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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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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物件紧紧跟着。娴皇贵妃见着冰儿,上下打量一番,微微一笑:“五格格身上大好了?”
冰儿视这次挨打为耻,听娴皇贵妃提起,心里就不舒服,更兼着本来对娴皇贵妃就没啥好感,冷冷道:“谢娴主子关心。好不好总算能走路了。”娴皇贵妃听她语气直硬,脸色不太好看,冰儿也不怕得罪人,接着又道:“娴主子见恕,现如今请安还是请不利索,上回皇阿玛有旨,暂时免了见礼。我这里也就放肆了。”只略低低头表示请安的意思。娴皇贵妃也不好说什么,但她素有涵养,笑道:“自然是免了,我们自家人,也犯不着闹这个虚礼。”
正说着,韩嬷嬷在身后轻声道:“主子你看。”娴皇贵妃凝神一看,却是细柳,非但直挺挺也站着,双手还抓着衣襟,好好的浅绿薄春绸袍子,抓得一道一道的褶子,娴皇贵妃不由一笑,走到细柳身边,轻声问道:“新进来的女子?”
细柳答道:“是。”
韩嬷嬷喝道:“好没规矩!你就挺腰子跟主子说话?”
细柳一惊,“扑通”跪倒,连连顿首:“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娴皇贵妃伸手把细柳鬓边插着的一朵花拔下,细细看了一回,道:“哟,这不是御花园里今年刚种下的木芙蓉么?可惜了的!这南方花木,种了十余棵,也不过活下了两棵,昨儿我在御花园里看时才开了两朵,怎么今儿都戴到你头上了?”
细柳听娴皇贵妃说话虽是淡淡的,却已经把她吓得不轻,直把额头往地上碰:“娴主子饶命!奴婢没眼色,只知道好玩,没成想犯下这样的大过!求主子惩罚!”
娴皇贵妃看看冰儿,道:“你别认错了主子,你主子在边上,自然是她教训你。”又看了冰儿一眼,笑道:“五格格身子刚好,别受了风。我先走了。”
冰儿没好气道:“是,恭送娴主子。”
娴皇贵妃转身离去,听见身后冰儿对细柳道:“起来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以后仔细些便是。”细柳委委屈屈的声音:“是,谢主子教训!”娴皇贵妃一个忍不住,又回转身,对冰儿那里道:“五格格未免太仁慈了,这样子不惯得这些奴才越发放肆了?”转头对韩嬷嬷说:“你去。”
韩嬷嬷应了一声,到细柳身边斥道:“下作的小蹄子,仗着主子仁慈打马虎眼儿么!今儿错在哪里你可知道?”
细柳吓呆了,好一会儿方道:“奴婢不合采御花园里珍品的花儿。”
“还有?”
“还……”细柳愣了愣,想想又道,“还有对娴主子失礼。”
韩嬷嬷点点头,问道:“你们宫里掌事儿的女子是谁?”细柳道:“是苇儿姑娘。”“你跟谁学的规矩呢?”细柳便知道要挨打了,噙着泪回道:“是……是蓉姑姑。”韩嬷嬷转脸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去把人叫来。”
冰儿还没明白过来,愣愣地看着也没阻止,一会儿见苇儿和蓉格儿快步来了,都跪在娴皇贵妃面前请罪:“奴婢没有教好新来的,冒犯了娴主子,请主子惩罚!”
娴皇贵妃笑道:“你们的正经主子在那边。五格格体恤下人,不过你们总要知道分寸!五格格那里皇上是常去的,要是有个行差步错的,性命还要不要了?我今儿也不传散差了,不过替你们主子训诫训诫。”她冷冰冰看着蓉格儿,蓉格儿二十多岁的人,在宫里当了十多年的差,对宫里的行事熟稔得很,自然知道娴皇贵妃的意思,顿首道:“娴主子宅心仁厚,不怪奴婢们教导无方,真真让奴婢要羞死了!请娴主子的示下,怎么打?”
娴皇贵妃瞥见冰儿的脸色已经变了,心里冷冷哼了声儿,拨着指甲笑道:“我怎么管得了你们宫里的家法?……愣什么?还不请你们正经主子的示下?”
蓉格儿便向冰儿跪下,又问“怎么打”,苇儿却是心肠仁厚的,见细柳唬得面无人色,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便使眼色给冰儿,希望她能向娴皇贵妃求个情,冰儿却不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的道理,也不会向娴皇贵妃服软求情,只是直着脖子道:“多大点事儿!怎么就值得打了?”
娴皇贵妃道:“没挨过打,怎么知道皮肉会疼?不知道皮肉会疼,怎么知道下次行事要谨慎?”
她这话一说,冰儿气不打一处来,疑着娴皇贵妃就是在嘲讽自己。她转头怒目蓉格儿:“什么‘怎么打’?不许打!”
娴皇贵妃冷笑道:“我自然管不到你宫里的事!”气呼呼转身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巴掌要给个甜枣滴……

、懒读书自寻苦楚

冰儿气哼哼回养心殿,看什么都不顺眼,好容易晚上被苇儿哄着睡了,早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细柳:“我就觉着她好!你们一个个当木头人也就罢了,把这么灵气的小姑娘也训导得跟个木头人似的!”苇儿劝道:“今儿不该细柳的差。”冰儿头一偏:“我不管,就叫她来,我自己出银子赏她!”
苇儿知道不能拿常理来劝导这位主子,叹口气只得叫细柳去了。
细柳进来时,冰儿见她眼睛红肿,战战兢兢的,拍拍她的手道:“别怕,有我!上次皇上让我挑个女孩子使唤,我就看到你在内务府选来的女孩子中踢毽子,笑起来真是好看,别学她们死气沉沉的,我不喜欢。”细柳抬眼望望冰儿,忍不住泪就落了下来。冰儿笑道:“真是!……去给我拿衣裳吧,今儿穿那件翠色绣玉兰花镶三蓝栏杆儿(1)的。”
细柳应了一声去取,冰儿见她走路有些顿挫,狐疑道:“站住!”见细柳停下,便问她:“怎么回事?”
细柳咬着唇,只不敢说。冰儿趿拉着鞋走到她身边,细细一看,便瞧见她脖子上几道印子。冰儿气得朝窗外大喊:“叫蓉格儿过来!”
苇儿听值守的小宫女说叫蓉格儿,知道这主子脾气又来了,怕蓉格儿要吃亏,忙跟着一起过来,王嬷嬷见这气势,少不得也要跟了来。冰儿见一大帮人跪在门口请安,只指着蓉格儿暴喝一声:“你为什么要打她?”
蓉格儿吃了一惊,看看细柳又看看冰儿,斟酌着回道:“昨儿细柳犯这样的过失,我寻思着好歹她叫我声‘姑姑’,若这起子事我都不教导她,将来岂不是给她找罪受?”
她话还没说完,冰儿已经冷笑连连:“是了,你倒是好心啊!敢情你不用打的就教导不了人了是吧?”她竟有点悲从中来,声音急促得近乎听不明白:“谁的皮肉不是怕疼的?谁又不是人生父母养、惯在手心里长的?恁的到了宫里就要受这份害?你教导她?要不要今天我也来教导教导你?!”
蓉格儿也是一心委屈,然而不敢顶嘴也不敢不回话,忍着眼泪道:“是奴婢想左了,请主子责罚!”
苇儿见冰儿一脸怒容,唯恐这位“冷面公主”真的责打蓉格儿。蓉格儿过了大冬就该放出去了,好歹在宫里也是有面子的“老人儿”了,她急忙劝道:“公主,按说姑姑教导新来的女子,也是日常的规矩,都这么过来的。若是为了这个还责罚蓉格儿,将来哪个还敢真心的去教人?”王嬷嬷却道:“苇儿,你这话差了!公主若要责罚蓉格儿,不也是教导她的意思?蓉格儿心里难道就不感激?”
蓉格儿虽然恨得牙痒痒,这会儿却不敢多话,只是跪着顿首请责。
冰儿最不耐烦的就是见她们老少几个女人斗心思,拍着床帮子怒声道:“你们只管在我面前胡扯!……”还想说什么,外面的小宫女进来禀:“万岁爷跟前传旨的吴书来公公刚刚过来提醒,万岁爷刚从乾清门回来,说要来瞧瞧公主呢!”
冰儿一愣,苇儿忙张罗着要为冰儿换衣裳梳头,冰儿摇摇头,翻身又上了床。
只一盏茶工夫,乾隆的御辇已经到了养心门,冰儿身边的宫女太监个个屏息静气,连乾隆身边小太监们整齐有序为乾隆打帘子、换茶的声音都听得见。宫里规矩素来森严,小太监们伺候乾隆都是以目示意,再不然就是轻轻拿两根手指拍在掌心里,彼此自然知道意思。冰儿估摸着乾隆换好常服,喝好茶,果然一会儿就有小太监来门上通报说皇上来了。
冰儿闭上眼睛趴着装睡,听见屋里苇儿等人请安时衣裳摩擦沙沙的声音,又听见布鞋在金砖地上走来时轻巧的步伐声,然后便是乾隆的声音:“什么时辰了?还睡?”她侧过头向帐子外,睁开一只眼,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万字纹样的妆缎衣襟,明黄腰带正中是一对和田玉扣,腰带上挂着佩玉、荷包和一把珍珠鱼皮鞘的乌木镶金小解手刀。冰儿不由便笑,乾隆也不由一个莞尔:“还乐呵呢!你是越发不像了!”
苇儿忙搬来椅子让乾隆坐下,冰儿侧着头道:“皇阿玛怎么有空上女儿这儿来?”
“瞧瞧你可大好了。”
冰儿皱着眉头道:“差不多是好了,就是坐起来还有些痛,平常坐上一两刻钟就坐不住了。”冷不防乾隆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冰儿傻看了父亲一会儿,才想到攒眉咧嘴地装痛,乾隆笑道:“别装了!朕还不知道你!半个多月了吧,就上次那十来板子,早该好利索了,行刑的又没使大劲打。”
“还没使大劲?那使大劲的话我就该断送在板子下面了!”冰儿嘟着嘴叫,“现在还紫着呢!”
“还有脸说!”乾隆又给了她屁股一巴掌,故意板了脸道,“舒服了这些日子了,明儿该去上书房了。”
“我不去。”她脱口而出。
“再说一遍?”
冰儿看看乾隆的脸色,虽然有些故意的成分,毕竟还是威严的,“我不去”这三个字到底没有敢出口,她只是撒娇地说:“皇阿玛再给几天假吧!宫女太监挨板子,都能歇十天半个月的!”乾隆又好气又好笑,终归不想看到冰儿可爱的脸上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说道:“再给你三天。三天后朕到上书房,若是没看见你,你准备再挨二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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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乾清门内东侧的上书房,冰儿自觉尴尬,然而没奈何还是要学。挨了打到底学了乖,上书房里她再也不敢任性捣蛋了,不过对四书五经的兴致本来就少,如今更是看着就头疼。
乾隆稍暇,总要到上书房考评众皇子阿哥的功课。这日用过早膳,乾隆便到书房看各阿哥的窗课本子,纵使是像四阿哥、五阿哥那样把窗课做得无懈可击的,乾隆也还是皱着眉指摘些大小错误出来,直训得他的儿子们垂首低头,战战兢兢的。回头见冰儿搓着衣角站在角落里,他本不想对女儿的功课管得太严,然而拿到她的窗课本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上面写的满文道:“这曲里拐弯的画的是什么符?”冰儿皱眉上前看了半天,自己也认不得自己写的是啥,咬着嘴唇无法做声。乾隆又问:“国语的字头、读音可曾明白?”见冰儿嘟着嘴不说话,知道是不懂,心里有些生气,又问:“常用的话总会说了吧?”
冰儿还是不做声,只抬眼偷偷看了看父亲的神色。乾隆“刷”的把窗课本子掷到她脑门上,见冰儿都要哭了,忍了忍气道:“《论语》讲到哪里了?”
“嗯……”冰儿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说,“好像是十六篇吧?”
“十六篇叫什么?”
“……”
“那,‘虎兕出于柙’,后面,背!”
冰儿磨磨唧唧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儿来。乾隆转眼看看张泰来,终是没有好怪罪他,回头又瞪着冰儿:“朕瞧你又是欠敲打了!好歹在上书房也念书念了多半年了,国语国书是一窍不通,蒙古语估摸着也一样,读《论语》又是半吊子,到现在都背不出来!”他低头看见冰儿写的大字,字倒还好,但不肯夸,只逼视着冰儿不说话。
冰儿背上冷汗都要冒出来,数番偷看乾隆的表情,都是怒冲冲的样子,她憋了半天,总算想到稍微得体些的话:“皇阿玛,您别罚我,我好好学!”
乾隆正在怒中,听了这话又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依旧板了脸说:“你怎么好好学?”
冰儿想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每天多读多背,总归是多下工夫。”
“可以。”乾隆道,“一句书读上百八十遍,就是木头人也会背了。再给你一个月,国语、蒙语、《论语》都要有样子出来。不然,”他四处看看,最后指定师傅张泰来书桌上御赐的一把紫檀木戒尺:“这就是为你准备的!”
冰儿记性并不差,然而学这些却为难煞了她,也不是真背不出来,但心中不喜欢,学的时候必然少了些动力,虽然害怕乾隆揍她,但读着读着未免还是要走神。一个月过去得很快,乾隆果然君无戏言,下午事闲,便召冰儿到养心殿西暖阁问话。
冰儿到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乾隆右手边那把紫檀木戒尺,尺半长,一指厚,没有上清漆,天然紫褐色木纹密密实实,光泽柔润,却叫她暗暗咽了口口水,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挨挨蹭蹭到前面行了常礼,乾隆见她两眼只是瞟那戒尺,有些好笑,但板着脸说:“一个月到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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