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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如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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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左右不过是短命人,我又有何惧?”

了悟见劝说无效,悲痛的跪了下来,“六皇子,算我求你,你放过任凭吧。任凭他,就是个痴儿啊。他已经不似第一次这样奄奄一息了,去年他在火场为救无止师尊肋骨都被压断了,为了传道他殚精竭虑,要不是那些药材养着,他又如何安生,如今又出了这个事情,就算救回来以后也怕是终身病痛啊。”

 “你倒是真会为他着想,不过嘛,也莫忘了你的身份。”

次日,任凭醒来的时候,一个桃花翩然的身姿走了进来,她感觉整个天空都被点亮了。她开心的喊道,“匡秀。”屁股上的疼痛都被全部忽略了。源匡秀端着早膳过来,蹲在她的床头边,端着碗,亲手舀了一勺粥,尝了一下不是很烫,递到她的嘴边。任凭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那双开心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却又腼腆的始终不张开嘴。

 “任凭,这可是我亲手熬的,任凭这是不给面子么。好吧,我也知道,这第一次做,口感肯定不好的,那我现在就给倒了。”他起身就要走,任凭可怜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匡秀不要走。”

 “那你吃不吃——”

 “我——我——”

 “你既然不吃,又何必拦着我倒了。”

 “匡秀,这里有没有储冰的地方?”

 “干嘛,你要吃冰?”

 “不是呀,我要把这碗粥放进冰块里储存着,这可是匡秀第一次做饭给我吃,我要永远保存着它。”任凭说完,脸就跟火烧云一样了。

 “你这个傻瓜,那第二次做的就不稀罕了是吧。”

 “怎么可能呢,匡秀每次做的我都想储存起来,哎,若是能把匡秀也放进去冻着就好了——”

 “你嘀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什么。”

 “那就快喝稀饭吧,今天还要吃药呢。你要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我的院子里,虽然现在桃花已经谢了,可是河边的垂柳也是美景啊,尤其是随风飞扬的柳絮,美不胜收。”

 “匡秀,我这哪能这么快好啊。等我好了,柳树都老了。不如这样吧,你今天就带我过去,如果你不带我过去的话,我就不吃饭也不吃药,这样病死算了——”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

 “你先答应我——”

 “好,好,答应你就是。”

任凭在心满意足和脸红中解决了早饭和药膳。然后拽着源匡秀的衣摆求他带她过去。源匡秀拧不过她的死缠烂打,只能叹息一声把她抱了起来,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任凭的长发垂下,与他的青丝在风中纠缠在一起,缠绵悱恻。她悠然感慨,哪怕是为一缕发,一阵春风,只要能随他左右,便已知足。这个春天太美好,灿烂的让她的灵魂都在流离。穿过满园的桃树,桃枝上已长满绿叶,零星的桃花还在枝头,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她惊叹的说不出话来。

一条绵长的河流,一排垂柳随风翩然,柳絮纷飞的好春光啊。柳絮戏弄过他们的脸,纠缠过他们的发丝,悠悠荡荡,好不惬意。源匡秀坐在河边的石凳上,双腿叉开,小心的把任凭摊在腿上,任凭的屁股刚好在两腿之间的空隙中,任凭的脸就没停止过红过,但是她没有拒绝,如今贴身相近,她扬起的眼睛能看到明媚的日光和源匡秀璀璨的眼睛。她忽然觉得这一场事故,都是值得的。如果不是她如此情况,又怎能与他如此接近呢。源匡秀的眼睛勾的妩媚至极,笑着的时候怕是那树上的桃花也羞了吧。

 “匡秀,我在想,这满树的桃花是因为看到你的脸,才羞恼的谢了吧。”

 “哈哈,原来任凭也是好美色之人。若是任凭见了我的卸妆后的面目,或许就不愿接近我了吧。”

 “容貌不过是一个形态罢了,譬如这花,譬如这树,若是喜爱,是什么又有何关系呢。若匡秀是这朵花,我愿成为葬花的泥土,若匡秀是这树,我愿成为天边的云朵,你冷了我便闪开让你沐浴阳光,你热了我便遮住阳光,你渴了我便为你下雨。”

 “任凭,我想,若你是女子多好。可是我又想,这样不是刚刚好么,得此知音,于愿足矣。”

 “匡秀,若是时间可以永恒多好,我们就这样,把这一刻当做一生来过。”

 “任凭,你离开佛门吧,佛门前途艰险,你就此退隐吧,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一生当做这一刻来过,不好么。”

 “匡秀,正因为佛门前途艰险,我才不能不管不顾啊。匡秀你是明白我的,对么。”

 “罢了,不谈这些吧。”

他们如同相识多年一样,闲谈着,欢声笑语,简单惬意。他们如同两个梦想家,一起做着自由自在的美梦。他们谈到这春夏秋冬,每一时节的美丽,谈到这天地广阔,每一处的美景,源匡秀如同带着她旅游一样,她为之陶醉和沉迷。

源匡秀看着她璀璨如水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的神采和妖娆让他怦然心动。心一动,心脏处便疼一分。那张瘦的不成样子的脸苍白中带着羞涩的红,嘴唇苍白,开开合合间如同花朵盛开。任凭并非美貌,却正是刚刚好啊。刚刚好让他动心。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流离了起来,他的艳红的嘴唇就那样点上任凭的唇上,染红了任凭的唇,加上任凭通红的脸迷茫的神色,倒让他感觉到了别样的妩媚。他轻轻的吸吮着她的嘴唇,伸进舌头慢慢的搅动,他无法用力,因为心脏处的疼痛如同一根根针扎着。任凭流连的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头与他纠缠。她舍不得用力,就那样缠绵悱恻,注入了她全部的情感。

他们一直接吻,谁都舍不得放开对方。他们的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舌头交缠中令人忘忧,他们如同合起来的玉玦,天衣无缝。

他们有多快乐啊,在一起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她躺在他的腿上,惬意的闲谈,他们有好多话可以说啊,谈一朵桃花,一株小草,一块石头,哪怕一阵风,都能在他们的煽情中说的缠绵悱恻。他们比喻着自己,体会着自己作为风、花、雪、月的寂寞和快乐。他们的心无垠而且开阔,不再是没有皈依,而是互相依偎。他们在月色下更是舍不得分开,月光那么美,他们歌颂着月,露,风,赞叹着黑夜的静谧和美好,源匡秀披着狐毛的锦袍,给她盖着貂毛的毯子,他们就在黑夜稀薄的月色下,聊到情不自禁的时候就缠绵的亲吻,他们体会着舌头交织的缠绵,四目交汇就胶合在一起,不愿也不能分开。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间唯一的归属,他们的灵魂超越了一切,只有彼此才能相溶。他们不谈爱情不动欲,他们知音相投难分难舍。若让任凭定义,她并无破戒。因为,匡秀便是她心里的佛啊,值得她用所有的热情投入。

除了换药上厕所需要了悟帮忙以外,他们每日都在源匡秀的院子里,匡秀做饭熬药的时候,她就趴在旁边的锦榻上,看他笨拙的动作开心的大笑不已。等到药好的时候,他就咽一口在嘴里然后慢慢的哺进她的嘴里。除了做饭熬药的时候,他一直抱着她,他带她踏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赏玩着每一朵花,他忽然感慨,原来他的院子这么美啊。累的时候,就坐下亲吻。除了亲吻外,他们并无他念,从未肌肤相碰。这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如同他们琴笛间的默契一样,契合的天衣无缝。他们忘记了音乐和诗歌,因为,音乐和诗歌毕竟是给寂寞的人的啊。他们只想亲吻,再无寂寞。

有的时候了悟过来,他们却在缠绵的亲吻中看不见任何人。他们慢条斯理却缠绵悱恻,他们彻夜不眠缠绵不止,只有困的受不住的时候才会睡会。

他们只想,这样的日子再无尽头。

可是美好的事物又如何长远呢,她的身体渐好,他却病倒了,他的身体本就不能动情,如今每日心脏疼痛不止,都被他用药在压制,可是,心脏都不负重荷了啊,他们刻意忽略的事情终究还是逃不掉,在他痛的晕了过去的时候,她留下了了悟照顾他,自己走了回去。她尚未复原,走在路上跘了一跤,她趴在桃花园中歇斯底里的痛哭不止。

他们,难道只能缘尽么。

只能如此么。

了悟回来的时候,她冷淡的说道,“了悟,把那道圆门给封起来吧。”

就让我,封掉我们的过往吧。我要你活着,匡秀。






第42章 葬笛葬琴葬人心
 凌晨,她从床上爬起,只穿了一件单衣,光着脚披头散发的走到院中,拿起笛子,吹了起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同样的曲子,笛声却是那么凄厉和绝望。一墙之隔的琴声,也同样的剧烈和痛苦。他们如同互相追逐的斗士,一招一式俱是千军万马,不死不休。天色放白的时候,力竭的高潮时,她的心里是崩的一声弦断的声音,对方的琴声戛然而止,她抚着胸口跪在了地上,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歇斯底里的嚎叫起来,“啊,啊,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苍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让我遇见了他,愿意付诸一切时,却不过是昙花一现。”

 “既然这样,为何要相遇。为何要相遇。”

 “可是让我选择,我还是要与你相遇。不遇见怎么知道自己还是活着。”

 “为什么啊,为什么让我好不容易活起来的时候,你又把我判了死刑。”

 “苍天,我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我该怎么活着。”

她用手刨着地上的泥土,泪水如断了线一样打在手背上,她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她把笛子放进去,一口鲜血便溢了上来。她回了屋子,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迷的昏花起来,她走到桌前,摸索着摊开一张宣纸,执起毛笔,握笔的指尖鲜血斑斑。

花犯

雨霉疏疏处,君额苦情霜。
柳桃佳人绸,飞落一春雪。

三月再重阳,日月醉相抱。
转错为经年,眉眼不曾老。

何以偷念佛?终日为君歌。
一曲奢靡断,魂为三生依。

情断无望处,一犯惦终生。
再犯前生痴,三犯黄泉弃。

人问柳飞雪,今夜何处栖?
三月花自怜,一指生桃红。

人笑柳牵人,昨宵变颜色?
日色为谁璨?月寒谁人抚?

人醉柳月走,明夕更光芒?
满市花将逝,雪落残花零。

情痴原为尼,三千丝愁断。
不待终老时,相饮一春水。

又一口腥甜溢了上来,一口鲜血喷到了宣纸上,她把宣纸折了起来,用油纸包好,跑到院中和笛子埋在了一起。然后打了冷水回来洗了脸和脚,着装整齐,梳好头发。






第43章 虚言旷宇生辗转
 了悟早上过来伺候的时候,看她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眼神冷漠,眼皮略有浮肿。倒无其他的异象。不同于以往的冷清,她的周身更是冷漠无情。

了悟叹息,“任凭,你终于想好,放弃了?”

 “了悟,六皇子虽说在我受伤时照顾了我几天,但是佛门清规我可是不曾忘记,还望了悟莫再非议此事,还有,佛门弟子怎可称呼掌门名讳,你虽为佛门得意弟子,也不要忘了身份。”

了悟听此一言,悲痛欲绝,可是却被他强压了下来,或许这样,才是对任凭最好的吧,以后他是再也无法喊她任凭了。他们之间,不因源匡秀的退出而改善,反而留下了一道深渊,这道深渊,把任凭与整个世界隔了开来。罢了,罢了,她本就是个痴儿,可是又与他何干呢。

 “了悟,这几日佛门可有异动?”

 “师尊,有一事还须师尊定夺,这几日旷尚书多次来私见虚言,有一日我碰巧路过看到他们在争执,不知所谓何事,除此之外,倒无异象。”

 “了悟,你去请虚言过来。还有昭告众人,佛门师尊从明日起,日日讲道,每日两场,上午和下午各一场,一日不殆。”

了悟去找虚言的时候,旷尚书和虚言正在争执,旷尚书是打定主意了,今日一定要说服虚言。了悟径自推门走了进去,冷淡的说道,“旷尚书也在啊,师尊请虚言过去,旷尚书还请自便。”

旷尚书倨傲的说道,“虚言,这件事情也该做一个了结,我同你一道去见师尊。”

 “旷尚书,你还是打消你的念头吧,师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当日宴席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为师尊定罪,你罔顾法家当家。无凭无据,就定罪他人,这就是你法家的当家的作风么。”

 “虚言,你忤逆尊长,你别忘了,你也是法家人。我今日就一定要向佛门讨这个公道。”

此事还要说一个背景,虚言的法治之才在佛门崭露头角,为任凭得意弟子,任凭对他颇为重用,任凭也算是知人善用了,但是治理一个佛门本就谈不上多大的功绩,所以任凭也不会让他在佛门耗尽才华,便带他来到梵天国见见世面,也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道路。虚言平时不爱言辞,却心智通达坚定。而他更是有一段悲凉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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