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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西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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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家训!如今休要说九姐未曾碰得十六弟一分一毫,这巴掌便是打下去了又如何?”持盈素颜胜雪,偏首一昂,眼眸寒光生色,甚是咄咄逼人
郁漓脸色涨红,正要出口分辨,却被郁行之轻扯了袖子,示意他噤言。
“十六弟疏于管教,言语之间冲撞了,却也并无恶意,还望九妹不要计较。”郁行之稍稍一低首,含笑道,“素闻西辞有大人雅量之名,想来九妹也决不逊色。”
持盈眉色间的沉冷略退,唇角一勾,面向郁行之道:“七哥谬赞,持盈受之有愧。”
郁行之一笑,整个脸庞舒展开来,道:“今日之事不过就是姐弟之间的玩闹罢了,过便过了,以后也务须再提。”他笑看了郁漓,语气甚是清淡,“十六弟可听清楚了?”
郁漓年少任性,尚且带着稚嫩的孩子气,郁浅的那一巴掌,打得他已然有些羞赧,又加之郁行之语气虽温,却带着责备的意味,此刻也只得别过头去,再不言语。
得饶人处且饶人,持盈深知这个道理,郁行之不想事情闹大,她便卖个情面。
一念至此,持盈嫣然一笑道:“十六弟年纪尚小,七哥何必苛责?”她转首面向郁漓,心头虽则不屑,面上仍是温言笑道:“十六弟,后会有期,但愿下一次见面,我们能相处得愉快一些。”
郁漓仍是扭头不理,郁浅轻咳一声,沉声喝道:“十六弟,别失了礼数。”
郁漓方才勉为其难地转过头来,犟着脖子道:“恭送九姐。”
持盈展颜而笑,向郁行之、郁浅一福身,轻道:“持盈拜别六哥七哥。”
“去吧。”郁行之含笑说道,郁浅却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朝华立在不远处,始终如局外人一般静看着郁家这些兄弟姐妹之间的唇舌之争,此刻方上前朗声道:“臣下告辞,两位殿下不必再送了。”
郁行之微笑颔首,温声道:“世子且去吧。”
郁浅一拱手:“恕不远送。”
朝华转身而去,持盈却刻意落后了一小步的距离,跟在后面。朝华心知她定然还在介意郁漓方才的言辞,当即故意顿下脚步,等着持盈赶上来。
持盈正自沉吟着今日种种,不防他驻足,猝不及防之下险些撞了上去。
长抒出一口气的少女,面色始才恢复了原有的光彩,细声道:“世子怎的停了下来?”
朝华难得见她这样小心拘谨的模样,不由笑道:“九公主还在为十六殿下的无心之言而忧心?”
持盈淡淡带着笑,摇头道:“世子多虑了。”
摸了摸鼻子,朝华略带歉意地笑道:“我不曾想,你竟同我是一般待遇。”
持盈看了他一眼,复又含笑轻道:“不,不一样的。”
朝华抬头看向她,目光微亮,恍如日光流动,一身红袍异常光彩夺人。
持盈此刻笑着道:“在外人看来,世子光风霁月,光耀动人,可是持盈连在别人言语里都是个玩笑罢了。”
外臣养大的公主,还算什么公主?在宫里连个太监总管都要给她脸色瞧,更不消说她的这些兄弟姐妹了。郁行之帮她,是看在顾相和西辞的面子上;郁浅呵斥郁漓失了礼数,孰知礼数都是给外人瞧的,郁浅从未将她当作妹妹,也不屑于此。而郁漓的态度,恐怕是整个郁家最真实的反照了。从出生起就被不祥之名笼罩着的九公主,连皇帝都恨不能将她赶出宫去,怎么会有人给她好脸色看呢?
持盈神情冷沉下来,似是又忆起了当年景妃故去时的凄清场面,声色也端地森寒下来:“世子生活逍遥,又岂是持盈这般区区弱女子能够相比的?”
“逍遥?弱女子?”朝华失笑,“九公主这一张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
少年面庞灿如朝阳,一笑起来明亮爽朗,声色之间还带着特质的清澈,闻之极为悦耳,只是这笑声里多少也带着些许干涩。
“换句话说,世子技艺在身,有朝一日得以再回故里也并非不可能。”持盈瞳色流碧,幽幽深寒,语气间颇是沉静。
朝华笑颜微敛,神情似又变作了轻佻随意,他只摆手笑道:“我那些技艺,不过也只是闲暇时被唤来舞舞剑罢了,真要真刀实剑的比,我未必能赢。”
持盈回首望他,见他含笑的黑色眼眸里隐隐流过的一丝锐利,心知朝华定然另有所指,细细思量片刻,她才道:“旁人或许如此看,持盈却认为,世子的剑舞世上独绝,飒姿英朗,无人可比。”
朝华漫漫一笑,目光落在远处,极为不经心地道:“是么?承蒙九公主谬赞。”他不待持盈再开口,面向前方一指,轻笑道:“九公主,西辞来接你了。”
持盈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远处一人茕立,青衫秀美,身姿瘦高,不是西辞是谁?
西辞同时也望见了持盈与朝华,提步踱了过来,面上含笑,煞是清润俊朗。
持盈微微一笑,上前迎过去,握了西辞的手,柔声道:“怎么出来了?”只要西辞出现在身边,持盈起伏不定的情绪就能平静下来,此刻她的目光已不在有方才提及身世时的冷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属于西辞的乖顺和平静。
西辞见她神情缓和下来,心底微松,反手一握她的手,亦是笑道:“父亲说不放心你一人,嘱我来接你回府。”说罢他面向朝华致礼一笑,“有劳世子相送,世子若是无事,不妨与我二人同行。”
朝华拱手朗声一笑道:“不叨扰你们了,九公主既已送到,我这便告辞了。”
“世子走好。”持盈含笑微一福身。
朝华却只与西辞挥了挥手,便往另一侧的马车走去。
朝华一走,持盈便扶了西辞坐上顾府的马车。
西辞脸色较之她出府已大好,虽则苍白,却尚带着些许病态的嫣红,说话的气息也平稳不少。
持盈替他重新围好白色貂裘披风,温言道:“言筠可有消息?”
西辞缓缓摇了摇头,只道:“没有,父亲问起来,我推说她去了飞音寺小住几日,但若这几日寻不回来,也再无法了。”
持盈凝神细思后道:“我今日试探了七哥,他神情不似作伪,我恐怕这次真不是他带走的言筠。”
西辞合眼休憩着,他眼角下淡淡黑青,显是长久以来都未曾好好休息,闻言只轻“恩”了一声,又静了片刻,方道:“七殿下是如何说的?”
“他只说定会全力寻找言筠的下落。”持盈如是道。
“恩。”西辞淡应了一声,“皇上召见,朝华怎会在场?”
“我亦不知,高总管只说他有是禀报,就让他进来了。”持盈随口一答,专心在给他煮茶之上。
西辞语气蓦地凉下来:“他禀报了什么?”
持盈正要答,却是陡然一怔,如此想来,朝华竟是什么也未说,就这样走了,郁陵竟也未问?
西辞“嗤”地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阿盈,你被人卖了却也不知晓么?”
持盈起初又是一怔,沉吟片刻后方沉下脸色:“和番是要地,朝华未必是下一任的王,公主可也不止我一个,郁陵若是将算盘打到这个上面,怕是要失策了。”
西辞手上挽了她一缕发,眼眸微微睁开,只露出清黑的一点光,笑道:“朝华无意,可未必皇上无意。和番内斗得厉害,到时究竟如何也无人可知,皇上这个赌注,确实下得危险了些。”
持盈嗔他一眼:“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就准备放任我不管了?”她搁下手里器物,支身凑到西辞面前,笑吟吟地望向他,神情似是慧黠,眼眸里却藏着些许不安。
西辞定定看了她许久,方抚摸着她的长发,轻道:“只要我在,阿盈就一定在我身边。”
持盈蓦然一笑,侧颊贴在他脸颊上磨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道:“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忆远(下)

回到顾府,两人才走下马车,就见挽碧匆匆上前道:“西辞少爷,九公主,言筠小姐回府了。”
西辞手上微微一顿,眉尖稍稍挑起,含笑道:“如此甚好。”
持盈将挽碧拜下去的手臂托起,轻道:“言筠如今可是在房中?”
挽碧顺势起身回话:“言筠小姐正在厅里陪着顾相大人说话儿。”
西辞闻言笑道:“阿盈,我们不妨先回房换过了衣服再去,行色匆匆反叫父亲生疑。”
持盈也觉西辞之言字字在理,当下吩咐挽碧道:“你先去回了顾相,就说我与西辞已从宫中返回,稍行梳理后就去拜会。”她音色甘泠,说来如玉石轻撞,甚是清洁。
挽碧福身领命而去。
持盈压低了声音,近到西辞耳边道:“来得这样快,那时七殿下尚在宫中,难道此事果真另有其人?”
西辞笑容依旧,手指轻敲了下持盈的额头,笑道:“你且想想这来龙去脉,再说结论不迟。”
言筠是同云旧雨一并上的马车,云旧雨曾说他一上马车就被迷倒,而依郁行之的一贯作风,定然不会留云旧雨活口,而云旧雨却被人活着放了回来,足见抓他之人并不想要他死。同时,在持盈进宫之后,一厢才与郁行之说到言筠的失踪,另一厢言筠就已回府,如此短的时间内,只能从皇宫来回顾府而已。而早在言筠失踪之时,西辞就明人寻遍了连昌,再加之云旧雨身怀武艺,如此大动干戈地搜索,却一无所获,故而言筠彼时身处皇宫便成为最大的可能。
在持盈身处皇宫的时间内,来往宫内宫外的马车必定有记录,到时要寻到掳走言筠的主谋,就容易得多。而他们两人能想到的事,那主谋必定也想得到,如此有恃无恐,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那人根本不惧此事为西辞所知。放眼整个连昌,能对西辞无所忌惮的,除了西辞为之效命的郁行之,还会有谁?
“此事必然是行之所为,我未曾怀疑过其他。”西辞微微一笑,“可是……”
持盈随即醒悟,接口道:“那个迷倒言筠和云旧雨的人,正是言筠自己,否则云旧雨不可能就这样全身而退。”
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西辞才会那样不慌不忙地去宫门口接她,甚在听说言筠回来之时亦没有过多的惊异。
只是言筠这般行事,究竟是为何?那样乖巧的顾言筠为何会帮着郁行之来威吓自己的同胞兄长?这对一向把言筠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西辞来说,又会是什么感受?
持盈抬首望过去,却只见西辞笑容清润,丰神不减,并无丝毫尴尬与伤怀,青衫似水,袖下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携住了她的手,向她含笑道:“言筠只是顽皮了些,这次却连你一并受累了。”
持盈轻轻叹道:“我不知晓你同言筠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兄妹之间,哪有不能化解的仇怨呢?”
西辞负手向前抬步,衣袂轻滑,手指落在持盈唇边,细长如玉,远看来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嘘。”西辞回头侧首一笑,黑眸深深,“阿盈,你何不拿这话来问问自己呢?”
持盈别过头去,只静默片刻方道:“罢了,一切随你。”
西辞莞尔一弯眉,落在持盈唇上的手指抬起,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道:“这样才乖。”
持盈无奈嗔他一眼,笑道:“还不进去,顾相该怪罪我们耽搁时间了。”
西辞方牵了她手,施然踱步踏入府门。
待持盈重整了妆容出门,已见西辞正立在廊下等候,他换了一身流岚色的长衫,袖口绣了一枝莲,极为秀雅。
这身流岚色衣衫是西辞前年生辰的时候,由持盈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当作贺礼送与他的,而当初西辞曾笑说那朵莲花甚是女气,始终不肯穿它,今日却穿了这身衣服去见顾珂,着实让持盈怔了一怔。
西辞见她怔在房门前,不由一笑,向她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画了花?”
持盈失笑,上前挽住他的手,道:“脸上是未画,衣上倒是画了朵莲花。”
西辞低首一看,佯作惊讶:“我怎的将它穿了出来?原本还想将它留着日后阿盈扮男装穿呢。”
持盈容上霎时腾起红晕来,伸手轻捶了他肩膀,嗔道:“那你把衣裳还我。”
西辞笑意愈浓:“送了人的东西哪有再让人还回来的道理。”
一面走着,西辞一面细细瞧了瞧持盈的脸,道,“又绘了新妆?”再一看持盈身上端正素雅的蓝色宽袖褥裙,笑道:“每回见父亲都是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你可真是怕他?”
持盈容颜清冷,此刻回眸向着西辞略略一瞥,冷意虽在,却不乏柔婉:“若非因着你,我何必如此?”
西辞笑意微敛,喟然道:“你行事自有你的思量,日后勿须再以我为先。”
持盈展颜一笑:“这话我怕是做不到,过往事事,并非刻意,每每牵扯到你的时候,还未及思量,就已以你为先。”
西辞一双黑色的瞳孔转过来,安然平静地看了她许久,以至于持盈有了一种几近于窒息的紧张。
只听西辞静了一瞬,方道:“那往后多思量着便是,女儿家自私一些,也并不是坏事。”
良久之后,西辞一垂眸,黑发滑下去盖住了他的脸庞,持盈才微微松了口气,只道:“进去吧。”
西辞微微颔首,一握持盈的手,含笑踏进大厅,向着高座上的顾珂欠身一拜,声色一稳:“见过父亲。”
持盈也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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