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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如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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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四下无人,担心会有人在拐角处伏击,便提出前去打探情况。大皇子拨上一支人马,同南宫筹一道。其余的人都待定等候。只见南宫筹驰马过去后,天山忽然一声爆响,然后崩塌了一块,一时地动山摇,巨石滚了下来截断了去路,尾随南宫筹的人马都被砸了个正着。

任凭搀着了悟,跌跌撞撞的跑出来看情形。只见前面人仰马翻,哀嚎悲烈。忽然十几个黑衣人从天山后飞出来,与他们打斗起来。任凭脑子一片混乱,把了悟往车里一推,自己以身挡住了车门,然后大皇子的人都赶过来保护任凭。这些黑衣人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十几个人训练有序的把前来救助的人团团缠住,一个领头的人,如同修罗一样的走到她的面前。

这一瞬间,任凭似乎看到了死亡的召唤。反而,她却镇定了,她冷静的说,“你们放过他们吧,我的命给你。”不过是一死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黑衣人伸出手,一掌推出,任凭如同断线的风筝腾空飞起。

 “不。”一声绝望的尖叫凄厉到了极致。一个苍白的身姿飞了出来。

任凭的手被一个人拉住了,她悬挂在悬崖边,不用看也知道下面是多么深不可测。死死的趴在地上拉住她的手的那个人,不是了悟又是谁呢?

 “任凭,我不要你死,你抓紧我,抓紧我。”了悟的泪水掉了下来,打湿在她的脸上,嘴角都是鲜血。

那一刻,她忘记了恐惧和害怕,她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她轻声说,“师兄,放我下去吧。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不,不,任凭,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啊。”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不放手。我不想伤害无辜,只要你放手,我便会饶过你。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那就别怪我无情了。”黑衣人一刀射进了悟的腿上,再用内里吸出刀子,再射进来。了悟痛的尖叫起来,嘴角的血液更甚。

 “再不放,我就废了你的腿。”

 “我不放。不放。不放。”整个悬崖都是了悟凄厉的声音在回想。了悟的血液断了线似的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忽然绝望的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阵风卷过,黑衣人哀嚎了一声,那些手下见大势已去,便迅速的撤了。是南宫筹赶来了,天山崩塌一角,怎么可能能挡住南宫筹,这些黑衣人为的不过是争取这么一个间隙杀了任凭。现在大势已去,他们也有负伤,便飞快闪人了。南宫筹也没有追踪的心情,伸手把任凭拖了上来。了悟趴在地上,一条腿已是鲜血淋淋。胸口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南宫筹捡起地上的刀,上面赫然一个“羽”字。

大皇子气愤的说道,“果然是四皇弟,四皇弟你给我等着,我与你不共戴天。”

大皇子这次又折损了二十人,两个小奴把了悟抬进马车里医治,任凭脸上一片茫然,身上的清冷之意,让人怆然。







第30章 权是一柄封喉刀
 了悟的腿伤医治及时,伤及骨髓,不会残废,但也会留下病根。估计以后的阴雨天都不会好受了。她看着包着的一层又一层的腿,心下恻然。相比她的黯然,了悟的眼睛却明亮的惊人。以往一直云淡风轻的他,何曾有过这样的眼神。

 “任凭,你不要难过,我好开心,看到你还好好的,我很快乐。这就是我唯一想要的,只要你好好的,什么都可以。”

她难过的说不出话来,这几日她开始像以前了悟伺候她那样去待他,他的膳食全由她来亲自动手。她体贴他,竭力的对他好,别人都以为师尊是出于善良,谁能明白她内心里的歉疚?

在客栈里停了两天后,救兵就来了。他们终于心下安定,开始了专心上路。她依然到每一个落脚处,都会讲道。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这段时间听她讲道的侍卫们都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都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若能帮到师尊,一定会拼尽全力。一路走,一路发经文,若说以前佛教慢慢进入人们的生活,如今是对佛教的信仰植入人心。佛教能平和人性的失望和悲哀,让人在痛苦中释然和平静。

了悟每次坐在一旁看她认真的讲道,声音平和熨帖,循循善诱,他的心里一阵满足。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不是么。以前他有过妄念,期望她离开佛门的那天,所以他虽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切,却始终是不甘心的。如今差点天人两隔,抓住她的手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这样就足了。如今,已是最好,不是么。

我们总是在欲海里沉浮,不甘心手中拥有的一切,总想期望更多。可是等失去的那一刻,才会顿悟,只要拥有那么多,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

顺利到了京城,到宫门口的时候,任凭暗自叹息。看着眼前的深宫,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南宫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要走了,你万事小心,有事可派人通知到云客楼。”然后带着两个小奴,华丽丽的走掉了。

了悟伤已经痊愈了,了然已是大皇子那边的人了,虚言还是虚言,不多话却目光坚定。而她,感觉心更加憔悴了。大皇子把她安置在一个偏院,走之前又与她寒暄了很多,她也只是点点头应付了去。其实这段时间大皇子很是纠结,这佛门师尊也不知道请的对不对,无论他是怎么个讨好法,她都没什么表现。不过也不像反感他的样子。罢了,等师尊见过四皇弟就知道了,四皇弟那个样子,师尊一眼便能看出此人难当大任,他又何必顾虑太多呢。要说这天下,不给他还能给谁。

次日,就有宦官来宣她上朝,说实话,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让她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是接受不了宦官这种群体的。不过想想,又有谁愿意过那种生活,她便也只余感慨。

巍峨的金銮殿,华丽的令人炫目。她带着了悟,了然和虚言走上殿来。她的眼神平静的一如往常,目不斜视。宝座上的梵天皇苍老而且憔悴,眼神狠戾并有一丝涣散。她只是坚定的说道:

 “佛门任凭见过陛下。”

了悟、了然与虚言也一一见礼。

立刻就有人发话了,“见到陛下还不跪下?”发话的人正是法家旷尚书。只见此人眉目坚韧,眼神公正无情。

只见梵天皇说道,“任凭,你有何解释?”

 “任凭无须解释,任凭遁入空门,万物皆空,又有何解释之说?”

 “哈哈,倒是真有佛门掌门风范,罢了,朕免了你的礼便是。”

 “陛下不可如此,任凭既接旨担任国师一职,便是我梵天国的臣子,哪有臣子见了陛下有不跪之礼?”

 “旷尚书所言甚是,不知你还有何解释?”

 “任凭此番前来,一是感激陛下的好意。二是,任凭无法担当此任。”

 “无法担当,是何意思?难道朕的任命,你敢不从?”

 “既入佛门,便不再沾染俗世,更没有任职一说了。如果任职,也是必须脱离佛门。任凭托佛祖之意,更是终身为佛祖驱使,恕任凭无法脱离佛门担任国师一职。”

 “高官厚禄,谁能不动心,你当真弃如敝屣?本朝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觉得应该考虑一下?”

 “任凭感谢陛下厚爱,只是任凭此生只会常伴我佛,不做他念。”

 “既然佛门不问世事,又何来佛门绝密一说,这岂不是干预世事?”

 “陛下明鉴,佛祖洞悉万事,参透六道。世人眼中的绝密,不过是佛祖眼中的一粒微尘罢了。佛门慈悲为怀,洞悉若干年后,将有一人统一天下开创盛世几百年之久,于是便有了这箴言之说。于箴言现世人,不过是善意的提醒世人罢了。”

 “哦,那又为何迟迟不可公开这绝密?”

 “洞悉而不干预,佛曰,不可说也。时机到时,必然昭告天下。”

 “好,好,那朕就拭目以待。任师尊既来我梵天国,不妨赏山乐水一番。如有任何需要,直接告知朕,朕定当安排人伺候周到。”

 “陛下的好意,任凭心领。只不过任凭时刻感念佛祖的教诲,世人饱受欲苦难以得道,任凭没有大能,只愿终身以传道为己任,普渡世人。任凭有一事请陛下恩准,京城佛门,不知能否容任凭栖身讲佛?”

 “任师尊有此心,乃是我梵天万民之福啊。”

一席话毕,大皇子的脸色都变了。四皇子明显幸灾乐祸的样子。

下朝后,任凭同了悟和虚言一道回偏院收拾东西。偏院外一个美貌浑然天成的女子不耐烦的走来走去。女子问,“小喜,你说这佛门师尊到底是什么样子啊?有人说是英俊非凡只消一眼便难忘记,有人说病入膏肓孱弱不堪,明远哥哥见识那么广,可是我每次问他,他都不跟我说,真是气死我了。”

 “公主,左侍郎那是嫉妒啦。他对公主的心,谁人不知啊。公主哪怕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得给你摘。可是这事关情敌嘛,自然分外眼红——”

 “小喜,你这个臭丫头,敢取笑我。我对明远哥哥可没有非分之想。你可别乱说。”

 “哈哈,痒死了,公主您就饶了我吧。”

院外正在打闹的女子正是梵天皇最宠爱的天骄公主,而她口中的明远哥哥正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的玩伴,左大夫的独子左明远,官拜吏部侍郎。天骄公主脸如皎月眉黛如画,肤如凝脂,那任性起来高翘的红唇更是令人欲罢不能。玫红色的纱裙更是衬得窈窕的身姿分外灵动活泼。

迎面走来的男子,清瘦病弱,一袭白衣青边,纤尘不染,眉目清明而冷寂,收紧的唇角大气而无情。整张脸并不精致,却令人难忘。若是深看那双眼睛,似是雾霭弥漫。发丝高盘,一丝不乱。身边的两位弟子俱是粗布白衣,也是风采卓然之人,可是,她的眼里,却再无他人。任凭似是没有看见眼前的女子一般,径自向屋里走去。公主看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加上自己对他明显有了似心动的感觉,更是气愤不已。她气哼哼的伸手挡在了门前。

 “你们是何身份,皇宫内院也是你们可以擅闯的?快快给本公主禀明,否则我就告诉父皇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公主息怒,我们乃是佛门之人,昨天大皇子将我们安置于此,我们正要进去收拾东西离开。”了悟温和的说道。

 “离开,你们要去哪里?”

 “佛门之人自然是要去佛门了,不知公主还有何事?可以放我们进去了吧。”

 “佛门之人,姓甚名谁,据实报上来。”

 “佛门了字辈弟子了悟。”

 “佛门虚字辈弟子虚言。”

 “那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既入佛门,断绝尘世,万物皆空,何况一个虚名,何须执着于此?”

 “你——你不说,我就不让你进去。”

 “也罢,琼楼玉宇非我佛门之人该去之地。你们先进去吧,我在此等你们。”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来便是对本公主无礼,本公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从第一眼,任凭便看透了这天骄公主这样的人,骄肆任性,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出身和相貌罢了。她从来都不屑于这样的人,所谓的单纯不过是生来优越罢了。被人愈是拒绝愈是不放手,何其愚蠢的做派。何其碍眼。她径自找了个清静的花圃边坐下,拿出笛子吹了起来。只要笛声一响,眼前所有的一切已是成灰。

笛声没入花丛,公主气的眼红,却又不舍得离开,平时只要她撒泼或者拿出公主的架子,没有谁不让着她的,而现在,这个人就是不吃这一套。

了悟和虚言收拾好了东西,安静而且恭敬的走到任凭身边,无声静候。直到一曲既毕,任凭站了起来,走吧。公主眼见他们要走,更是不甘,拦住他们,骄傲的说,“你们想走也可以,带我一道,我也要去佛门看看。”

 “公主如此对佛门之人咄咄逼人紧追不舍,此番行径不仅影响公主闺名,更是有损佛门清誉,若为天下人所知,梵天国一国公主如此行止怕是令人啼笑皆非罢。公主若还念身份,就此止步吧。”了悟温和的笑着说道。公主张口准备辩解,却最终没了言辞,委屈的看他们走了。

他们走出宫门的时候,南宫筹已经在一辆华丽的马车边等着他们,脸上似笑非笑,白衣纤尘不染,这般模样不知道多少女子看到都是心悸不已。手里的折扇轻摇。任凭走了过去,一起上了马车。

 “南宫公子真是等的恰是时候啊,这消息也不是一般的灵通啊。”任凭心里闪过一丝不悦,嘴里自然也不留情起来。

 “任师尊啊,如此说可是大大的不公啊,我是想着,这师尊肯定急着去佛门,便巴巴的在这里等着。枉费我如此心意啊。你看,茶水我都给你备好了,先喝一口,消消火。”

 “好了,别来这套了,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吧。”

 “是这样的,任师尊,你也知道嘛,我在这京城开了一间《云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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