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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穆音懒懒的抬手,指尖落在烟盒上敲了一敲而后迅速钳住了零握着烟的左手,扯到了鼻子下面嗅了嗅,并不意外的闻到残余的火药味。
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零坦然的表情,笑道:“好烟,谢谢你。”
零的双颊飞起异样的红,待花穆音拿起烟盒拆封,他迅速的收回手,在裤子上抹了抹,站到较远的树下,开始打那套练了数年的搏击拳。
不远处,成双成对的搭档注意到零后,不再像以前那样跑过来施以欺负。
除了花穆音吸着烟懒懒的打量着他们,使他们不寒而栗之外,亦有数日来所听说的零执行任务的情况。
有时候,没有任何传闻赘述的杀手,反而是最可怕的杀手。
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MILDSEVEN的呢?或许就像习惯了零在身边一样,皆是当作了属于自己的物事了。哼笑着,花穆音真切的感受到花家少爷与普通杀手的不同。如若他也不过是像零般没有背景的不被修罗场认为其存在着的,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多问一个字吧。
“砰!”超巨大的倒地声拉回花穆音飞远的意识,回过头就见到零盯着斜下方正在尘土中缓慢撑起身体的人。
由于那人是整个趴在地面上的,只能从背影判断出是个个头与零差不多高、身材比他健硕的男孩。
“我说,我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不必出手这么狠吧!”很好听的声音传出来,音量大到方圆百米听得一清二楚。
零没有搭理他,背过身继续打他的拳。
“哎,我说……”爬起来的家伙不死心的伸手,下一秒就被零顺势一拽,轻轻一送,他整个人又趴进了尘土中,直呛进气管里,咳得惊天动地。
咳完了之后,翻转过身体,就势坐在地上,仰望着如置无我之境的零。
那是一张透着阳光味道的脸,呈现边角微圆的国字型,两道弯长的浓眉尾端稍扬,几痕土迹沾上面,丝毫不见愠怒却透着些兴奋。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穆音侧过身,看来零根本没拿那小子当回事,而那小子也没注意到边枝丫里还躺着一个人。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托着下巴,审视着零抿着唇挥拳的动作,另一只手很大方的揉着被摔疼的部位。
花穆音觉得零还是太善良了些,遇上无聊的家伙,应该狠揍一顿以示警告的。
“快说呀,你的名字是什么。哎,我告诉你,我才刚来啊,还没有挑搭档呢,要是我看中了你啊,你就能做我的搭档了!能当我的搭档是很幸运的哟!一般人我才看不上他,我就看中你了!”
切,零是我看中的!花穆音打鼻孔里哼着气。
零一套拳路打完,终于斜斜眼睛,目光落在了那兀自坐在地上笑得像傻瓜般的男孩脸上。
被狐狸似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有些害羞,又有些心虚,不自在的任目光游移了几个来回,才迎上零的。
“做我的……”
“我有搭档了!”零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捞起他的领口,一字一顿的道:“我不要你。”
“有搭档?据我所知,修罗场里死个把人不是难事。”依然笑靥如花,借着被拎起来的姿势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丝毫不懂得掩饰的打量着长得很像狐狸的零又道:“而我,只要是我想要,这修罗场还没有我要不起的东西吧。”
“死心吧。”零一把丢开他,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土,微微抬高下巴:“我不管你是谁,别跟我玩花样,我就是死也不会做你的搭档……”
“宝贝儿,别这么说嘛,我不会让我相中的搭档死的。不论你的搭档是谁,相信我……我都会成为你的……”
花穆音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盯着滔滔不绝的陌生男孩,正给零洗脑的家伙突然意识自己被两道烧刀子捅着,又见树丫一动,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精致、眯着眼晴而眼神危险的家伙坐起,像头慵懒的豹子般瞄着他。不禁将目光锁在了他身上,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停住了。
宝贝儿?花穆音扫了零一眼,突然觉得这个称呼蛮用来叫零的话蛮可爱的。
很漂亮的人,但是……
迅速将目光拉回零的身上,那男孩咧嘴一笑:“他就是你的搭档么?没关系,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马上就去……嗷!”
零松开拳头,转身走到花穆音坐的柳树下,抬头望着他:“这里太吵了,回去吧。”
“哎,你要想清楚!”那男孩一见零要走,连忙跳起来,捂着肚子喊:“跟了我,你会很幸福的!”
“我是他的!”零扭过头,很冷很冷很冷的轻声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都会是他的。不,即使我死了,也是他的。”
眨眨眼,明显呆滞的男孩愣怔着,注视着零将花穆音扶下树来。
花穆音拿眼角的余光瞥着他,故意花了比平时要多的时间蹭下树,将身体完全挂在零的身上,享受着被零小心翼翼扶回房间的待遇。
哼,算你识时务,知道把狼挡在外面。否则,看我不好好的惩罚你!
眯紧了双眼,花穆音探手到了零的颈后,抚摸着那几缕柔软的毛发。
倚着的身体传来轻微的颤抖,花穆音移了移眸子,发现零的颊边泛起艳艳的红。
害羞?只是摸摸他的头发会害羞吗?花穆音笑,但下一秒他便意识到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
缓缓侧过头,睨着目不斜视向前看的零——
的确,零不再是孩子了,他已经长大了。
或许,刚刚他所说的,都是心里话,而不是小孩子负气的宣言。
然后他想起了那男孩亲昵的称呼,挑了挑眉锋,恶作剧般的将身体倚紧了零,凑近零的耳朵,眼睛依然睨着他的颊,轻轻呵着气道:“宝贝儿……”
犹为明显的颤抖,花穆音觉察到了,笑无声的扩大,零还真是可爱的紧呐。
而此时,被丢在冬季冷冷的风中绕满了一身水气的男孩呆呆望着他相中的搭档扶着那精致的人离开,莫名的心里起了些不甘,身上几处还在痛,但是他很清楚那拥有着狭长的眸子、眼神锐利、唇薄鼻削,怎么看都长得像狐狸的男孩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现在肯定翻在土堆里连打滚的力气都没有。
动作又稳又准又狠,是杀手吧?
笑浮上掺着痛苦和嫉妒的脸,扭曲得成了一只十八褶的包子,他放松身体倚在了树干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桑突然间闪到了他的面前,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白桑瞟了身后渐行渐远的两人,才将怨怪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要把修罗场翻过来了!第一次来就四处乱跑,这是很危险的事!”
“切,自家的产业还不准我视察一下?”
“视察?”白桑挑挑眉,指着他身上没有拍干净的尘土:“哈!被谁打的?”
“他们是谁?”伸手推开白桑,路上已经没有人了,不禁懊恼了起来。
白桑捏住推开她的那只不礼貌的爪子,咬着牙道:“白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来修罗场不是胡闹的!”
“我……我不过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搭档!”白羽倚回了树干,兴致缺缺的哼。
“你是少爷,不是杀手,要什么搭档!”
“姐,没有搭档很无聊的耶,何况我就看上那个……”白羽猛然抬起头,握住白桑的手:“他叫什么名字?就是长得很像狐狸的那个,他的搭档长得很像女的!”
白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恨恨的抽回手,化身茶壶吼道:“你少惹他们!”
我咧,女的,像女的,居然说她白桑喜欢的人像女的!
艳红浮上双颊,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那个人,我要定了,姐!你不是说这是咱们家的产业么,我不过是相中了个人,你就把他安排给我吧,我会认真的学习管理产业的,会认真的学习的!”
“你的意思不会是……”白桑觉得头有点痛。
白辛看到零被欺负,就决定再也不来修罗场了,而白羽才看到零和花穆音难道就……她白家欠着花家的是不是啊!
“要是没有他在的话,学习是很无聊的事。”
“修罗场里优秀的杀手多得是,你才见到第一个,难道不想认识一下其它的……”
“不,姐,你很了解我的,我就要第一眼的感觉!”
我了!白桑终于翻了个白眼。
“他同意吗?”
“他……”白羽摇摇头,不过马上抬头道:“要是修罗场的命令,不就可以了!”
抚着额,白桑心中暗骂,骂自己弟弟真会找麻烦。别的杀手是可以,甚至下杀手除了对方的搭档都可以,但是唯独这个不行,因为那是花家的少爷啊!
“姐?”白羽见她的脸色青青白白,不禁狐疑的唤。
“他的名字叫零。”
“零?不可能吧,哪有人的名字叫这个,是外号还是代号?他到底叫什么!”
“他的搭档叫花穆音。”
“我没有问他的搭档叫什么……花……花穆音?”白羽意识到了什么:“姐,他姓花?”
“明白了?”
“我明白了。”白羽垂下头,在白桑舒了口气之后猛抬起来,拍着胸口扬声道:“我明白了!他不答应,一定是被他的搭档威胁了!我不管他的搭档是谁,有多大势力!我一定要争取到他!让他明白跟着我是他最好的选择,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姐!”
一把捞起白桑的双手,白羽重拾回满满的自信,郑重道:“快给我安排学习任务,我要早日变强,成为符合爸爸和爷爷的要求的优秀接班人。然后,我要光明正大回来跟姓花的抢人!”
白桑忍住吐血的冲动,瞪着弟弟那满布着阳光的脸庞,看来有些人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
也好,他答应要认真的学习了,至于学成归来以后是否能够如愿得到零,那就是未来的事了。当务之急是……
白桑点了点头,以同样严峻的声音道:“姐姐马上为你安排,要最好的老师,尽快帮你完成学习任务,及早的变强。那么,也许有蛮长的一段时间你会无法来修罗场……”
“姐,你放心,我白羽说的话一定做得到!我都听你的!”
白桑快速的在心里做了决定,拍着弟弟的肩膀道:“嗯!”
“姐!”白羽最后一次抓住了她的手,深情的道:“在我不在期间,你一定要帮我盯好了他,别让他死了啊。”
这个傻小子!
白桑暗自叹息后,堆了满脸温柔的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靠,自己喜欢的男人都没拉过她的手,就被这小子拉来拉去占了数次便宜了!
唉,其实若是白羽能把零顺利的拐到身边也好,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争取花穆音了。
不过,世事难料,还是一步步走走看吧。
23 变故初生
乍寒的春风偷偷溜进门,拂在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零将门很小心的合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舒了口气的同时,就听耳畔风声响起,一双白得没有血色的手压在门板上。他的背后亦多出了暖暖的气流,极具压迫感的接近,没来由的令他感到了轻松,双肩放得平缓下来。
花穆音睨着零耳后细细的发丝,压在零身后但很小心保持着两人的距离,绝不与蛇般温度的零有丝毫的接触点。他侧过头,从零的脖子左侧探过头,打量着半低着头的少年,那青青白白的脸色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你到哪里去了?”花穆音很不客气的沉着声音问道:“你觉得我不应该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零摇摇头,花穆音的呼吸吹他的皮肤上,痒痒的,但他不敢抬手抓,微微的向一侧闪了闪。瘦弱的身体轻轻擦过花穆音的腿,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圈禁在花穆音的身体与门板间。
花穆音眯着眼睛又向零凑了凑:“哪里受了伤?”
垂了垂眸子,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进了零的衣襟,并不意外的碰触到被绷带缠绕的胳膊。
“我没事!”几乎是反射般的,零张嘴急急的道。
“那可不行!”花穆音很轻很轻却很牢的握住零的肩膀,探索着那伤口的形状,眯着眼睛呼出长长的一口气:“枪伤,和我一样,贯穿的。表皮伤,不严重。”
“嗯。”零在花穆音那如蝶戏花心的碰触中,觉不出痛倒是麻痒得紧,回答的声音也没了底气。
“受了伤就应该马上回来告诉我。”花穆音抽手出来,下一秒利落的掐住零的脖子,顿时失了空气的零眉头猛的一蹙,身体却没有任何挣扎:“从早上九点三十五分包扎伤口完毕,到现在……你到哪里去了?”
零张开嘴,像渴求着氧气的鱼,无声的颤抖着。
于是,花穆音松了松手,空气涌进了零的肺部,呼吸的动剧烈得每吸一口气都会碰到花穆音的手指,令他眯着眼睛很想再次掐紧。
“我去送人了。”
“送谁?”
“死了的……人。”感觉到脖子又被掐住,而那手指掐了一下后迅速的离开他的脖子,零的眼睛本能的闭合了一下,而后缓缓睁开。
“什么死人……需要你送?”打量着那细长的脖子,花穆音以大拇指触着突跳的动脉,观察着皮肤几不可察的植物性博动,心不在焉。
零抿抿唇。
等了几秒不见回答,花穆音抬了抬眼皮,见一脸平静的零眨眨眼睛,两圈淡青透黑的翦影浮在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