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爷,怎么了?”沈敖南不知江予辰为何突然停下,问道。
江予辰没回答沈敖南,至看到柳儿手里戴的那只镯子,他的视线便没挪开过。
“掌柜,这只镯子从哪来的?”江予辰走进玉器坊,他盯着那只镯子,问店老板。而那只镯子,正是他以前送给夏以彤的。
“这位客官,你真是有眼光。”店老板以为江予辰要买镯子,很是热忱。
“说,这只镯子从哪来?”江予辰再问,凛冽的气势令人胆颤。
“当铺里断当的货。”店老板被江予辰的气场唬住,也不敢有欺瞒,如实告知。
“这是三千两银子,镯子我们主子要了。”沈敖南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丢在柜台上。
“徐公子。”看着到手的肉要飞了,柳儿不依。
“这玉器坊里首饰多的是,你再挑一件。”徐公子见着江予辰,也有些畏惧。他本就不想买那只镯子,此时更是不敢和江予辰争。
江予辰拿了镯子,出了玉器坊,眼眸却是剧烈的波动着。为什么,夏以彤的镯子会在这里?那他昨日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她?这不可能。
“王爷,我去查。”沈敖南道。那颗蓝色夜明珠,是胥蓝国使臣进献给江予辰的,后来还是由沈敖南找人打成的镯子,他自然认得。夏以彤从不离身的镯子,为何出现在这?沈敖南面色也是一变。
夏以彤意外的冒出来,江予辰始料未及,心有所扰,他也无法专注的去想陆止俞的事。手里拿着那只镯子,江予辰先回了客栈,而沈敖南则是查此事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沈敖南回了客栈。
“镯子确实打当铺出来,典当的是个赌鬼,说是从一个小孩那抢来的。属下去找过,没找到那个小孩。”沈敖南把查到的事,跟江予辰回报。
小孩,夏以彤,这之间有什么关联?江予辰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镯子的外侧,从那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镯子内侧刻的一个“辰”字。
“彤儿不是被送去了闽西?”江予辰问道。闽西和南滨城一西一南,相隔千里,夏以彤的东西为何会在这出现?
“属下马上派人去查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敖南心里也有疑惑,他说道。
彤儿……江予辰把镯子收进了袖中。
入夜后,江予辰去了定远侯府,为的是陆止俞的事。
府里,心情烦躁的周晓云四处走着。
“小姐,这么晚了,回去睡吧。”丫鬟楚楚劝周晓云。
忽的,周晓云停住了脚步,她抬起手,示意楚楚不要说话。在通往周海山书房的方向,她好像看到了江予辰。江予辰,三皇子?周晓云走过去,书房两个守卫来回走着,她根本没办法靠近,更别说听里面的谈话。
大约一刻钟,江予辰从书房出来,周晓云站在树后看着他走远,这次她看得很清楚,确定那个人就是三皇子。江予辰来府里做什么?和陆止俞有关?
夜黑黑,乱纷纷。
陆止俞。
不行,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陆止俞只有死路一条。
周晓云朝书房走了两步,终又转了个方向走开了。而后,她去找了周业章。周晓云母亲早死,除了周海山,她一直把周业章当自己的哥哥。在陆止俞这件事里,也只有周业章能帮她了。
“章大哥,我要见陆大人。”周晓云卸去小姐的架子,算是在求周业章。
“就算见了,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周业章劝周晓云。这次,陆止俞的身份实在太特殊,就算是周晓云坚持,也不会有任何转机。虽然周业章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谋朝篡位,但陆止俞,必须得死。
“我要见他。”周晓云还是执意要见陆止俞。
周业章还想劝周晓云,可话却没有说出口。他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她那么认真的表情,不,还有一次,在周晓云母亲死的时候。
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陆止俞。
最后,周业章同意了下来。
而陆止俞,则是从知府大牢被转移到了定远侯府。
周业章带着周晓云去了后院,两人停在了一座假山前。周业章转动了下山壁上一块凸起的石头,机关触动,假山竟开出一条道来。周晓云在府里住了十几年,从不知道,府中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密道。
“小心点。”密道内很黑,周业章提醒周晓云。
沿途有人看守,也尽是些周晓云从没见过的人。全都穿着黑衣,面容冰冷,给人种不寒而栗之感,与其说卫兵,更像是杀手。密道建于地下,有些寒,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不乏血腥味。黑暗,阴森,恐怖,贵为千金,周晓云哪去过这种地方,她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住了周业章的手臂。
“就在前面了。”周业章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见着来人是周业章,也没人询问他们。
密道的尽头,有一间牢房,陆止俞便被关在里面。
卷一 第四十五章 终相见
“把锁打开。”周业章命令看守的人。
牢门打开,周晓云走了进去,周业章则是守在外面。牢里,陆止俞端坐在墙角的一堆杂草上,衣襟有些褴褛,好在没有受刑。虽已是阶下之囚,陆止俞却无一丝的落魄,眼里袒露着一份从容,不畏死的坦荡。
正如他曾对夏以彤说过的那样,选择这条路,他已有死的觉悟。
听到外面的动静,陆止俞抬起头,然后看到走进来的周晓云。
“陆大人。”周晓云走到陆止俞的前面。
陆止俞看周晓云的眼神,不至于到嫌恶的地步,但也外露几分敌意。
毕竟,是她父亲把他置于这般境遇,陆止俞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周晓云不知道的是,皇甫家和周家,更是有着一段充满血腥的过往。
“陆大人,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不想见到我。”周晓云抿了抿嘴唇,眼眸划过一片灰黯之色。
“周小姐,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还是回去吧。”陆止俞刚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我。”一股很委屈的感觉涌上周晓云的心田,她把头低下。
时间,仿佛停在了那里,沉寂的牢房,连空气也变得沉重。
“陆大人。”周晓云再度抬起头,把面容里的伤色掩掉,对陆止俞劝道。“我爹很疼我,只要我跟他说,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他会放过你的。”
她本是一心想救他,可在陆止俞的眼里,周晓云看到了鄙夷。她早该料到,他又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替我转告定远侯,这个世道,是有天理循环的。他所犯下的那些罪孽,迟早得还。”陆止俞没有感激,而是决绝的说道。在他看来,周晓云那所谓的“救”,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变相的逼迫他就范而已。性命,在他们手里,从来都如同儿戏。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死。”周晓云道。她,一定不会让他死。
牢房外,一个黑衣人朝周业章走来。
“章大人,侯爷在找你。”黑衣人对周业章说道。
“我一会就过去。”周业章回道。见时间也差不多了,待黑衣人走后,周业章走到牢门口,喊里面的周晓云。“小姐。”
牢房里,不知哪来的一道风打在墙壁的火把上,光线明暗了下。人已走到牢门背的周晓云,脚步驻足,又转过身去。
“陆大人,如果我不是生在侯府,你会喜欢上我吗?”周晓云凝视着陆止俞,她问。
不过,没有等到陆止俞的回答,周晓云便走了。“哐”,铁质的牢门合上,接着是被铁链锁上的声音。
厚重的牢门,阻断了外面的视线,陆止俞的视线停留在周晓云走之前站的位置,黑亮的眼瞳划过一层复杂之色。
这世上,是不存在如果的。
翌日,是个阴霾的天气,整个天地被一层灰暮所笼,沉沉的,很压抑。
定远侯府的后巷,夏以彤被人拦住了去路。五米开外,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她曾最在乎,却是最痛心的男人,江予辰。
虽然夏以彤女扮男装,但是,江予辰能确定是她。
“彤儿。”
他那诧异的表情,是惊讶她为什么没有死?再次相对,没有重逢的温情,夏以彤嘴角浅浅的挽起,那抹惊艳的容颜,笑淡了花开,笑醉了人海,却是冷冷的,寒至人肺腑的一个笑容。以至于令走向她的江予辰,也停在了原地。
没有对话,两人就那般站立着。
转角的一条巷子里,侯府的一队侍卫正在搜找着谁。
“大人,刚在那个人,就是在这附近。”一侍卫带路,对侍卫统领说道。
“分头找,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侍卫统领环顾了遍四周,巷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命令其他人。
侍卫五人一组分散开,一组人朝着夏以彤和江予辰所在的巷子方向走去。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夏以彤脸色一变,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足以和侍卫硬碰。后有定远侯府的爪牙,而前路,江予辰则猜疑的看着她。
关于夏以彤,江予辰有很多疑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南滨城?再看她微变的神色,她后方另条巷子的对话,江予辰也听到了,应该是侯府的人。侍卫口中要找的人,是她?而她,又和侯府之间有什么关系?
就在侍卫转弯的同时,江予辰抓住夏以彤的手臂,岔进了另一条巷子里。
南滨城东面的一家客栈,二楼左边尽头的房间,窗户开着,外面时而会传来些人声,里面的人,却是相对无言。
“咳、咳、咳。”一日一夜不眠不休的奔波,夏以彤咳嗽起来。
江予辰这才注意到,夏以彤的脸色惨白得很,不见一点血色,额头更是在冒着虚汗,身体很虚弱。
“你受伤了?”江予辰过到夏以彤身边。
夏以彤推开江予辰,左手抵在桌支撑着身子。“咳、咳、咳。”没能止住咳嗽的她,反而咳得更厉害,心肝脾肺,浑身的血肉似剜般的痛。“咳。”又是一声重咳,一股甜腥的液体从她的体内上涌,浊黑的血从她的嘴角淌出。
江予辰见状,也不再问,而是直接抓过她的右手手腕,他的食指和中指压在她的脉上,当即,面色变沉。
是中毒。
戌时,夏以彤昏睡在床榻上,还没有清醒过来。
房门打开,沈敖南从外面走了进来。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江予辰看了看榻上的夏以彤,问沈敖南。
“夏姑娘没被送去闽西。”沈敖南也同是看了看夏以彤,回道。
夏以彤没被送去闽西,却出现在南滨城,而此时的她还身中剧毒。两者联系起来,江予辰原本想不通的事,一下子明晰起来。是周婉晴。“周婉晴。”江予辰眼神变得冷彻,他两手攥紧,指骨曲折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昏睡中的夏以彤,像是做着什么噩梦,眉头紧锁,整张脸庞很痛苦。终于,她睫毛颤了颤,转醒过来。
卷一 第四十六章 毒酒的真相
“彤儿。”江予辰坐到床边。
耳边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人,这一回,不是在做梦,声音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只是,所有的一切来得都太晚了些。看着江予辰,夏以彤的眼里没了期盼,更多的是冷漠。
“咳、咳。”喉咙干涩,夏以彤又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是不是很难受?”江予辰眉宇一蹙。
“江予辰,你这是做什么?”他,这是在关心她吗?夏以彤冷眼视着江予辰。
面对夏以彤的冰冷,江予辰表情僵了僵。一直以来,她对他,冷的只是外表。而此刻,她的冷由内至外,她看他,就像看着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她是在恨,恨他对她的无情?四目相对,江予辰的心里掠过一丝什么,却是没有抓住。
主子的私人感情,属下不便在场,沈敖南适时的退出了房间。
“彤儿。”江予辰凝视着夏以彤,冷峻的眼眸变得有些复杂,而她的面容,仍是止水般的静。他伸出手,抚摸在她的脸庞,触碰到的肌肤却是比他的手更冰。
帝王爱,是薄情,还是无奈?江予辰的眼底藏了太多的东西,夏以彤竭尽心力也没能看透,最终,她还是把脸别开了。
“江予辰,对一枚棋子,你没必要这样。”夏以彤道。
“你不是棋子。”江予辰道。
“说这样的话,是想我信吗?”夏以彤道。
“你误会什么了?”江予辰道。
“什么也没误会,只是清醒了而已。”夏以彤道。
“彤儿。”江予辰的眼眸变得更加深沉。
“要不着装模作样,反正在你手里,要杀便杀。”夏以彤道。
“为什么会在南滨城?”江予辰问道。
“咳、咳。”夏以彤轻咳。“是想问我,为什么喝了毒酒还活着吗?”
“那酒里没毒。”江予辰道。
“我的功力,只还剩下两层,换言之,对你已经没用了,所以,你不需要再在我面前演戏。”夏以彤的话语里,多了份无力。
“是周婉晴。”果然,夏以彤会在南滨城出现,还有她态度的转变,所有的事都和那晚的酒有关。毒酒?周婉晴。江予辰目光发狠,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