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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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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英祥探头在她唇边轻轻印了一吻,“你伺候得好极了!我知道,为我,你什么都肯做。”
“是。”声音越发轻微,那双并不出彩、但秀丽可人的眼睛也越发显得明媚。面前的男人冠玉一般的容颜、玉树一般的身姿,她的手拂在英祥的胸膛上,那里肌肉坚实,皮肤光滑,真不知是哪一世求来的姻缘!
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英祥起来看见蓝秋水正自己打水在擦洗,见他的眼睛笑眯眯看过来,蓝秋水红了脸说:“这些事,我不习惯有人服侍。而且,听说,要躺一躺才留得住……”
英祥笑道:“你真是有心人呢!那你赶紧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呢!”
蓝秋水低着头浅浅地笑,半天不做声,突然抬头问道:“晚上一定要去公主那里?”见英祥点头,脱口而出:“你还是更喜欢她是不是?”
英祥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蓝秋水自知说错了话,陪笑道:“那是自然的。我不是吃她的醋。爷能分给我一二分,就是我几辈子烧香修来的。”英祥恢复了笑容,说:“我知道你很难。不过,她那里,一是我要说话算话,二来,我跟她是结发夫妻,也不可能没有情分。”
蓝秋水睫毛乱闪,许久才挤出一笑:“是呢!爷们家重情,女人家才放心。不然,将来又有了新人,我也不知道该给撂到哪里去了。”见英祥笑了笑起身自己找衣服穿,赶紧上去帮忙。离得近,看得见她的睫毛微微有些湿润,眼梢嘴角弯弯的在笑,朦朦胧胧仍是含愁,英祥这才明白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的难处,心里不禁有些酸楚,抚抚蓝秋水的鬓角说:“你只需放心一点,我不是薄幸的人,我不会辜负你的。”见蓝秋水停下手怔怔的,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只有我了。”蓝秋水不由双目莹莹,拉着英祥的手道:“秋水一身、一生,所有一切,无论巨细,都是爷的!”
英祥颇觉感动,但说好的事情不能不作数,缠绵了一会儿还是离开了,蓝秋水去抚平床上搓揉得褶皱的床单,床单上的熏香味是英祥最喜欢的沉香,她的眼泪一滴滴掉落在烟粉色的丝绸床单上,盛开成一朵朵小花,又很快湮掉,在经纬纵横处化成一小摊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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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的时候,英祥才来到公主府,因为来得晚了,正不知会不会吵架、冷战,却觉得这日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冰儿静静地坐在窗前想心事一般,一脸肃穆,旁边服侍的人被打发得远远的,都在外面候着。英祥问道:“怎么了?吃了晚点不曾?”
冰儿点点头,英祥歉意地抚了抚肚子:“我今天在军机值房吃的温火饭,虽说是御厨烧的,到底不是给皇上备的菜色,鸡鸭鱼肉没一道烧得入味像样子的,这会子挺饿呢。”
冰儿这才转脸笑道:“那你来得巧了,今儿我这里煨了鸽子汤,准备给你宵夜呢!”
“乳鸽?”
冰儿笑道:“乳鸽肥壮些,但若说汤汁醇厚,肉头有嚼劲,倒是信鸽好。”
英祥便也一笑:“好是好,只是好容易培养出的信鸽煮了汤,这不是煮鹤焚琴是什么?”自己脱了外头大衣裳,适意地靠在条炕的引枕上,闲闲地问了几句下午忙些什么。冰儿答道:“我不过是无事忙。今儿还把账簿子送我这里来,一串串数字看得我眼晕,这些事,还是别人管着就行了。我下午在院子里射箭,到底好些时候不练,手都生了,原来能开十力的弓,这次才勉强八力。”又问萨郡王和福晋的身子骨好不好,府里事情多不多;谈到萨郡王新纳的小妾乌珠穆沁倒格外多说了两句,英祥不好明说自己父亲的不是,不过对他这次纳妾也是有些微词,冰儿笑话了他几句“五十步笑百步”;又故意问起蓝秋水,见英祥闪烁其词,自己洞若观火,只是除了笑一笑,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吃些零嘴,说这些闲话,英祥又去小书房写了几封外寄的信件,等到打了头更,喝了煨到了火候的鸽子汤,便由侍女们服侍着洗漱睡觉。灯熄了,英祥下午已经敦伦过一番,此时只觉得困倦没劲,又怕冰儿知道了什么和自己闹意见。却不想她只是安安分分面朝里床睡着,那双小手一点都不来招惹自己。
冰儿听着英祥的呼吸声渐次匀净,知道他已经睡熟了,只是自己却睡不着,无意中射下的鸽子竟然是一只信鸽,信鸽脚上的金属小囊里装的竟是一张女人手笔的字条,字条上曲里拐弯写着的竟是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文字。她存了一个心眼,谁都没有问,只是把纸条塞进自己每日佩戴的荷包里。
蒙古来的寡妇、带着肚子进府、行事老练圆熟、把萨郡王迷恋得昏天昏地、与蓝秋水互认了干亲……这些事情,单独想并不觉得什么,可是连起来,串成一条线,终于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来。
早上,英祥匆匆起身,见冰儿也竖起了身子,于是关切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冰儿笑道:“你今儿是到侍卫处当值?”
英祥端详了一下妻子两个郁青的眼圈,伸手揉揉她的脸,带些奇怪地说道:“你昨晚没睡好?我现在挂着一等‘虾’的名分,行走在军机值房和养心殿间,皇上随时传问,一点都不敢疏忽呢。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有事?”
冰儿点点头:“嗯,今天我要回宫归宁。”
作者有话要说:

、乌姨娘难保珠胎

国事繁冗,乾隆肯接见时已经到了下午,见冰儿进去,乾隆伸展了一下酸累的肩臂道:“本来说让你就在门口叩个安吧,多去后头陪陪太后才是正经,非说要见朕。是不是又和你女婿闹意见了?朕可不会拉偏架,若是你妒忌生事,朕还有扇子赐你。”
冰儿撇撇嘴道:“皇阿玛心中,我就是个没见识的泼妇么!”
乾隆弛然一笑:“那倒是有什么正经事?”
冰儿敛了小女儿的无赖神色,膝行上前,从荷包里拿出那张小纸条,捧到乾隆跟前。乾隆见她神色,心中有些诧异,接过纸条看了看道:“这是准噶尔语,和蒙古语不大一样呢,用的人不多,朕也只粗识少许。”他仔细看了看,眉梢扬了扬,对外头吩咐说:“着人到理藩院找通晓准噶尔语的笔帖式到外值庐。”
冰儿一听,不是把纸条往理藩院送,而是唤人过来看,是怕有泄漏,虽觉得乾隆神色并不很警惕,但她心里慢慢开始有些担心、紧张和后悔起来。恰巧这时送来下午的小点心,乾隆拿起一小碟鹅油松瓤的酥皮卷子递过来说:“这是仿苏式的做法,口味颇不坏,就着热茶尤其别有风味。你不用拘礼,坐在那边尝尝看。”
多酥松喷香的点心此刻到嘴里都如嚼柴草,等通报说理藩院的笔帖式来了,乾隆把字条交给小太监递出,转头闲闲道:“家里如果无事,在宫里住两天吧,不仅太后念着你,朕也想着明儿下午有些闲暇,想与你聊聊呢。”
愈是这样闲极放松的语调,冰儿愈觉心中战栗难安,脑子里瞬间转过千百个可怕的念头,悔意层层潮涌一般,可已经覆水难收了。她起身跪在乾隆面前,伸手抓着他团龙衣襟的下摆,厚实的缎面下衬的是深秋应季的猞猁皮,软滑得几乎抓捏不住,千言万语想说,喃喃出“皇阿玛”三个字,余下的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乾隆并不说话,直直地望着她的手握着自己的襟摆,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如孝贤皇后一样不爱染红,不爱留得极长,也不用珐琅护甲装饰;袖口的釉绿色织锦镶边,绣着香色的蜡梅花,淡黄柔软的沙狐毛出锋,洁白的毛针随着她手指的颤抖而不受控制地一样轻轻颤动,仿佛有风拂过一般。他知道她的意思,心里权衡再三,仍是敌不过那种轻微而难言的心痛,终是无声叹息,轻轻握住她那只手,笃定地说:“你放心!朕懂的!别怕!”
那双手颤抖得不那么剧烈了,可是随后瞟上来的眼神依然存疑,见乾隆也不肯多言语,冰儿狠了狠心,说道:“皇阿玛,他们不会是有心的!我来消弭这件事,有什么线,我来掐断它!这样的事情,我处置过,我会处置的,断不会给皇阿玛留任何隐患!”
乾隆点点头道:“朕信及你。你也要信朕。你回府处置吧,不过,多想些后手,不要把自己置身险境才是。”
“那张条子?”
乾隆云淡风轻道:“你不需要知道内容的。你只要知道,相关的事,除了朕,谁都不要说。小小玩忽会惹大祸,上次那一记耳光把你打醒了,却没有把他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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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英祥回家时,冰儿已经坐在窗前逗弄八哥了,英祥边解大衣裳边道:“今日回来倒早?我还以为皇上又要留你在宫里住些日子呢。”
冰儿冷冷道:“你多希望我留在宫里呀!”
英祥无奈道:“你又胡思乱想了!”坐下来叹口气道:“你如今怎么的?以前不是这样啊!说话夹枪带棒的!若是我们夫妻俩面对面说话,还要互相心存警惕,怕彼此多什么想法,这日子该多难过呐!”
冰儿道:“是不必警惕——可也不能太不警惕吧?”她话锋一转:“你近期事情特别多,常看到回来还要写信,你在浅晖院也写信?”
英祥道:“在你这儿不是也写吗?”
“那就是在浅晖院也一定是写的喽?”
英祥叹口气道:“你真是!如今在哪里写信怎么又招惹到你了?我在她那里写信,就算是宠妾灭妻了么?要这么着说话,太累了!我还是早早闭口好了!”他有点赌气般吩咐小丫鬟给自己打水洗脚,果真接下来一句话不说,丫鬟问他要不要宵夜点心,也只是挥挥手,自己取了一本书歪倒在床上看。
没多会儿,外头有些嘈杂声响起来,英祥丢开书张望了一下,见冰儿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相,忍了一会儿才问身边丫鬟:“怎么回事?这会子吵什么?”小丫头出去问了,回来神色有些紧张,敛着手回禀道:“回额驸爷,外头说是郡王府出了事,不知该不该禀进来。”
英祥翻身起来,趿拉着鞋道:“废话!郡王府出了事情,怎么能不回禀我?叫人进来问话!”
来人磕磕巴巴把事情说清楚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萨楚日勒新纳的姨娘乌珠穆沁流产了。
英祥吩咐人给自己重新穿戴,自语道:“不是说乌姨娘素来身体健旺?怎么会小产?”回头目视冰儿问:“你去不去看一看?”
冰儿淡淡地点点头,慵慵然起身加了件氅衣,头上不及戴钿子,加了个灰鼠皮的卧兔儿,随着英祥来到了郡王府。
乌珠穆沁住着郡王府西边的一座小院落,除她之外,另有两位萨郡王的庶福晋也住在一起。此刻院子里灯火通明,正中的堂屋里坐着萨楚日勒和福晋,一个搓手跺脚唉声叹气,一个气定神闲恍若无事,两个庶福晋手足无措站在一边,瞧瞧这个瞟瞟那个,一句话都不敢说。但听闻面东的那间屋子里不时传来呻_吟声,时而高亢时而低迷,让萨楚日勒的眉头也随着时而紧锁时而失神了。
一个稳婆挓着血淋淋、尚未洗净的双手出来,萨楚日勒弹起身急急问道:“怎么样?还保得住么?”
稳婆一脸无奈:“先时就和王爷说了,这样子的,八成是保不住的。如今担心的倒是姨娘,出血不少,胎衣又没有完全下来,人已经是面赤气弱,怕不好呢!”
萨楚日勒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道:“郎中怎么说?”
稳婆道:“郎中就是这么说的!”
萨楚日勒无奈地挥挥手命稳婆继续进去伺候,发了半晌呆,目光瞥瞥四周,牙齿似乎咬在肉里一般道:“先时她一直健旺得很,怎么没征没兆地就出这样的事?服侍的丫头都叫出来跪着!命外头小厮预备板子鞭子,我要好好地拷问!”
服侍的丫头其实早就伺候在一旁,听了这话吓得心胆俱裂,“扑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王爷明鉴!奴婢一直小心服侍新姨娘,一点怠慢都不敢有!姨娘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也好,今儿一天也没有摔着、磕着碰着。只是……只是……”她连说几个“只是”还是说不下去,惊疑不定的目光瞥了瞥冰儿又瞥了瞥福晋。萨楚日勒用力一拍椅子扶手:“说!”见那丫头周身一战,知道她有顾忌,努力放平了声气道:“你不用怕,只要如实说,我包你没事!”
那丫头自身难保,虽然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难逃一劫,不过保得一时是一时,先顾眼前要紧。她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头,方始流着眼泪道:“今儿傍晚的时候,公主府里赐来一副保胎的药,姨娘先不大敢用,后来问了福晋那边,福晋说‘公主是君,君有赐,不敢辞’,就煎了给姨娘用了。喝了不过一个时辰,姨娘就腹痛流红,急急请了郎中和稳婆,当时就说保不住孩子了……”她说得害怕,尤其是为自己担心,呜呜哭着,越发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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