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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异国丈夫和中国情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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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没有出事情就行,我只是担心你。”我亲了亲她的脑门,让她休息了。
回到房间,我一直睡不着,总觉得孙丽并不完全对我讲所有的事情,当然这些年她一个人支撑着家和公司并不容易,什么事情都要她走脑子,她要面对各种事情,只是我毕竟是外国人,许多中国的事情还是不很了解,在中国我真的帮不上她什么忙,我内心非常歉疚。
我想,如果可能,我劝她陪我去俄罗斯,在那里生活,我会养家和孩子。
第二天,没等她对我说什么,我就把我昨晚的想法对她说了。
她说:“不!我不离开中国,如果想离开,当年我就留在澳大利亚了,今天也是一样,不管生存多么不容易,我要实现自己的梦。你理解吗。”
“可是你太累了。”
 
 
“如果我离开中国我会闷死。我的优秀属于中国,尽管还没有体现,包括我的文学,包括我对父母的歉疚。”她说着,眼里充满了坚韧。 
“我理解,可是我们要平静的生活。” 
“平静是内心的平静,不是甘于寂寞。”她说。 
我说不过她,只好不再说话。 
接下来,她给我讲了以前的情况,包括认识我之初的业务失误而形成的债务,她说:“这是我个人的失误,不能让你跟着损失自己的劳动,所以这些年我没有告诉你。” 
“我是你丈夫。”我大声说。 
她哭了,搂着我哭了。 
我真的很遗憾,我在中国,依然并不十分了解中国,也不完全懂中国人,但是从孙丽身上我看到了中国人的善良,即使她欺骗了我,也是善意的,我想。 





(四十)


发言:孙丽发言:罗思雨
终于酒醒了,我没想到三十年后我还会进到这个地方。我总是失控,尤其是酒后的失控,仿佛大脑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维神经。来天津,并不是为了孙丽,但与她喝过酒的那个地方我怎么也不能忘怀,似是懵懵懂懂,我上了火车,但大脑是理智的。到了天津,出了站,却无法抑制自己的伤感,每次去天津,都会看到她在车站接我的身影,我能想象出她每次穿的什么衣服。而这次,什么叫物是人非啊!
至于餐厅的闹剧,我已经忘记了过程,或许我需要这样的惩罚,让我再一次感到理性的震慑。
二十年前,我曾经有过监狱生活。1979年的春节,我是在监狱里过的。
在北京有一个地方,叫半步桥,离陶然亭公园不远——这里是赫赫有名的第一监狱所在地。“监狱”,对大部分来说,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因为“监狱”本身其实是分“拘留所”、“看守所”和“改造场”的。过去说“进班房”,一般是指拘留,而“蹲监狱”则一般是指被羁押;一旦被判了刑,那就该去改造场了。当年我所在的,正是公安七处的看守所——和“一监”同在一个大院又隔一堵墙,著名的“K字楼”。“K字楼”说起来大部分人陌生,然而在当年的“犯罪界”却是个谈虎色变的地方。这里是羁押一些罪行相对严重的犯人的。因为当初本来有“强劳”、“教养”两个级别的刑事处罚,而一旦被正式逮捕,要判刑了,才有可能享受到“K字楼”小住的资格——一般小打小闹的犯罪,最多也就“教养三年”,是不会获此殊荣的。高墙、电网,岗楼,背着刺刀枪的哨兵——这是外表;擦得锃亮的筒道,震耳的铁门开合声,脚镣上大铁球拖过地面沉重的声音,加上嚎叫声、喝斥声——这是里面。
压抑、恐怖、沉重、绝望……
然而,大多数的好人,假如看到这样的景象相信会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在“号”里围坐,谈笑风生。强jiān犯在回味着他那“幸福的刹那”;杀人犯神情恍惚地讲述着他那“一念之差”;巨盗在炫耀着他吃遍的著名饭庄;老牌的骗子在吹嘘着他的“辉煌业绩”;骨瘦如柴的教授大谈黑格尔;饱学的宿儒在吟着李商隐。“精英”汇粹——这里面大部分是所谓的“人尖子”。这些人在外边,都有过自己的“光荣历史”,一旦到了这里,就是所谓“一切都完了”。于是,就有相当多的人,达到了“死猪不怕烫”的境界。等待他们的,当然是法律的严惩。然而,既然这一惩罚暂时还没有降临,这些人就抓紧每一分钟,“享受”着。
对未来的恐惧,对往事的不堪回首,对明天的绝望对明天的幻想;悔恨、仇恨、侥幸、盼望、绝望,盼望中的绝望,绝望中的盼望;恐惧中的自问安慰,安慰中的悲哀,悲哀中的愤怒,愤怒中的企盼,等等等等,全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监狱里独有的怪诞气氛。
在这样的气氛中,人,多少就有些地“不正常”。有些时候,人们会因为一小块肉打得头破血流;有些时候,却又可能被报纸上的一篇文章而热泪盈眶。尔虞我诈、弱肉强食这一“规律”,本来在这里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然而又有些时候,“和睦”与相互帮助又蔚然成风。一个印象深刻的例子:某天读陶铸女儿(名字忘记了)的一篇回忆她爸爸的文章,全号的人给感动得大哭——包括凶残的杀人犯和最无耻的lúnjiān犯。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某个时候会被强化,被激发。
在除夕夜,整个监狱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是哀伤是凄凉是欢乐的调子。晚餐是丰盛的——有大块肉的菜肴,还有白面馒头。恩准晚上可以不再进行例行的学习,而可以自由交谈。听着外面越来越密的爆竹声,犯人们的交谈越来越显得古怪。开始还有人强作欢颜,可后来渐渐有哭声从墙角响起——先抽泣后嚎啕。然后,在几个有经验的老犯人的干预下,哭被制止——大家一致决定“聊起来,聊起来,说点高兴的事!”,可是,没过多久,哭声再起,于是又……
在监狱里,是没有熄灯这一说的。在被窝里,伴着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我写下了一首“诗”:
 
 
开元花炮响连宵;好风送喜如僧寮。 
云拥汉使着新履,日暖殷顽褪旧袍。 
惊鸿影归三春雪,大鹏重回百辟刀。 
台峡易渡八百里,何年船泊半步桥? 
我相信,现在没人知道我这顺口溜里说的是什么。然而当初,“诗”中说的那些新发生的事情,是多么强烈地撼动着我这个“反革命犯”的心啊!“云拥汉使着新履,日暖殷顽褪旧袍”是邓小平访美和“地富摘帽”——这对一个政治上的罪犯,真的具有最大的意义。王光美和彭真的公开露面,对我这个“恶毒攻击文化大革命”的人来说,真也不止一个“欣喜”所能形容的。我忘不了那年的除夕,永远。那一年,我22岁。每当我就想起当初监狱里认识的一个“五?一六”——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那时他已经在“K字楼”住了八年了。他曾对我说,八年最大的收获就是:今后我出去,如果让我扫厕所,我就把厕所扫好! 
我总是回顾自己:啊,我又扫了多少年厕所了。 
可是我这次是怎么了? 
七天马上就要到了,重获自由后我失去了什么--最后的一点激情也消失了。 





(四十一)


发言:孙丽
早晨刚到公司,刘伟就来了电话。
“你好。”
“你好,思雨今天出来,我去接他,你就不要去了,他的家属也可能过来,我去能说明他来天津的原因。”
“谢谢。”
“不用客气,理解。”
“理解什么?”
“理解这年头,这把年纪还有你们这样的神经病。”
“我不神经。”
“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说着电话的那头是开怀的大笑。
“好吧,看在你助人为乐的品质上我不说你庸俗,谢谢,偏劳了”
“不客气,再见。”
“再见。”
放下刘伟的电话,我突然有了一种轻松,仿佛释然了一个结,但我又说不清楚。罗思雨和我,或许我们真的都不够正常,而这不正常的意义在于我们的彼此接受是精神上的交流,一旦注入现实,我们的怪异便显现出来,造成了对方感观上的逆反,所以彼此又是排斥的,这就是孽缘。
下午五点钟,是刘伟接他的时间,我还是来到了拘留所门口,远远的等待着他们的出现,仅仅是为了看一眼。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他终于出现了。一个苍老而疲惫的身影,吃力的走在混暗的黄昏里,那是他吗?我突然震惊了,心有如被针刺了一下的痛楚--生命原来如此的脆弱,甚至不堪一击。而我珍惜的,正是那个潺弱的躯体中的那个不泯的灵魂,那颗唯有我才能读懂的悸动的心,虽然那身影中的他是那样的平凡而普通,甚至过早的呈现了龙钟之态,而正是这是这样一种形象,使我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我到底对他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呵!
原来不是欣赏和怜惜,而是浸淫到骨子里的一种感觉,我说不出。一如他的生命是我的生命。不是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而是我自己看自己。
 
 
心疼了。 
活个人是多么的简单了而又不简单呐!这世界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也不重要。生命,仅仅是为了生命的形式,那是多么的快活啊!然而我们不是,于是生命就这样沉重了。好好的生活吧!我默默的祝福。 
人,有时的豁然开朗也许仅仅是在一夜之间。心绪的舒展是无法用拔苗助长的方法自调的,而是,换一个角度感受以前的东西。正如人是一个多面体一样,不同的角度反观自照的效果是不同的,同样这种方法也可以观察别人。 
开屏的孔雀漂亮,是站在前边的印象。那么人,痴迷于一个人的优点,也许导致你忘乎所以的崇拜,理性的洞悉一个人的缺陷,也许那致命的弱点会使你着实吓了一跳?这真的是原来那个人吗? 
剖析任何东西都离不开冷静,而冷静的前提却是一种可怕的淡然。比如爱情,一旦走向淡然,意味着一种冷漠,而冷漠之后的结果必然带来一种无视。人,只有无视的时候才是最理性的。那么无视什么?无视所有曾经使自己抱怨或牵肠挂肚的那种情绪,并非无视感情。 
若此,爱情的本质才是不会失真的。是凡爱情,没有人可以逃过激情燃烧的那一劫,也必然走向理性客观的最终结果,这就是爱情的规律。在这样的一种规律之下,留下的是什么?是沙里淘金的真实,而这真实才是两情相依的最后基础,人为的因素已不再重要。 
感情这个东西,真的是五花八门的玩意儿,没有人可以严格界定它的核心内容,它没有严格的概念,除了亲情。为此,烦恼在于不能静观与品味。只有真实的走近才会感受得真实。于是感情是交往的产物而不是交流得产物。当然,结果会有许多,而过程则是趋近的--爱是美好的。 
爱,基于什么?没有人会彻底讲得清楚,感觉是首要的,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有电--彼此的感觉的火花,从而激发激情。如果仅仅一方的感应,那不是爱,只是单方的好感,所有的爱情必须是同时的,而且是彼此迅速感应的。这就够了。爱一旦进入理性的阶段,已然失去了爱情本身的敏感,源于,爱情和感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感情则更加长远。 
人一生,可以发生无数次的感应,但不一定留下很多次的感情。这似乎没有道理可讲。 
于是,看一个人,感受一段情感,激情彭湃和默默安守都是一种状态。重要的是珍惜,珍惜仅仅是一种情结,那是自己的。 
学会珍惜,是一种留恋,也许那不是爱情,而是感情。 





(四十二)

发言:罗思雨
这次天津拘留事件的解决,老同学刘伟的帮忙功不可没,同时帮我掩盖了不能说清的尴尬,苒宁说,趁机老同学聚一聚,怎么说也是几十年了,地点定在刘伟在北京的家中。
过去我不喜欢同学聚会。所以不喜欢,最主要的原因,是不喜欢看一些“成功人士”那趾高气扬的样子,那假谦虚的神色,那屈尊俯就的姿态。而现在,都无所谓了,我会为一些同学的成功而欣慰;我不再怕冷落,我会聆听,哪怕明明知道他们在炫耀。不再有心里的攀比,不再有暗中的嫉妒,不再有心虚;没了自惭形秽,没了愤愤不平,没了失落与惆怅。
刘伟的家是在大约300平方米的跃层式小楼,陈设典雅而豪华,无不显示着主人的阶层与品味,客厅落座寒喧,苒宁指着墙上的“难得糊涂”四个字说:“忒俗!怎么挂了这四个字?”
刘伟接茬:“别小看这四个字,这里面蕴涵着很深的哲学!人呐,尤其是现在,太精明太明察秋毫了,恐怕很难活得下去。适当的时候,适当的情况下,真得糊涂一些——当然原则的事情除外啊。可这说起来容易,真要做到可就难了,所以才“难得”嘛。不如,今天老同学才来看我,全是看得起我,来来,喝水!”
刘伟的话至少使我们中的某些人的脸色自然多了。
“主要是你发达了,疏远是有了心态的距离”
“套句老北京的俗话:这都是哪儿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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