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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沙面之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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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参透生命的无趣从而赴向死亡的自我了结,这种人不愿意遵守规则;你开辟了第三种,游离在规则之外。你总是这样,不愿意麻烦别人,不愿意付出感情,所有与他人建立联系的事情你都拒绝,仿佛一旦与他人有了联系就会与这个世界牵扯不清了。我甚至并不觉得你有多爱沈木修,他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现在这个借口无以为继了,你又用你母亲来当借口。图图,爱自己就这么难?”
“我已经爱无能了。”
“不,你可以的。”
“你给我一个理由。”
“秦朗。”
胡图图许久没说话。
左静薇轻飘飘开口,“你知道我喜欢他吧?”
“恩,”胡图图微垂着眼睫,“今年你突然变得不爱骚扰我了。”一个现象毫无预兆地发生转变,总归是有根由的。
左静薇习惯性地想伸手掏烟,想起是在医院,又放弃了,“你相信人身上会发光吗?”她眯了眯眼,似乎有光芒耀得她睁不开眼睛。
“青梅和竹马若是产生爱情,大都是日久生情,我不是。我小时候很孤僻,还有些阴暗,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看不见’秦朗,那些时日,除了自己我谁也‘看不见’。第一次真正‘看见’他是在学校的一次升旗仪式上,秦朗是升旗手,他万众瞩目地站在高高的主席台上,明媚的晨光与他熠熠生辉的面庞交相辉映,眼角眉梢都跳跃着飞扬的活力。那一刻,我看见了太阳的儿子,阳光在他脸上流淌、在他周身跳舞,他源源不断地向他的臣民输送他取之不竭的光亮。”
“从此,便是一眼万年。”左静薇举重若轻地下了一个总结。
胡图图沉默了。
左静薇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难怪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合我眼缘,你看我们多么相似,亲情凋零,爱情无望。你迷恋沈木修,追求的是温和暖;我迷恋秦朗,追求的是光和热,这样的感情一开始就带有些膜拜色彩,注定是悲剧。”末了,还自我解嘲地感慨道,“我们不做好姐妹简直天理不容。”
胡图图没附和她们之间这“奇妙”的缘分,淡淡问:“他知道吗?”
左静薇听明白了她的话外之音,反问道:“你觉得秦朗是一个会等着别人来‘争取’他的人吗?”
她抛出这个问题后,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着对方来推翻她的观点,回应她的是窗外雨势渐小“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看,连你也没办法反驳,是不是?”再没有比左静薇此刻的喃喃自语更万念俱灰的声音了。
秦朗是多么自清自醒的一个人啊,她怎么会奢望他听错了自己内心的声音呢?秦朗又是多么自信自负的一个人啊,只要是他真心想要的,通常都是他主动出击的。
“所以,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守在他身边十几年他都看不见我。而对你呢?他耐心周旋、细心打听,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我们别说了好不好。”胡图图想阻止她的自虐。
左静薇却没打算停下来,“你是个借口大王,这次你又要找什么当借口呢,你是不是要说他只不过是怜悯你?可是我的孤独他是从小看到大的,怎么不见他来怜悯我?”
胡图图想起喻蔚侬描述的那个小女孩单薄而瘦弱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左静薇继续自虐,“一个男人会爱上一个女人最初多是出于怜悯,仅仅是怜悯的话或许会有厌倦的一天,可如果同时还夹杂了好奇和欣赏,那他的爱就回不了头了。”
窗外的雨下得更小了,淅淅沥沥地打在树叶上,声音怪好听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她们却没人去开灯,谁也看不清谁脸上的表情。
胡图图说:“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为了成全,不是为了成全秦朗,也不是为了成全你,我没那么伟大,我是为了成全我自己。”
左静薇说:“我和你一样,都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可是我和你又有不同,你是会把一条路自然走到黑,不见黑不罢休,而我会自己将注定走不通的路人为堵死,尽早断了自己的念头。你总是尽可能善待自己,我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对自己残忍。”
“我的毒,我要自己来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9 章

左静薇离开没多久秦朗就过来了,他刚下的飞机,路途上的舟车劳顿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赶过来了,脸上疲惫之色尽显。一来就探了探胡图图的额头,看她还有没有发烧,然后就坐在沙发上说些有的没的,结果没说上几句话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些日子,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医院里,大部分时间包括他除了睡觉的所有私人时间还有被他强制转化成私人时间的部分公家时间。
胡图图日渐沉默,他话也越来越少,多半时间都是安静地看书或读报,有时候她甚至会忘了他的存在。好多次她从发呆的游离状态突然抽离出来,都会看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阅读,明明那么热闹的一个人,安静起来居然一点也不违和。活跃的时候阳光满溢,安静的时候沉稳内敛,赖皮的时候天真无辜,认真的时候清澈坦诚,天生就能驾驭各种气质。
尽管他在这里看上去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却依旧累极了也风雨无阻,而胡图图看在眼里也并未劝说,对于有些人的坚持,与其浪费口舌去反对,不如帮他省下与你僵持的精力,让他坚持地轻松一些。就好像秦朗只是一味的静静陪伴,却从未进行开导或劝慰,因为对于有些人来说,与其说些形而上学的励志醒言,不如省下那些时间让她自己思考,总有一天她能想明白。
不知道,这算不算他们之间的一种默契呢?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胡图图想将秦朗喊起来回去休息,可呼唤了好几声都没见他有反应,看样子睡得挺沉的。不得已,她掀开被子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膝盖上轻轻摇了摇,秦朗动了一下,脸庞转了过来对着胡图图,眉头因为被打扰而不悦地皱着,人却依旧没有醒来。
胡图图想接着把他摇醒,却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开始细细审视他的脸庞,她发现,认识这么久,她似乎从没认真看过他,主要是那双眼睛太抢戏了,让人不自觉就被吸进去了。现在他眼睛闭着,五官其他部位就凸显出来了。
他眉毛又粗又浓,眉形直线上扬,鼻梁挺直,下巴线条深刻,总的来说五官偏向阳刚硬朗,灯光都没将它柔和起来。胡图图不由自主又将视线停在了他此刻没办法出来“兴风作浪”的眼睛上,深邃的双眼皮,睫毛浓密地让女人惭愧,但是并不卷翘,不用睁开都知道里面藏着一对宝石。
胡图图看啊看啊,觉得不怎么过瘾,想伸出手将他眼皮翻起来,又想把他根根笔直的眉毛扫乱,看这张脸是不是怎么□□都能这么好看。
可她还没来得及“作恶”,秦朗却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宝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星罗棋布的红血丝,还有满眼的惊慌。
胡图图将刚刚抬至额际的手无比自然地顺势将一缕散发拨到耳后,纳闷地问,“你怎么了?”
秦朗定定了看了她几秒,说:“我梦见你失踪了。”声音略带沙哑。
胡图图怔了怔,是什么让这样一个飞扬自信的男人变得患得患失?
她笑着说:“果然是做梦,失踪是需要本钱的,我没有失踪的资本,只有失身的资本。”
秦朗眼睛一亮,又定定看了她几秒,觉得她这般说话的声音简直是天籁。马上又后知后觉地责问道:“你下床干嘛?外套也不披一件。”
胡图图想说我想喊你起来回去休息,话出口却变成,“你这样躺着不舒服,我想喊你起来去让护士在房间支张折叠床,实在累了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
秦朗喜形于色,“你关心我。”
“你关心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孩子气又发作了,胡图图无语,无视他故作无辜的眼神,施施然爬回床上。
胡图图马上就后悔她一时心软之下做出的非理智决定了,这厮哪有一点累的迹象,说他生龙活虎都不为过。他自己不累就算了,还不准她累,缠着她说东说西一刻都不得消停。
胡图图哈欠连连,“秦朗,我真的困了。”
“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
“会不会是认床啊,要不你还是回家吧。”
“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在野地都能睡着。”他立马否定了她这个观点。
“那怎么会睡不着呢,这都快一点了。”
秦朗眼睛亮得惊人,“我想陪你说话。”
胡图图想提醒他现在明明是她在陪他说话,可是经验告诉她,这样说的后果是引出至少三个回合的唇枪舌战,她这会儿可没那精力再去应付,于是好脾气地建议,“那要不你出去找值班的护士聊聊天吧,聊困了再来睡。”
“那怎么行,会害她们个把星期睡不好觉的,这不太好。”某人大言不惭。
胡图图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无奈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朗想了一下,“要不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讲了你就睡吗?”
“恩。”
“哦,那好吧,”胡图图强打起精神,“从前,有一个人,他很爱睡,有一天,他睡死了。”
半分钟后。。。。。。
“完了?”
“完了。”
秦朗牙齿抽搐,“这睡前故事,可真。。。。。。提神。”
“我可以睡了吗?”胡图图气若游丝地申请道。
“我也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不等对方作出回应,秦朗已经一厢情愿开了,“从前,有一个豆荚,里面住着五颗豌豆,它们都是绿的,它们以为全世界都是绿的。讲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你不能因为自己好糊弄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好糊弄。”
“。。。。。。”
“你给我重新讲一个。”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0 章

胡图图直勾勾地看着来人,她插花,看着她插花;她削苹果,看着她削苹果;她吃苹果,看着她吃苹果;视线的运行轨迹随着来人的移动而移动。
朱叶勤终于率先败北,凶巴巴地瞪着她,凶巴巴地质问道:
“看什么?!”
“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
“好看也不许看!”
“哦。”
“抬起头来,让你不看你就不看啊!”
胡图图听话地抬起头来,接着看。
“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
朱叶勤“哼”了一声,“要不是看你病了,我才不会来搭理你。”
胡图图继续直勾勾地将她望着,笑着说:“竹叶青,我好高兴。”
朱叶勤傲娇地把脸偏向一边,一副“谁稀罕”的表情,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抬起眼睛望着天花板的位置,小声嘟囔着,“老娘等你来认错等得心都快凉了,你不愿意理我,那我就来理你好了,你继续高贵冷艳,我巴着你还不成吗,反正我没脸没皮惯了。”
胡图图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姑娘,真是惹人疼的别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厚的脸皮还好意思说自己没脸没皮。”
这人惯会煞风景,朱叶勤抒情正浓时,氛围被打破,气恼得不行,即刻把头扭正了,扑上去要掐人。
秦某人和喻某人“消失”了一阵子后此时双双翩迁而至,反应一向迟钝的喻蔚侬看到俩姑娘那架势突然变得反应相当敏捷,秦朗只觉得眼前一阵风扫过,喻蔚侬已经窜到床边,半抱半托地把张牙舞爪扑在胡图图身上的朱叶勤拉起来,紧张地叮嘱,“姑奶奶,你小心点,小心孩子。”
孩子。
一如所有对生命持怀疑态度的人,胡图图不喜欢孩子,可朱叶勤的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她姿势不雅地爬起来,看了看朱叶勤尚且扁平的小腹,少见的惊喜,“你怀孕了?”
这一问之下,朱叶勤也忘了要揍她了,愁眉苦脸地瞅着自己的肚皮,自顾自郁闷开了,“哎,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进来了。”
秦朗幽幽开口,“没打商量就来了哦,果然是你的崽。”
朱叶勤白了他一眼,继续郁闷,“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年纪轻轻的就把孩子给生了,总觉得不太值当。”
“不年轻了,我都快30了。”喻蔚侬急急抢白道,接到朱叶勤一记凌厉的视线,立马噤声,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得到过朱叶勤的好脸色了。
“我都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一想到从今以后就得带个拖油瓶。。。。。。哎呀,越想越苦恼。”朱叶勤愁眉不展地瞅着胡图图,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说,我该不该要他。。。。。。”
“要,当然要!”三个人异口同声。
胡图图接到喻蔚侬悄悄投过来的求救信号,紧锣密鼓地在脑海里组织着开导的语言。
朱叶勤话被打断面露不悦,不过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认你做干妈?”
三个人同时吁出一口气,接着又节奏整齐划一地说,
“哦,不要。”
胡图图说:“我想我比较适合做干姐姐。”
秦朗说:“你不能因为这个崽来得不及时就把他往火坑里推。”
喻蔚侬说:“嘿嘿。”
朱叶勤一下子脸上阴霾尽扫,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叽叽喳喳地开起了座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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