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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这里就会有‘商品’待价而沽了,那么,我为你挑个什么样的好呢?”花孜妤的手指探上丁平的颊,摩挲着滑嫩的肌肤:“你还这么小,姑姑还真有点舍不得。可是,谁让你是他的搭档呢……你,要记住……”
弓起的指背狠狠的掐住丁平的下巴,固定在指间,强迫他看着她,花孜妤的笑容有些残酷,泄露了一直深埋着的无奈和不甘:“你要听话,必须听话,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花穆音了!你是修罗场的人,你的命我不会要的,但是他……就算他是拥有着花家血缘的少爷又怎么样,充其量还不是个不被承认的黑孩子!也许修罗场里这类的事不多,但是花家作为家族式的杀手群体,就是自己的亲人又如何呢,一样可以杀掉的。你也是杀手,应该明白我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记住,别拿花穆音的命来当赌注。要听话才对。”
原本挣扎着想摆脱她的丁平听完她的话突然安静了下来,愣愣的盯着面前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女人,似乎触及了那颗亦有着无奈和痛苦的年轻的心。
她的灵魂是否就如惯穿的黑衣一样,即使走在夏日过午的艳阳下,依然是极度深寒,无法融化柔软?
垂下头,他并不知道花孜妤此时望着他的目光复杂而冷漠。
她搞不懂这对少年搭档,亦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了解得起。
要的,只是听话的丁平;要的,不过是归家的花穆音。
花穆音对丁平可谓无情,丁平对花穆音是否连命都可以不要?若是丁平做得到,那伤害因花穆音降临到了他的头上,岂不是太过无辜了啊!
一瞬的痛闪过,令她怀疑是不是心真的还有感觉,在已经被自己的家族接二连三自戕而对生死麻木、恨愤漠然的今天。
丁平很清楚杀手要走的路和杀手的心,修罗场也不禁忌杀人,但是毕竟是集团产业,伤害别人等于是损坏了“公物”,越是精英杀手被伤害越是会被惩罚。
他尚年幼时,那些精英们懒得理会他,只有半吊子才跑来欺负他;他成为了花穆音的搭档时,能自己解决的全部解决了,不能解决的花穆音一时兴起都打死了;当他真正杀手之名不胫而走,已没有人会没事干跑来找事了。
在面对亲人间的杀戮时,他并没有她体会得深刻。
但是,花穆音对他的意义超过了亲人,但凡是有一线机缘,他也不会放弃的。
何况,只是听她的话。
若是他知道要听什么样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乖呢?
花孜妤的手指擦了擦下巴,不擅长猜测,所以她会看着——将他看得一清二楚。
31 玷污
风,冷冷的,倏然变了的天气像孩子的脸,霎时阴暗得如同夜晚。
心应该惶恐吧、对黑暗应该厌恶吧、应该马上打开灯吧……
无数个念头瞬间穿越过脑海,身体却像拥有自己的意识般一动不动。
后脑勺抵着洁白的墙壁,随意扔在身上的棉被还是受伤时修罗场送来的,那孩子走得太匆忙了都没有放回柜子里。
每当那个女人想碰它们,他就会冷冷的看着她,吓得她立即缩回手,像被开水烫到了似的。
他发誓,他已经变得很懒了,懒得再去理会她、懒得再去随便捏断她的手指。做事情是要花力气的,捏她的手指头,又没有人给辛苦费。
是阳光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被子半掩着脸,睁着的双眼在黑暗中眨了眨,只有修罗场的激光防卫装置还在晃动,窗外的叶狂猛的晃动着,反射着些许冷光。
“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花穆音失神的望着窗外,倏然想起来丁平说过的只言片语——或许之前还会叫他袁子平,而现在花穆音自动的更正了称呼:“我连自己都无法承担得起,又怎么承担得了你呢?是我任性的说你是我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是吗?”
闭上双眼,眼球不安的颤动着,寻觅黑暗中蒙蒙的光,判断着与真正的黑暗的不同。
多久了?多久了?刻意去忘记时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昏暗的夜晚,没有他的房间,冷得似是旷野。
即使以前他在的时候,亦如不在般的安静,却是流动着温暖的……
咸咸的味道钻进了唇间,花穆音再也无法抑制浑身的颤抖!
——也许世界又会只剩下颜色,大块的、不协调的、模糊的颜色!
或许是有心灵的感应的吧,或许他真的给了丁平不一般的关心吧,或许……理不清也懒得理出头绪,执行完任务的花穆音鬼使神差般的走到了修罗场建在市中心地带的酒吧。
作为市内首家有模有样的酒吧,它的出现的确令很多特殊的人物都好奇到亟不可待的挑个时间、找个机会进去坐坐,哪怕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完成,比如除了音乐和部分酒、除了劲舞和服务,时常会有对客人的要求说抱歉的时候。
任务完成的时间很合适。夜晚,九点。
再早一点,刚刚开门人还够多;再晚一点,人又太杂会令他凭生厌烦。
在路口停下脚步,等待着红灯闪烁着变成绿色,拾步前行。
只见酒吧门口一脸堆笑的少年正迎进送出一位位客人,锐利的眼神很轻易的捕捉到人群中刻意躲避着别人触碰到的花穆音,那浮在唇边的热情的笑突然变得冷淡嘲讽。
花穆音也注意到了他,在成问题的脑海中刨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对方是谁。
悠然的走着、走着,就在他走过了马路,距离酒吧大门不到三十米的时候。
守门的少年突然将头向门里扭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惊愕,继而锁起的眉头与微眯的眼睛闪动着担忧和痛苦,但它们被笑容掩住,又是异样的清晰。
猛然间,他看向了花穆音,满眼的祈求落入正徐徐走近的少年的意识里。
不等花穆音搞清楚对方的意图所在,只见门口走出了几个人。
被几个高大的人夹在中间,垂着右手任由一名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拉着的正是他的搭档——丁平。
本就狭长的眼睛失神的凝望着夜笼罩着的马路,脚步虚浮踉跄,说不出是忧郁还是恐惧的眼神时不时瞟过头也不回拉着他的男人。
在丁平的身边,四个黑衣保镖正紧紧跟随。其中一个手搁在衣袋里,里面有荷了弹的枪,正指向丁平单薄的背部,正对着心脏的位置。另外三个则巡视着路况,保护着中年男人。
门口站着的少年将身体转向人群,手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向花穆音示意着,示意他马上冲过来。
但是,花穆音停住了脚步。
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花穆音看着丁平,看着他,他那那瘦削的身体、倔强的脸庞、从容的表情、淡定的脚步。
对方并没有用力,像玩偶般顺从的丁平跟着他,顺从的坐进了豪华的车里,呼啸着远去。
震惊与不解浮在依然微笑的少年的表情里,令花穆音觉得对方颇为滑稽。
眼中一抹黯淡的黑色裙角一恍,花穆音利落的躲闪,花孜妤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四姑姑。”
“丁平走了?”
“是。”
“他乖吗?”难掩的嘲讽清晰干脆。
“他很乖。”欠了欠身,面带微笑的少年问:“四姑姑,丁平去做什么呢?”
花孜妤斜了随和的少年一眼,很淡很淡的道:“司风,和司影学学,不应该打听的事少问。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带他出场子。丁平……会很疼吧?给他准备好房间。既然你问了,那么,等他回来,你来照顾他吧。”
“照顾……”司风重复,很缓慢的迟疑着:“照顾什么?”
“洗澡、换衣服、上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花孜妤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能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司风不死心的问。
花孜妤瞟了他一眼,觉得他事多,但司风的性子本就是八卦而随便的,花孜妤皱眉哼:“绿野……什么人!”
司风感觉到一阵风扑面而过,混着很浅很淡的血腥。
花孜妤也觉察到了,但警觉过后,她便放弃了搞清是怎么回事的念头,踩着高跟鞋走进酒吧里。
司风望着少女窈窕的身材,沧桑感浮在他的心上——花家与白家,究竟谁更悲哀呢?
那阵风,是花穆音吧。
司风敛了敛心思,只有顶尖的杀手,才能拥有的实力啊。
暗夜,一道影子掠过车水马龙的城市,向着某一处飞奔而去。那,的确是花穆音,他的目的地也的确是绿野。
半合的纱帘掩着装饰极为豪华的房间。
丁平很安静很规矩的坐在单人沙发中,陷在柔软的椅垫中的臀部和腿形状很美好,中年男人眯着眼打量着他,兀自倒出暗红的酒液,瞬间葡萄发酵后醉人的酒香弥漫。一只高脚杯搁在了丁平身边的桌上,男人的眼睛不曾离开他,透出野兽衡量面前的食物的贪婪。
“你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走近了丁平,他晃动手中的杯,让猩红的液体挂在水晶杯上。
觉察到其侵犯了个人领域的丁平敏感的一颤,他忍住了没有动,脖子已梗得僵硬,胳膊也崩直起来,双手合指扣在腿上。
“来,尝尝,这酒很贵的哟。”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丁平瑟了不瑟身体,紧紧咬着牙关。
“雏儿!嗯,我喜欢。”男人大笑着,一口仰进杯中的酒,随意的以手背抹了抹酒渍,伸出胳膊向丁平的肩膀揽过去。
“啪!”丁平颤抖着,斜睨着那男人。
他已经顿住了身体,脸上多出鲜红的掌印。瞬间错愕后,眸子里喷出了熊熊的烈焰。
“爷是带你来陪床的!卖的装什么清高,钱——爷已经付了,你还是乖乖儿的吧。”
说完,弹指,门立即被打开,随从他的两个保镖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把他给我脱了,爷要办了他。”
一边说,他一边松开领口,睨着丁平那边解开衣服。
两个保镖立即走近丁平,恶狼扑羊般的将他压在了沙发中,毫不温柔的撕他的衣服。
钱,爷已经付过了。
花孜妤似笑非笑的表情,耳畔又响起威胁般叫他听话的交待。
下一秒,花孜妤的面孔模糊得化了,凝结在面前的是花穆音,就像此时玻璃窗上映现的那熟悉的面孔一样。
玻璃,玻璃窗?
想到了玻璃,就想起酒吧地下场里那一个个格子橱窗般的玻璃隔开的空间。
身体开始颤抖着,越是颤抖,他越是想起花孜妤的话——他是花穆音的,可是他不希望花穆音受到任何的伤害,不希望……
身体似玩偶般被两个男人剥光了衣服,丢到了床上。其中一个人反剪住他的胳膊,拉在头顶的位置,整个人被迫裸裎在灯光下那中年男人的面前。
丁平扭过头,玻璃窗上依然映着那熟悉的面孔,正淡漠至极的盯着他。
漂亮而写满了冷酷的凤眼扫过他不着寸缕的身体,掠过他执着失神的眼睛,滑过咬紧的下唇。
不,那不会是他的。不会……一定是幻觉吧。
不知何处来的风为纱制的窗帘掀起波浪,掩住了花穆音的面孔时,一个热辣的耳刮子呼啸而至。
随着脸不受控制的被抽向相反的方面,脸颊顿时宣嚣起剧烈的疼痛,眼前冒出一串模糊的星。
紧接着,一只并不温柔的手从他的颈子向胸口摸下去,刻意停在胸口拉捏着小小的两处突起。
“真小,新鲜,比女孩儿要可爱哈。”淫靡着,邪笑着,喷着酒气的唇落下来,那男人盯着被保镖固定住下颌的丁平看了许久,突然冷哼:“长得真像一只狐狸,若不是看你干净,啊,爷怎么会带你回来呢。”
虽然眼里尽是嫌恶,那男人不规矩的另一只手却毫不迟疑的捏住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部位,惹来他惊恐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扎着逃出钳制。仍嫌稍巨的头颅猛烈的摆动着,他不知道压住他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但是害怕是一种本能。
不是怕死,他一点都不怕死。他所怕的,是这副只有花穆音才能决定未来的身躯被控制在别人的手里。
可是,花孜妤……丁平茫然的停住了挣扎。
他无法确定,自己怎么做才是在帮花穆音。
是乖乖的任人宰割,还是反抗?到底他应该怎么做……怎么做!
好痛!
牙根紧紧咬住,被捏紧揉搓的部位皆是撕裂般的痛,冰冷的汗倏的凝成了颗粒滑下额头,睁大了双眼弓起身体,窗上映着的,映着花穆音的脸。
那是在看着不相干的人在演一出戏剧般漠然的表情,是在看着他,看着他被人肆意摆弄着的身体,看着伏在他的身上,给他痛楚的男人。
看着那熟悉的脸,记忆走马灯似的呈现在面前。
丁平被折磨着他的痛拧起眉,以往除了自己不会有人碰他的身体,今日这会令他难堪和恶心的碰触几欲令他疯狂。
“翻过来!”那男人似乎是摸够了,松开手对保镖们下令。
不等丁平寻觅到花穆音嵌在玻璃上的身影,他已被翻趴在了床上。
花穆音的确是在窗外,坐在窗台上,看着屋子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十六岁,已经懂了很多事了。
看着自己搭档被男人们欺负着,他的脑袋里想的居然是……丁平的身体是否能完成这成年人的游戏呢?
邪黠的笑浮在唇畔,眯着眼睛斜倚着墙壁。他正悬空着一条腿坐在十二层楼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