,好象午夜的繁星密布的天幕,我努力把这些纷乱的符号排来排去,但不能始终不能理解符号的含义,而符号组合怎么看怎么像晴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睛。晴各三差五的来一次,好像是例行公事,其实这也不能怪谁,毕竟离袖标的比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非常时期,她每来一此就得有充分了理由,要不她在父亲和我的父亲面前稍有差错且说不清楚时,就会给大伙一个足以拆散我们的理由。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男人凡是在袖标比赛前认识的姑娘无论长相,出身还是多么的适合都会被上辈人必定的认为不合适,同一阶层的男女之间,男的要是没有袖标就会被看成低人一等,他的女人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晴开始几此都有充分的理由的,如看望老会长,商量等我带上袖标后的两家交换图腾联姻等等,期间我们偶尔聊聊天,也觉甜丝丝的,但时间长了就找不出理由了,再加上长辈以不能影响我研究袖标比赛的学问为由横加阻拦,晴突然之间好象消失了,我手拿羊皮卷,站在窗前,望穿秋水。
终于有一天深夜,在我痛苦的挣扎在羊皮卷里不知所措昏昏欲睡时,窗户栏杆发出被轻微撞击的声音,凭着对声音的敏感,我断定这不是风的声音,也非不慎误入草屋旁草丛的小动物,更不是父亲大人偷偷爬在窗口向里窥望时发出的响声,而是个女人柔软细嫩的手轻轻摩挲粗糙木栏,小心翼翼提醒屋子里的主人。我走进窗户,蹲下来,压低嗓音,说:
什么人?
窗外一阵细微的笑声,然后晴从窗下草丛中站起身来,带着有些紧张的微笑看着我。
晴,你来干什么?我紧张要几乎要昏死过去,声音颤抖了起来,没事别来啊,父亲有事没事的就会进来的!
我有事没事都想来的!你不愿我来啊?晴抓住栏杆,扬起头来,明亮的双眼里散发几缕悲伤的光芒,却重重的划过我的心脏,使我更加的焦虑起来。
我的双手伸向窗栏,碰到了晴的手,我并没有因为紧张或是那该死的粗糙栏杆的阻挡而退缩回去,反而紧紧的把她手纂在手心。我已分不清到底是我紧张还是晴害怕的战栗不止,我和她就这么隔着窗户面对面抖动着,好像从彼此的手掌里吸取着神秘的力量,从接触手掌那部分皮肤一直流动扩散倒全身,整个身体都抖动起来,仿佛有什么要爆发出来。平时晴光明正大的来时,也就是款款从正门走进来时,带着优雅从容的神态,我看见她时只是觉得兴奋但却不紧张,大概是周围的长辈的冷冷看着我,里屋父亲突然开始踱起步子,还有叔父们手捧起灶用的干柴却丛缝隙中偷偷的瞟着我,所以我自然不敢上前一把抓住晴的手,开始自由自在的抖动,那样的话晴的手就会随着长辈们的迅速扭曲变色的脸而逐渐变凉,僵硬,任凭我的带着内心澎湃的热浪的手的抚摩也无济于事的。热情是需要环境的,如同此刻,平静漆黑的深夜,空气携带草丛里生成的露水散发淡淡酸涩的气息,迎面轻抚,古老的草房回应着风声发出咯吱的轻响,我抓着晴手,浑身颤抖,一言不发,直到四只汗津津的手开始有些滑腻。
晴突然挣拖我手,不好意思的咯咯笑了笑,然后说道:明晚还来的,别睡过去了!然后像个灵巧的精灵般的钻进草丛里,悄无声息。
我站在窗户前,留下躯壳一尊,灵魂早已溜进草丛,随精灵的跳动的微弱光芒离去了。我的两只手掌带着晴的手上余温,向全身蔓延,如同迅速扩散的病毒,带着热量,幻觉,沿着手腕,胳膊,肩膀,然后迅速向胸膛涌进,加上自己体内的阵阵莫名冲动之感的召唤,霎那间席卷整个身体,占据内心的全部空间。我带着这股从小到未曾体会到的温暖钻进被窝,紧紧裹着身体,一点不漏的把它们带进自己狭小,可笑至极的梦境中,让打小时候起一片冰天雪地的梦境中开始出现融化迹象,露出温润地皮,好生在出嫩绿胚芽。
那天晚上之后,我的心里就有了这件事带来的挥之不去的影子,用我爷爷话来说是:凡是孩子有了心事,那么他就长大成人了。因为从长辈们整天在屋子里踱步却沉默寡言的情形便可证明爷爷正确无误。但是可怕是以前那个给我很大触动的老巫师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只有当一个孩子带上袖标时,才能说他张大了。那么我该听谁了,如果两个都听,结果是我有心事但无袖标,在处于半成人之际,或有待成人之时。可是我自作聪明的认为我应该是成人了,要不我怎么能体会那晚晴的双手的炙热的体温呢?这于我孩提时代在林子里追逐小鹿的心情完全不同。每当夜幕降临,阴云掩月,我就在窗户前变成了人,而太阳从东方初头光芒时,我坐在椅子上翻开样皮卷时,我又变回了孩子。难道我会永远在孩子和大人之间游弋不定吗?
晴不亏是氏族的女性,有着他们特有的坚定。她几乎天天夜里都来,把手伸向窗户旁边,好让我我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只要我抓住她的手就永远没想过要分开。每次只能抓一小会儿,后来就不断延长,在后来干脆抓个半个时辰。有一次,我们紧紧相抓,直到后半夜,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我有点渴了,大概出汗太多了吧。晴喃喃的自语道。
要是我带上袖标你就不用半夜来了。我叹息着。
你一定能戴上袖标的!你是多么的于众不同啊!
是不同,我羊皮卷上的东西一个都看不懂。
哦?她愣了一下,进而又咯咯的乐了:没人能真正懂的。
啊,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那双如甘泉流淌的双眼。
不不,我想别人都能懂,你为什么不能呢?也许只是时候未到吧。那些学问,我们女子自然不学,但我感觉男人学了也没几个人能明白,但比赛时还是顺利通过了。我是个女人自然不懂你们事情,但我相信你有戴上袖标的资格。
我只想做个弓手,带着你一起去奔跑在无尽的原野上。
别傻啦,晴笑着说,戴上袖标有比在原野上奔跑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这也许就是我和晴最大的分歧吧,我目送她钻进草丛,脑子想着她的话,为什么别人能你就不能呢?可是别人能了,我就必须要能吗?我会百步穿杨的绝技就够了,何必额外的学别的呢?爷爷说使弓者,远强进劣,善用弓则必不能善用砍刀,一心一意,方能百发百中,时刻不能忘弓者之长,弓者之责!内心杂念繁多,或偏废技艺,都是弓手的大忌。所以我的和晴理论理论了,但我又转念一想,葛班巫师说过没有袖标谁会相信我有百步穿杨的绝技呢?虽然晴可能不在乎,但有人在乎的。晴走后,我躺在草垫上,百思不得其解,逐渐思维混乱,行为不受控制而不断用头撞击墙壁,发出沉闷空洞的响声,想是千年古庙里的大钟发出的声音,钟是用来撞的,可头不是。早上起来大脑会更加的迟钝,手里拿着羊皮卷,却神志不清,目光呆滞,于是更加不能,一定不能,进而本来便不能吧。

  第二章 第四节
一日老父进来巡视,随口问道:近日深夜隐隐越越听见沉重的撞击之声,定是屋外杂草丛生,招引了一些会打洞的小动物吧?大人们总是这么的绝对的判断事物。
你也听见了吧?
睡的死,没听见
真的没有?
没有。
哦,看来晚上得调查一下了。
别啊,父亲。我喊叫了出来,立刻清醒了,
父亲走到窗边,用他巨大的身体挡住那牢房一般的仅仅能伸出双手的窗口,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光线照在他身上使他的身影更加的高大。我不禁自问为什么小时侯在他肩头肆无忌惮的玩耍时不感到害怕,这分明是站在悬崖峭壁上玩杂耍。现在他口口声声的说为我好,但我已经没有儿时的那种安全感了。
把草都锄掉,看着也舒坦,眼前开阔。
至少等到我比赛回来。
那这么能行?这两天听说你要参赛了,上上下下的老老少少们不时的来这里询问。我不能让他们来到这房子时看倒杂草丛生,一片破败的景象!好歹你爷爷在弓者会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影响不好的。
每每老父说到这种地步,我都是无言以对,因为他说的不点不错。前些天来了一帮在弓者会里干活的远戚,据说早在于第一次战争时就于我们结下因缘,不过今非夕比,如今也疏远了起来,到不是离的远,只是爷爷在弓者会里的铁面,使他们十分的无趣。如果爷爷不幸运的在这里住,他们一进来就尽说客套话,如:小伙子加油啊,老人家身体可好吧?爷爷要是如人所愿的不在家,他们便会奋勇向前以全身气力拍打我的肩头,发自肺腑的说:好好比赛啊,以后大叔大嫂们就全指着你了。他们走后我一般都会艰难的把双脚从地里拔出来,心中不解难道他们都是木工吗?把我这颀长的身体当成钉子不成。其实老父更本不用锄草的,因为他们不会在乎这房子是否整洁如新。
父亲终于行动了,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他叫了几个能专门用锋利斧头开路的人来锄草,据说他们走过的地方,总是寸草不生。我坐在窗户前,一面看着羊皮卷里奇怪的符号,一面不停的瞟着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最后一片可以恣意妄为的地方,在这里凭借着草遮掩可以自由自在抓住晴的手,任由身体剧烈颤抖,陶醉于那颤抖之中,汗水从紧握的手中滴落,带着我对晴的眷恋,融入这金色的泥土里,又溜进高挑的草里,使草焕发着青春的绿色。
几个人拿片状斧子,戴草帽,穿着紧身的衣服,袖口和裤口都被布带扎紧,以免小虫子钻进衣服里影响锄草技艺的施展,坏了自己名声。他们整齐划一的在草丛里游走,而与草接触的短裤丝毫没有起皱褶,草就在喀喀声中到下。草帽把这些人的脸都挡住大半,使我不能看清他们的模样,但我能看见从草帽底下露出一张张紫红色的且紧紧相口内收缩的双唇,感到他们个个神情严肃,对待锄草一事不敢怠慢丝毫。父亲是付出很多粮食和布料请他们来做这种傻事的,而他们为了这些东西宁愿做这些傻事,这就是氏族里不成文规矩。常听爷爷说那些祭祀们整天在村头跳着疯狗一般舞蹈,然后在夕阳的余晖中大把大把数着自己收获,是不是这些锄草的人也会在夕阳中大口嚼着我家的粮食,不得而知,但一想起来就觉得亏的慌。
一会屋子前就空出一大片地来。氏族里就是这样,经常有人干着些毫无意义但又必须严肃对待的事情。他们不一会就让房子周围一小片地光秃秃的了,可谓尽职尽责,捍卫了刀过路开的开路者的传统荣誉。那块秃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一个人头上长了癣,继续留头发不是,剔光了更不是。几只獾从草里跳出来,受了惊吓的跑开了,在草里留下新打成的窝。
把这些草都锄掉,还有旁边的这棵树,也一起砍了,省得再招引獾们挖洞,使我们晚上睡觉不得安宁。
父亲在支付很多报酬之后摇身一变成了这群开路者指挥者,一边指手画脚嚷嚷着,一边还埋怨他们斧子太钝。看来只要我爬上房梁取下几串腊肉来,就没有达不到的事情,我拿着羊皮卷心想等我比赛完了戴上这杀千刀的袖标一定去林子打些成年的角鹿,切下它们的角,然后去村口集市中雇一些农夫把草再给我种回去,不过面面对老父还是有一丝顾虑,做起惹他生气的事来还是有一些畏首畏尾。
正在我暗自伤神之时,突然在眼前出现了一幅光彩夺目的图景——晴搀着有些苍老的爷爷缓缓向这里走来,毫无表情,像祭师旁边的侍女,亦或是氏族岩洞中壁画上的天女,面部白皙,目光庄重,与夜间神采飞扬的晴有显著的不同,他们仿佛从天上飘来一般。在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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