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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所有的回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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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熟悉的房屋变得弹痕累累,甚至被夷为平地,亲朋好友被子弹和炮火吞噬了生命。在枪林弹雨中,一些人无奈地选择了逃亡之路,风餐露宿、举目茫然。这条路不仅充满了艰辛与疲惫、辛酸与无助,还要承受心灵的创伤和精神的负担。
我看着助手因紫外线过强而开始脱皮的脸,“你今年多少岁了?”
他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二十四岁了,前几天刚过的生日。”
“你刚从大学毕业?”
“恩,是的。”
“那你怎么会想到要来这里?是上面硬性安排的吗?”
他摇摇头,黝黑的皮肤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闪出一种坚毅的神情。“不,是我主动申请过来的,我一直很仰慕您,想成为像您这样的人。所以一听您要来这里做战地采访,所以我就立马申请跟过来了。”
“呵,结果看见我本人是不是很失望……”这几天在不断压力之下,我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糟糕。
结果谁知别人小伙子完全不在意我烟酒不离手的样子,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成熟男人的标志。
我对他说:“我会跟上面申请先调一部分人回去,你就先跟着他们离开吧。”
“那高哥,您呢?”
“我?”我笑起来,“你有看过打仗时主帅先行撤退的吗?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还没完成。”
“任务?”
“是呀,我要让世界看看,这场战争对人道主义的摧毁达到了一个怎样的境界……”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闪烁的是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号码。
助理跟了我这些天早已知晓我在这个时候都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于是他主动说了“再见”,然后退出去,把门关上。
“喂。”
“志云,你现在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吵?”
“我呀,”我走到窗户边,把窗给关上,然后又走到浴室,“我现在正在赶稿子呢,你呢?你在干嘛?”
“公司里加班呗,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有啊。”
“对了,我五一的时候会回国一趟我先去见你爸妈,然后你跟我去一下台湾吧。我们的事,我想让妈妈当面知道。志云,你说这样好吗?你到时有没有空?”
“这必须的,没空哪怕辞职了也要跟你去看看她老人家。”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恩,好,我到时等你回来。”
挂好电话,我一走出门,郑元的电话就过来了,他在电话那头急急忙忙对我说:“高志云你快来我这里,我这里找到了一个妇女,这个题材很好,很具有话题性和代表性。”
穿上防弹服,我赶紧出去。
到达郑元说的那个地方的时候,这才发现这是一个临时性的难民集中营,小小的一个防空洞里面躺着坐着黑压压一大片人。而郑元所说的那个妇女,此刻正在嚎啕大哭中。
我走过去,用简单的英文安慰道,“放心,你现在安全了。”
欧比迪是一名普通的利比亚女性。就在不久前,欧比迪突然闯入了位于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一家接待外国记者聚集的酒店里,哭诉自己从班加西逃往的黎波里后,遭到利比亚政府军十五名士兵强奸和虐待。
我看着她声泪并带的样子,对自己微弱的力量感到相当愤怒。
新闻永远只能在事后进行报道,如果可以提前一步知道,我们期望的其实并不是事后来扮演传道者的角色,我们希望的是在悲剧发生前就可以把它给阻止掉。
不久后欧比迪被警察带走,她在担惊受怕地生活了一个月后,在一名利比亚政府军军官的帮助下,乘坐了8个小时的汽车,终于从的黎波里来到突尼斯避难。摆脱困境的欧比迪对未来显得很迷茫。
我清楚的记得她带着哭腔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过我现在最想见见我的家人,他们还正受到战争的威胁。”这名普通利比亚女性的故事,是该国战争难民成千上万个故事中的一个,有些故事,比欧比迪还惨烈,他们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郑元拍拍我的肩膀,“现在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吧,对生命不能掌控的悲哀。”
“但我不愿就这样认输,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办法、一条路走下去。”
“哈哈”郑元不屑一笑,“你认为靠你一个人就能改变现在这个格局了吗?笑话,这真是天方夜谭,我劝你这种英雄主义的梦还是尽快打消才好。”
“为什么?”
“你想想看,现在放眼望去,什么东西不是跟钱挂上钩?就连判断一个国家是否发达也是用GDP指数或者是CPI指数,你觉得会有那个国家是因为他们国家的人道德比较好,人民天生性情纯良就可以衣食无忧吗?你看看北美的印第安人,他们难道不纯良?结果呢?结果他们的家园被英国人给占领,而自己却只能生活在丛林里。”
“可是……”我还想反驳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发现是那么空白无力。





第82章 沉沦
【苏沫】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永远,不会……
到现在还能呼吸到空气,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怀。
*
上午的时候,天气还是一片大好,新闻里播报这利比亚的战争现在又进行到了哪一步,中国政府派出了多少辆客机和豪华游轮过去把中国公民安全带回中国。我停下脚步看着电视上发送的新闻,突然觉得里面日本播报员后面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像高志云。我摇摇头,这应该只是我的错觉吧,他人明明就在北京,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利比亚的战场。下次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件同他说说,问问看,他是否出了高展云还有流落海外的兄弟。电视上的新闻不断在滚动播出,但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并没有为此而多做停留,大多都面色冷漠地从玻璃窗外大步流星的走过。 
我和惠芳拿着钱包,下来帮大家买午饭。
“你想吃什么?”惠芳问我,她手里拎了一大堆颜色各异的盒饭,里面饭的种类花样奇多。
我看着超市里花花绿绿,装扮好看的寿司,但却没有一丝食欲。自从上次和高志云通完电话后,这个状态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刚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一次会不会和上一次一样,于是特意去便利商店买了验孕棒,但出来的结果却没有任何反应。去医院也看了,但医生也没查出到底是身体哪个机能出了问题,最后只好归结于工作压力太大。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思之苦?苦到茶不思饭不想?!
惠芳抬起手腕上全是盒饭的手臂,用手指了指一旁的seveneleven,“你要不要去里面买个什么肉包或者功能饮料喝喝?你都已经连续三天没怎么吃饭了,这样下去就是铁金刚也都变破铜烂铁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呀。”
我微微一笑,说:“没事没事,我们先上去吧,他们应该都饿了。”
回到办公室,大家看见盒饭纷纷去惠芳那里拿饭。我在一旁看着,觉得一时没事,而且心里有些闷的慌,于是便走到应急通道里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还没吸两口,我前方的大楼居然开始晃动起来,我用手揉揉太阳穴,心想,这低血糖的症状开始出现了。
可谁知这时,突然脚下的地板开始左右摇晃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了这是地震。一开始我以为这次和平时一样都是小地震,会很快平息过去,可谁知它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震感越来越明显。
我本来身体就没什么气力,这下一受惊吓,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裤袋里手机响了,我颤抖着手拿出一看,是惠芳打给我的,她慌张的问我在哪儿?然后说让我现在马上回去,在办公室等待安全撤离。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我又开始像第一次遇见地震那般慌张失措了。颤抖着双腿大步走回办公室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在有序的撤离了。泰哥人高,一看就发现了我,长手一伸,直接把我给拉了过去。
惠芳此时看见我,不免责问两句刚才去哪儿了。可她话才说到一半的时候,又一个猛烈的摇晃使大家连忙双手护头趴下。
过了一会儿,惠芳才问我:“苏沫,你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惠芳转过头,对泰哥说:“你也没事吧?”
泰哥扬着笑脸,吐吐舌头,“安啦,安啦,日本的地震措施这么好,我们一定都没事的!”
在整个撤离过程并没有人出现过度惊恐的状态,甚至在我后来的记忆中都没有人大声喊叫。这种静寂,事后让人想起来有一点可怕,但却也会感觉到一股安全的力量。我们办公的大楼楼下有一片空旷的区域,当我们从里面撤出来时,已经有很多的民众聚集于此。其中我看见公司信贷部门的一位主管感叹地说:“世事无常阿,这么大的地震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时,街头已经是救护车和消防车呼啸而行了。
我没有说太多的话,惠芳握着我的手跟着前面的人流慢慢移动,泰哥则是饶有余味的在观察地震过后的日本众生相。
为了便于事后的统一安排,我们从所在的地点向其他地方撤离。
我、惠芳和泰哥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了东京池袋,这里在我印象中是传说中的三流繁华地,鱼龙混杂。可今天下午的地震让这些生活在社会不同层面的人聚集了起来。有西装革履的公司职员在焦虑地打电话,或者干脆席地而坐打开手提电脑;黄发耳钉的年轻人在游戏厅门前三五成群地吸烟;风俗行业的女郎上身裹着羽绒服,裸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袭黑衣、手提皮箱的黑社会成员穿梭于人群中,一个戴墨镜、腿稍微有些瘸的中年男人恐怕是头目,身后跟着两个干部,撑着黑伞。
转眼一看,那个头目此刻正在看着我,我连忙移过视线,拉着惠芳和泰哥前往西池袋公园附近的空地。
走在路上,泰哥不断感慨,“天,真没想到日本人的素质能有如此之高!”他转过头,问我:“苏沫,我记得你好像是四川人,是吧。你们当时地震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我点点头,思绪却没有跟上他的步伐。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如果地震真的是相当严重,我要回国去吗?另外,如果志云过来找我,而我却和他错过应该怎么办?而且现在通讯基本上都中断了,我根本同他联系不上。
“苏沫,你在想什么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啊?!”我抬起头,朝着声音出现的方向一看,原来说话的人还是泰哥,“怎么了?”
“你没事吧?”惠芳握着我的手稍稍用力,然后又对泰哥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现在还有心情把这件事当作游戏来看?!”
这时,突然有一个推着婴儿车的父母走过来,路上的行人纷纷给他们让路,泰哥转过身也让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婴儿车里的小孩子好奇地看着如此密集的人群,黑葡萄般的眼睛不停的东张西望,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投以安慰的目光,让人心生温暖。另外一旁,还有一位乘坐轮椅的老人在护士的陪伴下从附近的医院迅速撤离了出来。
看着老人焦虑的眼睛和听着身边护士不断安慰,虽然我不了解医院的疏散过程,但我从这里真的是不难发现在日本,紧急情况下医院的撤离是十分高效的。那两位年轻的护士在白色的护士服外面披羽绒服,一位弓着腰一边行走一边询问老人的情况;另一位在老人身后推着轮椅稳稳将老人转移到空旷处。
她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日本人专业的态度和敬业程度让我在惊慌之余,不由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
池袋车站西口是公交车车站集中的地方,一辆接一辆的公交车有条不紊地运行着。远远地看到站牌处人头攒动,我们快步走到附近,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排队等候上车。S形的长龙蜿蜒了数百米,没有人知道队伍最后在哪。我和惠芳、泰哥试图寻找队尾,排队的市民友好地给我们指路,交通协管只有区区数人。没有工作人员维持、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人们仍然如此自觉地排队,又一次深深地感动了我。
队伍中有一位孕妇,似乎是一个人。只见她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向远处眺望,眼神坚定而执著。我猜想,她也许会告诉孩子:宝贝,在你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妈妈已经与你经历了生死。孕妇或许感到了我的目光,转头望着我,我只能抱以一个温暖的微笑,默默地祝福他们母子平安。
就这样,我跟惠芳和泰哥在广场附近平静地等待着余震结束。
日本这个民族在整个疏导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秩序井然和沉着冷静几乎可以平复灾难带来的恐慌,以至于我除了在摇晃的楼梯上感到一阵惊恐和后面对怎么和高志云联系上的慌张之外,内心始终充满的某种安全感。
几百人在广场避震完毕,整个过程,无一人抽烟,服务员在跑,拿来一切毯子,热水,饼干,所有男人帮助女人,跑回大楼为女人拿东西。接来电线放收音机,三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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