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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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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卧房里终于传来春好的哭声,并且是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姑娘,你不能死!”

    苏落平躺在床上,脸色灰白,抚摸着春好的脑袋,气若游丝道:“老爷出去找解药了,你去把管家周先生叫来,我有话交代。”

    春好点头跑出去,片刻后周祖成随她走了进来,先警觉的环顾房间内,谷梁鸿不在,张初五依靠在胡床上好像正在打盹,苏落躺在床上痛苦异常。

    “少奶奶!”周祖成奔去,“你这是怎么了?”

    苏落抚着心口咳嗽几声,看着周祖成伸出手来,周祖成愣了下,然后过去扶起她,并把她靠在自己肩头,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苏落眼睛都睁不开,费力的叙述:“几天前,我去老爷房里拿一本书,看见桌子上有新沏好的茶就喝了一杯,之后就这样了,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看出是什么病,这不,老爷又出去找名医了,恐怕我是活不成了,请你来是想给你道歉,我平时对你说话太刻薄,其实我就是爱开玩笑,你别当真,在谷梁世家,除了老爷就先生你对我最好,所以,我想临死前给你说个清楚,你能原谅我吗?”

    昏黄的烛火映着苏落灰白的一张脸,她瘦弱的身子投影在枕前那扇寒塘秋月的挡风小屏风上,大眼空洞无光,秀眉微微蹙起,檀口轻开,似一枚褪色的樱桃。

    周祖成没有慈悲心,但不乏怜香惜玉情,劝慰苏落几句,毕竟知道这个小女子平素就诡计多端,不敢轻易显露什么。

    苏落瞟了他一眼,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我好像不行了,麻烦你替我转告大叔,这世上除了舅舅他对我最好,那种好是可以舍弃生命的好,是可以赴汤蹈火眉头都不皱的好。”

    周祖成心道,我也能,只恨你不给我机会,他闪着一双桃花眼,手非常自然的按在苏落的脉处,无论脸色还是脉相,都只说明一件事,苏落的生命正如一枚落叶,迅疾滑向终止点,他突然就怕了,把苏落放在床上道:“你等等,我有枚丹药,是一个世外高人所赠,也许能救你。”

    他说完跑回自己的住处,拿了解药匆匆返回,一粒白色的蚕豆大小的药丸,就想放入苏落的口中,珠帘轻挑,谷梁鸿走了进来,道:“祖成,还是我来吧。”

    男女授受不亲,周祖成无可奈何,自己和苏落还是主仆之分,唯有把药丸交给谷梁鸿,然后也并不离开,杵在那里看着,谷梁鸿道:“祖成,麻烦你吩咐厨房去烧一碗蜜汁姜汤来,我在街上走了一天,寒透肌理了。”

    周祖成偷偷瞄一眼苏落,唯有告退而去。

    他刚一离开,谷梁鸿立即奔到张初五身边,她不是在睡觉,而是在昏迷,把药丸给她喂下,等周祖成烧了蜜汁姜汤回来,张初五已经活蹦乱跳的接了过去,伺候谷梁鸿服用。

    ——————————————————————————

    

 068章 苏氏上床理论

    张初五中毒虚惊一场,然对于周祖成的行为谷梁鸿不知该怎样处理,想起两个人堪称莫逆之交,他因何就突然变得面目全非,狠心到想毒杀自己,谷梁鸿的痛苦就像突然的一场失恋,来的措手不及。

    苏落一副资深哲学家的模样这样开解:“朋友之间的感情就像去妓馆找姑娘,太丑的不中意,太美的又怕价钱高,中庸的方法是,可爱就好。友情同此理,太美好太冷漠太远太近都不行,做到可爱是最高境界,你明白吗?”

    谷梁鸿认真的听后摇头,表示这个道理有点阳春白雪、曲高和寡。

    苏落挠着脑袋发觉自己一直认为高深莫测的谷梁鸿不过如此,于是又耐心的换了个比喻:“朋友间的感情就好比男人和女人私通,一个是出轨一个是出墙,大家图的就是一个痛快,你就不能较真,太较真了容易伤害自己,你地,这回可明白?”

    谷梁鸿仍旧摇头,感觉她的理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需要吃些燕窝鱼刺等物补补脑子才能理解。

    苏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手指哒哒轻扣纯白的玉石桌面,思忖半晌道:“好吧,我就来个通俗易懂的,朋友间的感情仿佛男女上床”

    话音落地须臾,谷梁鸿伸手堵住她的嘴巴:“为何你的比方总是离不开男欢女爱之事,你师父难道给你们墨宗的弟子灌输的都是这样的道理,越说越不像话。”

    苏落掰开他的手大口的呼吸一下,气呼呼道:“你这个人真是邪恶,我说的上床不是你想的上床,男人上床睡觉喜欢赤裸上体舒服就好,女人更喜欢穿的美丽,女人在内里衣物上的计较不比外衣少。我的意思友情亦如此,各人看待事物的方位不同,也就认知不同,比如你和周先生,你或许把他当做知己,他其实只当你是荣华富贵的阶梯,所以你没必要因为失去这段友情而痛苦,反倒该想想如何对此人防备,他虽然有投毒的行为,毕竟我们没有按住他捉奸捉双捉贼捉赃。”

    话糙理不糙。也只能这样认可苏落的话,想她在山野间长大,看多了民间流传的手抄本。和那些行莫回头语莫掀唇的大家闺秀无法相比,或许谷梁鸿看腻了刻意矜持束手束脚的大家闺秀,对这个野巴巴的丫头情有独钟,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抬手剪去过长的灯芯。装着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知道男人睡觉喜欢赤裸上体?”

    苏落舔下嘴唇:“这个啊,这又是另外一个话题了,今晚我们谈论的是友情。”

    谷梁鸿不依不饶:“可我想明白这个道理,请苏落小姐明示。”

    苏落所谓男人睡觉女人睡觉习惯的问题,当然是那晚她走错房间后钻进谷梁鸿的被窝发现的,现在回想下仍旧难为情。所幸这家伙当时穿着裤子,她用手蹭了蹭面颊,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忽闪忽闪。随手翻了翻桌子上的一沓熟宣,本是羞怯之情无处安放,赫然就发现了其中一张上书写着几行字,且不说笔力如何遒劲,书法大气不羁。单说那上面的诗,苏落如此熟悉——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很长。正是自己那晚被墨绯烟刺激后踏雪而歌的词,她掉头看去谷梁鸿,眼前依稀是他肩头落雪、黯然独立的模样。

    谷梁鸿也发现自己的秘密被苏落看见,嗯嗯啊啊半天才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在西域时,你问我有没有专写月亮的古曲,当时我说有,其实真没有,我熬了一个晚上,谱成了那首《醉婵娟》,苦恨没有词来解,偏巧听了你唱的那首歌,偷来做解。”

    苏落眼睛酸涩喉咙发紧,想说些什么比如谢谢,比如我真感动,出口说出来的话却远不是那么回事:“这首曲子是专属于我的?”

    谷梁鸿脸上是融融暖笑,伸出手来捏了捏她冰冷的小手,说出来的话更是所答非所问:“或许,我该见见你的师父。”

    苏落像被针扎了似的跳起,连连摆手:“你们又不熟,还是别见了。”她第一个念头是谷梁鸿找墨子虚报仇,你墨宗上下组团的来刺杀人家,人家总得有所表示,否则也太好欺负了,何况这个男人并不好欺负,他连老大朱棣都不怕,岂会怕你一个旁门左道的还是自封的宗主。

    谷梁鸿道:“既然你是肩负刺杀我这样一个使命来的谷梁世家,毫无诚意,那么你和卓文的这桩婚约不算数。”

    他说这话时非常平静,就像两个人在拉家常,可是苏落就难以平静了,见家长是为了撤销那桩让她苦不堪言的婚约,之后是不是就对师父再次求婚,为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自己,一切都名正言顺后,选个良辰吉日,大红的花轿抬着自己过门,从此后两个人无用再躲躲闪闪东怕西怕,可是他那些夫人怎么办,董竹音和张初五是挂名的,郑氏和筱兰薇却是真实的存在。

    想完以上庸人自扰不着边际的事,她往谷梁鸿面前凑了凑,手撑着脑袋大胆的问:“那我和你的呢?”

    这话问的太过直接,她一副没心没肺的蠢模样,其实是故意装着天真,心机都藏在这句话里了,这是她最最关心的问题。

    谷梁鸿沉默了一会子,也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很多事情说出来是一句话一段话的简单,做起来却是千辛万苦千难万险的麻烦,他用手背贴了贴苏落的额头,看她脸红扑扑的还以为旧疾未退在发烧,发现温度正常,道:“我还是见一见你的师父,话不说不开,矛盾不解不开,朱棣想杀我非一朝一夕,假墨宗之手大可不必,总之,我不会让你师父为难的。”

    倘若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不杀谷梁鸿,又让墨宗安然,何乐而不为,苏落当即点头。

    谷梁鸿淡淡飘过来一丝笑,轻声道:“睡吧。”

    好像一个丈夫在对妻子说话般自然,苏落立即坐直了身子,左顾右盼,瞄了眼他的床,倘若能明媒正娶,哪个女人不希望把自己的初夜交给洞房那一晚,所以她从嗓子里费力的挤出一句话:“这不合适。”

    谷梁鸿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身子前倾几乎覆盖住她仰靠在雕花高背椅的上半身,眼底荡出一丝狞笑:“这有什么不合适。”

    苏落用手指支起他离开一点点,怯怯道:“这真的不合适。”

    谷梁鸿拉起她就走,推到悬挂珠帘的月亮门处,正色道:“没听说晚上睡觉不合适的,快回去。”

    原来如此,苏落心里骂出五个字,混蛋王八蛋!他在戏弄我,嘟囔着:“还以为你想与我同床共枕呢。”

    本来见他已经转身走离,他却蓦然回眸:“”

    苏落慌的急忙解释:“我是说,飞将,那匹骆驼,我好久没有与它同床共枕了。”

    谷梁鸿:“”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如何。

    ——﹡——﹡——﹡——﹡——﹡——﹡——

    几日后,祁连山腹地墨宗后山的断肠崖下,谷梁鸿与墨子虚对面而站,墨子虚认得这个人就是当年夺走苏落杀了苏落母亲的凶手,虽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误解。

    谷梁鸿却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墨宗宗主,现世神识功三人中的一个,苏落的师父墨子虚。

    互相端量,一个穿黑一个着红,一个如山般傲岸一个如妖般诡异,树丛间掠过山风,乍然黑衫荡荡红袍拂拂,衬着旁边巨石阴处未融化的雪,高天上有云卷云舒,他们已经彼此看了好一阵。

    最后谷梁鸿打破僵局:“墨宗主,我贸然来访是有要事相商。”墨子虚一代掌门,对他这个登门之客不请进屋不献座不看茶,谷梁鸿已经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他也是有备而来,知道此事不容易解决,为了苏落不夹在中间为难,他必须一试。

    墨子虚脸上不悲不喜不惊不惧,镇定得过于明显,机智如谷梁鸿,发现他好像在克制什么,就是没想到他克制的是内心复仇的愤恨。

    “是为了落落和令公子的婚事吧。”

    被他猜到,当真是个高手,谷梁鸿点头:“不错,并且我已经知道落落往谷梁世家冲喜之真实目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墨宗是怎样的教派我一清二楚,也不怪你们去刺杀我,但我喜欢落落,所以,我们必须想个方法来解决这一矛盾。”

    喜欢落落?墨子虚本就阴霾的脸慢慢升起一股寒意,话出淡淡却森然:“你可知落落是什么人?”

    话说到这里,谷梁鸿也不想兜兜转转,自己已然说出他们是墨宗而非马帮,既然说出苏落是为了刺杀他才去的谷梁世家,也知道墨子虚是当年从自己手里盗走苏落的人,索性就敞开到底,坦陈道:“她是建文帝的女儿。”

    墨子虚心里簌簌直抖,有些是气有些是惧,自己费尽心机谋划之事,不料想被对方了解的如此详尽,他道:“你还忽略一点,她还是大明朝的公主,敢问谷梁老爷,你是朝廷费尽心机刺杀的罪人,你想娶一个朝廷的公主,你不觉得这有些滑稽吗?”

    谷梁鸿当即愣住,无言以对。

 069章 寡妇窦璎

    靖难之役时,朱棣攻破都城后皇宫起了大火,当时的皇帝朱允炆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他的长子,即皇太子朱文奎,之后次子朱文圭被朱棣长期幽禁于中都的广安宫。

    墨子虚以苏落是大明朝的公主来驳斥谷梁鸿,意思就是朱棣虽然狠辣却也没有杀了皇子朱文圭,更别说苏落还是个女娃,你是朝廷的仇人,苏落是朝廷的人,两个人的身份一字之差却是天上地下万水千山的阻隔。

    忽而想起当年有关厕所应该不应该叫侧所,苏落同墨宗众位弟子争论的事,大家觉得一字之差意思改变不大,都是附属之物,她却说假如读成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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