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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赋-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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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不离十。”萧云淡然道,仰头看着不断变化的数字。

“也就是说你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周长恨冷眼睨着他,习惯了执掌政府大局的精确思维。

“百分之十也没有。”萧云侧过头,微微一笑,没有一点难为情,黑亮双眸闪着干净空灵的光芒。

周长恨一愣,原本静如止水的心境蓦然波澜大起,可还来得及怪责他的轻率,电梯就停在了50楼。

萧云摸了摸鼻子,向怒目而视的周长恨露出一个堪比河清海晏的微笑,然后就一马当先走了出去。

两个戴着耳麦的高大门卫迅速围拢过来,鞠躬问好,那态度,简直比宫里的那些太监还要卑躬屈膝。所谓先礼后兵,两个高大门卫礼貌完了之后,循例要求这一男一女出示会员卡,当得知他们并不是会员时,两个门卫虽然还没到冷嘲热讽的地步,但鄙夷之色仍然显而易见,将这俩不速之客拒之门外。

萧云懒得废话,直接选择动手。

于是下一秒,周长恨十分错愕地看见眼前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飞出个四米远落地,颓然昏倒。

在她还在愣愣发呆的时候,萧云已经走了进去,留给她一个刺眼却心底温暖的伟岸背影,那一刹那,她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微妙纷繁的情愫正方兴未艾,些许感动,些许惊讶,些许憎恨,些许抗拒。她使劲甩了甩头,将这丁点儿情愫扼杀在了襁褓里,摇身变成了精神坚不可摧的周市长,在沉鱼落雁的美貌下,有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典雅气质。

在秦淮会所里已经找了三个区域,咖啡厅、水疗馆、沐足室,都一无所获。

可周长恨没有抱怨,眼神没有哪怕一点的恍惚失神,始终执着而坚毅,并且始终走在最前头。

萧云双手插袋,亦步亦趋跟着这个无与伦比强势的女人四围转,很好地充当起了护花使者的角色。

西北角的茗茶馆。

空空荡荡,一目了然。

周长恨在门口瞄了一眼,刚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妈妈!”

她瞳孔一缩,连忙回头,就看到了谢小狐活蹦乱跳地从一间隐秘包厢跑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夏花,没有一点被绑架或者限制自由的痕迹。周长恨十分讶异,一把拉住一头雾水的谢小狐,从头到脚、由前至后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真的毫发无损,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这才安然落地,像一个孩子咬着嘴巴,凝望着自己的心头肉,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妈,对不起。”谢小狐低下头,自己太任意妄为,让妈妈如此担惊受怕,心里悔恨极了。

“没事,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周长恨摸着她的小脑袋,一把将这个心肝宝贝搂进怀里。

“谢谢妈。”谢小狐感激涕零道,拥有一个理解万岁的母亲,无疑是每一个花季少女梦寐以求的。

“你一个人在这?”萧云刚一直呆在门外,免得打扰这对母女重逢,等她们情绪稳定了,才出来。

谢小狐乍看到眼前横空出世的萧云,骇然失色,尖叫了一声,惊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萧云微笑道。

“你你不会是学迈克尔·斯科菲尔德吧?”谢小狐内心相当的震惊与不解,难道他越狱了?

“比他更牛B。”萧云璀璨而笑。

周长恨像鸭子听雷一般,弄不懂两人之间的对话,愣了一会儿,问道:“小狐,你怎么会来这?”

谢小狐回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一个中年男人,轻声道:“是臧叔叔带我来这玩的。”

“呆呆呢?”周长恨问道,她知道自己女儿要是来省城,肯定会和她的闺蜜辛呆呆如影随形的。

“在包厢里头睡觉呢,昨晚她喝了一点酒。”谢小狐从实招来,刚说完,就后悔莫及了。

“喝酒?”周长恨果不其然的眉头一皱,母亲的威严霎时喷薄而出,开始了长篇大论的谆谆教导。

谢小狐苦笑,黯然垂头。

萧云没空理会这对母女间的思想道德教育,慢慢走进茗茶馆,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南京城。

此时,天已全亮,旭日普照大地,六朝古都金光熠熠,直让人想穿越历史,回到古代一睹其芳容。

“壮观吧?”臧青酒问了一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同样在俯视着脚下的这一片土地。

“比不上明朝开国的时候。”萧云淡淡道。

臧青酒微感诧异,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看来你也有着一颗帝王心。”

萧云笑而不语。

“‘青梅煮酒论英雄,二十四桥品《中庸》’这一句,你是怎么猜透其义的?”臧青酒感兴趣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半句只是你的自夸,可浓缩为‘青酒英雄’,没多大实际意义,可看做对我的示威,后半句才是解密之钥。‘二十四桥’借指秦淮风光,也即是秦淮会所;另外,孔子曾在他编纂的《礼记》里提及过中庸,因此《中庸》代指孔子,而《春秋》也是孔子所著,故可推出借指春秋集团,对吧?”萧云慢条斯理道,能够领悟这样九曲十八弯的借指,其智慧程度不言而喻。

对答如流。

臧青酒倏然眯起眼睛,背起手,重新望向了窗外,问道:“你知道世界上哪三种人最悲哀吗?”

“不知道。”萧云如实道。

“被削去帝号的皇上,沦为乞丐的富翁,还有傻瓜群里的聪明人。”臧青酒浅笑道。

萧云沉默。

“你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来到这,聪明绝顶,而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臧青酒轻笑道。

“很巧,我也是。”萧云不矜不伐道。

臧青酒颔首微笑,显得斯文而内敛,然后语调平静道:“游戏结束了,你们可以离开。”

“结束?”萧云扬了扬如刀双眉,嘴角扯起一个清净如竹笑容,轻声道,“游戏才刚刚开始。”

**

(星期五,第四卷大结局。)

第六十七章 三个人

所有的故事,都有个结局。

但幸运的是,我们的生活中,每个结局会变成一个新的开始。

萧云已经带着周长恨母女和仍然昏昏欲睡的辛呆呆翩然离去,茗茶馆安静下来,只剩下臧青酒一个人孤独站在落地窗前,沉稳老成的双眸眺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峰,回味着那个年轻人临走前的那一句话,“游戏才刚刚开始”,那样的锋芒毕露,那样的得理不饶人。还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年轻人啊,臧青酒扯起一个苦涩笑容,摇了摇头,转身,慢慢走向另外一间隐秘的包厢,在一个通到天花板的茶柜后头。

包厢并不大,一块大树根为茶桌,几个树墩为凳子,这里原本坐着三个人,还有一个人笔直站着。

当臧青酒进来的时候,已经走了俩人,只剩下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黑爷,长孙能臣和南宫青城走了?”臧青酒问道,望了望包厢的另外一个出口。

“走了。”陶黑石微笑道,一身简约装束,白麻衣,黑墨镜,灰布鞋,木拐杖,手里拈着一朵花。

茉莉。

他热爱鲜花。

形影不离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断了左臂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九品上高手,百里孤舟。

“他俩没说啥吧?”臧青酒走到他旁边的一个树墩坐下,一边开始熟练泡茶,一边随意问道。

“没说啥。”陶黑石淡淡道,嘴角不出意外地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确喜欢笑,积极而乐观。

“这次游戏的策划,我觉得非常成功,一环扣一环,真多亏了大智囊长孙能臣。”臧青酒赞叹道。

“他想的东西,的确别出心裁。”一向吝啬于正面评价的陶黑石也不得不心服口服一次。

“可惜还是被萧云给识破了。”臧青酒叹息道,正提壶,用热水清洗着茶壶与茶杯。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成功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的,有什么出奇?”陶黑石又笑了起来。

臧青酒吃了一惊,没想到在副团长心里,那个越看越看不懂的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高的评价。

“昨晚死了多少人?”陶黑石拈起那朵茉莉,凑到鼻尖处,细细嗅了起来。

“一共三百多个,龙爪全军覆没,黄熊也死了。”臧青酒黯然道,一提及这事,心如刀割。

“天尊呢?”陶黑石轻声问道,似乎一点也不将三百条鲜活生命放在心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六个。”臧青酒哭丧着脸。

“哦?”陶黑石这才有了一丝神情的波动,挑了挑眉头,随后微笑道,“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我只是觉着这个组织太有钱了,请的那些人,全都是贵得离谱的职业杀手。”臧青酒苦笑道。

“有钱就能使鬼推磨,五十块钱的内衣与五百块钱的内衣本质区别:女人和女色。”陶黑石笑道。

“可黑爷,我们付出的代价有点高吧?”臧青酒一口闷气积压在心头呼不出,堪比锥心之痛。

“想撬起一个神秘组织的冰山一角,就得下点血本,这不,知道它的头叫凤凰了。”陶黑石轻笑。

臧青酒动动嘴唇,却没有再说什么,只专注于泡茶上,铁观音,茶色澄黄,香气浓郁,倒了三杯。

“青酒,咱们黑龙团在这个位置多少年了?”陶黑石浅浅抿了一口茶,忽然问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89年开始一家独大,到现在,足足有二十一个年头了。”臧青酒回答道。

“白云苍狗啊。”陶黑石竟然感慨万千了一句,史无前例,甚至可以说骇人听闻了。

臧青酒也是相当震惊。

“如果上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令其疯狂,可我疯狂了这么久,为何还不把我毁掉?”陶黑石叹道。

“黑爷”臧青酒担忧道。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心累。”陶黑石放下茶杯,两根手指缓缓转悠着那朵纯白茉莉。

臧青酒侧耳倾听。

“团长打完江山就选择退隐江湖,撒手不管了,把整个帝国扔给了我,全团上下事无巨细都要我操心,既要当爹端尿,又要当娘喂奶,就算是铁人,也会累的,是吧?真的很想让出这个位子,趁着身体还行,约上几个班荆道故,到全国各地转转,岂不乐哉?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东西,但是内心一直向往着到不同的地方,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气,感受一下不同的民俗风情。可惜呀,始终找不到理想的接班人,年纪小的,太过轻世傲物,缺乏老成持重;年纪大的,又太过抱残守缺,缺乏创造性;年纪适中的,又太过中规中矩,只会一味地步人后尘,不懂得从大处落墨。我真担心黑龙团会后继无人,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现在公子党势如破竹拿下了浙江,正向福建扩张,尝鼎一脔,估计不用多久就能够与我们分庭抗礼了。而往日我们敝帚自珍的强悍战斗力也因为天尊的横空出世,黯淡了许多,值得深思啊。我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自欺欺人,只看真实,说真格的,要不是靠着团长的威名,还有百里孤舟与简易行两位九品上的高手支撑着,我们的领土版图很可能会萎缩得更快。”陶黑石语重心长道。

“筑巢引凤怎么样?”臧青酒提了一个建议。

“你有合适的人选?”陶黑石挑眉道。

“南宫青城。”臧青酒轻声道。

“不行,这个人心机太重,干事不择手段,只会是得鱼忘筌的主。”陶黑石直接否决道。

“那我就没辙了。”臧青酒耸耸肩道。

“你说,如果萧云是黑龙团的人,那该多好?”陶黑石惆怅了一句。

臧青酒内心再一次深深震撼,思忖一阵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不帮南宫青城了吧。”

“上了船,哪那么容易靠岸?”陶黑石撕下一片花瓣,高高放在半空,松手,让其自然飘落。

“一个富二代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臧青酒撇撇嘴道。

陶黑石摆摆手,轻轻说出一句:“我忌惮的,并不是南宫青城,而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黄昏时刻的鸡鸣寺,安静而祥和。

在寺院的东侧有一口古井,名曰胭脂井,相传陈后主与张丽华、孔贵妃曾投其中,以避隋兵。

王安石曾留诗一首:“结绮临春草一丘,尚残宫井戒千秋。奢淫自是前王耻,不到龙沉亦可羞。”

一个女人正静静站在井石栏旁,右手搭在黛眉处,眺望着远处碧波浩荡的玄武湖。夕阳下,美得清雅绝俗,愈发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目眩,垂涎。一袭精致套装,纯黑色,高跟鞋也是黑色,谁要是站在这个女人面前,都会觉得矮半截。唯有在指间忽隐忽现的一把柳叶银刀闪烁着灿烂的光辉,将原本尖刻到古板的姿态稍加柔软,有点画龙点睛的味道,不至于让人过于望而生畏。

她身后长年累月站着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庞然大物,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人瞩目,赚足回头率。

忽而,一个瘦小精明的男人匆匆从山脚跑上来,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一直到了女人身后才停下。

“主子,不好了,陶黑石也来南京了。”陈皮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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