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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之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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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好奇他起那么早的原因,他就反问我原因。我想他大概还不知道我起早摸黑,不禁神秘地嘿嘿一笑。两人都各怀鬼胎,不肯相告。我背着小布袋,他仍旧两袖清风地把手插在裤兜里,在路口分别。我向左,他向右。


    见到大兔我就可管不了自己的那只手,直接当着大伯大叔的面就把他的耳朵揪起来,一顿臭骂。他们都笑了,我们连忙躲得远远地。在他们眼中,我和大兔才是最理想的登对。


    大兔终于在我的谆谆教导下明白昨晚的举动有多么的错误,他用那种傻傻的内疚的为难地可怜的眼神瞅着我时,我就知道说了也等于白说,只求他不要再给我惹事便好。


    我下班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房间里翻着一堆书,我向他打着招呼,他就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在翻找着什么,我到随手拿了一本书便坐在地上看了起来。


    “我的证件找到了。只不过害我的人,还在追捕当中。”


    “真的?”我一阵暗喜,又当作满不在乎的,“哦。”视线又回到书本上。


    他蹲在我面前,一手肘在放在膝上,诧异地问我,“真的这么爱看书?”


    我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他又说,“爱看全送你了。”我不由自主地惊喜地看他,“真的?”


    他点头,“不生气了?”我咧嘴大笑,又瞅向了他丢在桌子上的一大堆书。他顺着我的眼神看过去,说,“那是本科的书籍。你看么?”那我哪能看得懂呢?别提我那个郁闷,如果我有读书那该多好?为她放弃,他却挑起了我读书的梦,又硬生生地打断消失了。陈单——


    我有点怅然若失的收回视线,惨笑了一下。他歪起了嘴角,“想读书?”我边看书边点头。能读书是我的梦想。我喜欢畅游在书里,欣赏里面的精彩世界,体会作者的心理,了解世界,愤世嫉俗。


    “有多想?”他说,“要你放弃一些东西来换取读书,你会愿意么?”


    我朝他瞥了一眼,嘲笑他不要开玩笑了。坐在地上盘着腿一会就开始发麻了。我起身抱着书要走,他又问了一遍,我想想便点了头。如果能读书,那也是我和陈单的共同目标。只是他,因为莫名的原因就这样消失了。我无不叹息这段情缘的可惜,直到后来想起他来,都是带着一种惋惜和感谢。


    但我知道在此刻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放弃,唯一最重要的读书放弃之后没有什么值得再用来交换。我以为方洛哲只是说说笑笑而以。没有人可以为我挽回这一切。


    早餐的时候再也不需要叫喊,也不要敲墙,就自觉地坐到长桌旁边就餐。我们两一定都在相互猜测着对方起早的原因,我却没有他的耐性,实在憋不住就问了他,他反问我,“你到底干嘛去?”


    我觉得劳动最光荣,“我去厂子上班了。”


    他有些诧异地样子,“你不是只要守家就是你的工作么?”


    我讪笑不矣,“温饱问题可以解决,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他说,“你想要什么呢?”


    我说,“打发时间,挣点钱让自己花花。”我晃着头才想出这个理由,觉得挺正点的。除了这个,没有什么好解释我这种待业青年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感觉。


    他点头,“所以读书是个更好的消遣,是不是?”


    我觉得他在污辱读书的神圣。“你错了。这是件幸福的事情。我可从来没当他是那样。恐怕只有你才有这样的想法吧?”我鄙夷地看他一眼。


    “你没有读书的诚心。”他头也不抬地迸出一句,激怒了我,我高声说,“开玩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诚心了?你可知道陈单——他说会帮我想办法读书的时候,我有多开心么?我甚至以为我的春天又来临了。”我又一次不该想起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说完便垂头丧气极了。


    他沉吟了一会,说出一句让我惊呆的话,“如果我想办法让你读书呢?”


    我有一分钟没有说话,没有思考。


    我在上班的时候都不能聚精会神,以致于烧炉的大叔朝我大吼,“煤,煤!”我想成,没?没?估计没可能吧。大兔冲出来连忙帮我挑了一担过去,回头问我怎么走神了。我还低声问了他一句,“我要是去读书,你觉得有可能么?”


    “没可能。”他嘿嘿地一笑,然后干脆地摇头。


    我的美丽希望泡沫再一次被击碎,碎得那么干脆。


    不止他觉得不可能,连自己也不会相信,不能接受。我安慰自己这是个梦,方洛哲给出的嘲笑玩笑而以。再说了,大妈能同意么?她那一关能过得了么?大妈不肯经济支持,大伯不肯放人,我一样的走不了,只能窝在这山脚下,守着那座屋子,等着我的父母归来。


    他们何时归来,我才能解放。


    我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认,方洛哲你这个混蛋,你耍到我了!


    晚上大伯来家里了,他接过我的锅铲,我换到烧柴。大伯脸上布满了忧郁。我用脚趾头也想得到他肯定是为了大姐而发愁。大姐怎么样了?我向他打听。大伯告诉我说,敏新半夜跑出去淋了场雨回来就病倒了,今天闹着从医院回来。这孩子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失了魂似的。”大伯是心痛,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为了方洛哲而付出诸大的精力,却一无所有。他为孩子而难过。我说,“大伯,这样的结果我也很遗憾,我也搞不清楚方洛哲为什么不按受大姐。我听他提过有个女朋友,还给他打过电话呢。”如果真是因为我的存在,那让我情以何堪?


    大伯理解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再说。面对着善良朴实的大伯,我头一次为自己无能为力感到难过。厨房里沉重极了。这时候方洛哲也回来了。一张疲惫的脸,挑着眉看我们俩。


    我以为他会主动向大伯表示歉意。时机也对,没有什么外人。就算做不了亲家,那也是恩人吧?大伯那么毫不犹豫去救了他。且毕竟是伤害了大伯的女儿,作父亲的哪能不心痛女儿的伤?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大伯满满的伤痛。我把他拉到一边,让他向大伯表示一下。他似乎悟出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


    大伯的手艺总不是盖的,三人坐在那儿吃,却没能吃出香味来。我再一次使了眼色,并外加桌底下踢了几脚。他总算是咳嗽出声,“冷叔。”


    大伯瞅他一眼,“有事?”


    他说,“风雪是个读书的料。”


    我当场喷饭,饭粒已经成功袭扰了他的头发,脸还有衣服上面。我捂着嘴,瞪着眼,笑也不是,说也不是。到是他很淡定地大手一抹,将脸上的饭粒抹掉,镇定地继续往下说,“我想让她去读书。”


    静默,严重地沉沉默。


    我嘴里的饭好半天才给咽下去,紧张地瞅着眼前两位大仙。好一会儿大伯又开动了筷子顾自地夹着菜吃。没有下文。


    方洛哲也不再说话。


    就这样,完了?


    一顿饭吃得我毫无知觉。他们已经干掉了两碗饭,而我仍然不知所谓地挑动着碗里的米粒。按照老规矩,我去洗碗。他们俩闪一边去聊着什么了。我要读书?方洛哲想让我去读书?这是一个多么大的玩笑,他恐怕是开不起了。同时我又在暗地里期盼这是真的,做做美梦也是好的。能重返学堂,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翻阅着还带有墨香的书页,感觉午后阳光的温暖,这何尝不是美事一桩?


    大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方洛哲走到我面前,嘴里还叼着根草杆儿,“你还在做梦呢?”一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了,一脸怨恨地瞪着他。


    好不容易冒出一点星星之火的苗子,又无情地被他给扑灭了。我心中酸楚,鼻子更酸得要命。抽咽在把眼睛努力地往上瞪。传说要流泪的时候这样做,泪就滚不出来。我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所以不会有所谓的失去。本就不该痴狂读书的这个梦,在两年前,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在天台那里冒出来的时候,我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露痕迹地抹掉眼角的泪水。他手里捏着一支珠江啤酒,缓缓地走过来。我迎上他,并想要越过他。


    他伸出手捉住我。我不瞅他,冰冷着语气,“放手。”


    “等我把酒喝完。”他说。


    我怒,“放手!”


    他长叹,“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伤心。”


    我差点没按捺住自己的冲动,还是庆幸自己终于镇定下来了。我嘲讽他,“你还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他还是没有放手,我就自己动手将他的爪子掰开。他的酒也在这里一饮而尽,他袭至我的面前前,一嘴的酒气就扑面而来。我说,“酒鬼!混蛋!骗子!可恶!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这不逗你玩嘛。”他把酒瓶子放在地上,而且干脆地把手臂都搭我肩膀上了。那亲昵的样子,害我一把将他推开,他踉跄了几下,笑了。“你说你有个梦想,怎么就不努力去争取?还真等着天上掉馅饼呀。”他数落我,饮天长笑。我的心里五味杂乱,朝他吼了一句,“我压根就没指望你。你只是想戏耍我吧?你成功了。”掉头便下了楼。


    一连两天我都和他冷战。别说我想饿死他,他也早出晚归的,就连个人影也见不着。我在厂里上班搞得灰头土脸的,还要受着领班的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责备我担得少,炉子里的火不够旺。这会大伙都没敢吭声。我私底下听说领班和他老婆正闹离婚呢。听说这消息,我啥也没说,也不让大兔帮个手,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晚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他自称是“罗先生。”话筒里的声音宏亮,铿锵有力。我一时想不起哪里认识个罗先生。他便自报家名,“我是上次救过方洛哲的罗先生,他留了一个这样的电话,我便冒昧地寻上门来了。”他这么一说便想了起来。还是有些感激万分地说了些谢辞。两人客气了半天,我才问他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说,只留了个电话号码给我,要我转交给他。我也一一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却是感慨万千。世界上还是好人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现在这个冷暖自知的社会,谁会对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伸出援手难不留只字片语?我曾一度万分感激他的援手。但现在这个恩人自动寻上门来,莫非是索要恩谢?


    望着纸条上的号码,我想这方洛哲,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了。


    我再次来到大伯家,大妈正在楼梯口。我唤了句人,她冰冷冷地嗯了句。显然大伯又不在,我又问了句,“大姐呢?我想看看她。”大妈抬头,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大姐果然就在楼梯口猫在那儿寻找着什么。大妈并没拦我,或许他们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我走到敏新的背后,静静地站着没说话。她散发出来那种优雅,沉静的气息,让我无言以对。如果戴燕柔没有出现,姓方的会选择大姐么?


    我就在那儿胡思乱想,她好半天才发现我的存在。吓了一跳,但什么也没有说就往楼上走。我感觉喉咙涩涩的。“大姐。”除了她对方洛哲迷恋的这一段,她基本上还是个好大姐。


    她停住脚步等着我的下文。我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只是想为没有帮到她什么说上一句。她不应该受到方洛哲这样冰冷的对待。


    她回头嘲笑我,“对不起?你知道错了么?晚了!”


    我跑到她身边,用非常真诚的眼神告诉她,“我知道我晚了。要是我早知道大姐有这心意,就要就要——,早点告诉你,方洛哲还有个女朋友叫戴燕柔!他也许还爱着她,不然的话怎么会拒绝你呢?让大姐一片心意付诸一炬?我要是早跟你说了,你就不会陷得这么深了。我——真对不起。”


    “你知道,戴燕柔?”她的眼神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点头,那是偷听到的。反正方洛哲也知道了。不怕。但这不能让她知道。她那看我的眼神让我再度心中发毛,莫非她猜测到了?我的人格又会在她眼中低人一等了。


    她突然嗤笑出声,“也是。他们挺登对的。”


    我大吃一惊,“大姐你?”


    “我早就知道了。”她说。


    我还想这是个秘密呢,她早知道怎么还会明知故犯?摆明着要抢人家的男朋友?正嘀咕着,她已经往阳台上走去。我二话没说跟了上去。


    她蓦然回首,“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瞅她白净的脸上,仍旧是毫无血色不由得有些担心。她看出来,“我没事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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