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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她惊讶地望着他,他怎么会在这里?张婉下意识回头,发现身后的青青悠悠都不见了,连最外围的侍卫也装作看不见。
怎么回事?张婉暗暗皱眉。
看见张婉的提防和小心,李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气哼哼地低头,涂了她满脸口水。
“真恶心!”张婉受不了他,拿手绢将脸上的口水擦干。
李臻抓起她的手,俯身在她耳边吹气,“走,我带你去看点好玩的。”
“不去。”用脚趾头想,张婉都知道他带自己去看什么,肯定是穆投。张婉这人心肝颇为冷清,除非在乎之人,其他一概不过心。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穆投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心意不纯,现在是见都不想见他。
无关紧要之人,何必再浪费心思。
男人嘛,还不都是那点子事,除了女人就是权势。眼下,能让穆投分心的肯定是让他动了心的女子。
相较于穆投,张婉更好奇李臻,她瞥了眼周围张家的护卫,看向李臻,“怎么回事?”
李臻嘻嘻笑,那个得意欢快,恨不得立刻将张婉娶回去,“婉婉,你要是我的了。”他忍不住心底的雀跃在她脸颊亲了一记。
张婉嫌弃他,往后退了一步,“祖母……”
“放心。”李臻是越看张婉心越美,一把摁住她来回亲,脑海里回想着花魁的话,好女怕缠郎,只要他肯放下架子,一直磨一直磨,就一定能进入婉婉的心。
张婉已经迷糊了,刚刚不还是要跟穆家结亲呢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光速啊!
见张婉明显地心不在焉,李臻有些吃醋,咬着她耳朵撒娇,“婉婉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改。”
“告诉我吧,婉婉,你说,我一定听话,会改正,会永远对婉婉好。”花魁御女第二条,一定要想法设法得知女方心里在想什么,误解,不信任是感情的头号杀手。
人的本性很难改变,但只要有心,也说不定。
之前,李臻还有些不理解张婉,全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结果听了花魁一席话,发现女子的心思真是奥妙无穷,太怪异了。
不过呢,其他女人他根本不想去探究,只要搞定婉婉就够了。
张婉被李臻磨得受不了,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很烦人。”
李臻难受了,忍不住刺了一句,“烦人的更在后头呢,哼,我告诉你,张婉,从今往后,你就别想摆脱我了,我会一直缠着你,一直缠,一直缠,缠到永远。”
“混蛋啊!”张婉推开他凑过来了脑袋,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看什么?”
李臻面上无波,心里却在冷哼,不让你见识一下,就见不到孤的好。等你见了穆投的所作所为,就知道孤有多么坚贞了。
李臻带着张婉来到位于后殿的一处禅房,然后很没有道德地从一个小孔窥视隔壁房间。
见他熟门熟路的偷窥,张婉真是惊呆了,忍不住质问,“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
“嘘!”李臻一根手指放到嘴边,趁着张婉愣着的时候,突然袭击,亲了她一下。张婉发怒,李臻赶紧指指小孔,让她看。
张婉猜到穆投有了心上人,但是没猜到那人居然是梁容。
她惊讶地捂着嘴巴,“她……”
“小点声。”李臻把耳朵凑过去。
张婉太震惊了,以至于没察觉李臻的小心思,凑到他耳边小声问,“梁容为什么会在这?”
温软的风吹得李臻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痒了起来。
李臻动了动手指,示意张婉把耳朵凑过来。张婉听话地侧过耳朵,然后……就被李臻叼住了。
“你……”
“嘘……小点声。”
李臻紧紧抱着张婉,舌尖沿着她可爱的小耳朵来回滑动,越滑心越痒,他真的好想舔遍婉婉全身啊。
嘻嘻嘻,他猥琐地笑。
、□□
从寒山寺回到张府;张婉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时日没有见过李臻了,他仿佛就如突然蒸发般;不知下落。而且更加怪异的是,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都没有跟她提过穆投之事;就是这样僵着,没说婚约,也没断干净。
好玩的是穆投居然还上门过两次。
人心这个东西太易变了,比如穆投可以轻易对梁容产生好感;再比如张婉在寒山寺确定自己的心意后;就不愿再看其他男人一眼了。
两人的见面一次比一次尴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秋天荣枯,院子里的叶子都开始黄了;下人们勤打扫;仍旧有黄叶飘到窗前。张婉指尖拈起一片落叶,心上说不出的平静,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她不相信李臻,难道还不相信自己吗?
这世上总有特例的,她相信他们的未来会很好。即便是最坏的结果,闹到夫妻失和,或者他移情别恋,那也没什么。张婉用手指细细描绘落叶的纹路,只要努力过就够了。
她不想因噎废食,错过李臻。
——
别院
梁容双手托着小下巴,跟朵小喇叭花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门外稍有动静,哪怕是风吹大门动,她眼睛立刻就瞪得圆圆的,深怕错过穆投回来。
侍女兰儿很是心疼,柔声劝道:“娘子,郎君说今日要去军营,这军营离长安城要一天一夜的脚程呢,最快也得明天回来。”
“不会!”梁容转头看兰儿,一脸肯定,“不会,他会回来的,我感觉的到。”
刚从张府离开走到别院门口的穆投听见此话心中一荡,那淡淡的酸涩和甜蜜很快溢满心间,只是这怜爱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犹豫、一丝彷徨和忐忑。他想起张婉的冷淡,那双清泠泠的大眼,紧接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漫上心头。
父亲说过,和张家的婚事是暗中约定,只等起事成功,就办婚礼。
她会是他的妻,会是她的太子妃,前世的三十年的教育让他很是为难,他一方面在道德上谴责自己,一方面心里还放不下阿容。
他今天过来,本是想安顿好梁容,将她送回梁家的,然而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又不可避免的心软。
舍不得,真是舍不得!
——
张婉的耐心是有一定限度的,她等了三个月,却连李臻毛的消息都没听到,这个混蛋!
糊弄她玩呢是吗?
带着不开心和不甘心,张婉失眠了半晚,直至天明才合上双目。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阵心慌意乱,合上眼睛,躺了许久,才渐渐入睡,这一觉直到傍晚才起身。
醒过来后就听到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大消息。穆家造反,围困皇宫,威逼圣人禅让,圣人不从,被穆大将军一碗毒药喂下去差点归西。幸亏太子英明,早早察觉穆家的野心,暗中调回太原郭家军,消灭反贼。
现在穆大将军身死,穆投已成监下囚,穆家满门以及程家等穆家的铁杆或者裙带关系全下了大狱。因为张家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属于功臣,这一天,张家实在是热闹非凡,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求上门,希望张家能救一救被无辜连累的亲戚。
另外还有一件大事,梁容居然是姑姑张鸾被掉包的亲生女儿,并且不知怎么被穆投囚禁起来,前一晚冒死偷出参与穆家造反的人员名单,让李臻将反贼一网打尽,立了大功。
现在张鸾正带着梁容回张府哭诉呢,据说是身边从小一起长大最信任的侍女阿绿出卖了她。
张婉揉了揉脑袋,真是难以接受啊,才一天的时间,这天怎么就变了呢。
她招来侍女梳洗,姑母来了,她怎么也要过去看一下。
内堂
张鸾正扑在大长公主怀里痛哭失声,手里还拽着梁容和阿冒。梁容也是泪眼朦胧的样子,至于阿冒,呆呆愣愣,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
“阿娘……呜呜……我要跟他离婚。”张鸾哭道,“他居然这么对我,他……”似乎是说不下去,又哭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陈凌率先发现张婉,朝她招了招手,将人唤道身边。
张鸾被宠坏了,一贯任性,就跟没看见张婉似的,连她的见礼也不回应。
对于张鸾的婚事,张婉还是知道一点的,当初张鸾订的人家不是梁家,但是不知怎么张鸾就见了梁家姑父,然后一见钟情,要死要活非要嫁进去。
梁家不如张家,对于能娶到张鸾绝对是求之不得,就这样,张鸾嫁到了梁家。结果等她进门一看,才发现梁姑父有个青梅竹马宠爱非常的侍女,张鸾岂是那忍得下的人,何况主母对付两个小妾侍女也没什么。偏偏张鸾那时候傲气,受不得一点委屈,恨那名侍女恨得要死,趁着梁姑父不在家,不顾那名侍女还怀着身孕,就给灌下虎狼之药,然后卖到最下等的暗窑中。
等梁姑父回来,发现此事立刻派人找寻这位侍女,找到的时候,那侍女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硬撑着一口气见了梁姑父最后一面就去了。
十几年,别说是有思想的人了,就是养一条狗都有感情。如果张鸾手段能柔和一点,让侍女落了子嫁到一户好人家,夫妻两个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当时事情闹得特别大,梁姑父红着眼要杀张鸾,这张鸾也够狠,冷笑两声,将梁姑父那些侍女全给发卖了。
主母打杀小妾侍女正常,哪怕手段残忍些,但是如果为了小妾杀妻子,那绝对是要遭人诟病的。就这样,在梁家和张家两家的阻拦下,梁姑父没敢行动,但他这个人也废了。有宠妾灭妻这么一出事,朝堂上就别想有建树了。
夫妻两个闹到彼此红着眼睛要杀人的地步,确实也令人唏嘘。
要说换走孩子,只有阿绿是不够的,梁姑父也伸了手。只是,他虽然恨张鸾,但是孩子却是无辜的,毕竟是他的亲骨肉,所以还是十分疼爱梁容的。
“你自己做下的孽,自然要承受这份苦果,只是苦了这孩子。”大长公主叹了口气,爱怜地摸了摸梁容的头。梁容惯会撒娇讨好,见此,跟小兽似的,依赖地往大长公主怀里挤。
张鸾闻言,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表情冷凝,“阿娘,我要跟他离婚!”
“离婚?”大长公主声音冷了下来,她虽然疼爱女儿,却不是那无原则的疼爱。这些年张鸾的胡作非为,早磨尽了她的耐心。
如果不是有张婉这个贴心小棉袄,大长公主还以为天下所有的女儿都不听话,叫人操碎了心。
这人啊,就怕有对比,张婉的乖巧孝顺,就更加显得张鸾无事生非,刻薄无礼。
张鸾一直不喜欢张婉也是这个原因,从前她是家里的霸王,父母还有两个哥哥都让着她宠着她,两个嫂嫂更是要退后。结果张婉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宠爱,还衬着她越发得不堪。
张鸾能喜欢得起来张婉才怪呢。
“离婚,呵!”大长公主冷笑一声,头痛地望向张鸾,“你要离婚,阿容没关系,左右都要许人家,梁家张家都会护着她,可阿冒呢,阿冒怎么办?你要把他扔在梁家吗!”
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阿冒要是个聪明的也好,偏偏木讷不知事。她早就告诉过女儿,请个识礼的先生伴在阿冒左右,通人事就够了,至于前程就不要妄想,有个爵位继承平安一生就好。
可她呢,偏偏心高,明知阿冒资质不好,非要他成才,达不到效果就非打即骂。后来出了事,阿冒被吓住了高烧不止,差点夭折,她又开始心疼,往死里惯,过犹不及,将阿冒教成现在这副样子。
最让大长公主伤心的是,她居然还敢打月华的主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些年,不求她为家族做什么贡献,只求她平安别给张家惹祸就好。可她……大长公主真是伤了心了,张家是她的娘家,不是她的奴隶啊,没有这么为她付出的道理。
大长公主看了眼陈凌,陈凌知意,将张婉梁容和阿冒都带了下去,只留下张鸾。
就剩下母女两人,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心力也不足,不想绕弯子,直接道,“你放心,张家为给你做主的,你想离婚就离婚,但是阿冒不能带回张家。”
张鸾不高兴,“阿冒是我的儿子。”
“他也是梁家的嫡长子!”大长公主顶回去。
“娘……”张鸾撒娇。
大长公主不吃这一套,“你都这么大了,自己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张鸾愣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抬头怯怯地看着大长公主,母亲还从没对她这么冷淡过。
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大长公主还是心疼张鸾的,她放软了语气,“张家会给你出头,拿住梁世子这个错处,让阿冒继承爵位。”因为阿冒资质不好,梁家已经有意想让张鸾过继梁世子弟弟的长子。
大长公主继续,“也会帮阿容许个好人家,不过太高的人家就不用想了。而你,最好回到梁家坐镇,有你在,阿冒才有底气。”说到这大长公主叹口气,“张家能做的就怎么多了,你要是再闹,就自己想辙去!”
“阿娘。”张鸾目光闪烁,柔柔地抓着大长公主的手,“阿娘别气,我都听阿娘的,只是……只是,阿容……”
大长公主目光一厉,“你想如何!”
张鸾咬咬牙,“能不能让阿容进宫。”现在圣人昏迷,太子监国,更让众多世家红了眼的是,太子还有没有立太子妃,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
大长公主定定地看着张鸾,目光失望,半晌无力道,“别想了,太子妃是阿婉的。”
“什么!”张鸾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