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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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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财富,也可以下贱得一文不值。
但无论如何,今晚的遭遇和她的美貌无关。她认为自己是遇到了好人,虽然这个人说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左如画两手紧紧握着这锭足够支付忠叔诊费的银子,跑回了家。
直寻到天快亮了,祢青才狼狈不堪地回了住宅。脱下湿得粘在了身上的衣服,他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睛。
“呀”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了闲闲的尖叫,一骨碌坐了起来,再听,悉悉索索,动静近在咫尺——就在床下面!
只见一只大老鼠窜了出来,顺着墙根一溜烟钻出了门。祢青跪在地上向床下一看,几乎要昏倒过去:闲闲就在床底下!
他强忍着心中腾一下燃起的火苗,说道:“出来!”
当时他打开门,看到卧室里空荡荡的,窗户也开着,气急之下就以为她是悄悄从窗户跳出去的。没想到,那是她布置的假象!
闲闲仍蜷缩在幽暗的角落里,一言不发,也不打算出来。这一夜她都躲在床下,甚至还睡了一觉。要不是一只乱窜的老鼠惊扰了她,她还能再躲上好一会儿。
“看你不出来!”祢青猛地站起身,抓着床的一边提起来向旁边一扔,床下的闲闲立刻就没了遮拦。“啊”
祢青一把将她抓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好,很好!你真聪明!”
闲闲反而有点想笑:“活该让你吃点苦头。”
“好”祢青学着她的笑,“现在该你吃苦头了吧!”说着紧紧扣住了她的腰,不依不饶地亲吻着她。
她只本能地推拒了一下。
“你这个坏东西,害我顶风冒雨满城找你哄得我好苦”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祢青认真地捧着她的脸:“只怕你离开了我,会受别人的欺负。”
闲闲想了一下,喃喃道:“你出去之后,我本来想从床底下出来的,但是忽然来了两个人,直接走进卧房,我就没敢出来”
“是昨天那三个人中的两个?”
“嗯。”
祢青哼了一声:“一定是曹砍这厮别有居心!”
他裸|着健硕的上身,闲闲低着头,却忽然看到他腹上的两处伤痕。一处是前不久他自残留下的,另一处是当初那晚她在反抗中给他这个暴徒刺了一刀留下的。她下意识地去触摸那道有些骇人的疤。“还疼吗?”
祢青猛地加重了呼吸,又将她埋在自己的臂膀里。“疼,疼得死去活来!”
“你又胡说,早已经好了”
衣裳滑落。“闲闲,可以吗,可以吗”
“你好凉淋雨冻着了么”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一忽儿凉风一忽儿细雨,在清晨啁啾不停的鸟鸣声和中,在她喜悦而畏惧、负罪的矛盾心情中,杀手祢青实现了他和他心爱的女人的结合
醒来的时候,闲闲已经不在床上,他愣愣地望着屋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来不及回味甚至也来不及穿好衣服,他就又冲出了卧房。他怕她走了。
闲闲没有走。她正在厨房里煮米饭,一只锅里飘出肉的香气。看到祢青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红了脸又转回头来,十分羞涩地说道:“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祢青高兴极了,看这样子,她是完全没有了要走的想法。他不禁走过去抱住了她:“你真好!”
闲闲笑着推开了他,回到灶前,添柴烧火。
“小祢!”外面传来曹砍的叫声,“出来!”
祢青心情大好,此时对曹砍也没什么恶感,便出去见他们三位。他当然还记得,今天他们要为后天开始的刺杀行动做准备。
他也知道,现在曹砍虽然言语仍然可恶,但行为上还是对他有所顾忌。
四人又商议一番,规划好每人负责的地区,然后各自去侦察,回来再汇总讨论。这种尊重每个人意见的决策方式自然是童刺主动采取的。他一向认为自己很公正、中庸,很多人也都这么认为。盟主何大梦十分器重他,升他做副盟主之一是迟早的事。
所以童刺很得意,而且得意得很低调。他也急于再立新功,比如这次刺杀江太监,如果他能手刃这个惹恼了盟主的人,提着他的人头回盟中,那么一定会为自己的前途再加一份重重的筹码。
——我一定要抢在他们先前杀了江太监!
他这个心思并不难看出来。曹砍再不知好歹,也自知在童大哥面前不可出风头,打算一切听从大哥安排;赵杀是后起之秀,知道要真正崛起还得靠童大哥扶持,所以他打定了主意协助大哥立功。只有祢青无所谓——看时机,他杀不了,我杀;我杀不了,他杀。无所谓功不功劳,只要这个任务能完成就好。为了不久后唾手可得的自由与快乐,他热切地期待着后天的到来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忽然逼婚(1)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5 本章字数:3751


因为杨墨道尚书勾结宁王叛党一案以查无实证、纯属乌有告终,江太监在朝中以及皇帝面前立刻脸上无光。这个没学识甚至也没计谋、只知道凶狠决断的太监,不得不安静下来,静中思变,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这主意既能摆脱现在尴尬的处境,又能讨得皇帝的欢心:去民间为皇帝选美。耽于玩乐的正德十分支持他的这番忠心,于是江太监一路南下到了大名府,接着再东去就到扬州以及苏杭。这个以退为进且又状似无可指摘的行动,令杨尚书以及众大臣唯有暗暗怒骂:权监误君,阉党误国!
徐珏新近官复原职,一切也都如鱼得水。皇帝照样几乎不管国事,他身为内阁首府,自然就承担了更多的政务。每日早出晚归,甚至有时通宵不归。徐荷书看到父亲如此辛苦而又乐此不疲,不忍去打扰他。直到有一天,徐珏主动来和她说谢未之死一事。
他的调查结果是:“谢未在狱中受了两次大刑,都是江太监指示北镇抚司的人所为,他刑伤严重,牢狱里又阴暗霉湿,空间闭塞,便感染了疫疠,也许还有破伤风,因此一夜之间便发病身亡。”说着,他拿出一份卷宗,翻出一张纸来递给她。
徐荷书看了,是验尸的仵作做的记录,描述了尸体的特征以及死因。
难道真的就是病死?
徐荷书无言地思量着什么。
“荷书,到此为止吧。江太监这次也学了个乖,收敛了许多。”
徐荷书却忽然怒气填膺地道:“父亲,江太监什么时候能垮台?”
徐珏一愣:“等到他恶贯满盈的时候,自然遭报。”
“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太监,把持朝廷大权,打压异己,只手遮天,大臣们就不能联合起来,向皇帝进谏,取消他司礼监的掌印大权,就算皇帝昏聩不听,你们也可以软硬兼施架空了他的兵权以及执掌东厂的权力!”
徐珏无奈地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东厂和锦衣卫对大臣都虎视眈眈,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栽以罪名明哲保身,倘若连自身性命都保不住,还拿什么联合起来和他对抗!”
徐荷书道:“你们总是有理由的。但是,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权监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徐珏叹了口气:“女儿,到此为止吧。为父以及内阁六部胸中自有分寸。相信为父,早晚有一天会让那江太监沦为阶下囚。”
“父亲,听说皇帝令江太监下到民间选秀?”
“不错”徐珏忽然看了女儿一眼,笑道:“别人家的女儿被送去了后宫,我家的女儿断断不会如此,但什么时候肯让父母给她找一个女婿呢?”
徐荷书苦笑道:“父亲您不如先安排松诗的事”
于是,徐荷书又成了闲人。快到十月了,距离与方爱的约见之期不远了。不知现在孙茯苓见着了方爱没有,他们是否已经安全离开了大河盟
她打点行装,准备带上白花再往黄河北岸的本县。想到到了本县,也要去见王素以及谢未的妻子苑桃,她就不由得一阵沧海桑田的凄凉感。还有闲闲,是已经回家了还是仍待在祢青身边?
最近一些天,她常常感到不舒服,说不出的一种头痛。她知道,是方爱当日给她施的琴香发作了。她努力调息,有时管用有时无用——因为心中空明她不是总能做到。梦也无好梦。只有白日梦可以是好的,却终因为太过虚空和荒唐而倍觉可悲。
沈判不知如何得知了她将要再次出行的消息,即刻来访。徐荷书不知道,她觉得沈判是个不易了解和掌握的人,她自己对于沈判来说也一样的不易掌握。
沈判想,她为什么总要离开京城?她都要做些什么事?她就不能告诉他吗?
“不能。”徐荷书说,“你是皇帝的臂膀锦衣卫指挥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互不相干的,没有必要好奇。”
沈判道:“看来,你弄清楚那个捕快的死因了?”
“父亲给了我确切的结果。”
“哦,怎么说?”
“狱中染疾。”
沈判冷笑了一声,道:“果真如此,真是不错。没错,就是这样。”
徐荷书道:“之前,你好像要对我说这件事的内幕,怎么,就是这样吗?”
“哈哈还能是哪样!”见徐荷书神色不悦,他又说道:“还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徐荷书望着他。
“那个捕快,生前大概是为了保护家人,竟然沟通了一名狱卒为他捎信。”
徐荷书瞪大了眼睛。“什么信?”
“休书。他这个人倒是很聪明,预料到自己最惨的下场是什么,为了避免妻子跟着遭殃就写了封血书休掉了妻子。如今虽然没有被定罪就死了,他也算是做了桩好事,那女人不必守寡”
徐荷书呆了。这么说来,那晚她去探望他时,他就已经写了休书,现在的苑桃也已经不是谢未的妻子。
沈判去看着她,继续说道:“我猜他心里是这样打算的,如果公审后被判无罪释放,那么他回去还可以再娶那女子,只可惜”
但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谢未已经死了。苑桃纵然已非谢家人,腹中的孩子也还是谢未的骨肉。
这一次,沈判只说了这些话就离开了。
当晚,徐珏回到家里,便把徐荷书叫到跟前。“女儿,为父以为你这几个月还是不要离开家为好。”
“为什么?”
“皇帝选美这个理由够不够?江太监正在南下,你若碰上了,少不了要管闲事,或者就撞在了他跟前至今你仍是不想入宫的吧?”
徐荷书一听就急了:“他敢,我杀了他!”
“皇上也爱胡闹,十分纵容江太监。你在家我还能庇护着些。”
“可是,我与人有约,不能失信啊!”徐荷书将她和方爱的邂逅大致说了一遍。
徐珏笑道:“原来白花这孩子是她的。不过听起来,这个人好像机心甚重,对你未必有什么好心。这样,我派人带着这孩子替你赴约”
“这父亲,您这是以什么什么之心度什么什么之腹。”
徐珏大笑,仍问:“让人替你赴约,你也写封信给她,如何?”
“不好。你不是说过吗,季布一诺价值千金,是榜样,我和松诗都要学习!”
“安全第一,又不是失信,不过是打了个折扣。”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徐荷书顿足,“若担心我的安全,那么请云姨陪我去。”
徐珏摇首。
良久,他叹道:“你是个女儿,却比儿子还麻烦,叫我头疼。真想快些把你丢给婆家。”
徐荷书笑:“你以前可不这么想。”
“此一时彼一时。”徐珏忽然认真地盯住女儿,“孩子,告诉为父,你可中意沈判?”
徐荷书道:“都说过一千遍了。”
“今日在朝房遇到沈判,他又说及此事。”
徐荷书忙说:“所以,赶快放我离家!”
徐珏不语。
徐荷书很奇怪地看着他沉思的样子。
“我答应了他。”
徐荷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糊涂了?您答应是您答应,我不答应!”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快二十一岁了”徐珏静静地说着,眼中闪着泪光,“我徐珏再不嫁女,都成了别人的笑话了。虽然重回内阁仍是首辅,但前有狼后有虎,为父并无强力的臂膀”
“所以,您打算和沈判结党?”
“沈判是锦衣卫指挥使,深得皇上宠信,与江太监也是和平相处且互相持衡。为父若与他联合,不但能尽快铲除权监澄清朝政,还可保我这条老命将来能得善终。前车之鉴犹在昨日,杨次辅下台归乡后仍被权监寻出早年根由,落了下抄家戮尸的下场”说着,徐珏有点哽咽了。
徐荷书泫然欲泣:“那么为何还要接受皇帝的召唤,您已经退休了,有权利不回庙堂回家乡啊。”
徐珏握住了女儿的手:“孩子,事已至此,奈何如之!还有你弟弟的前程”
徐荷书不由得抽出了自己的手。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徐夫人也走了进来。她只站在一旁望着女儿,说道:“荷书,这些年来你一向和我话少,和你父亲更亲近,话多”
“怎么!你们早就商量好了是不是?根本就不是今天的事吧!沈判对你们说什么了,威胁你们了?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们说婚姻大事由我和弟弟各自做主!”徐荷书哭了,“你们不用为难,我去找沈判,跟他说清楚!”
“你这孩子,都几年了,要能说清楚早就说清楚了!”徐夫人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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