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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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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荷书却道:“那姑娘一定也很美。”
“美若天仙。我至今都记得她的样子,当然,也非常感激她。”
徐荷书幽幽地道:“她也一定还记得你”
“也许吧。”谢未似是惋惜一样地说着,又隔着衣服摩挲她的脚。
“谢未,我心里忽然不高兴。”徐荷书很坦诚地说出此刻的感受。
“为什么?”
“我为什么那么晚才认识你!”她拍打着他的肩膀,“讨厌,你都已经认识了那么多人!”
谢未笑道:“傻孩子我那时还太年轻,性情冲动而且迂腐,常常办错事,每个月都会受县令大人的训斥,我娘也隔三岔我打我。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会很受女孩子青睐吗?纵使我自作多情了一下,人家会对我有意吗?”
徐荷书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无耻:他自有妻子,她对他的往事算是吃哪门子醋?于是,她倍觉赧颜地掩饰着情绪,只说:“你娘还打你?”
“是啊”提起这个话题,谢未是有很多话的,“我从记事起,就已经挨她的打了。几乎天天一顿小打,月月一顿猛揍,四月你在我们县的时候,我在家也挨着打呢。”
徐荷书扑哧一声笑了:“你娘真是非同一般的母亲,这么大的儿子她也还打。我和弟弟从小到大,父母都没动过我们一个指头,就只最初读书的时候,先生用戒尺打过松诗的手心。但父母对孩子无论是打还是不打,心里都一样是疼爱。”
“你说的对。我娘对我是舍得打也舍得疼,打我狠起来的时候,真是毫不留情,疼我狠起来的时候,我简直都承受不了,要哭。现在我多想让她再打我一回,但今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小时候有几天,我还对她有过怨恨”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了。
徐荷书俯下身来,将他搂在怀里,极尽温柔地熨帖他,轻轻轻轻地说:“别难过了别想过去的伤心事了”
他将脸埋在她胸间,悲伤袭来的心似是得到了慰藉,却也忽然有点兴奋。
“真软。”
徐荷书轻拍着他:“这件棉袄是很软的,但是已让我撕破了,好难看”
“我是说,你真软。”他微微笑着,像是故意要言语冒犯她。
徐荷书却想起了昨晚在房间里,她全身都贴在他身上由他的手肆虐。脸刷的一下红了。原来是昨晚的事,却为什么时间像过去了很久?那是冲动吧,如果不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觉得羞愧到无地自容
她讷讷地道:“你妻子也是这样的以后,可以让她这样抱你”
“我没有妻子了。”谢未微笑地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眼睛,“她不要我了,我已是自由的。”
“啊怎么回事,你不是把那封休书撕毁了吗?”
“休书纵然撕毁,但毕竟存在过,有效过——关键的是,有人得到了她的心。”
“怎么可能”徐荷书愣了,“谁?赵小会?”看到谢未点头,她简直要跳起来,“怎么可能!桃桃她那么爱你,昨晚还跟我说孩子、婆婆之类的话”
谢未抓住了她的手。
徐荷书反倒难过起来:“都怪我我知道她心里一定还是伤心的,一定还是委屈的都怪我,我不该纠缠你”她忽然想起了之前淑蓉骂她的话——难道我真的是勾引别人丈夫的人吗?
谢未几乎是跪在了她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腰:“我也知道桃桃现在是委屈的伤心的,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若自责,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去死?我并不想不负责任,可我仍是推卸了责任。”
徐荷书泪眼望他:“你也是个坏人了么?”
他笑了一下:“小会是如此说的:离开了我,桃桃照样能活,而且慢慢还会活得更好。你说,他这话对吗?”
对吗?对吗?徐荷书辗转往复地想了一想,却终究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便沉默地淡淡一笑。不管对不对,她在心底都是喜欢这个结果的。
“桃桃已经离开凉山了吗?”
“和小会一起离开了。”
“就当这次出来找你没有找到?”
“她说:天长日久,可以当我确实已经死了。”
徐荷书低下头,沉思了一会。
脚,已经是温热的了。她轻轻地动着:“好了。你该不会要一直这样吧”
谢未便脱下自己的外袍,叠成几叠,包住她的双脚,然后放在地上。
“不管了!想太多好累!”她忽然用力地跺了一下脚,下决心似的狠狠碾搓,“在这样险峻危地,生死饥饱还不一定呢。”
谢未低头看着自己的袍子被她踩在脚下蹂躏。
“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我可以扯一些柴来生火。”
原来他身上带有火折子。这段断崖,上下左右都有干枯的草木,足够烧的了。谢未用刀背拍落上面的雪,砍了几段树枝,拔了一大把干草。“小心哪”徐荷书坐在原处笑嘻嘻地看着他,觉得这里忽然像家——也许,有温暖的地方就可以为家吧。譬如弱小的孩子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冬天的乞丐在大善人温暖的门厅里,艰难的爱侣在彼此温暖的臂膀里
而柴堆终于燃起了温暖的火,就在徐荷书面前,暖热的气息顿时让她的脸热烘烘的,舒服得想要睡觉。谢未将她湿漉漉的鞋袜放在支起的树枝上,烤着火。然后,他拿起两根燃着的柴与一把干柴,走到沈判身旁放了下来。一会儿,徐荷书便看到那边火烧得旺旺的。谢未将沈判扶起坐着,在他背上*、拍击了几下,帮助他气血运通,不至于冻僵。
徐荷书看着这一幕,一边觉得自己不及谢未好心,一边还不免嫌弃地想着:沈判呵,你一定要晚些醒来,不要打扰我们忽然,又有种今夕何夕的恍惚感。
——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谁落谁手,谁主谁命?沈判,平日里那样神采飞扬,我行无忌,现在却躺在冰冷的山涧里人事不省。十七岁在一个宴会上初识他的时候,她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这样器宇不凡的男人,年轻,英伟,好像所有的事他都了解都能掌握,没有任何疑虑和阻碍。
她崇拜。
而沈判看待这个跟在父亲身后的小女孩,是满眼放出光彩,遇上她的眼神,他的情绪便更加兴奋,与徐珏那帮大臣谈得更加热烈。
可徐荷书很快知道原来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也早已有了妻子。于是,她在心里还未肯定就已否定。
然而接下来好几次他都“碰上”了她。她表现得很大方:论武,好啊。她也喜欢他武功好,虽然剑法上不及她。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点幼稚,有点可笑。徐荷书在回想中红了脸,因为自己曾对沈判动情——也许沈判知道这一点?正因想到他很可能知道这一点,她才在他面前常常倍感窘迫。





    正文 第六十章 如何出去(1)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6 本章字数:3661


遥望东南天空,日光强烈,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山涧中的空气好像也不如刚才那样冷冽。看看下面涧水上的冰雪,谢未道:“我下去试试冰有多厚,你在这里不要乱走。”这里距离涧水有一丈多高的距离,谢未提气纵身下落,如鸟一般轻盈地停在了冰雪上,然后慢慢放下身体的重量。
冰面非常牢固,在他的踩踏下没有任何响动。谢未不觉笑了,靠着山壁根向前方走去,走了几步,拔出刀来,直直地插进靠近水心的冰面里,铮的一声轻响,刀尖陷了进去。这冰,足有三寸厚。但水心还是流动的水,没有结冰。因而谢未断定,必定每天中午会有一段时间太阳照得进这涧里,暖着这一道水心。而且,还有鱼。
谢未这一刀插进冰里,就已经插到了一只大鱼。方才,他也是看这一片冰下面有白花花的一片,想来是水底温度适宜,鱼儿仍然长得茁壮。
徐荷书在崖上看着这一切。见谢未用刀划开一块厚厚的冰,刀尖上却插着一只鱼,不禁开心得叫起来:“有鱼!咱们烤鱼吃!”
她这一句喊,弄得整个山涧好一会不得安宁,回音在山壁间回荡得余音袅袅。谢未笑着抬起头,向她伸出三只手指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要捉三条鱼上来,又指指前方,表示还要向前走。徐荷书趴在崖上,双手凌空向他抱抱拳。
谢未继续向前走,想要看看前面的冰情,探知山涧到底有多长,两侧的山壁中有无通道。走了两百余步,这道山涧开始转弯,举目一望,天光明亮,两岸的山竟然渐次低下去,是山脚了!他也知道,虽然眼睛望得到那出口,实际上的脚程恐怕有五六里。
崖上的徐荷书看不到谢未的时候,就起身回到火堆旁坐着。不经意间扭头,竟然看到沈判正在起身。沈判醒了。徐荷书简直有点吃惊,在他还懵懂环望的时候,先声夺人地叫道:“沈判!”
沈判看到徐荷书,神情有点惊有点喜,继而哈哈一笑:“,老子没死!哈哈哈”
徐荷书也哈哈笑:“谢谢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沈判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有些摇晃:“谢什么,你死了,我娶谁?咦,就咱们两人吗?”
徐荷书瞥着他,不答话。
“咱们的救命恩人呢?”沈判摔得还是有点头痛,按着两太阳穴,“我记得在半空里有人托了我一下。”
徐荷书只好道:“他一会就来。”
沈判便走到崖边,向涧水和四周瞭望,想了一会儿,然后走回来,在徐荷书旁边坐下了。徐荷书向一边挪了一挪。
“我会带你出去的。”沈判笑道,“这里虽然是险境,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出路就摆在脚下。”
“我知道。”
沈判看着徐荷书意淡情疏的样子,说道:“别担心,就算出不去,小牛小马他们,还有知府高聚,会不来找我?”
“我知道。”
“所以,现在的时间就只属于我俩。这里天造地设了深山老林,咱们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呢?”沈判嘴角带着笑意,遽然抱住了徐荷书的肩膀。
徐荷书早就防着他有此一举,但仍是防不胜防。“沈判,你敢!”她挣脱了他,几乎是跑着躲到远处去。由于脚下匆忙,谢未给她包裹着脚的袍子散开,留在了原地。徐荷书赤脚接触着冰凉的石地,几乎不能站稳。沈判却盯上了她的这双裸露的玉足。
徐荷书咬着牙,横眉冷目,将剑抽出来指向他:“我不想和你动手,但你再无礼试试!”
这副又惊又怒又冷的模样看在沈判眼里,是可怜的,他可怜她,于是露出了一个爱怜的笑容:“不敢,不敢了。这衣服给你,别冻着了!”
“你扔过来!”
于是沈判将这袍子撮成一团,扔在她脚前。“只是,这衣服好像是那个张三的,难道是他救了咱们?”
“哼,算你有点眼力。”
“也是,在这里,还有谁能在悬崖下飞身救人呢?”沈判的表情终于正经起来,忽然扭头看看火堆旁徐荷书的鞋袜,不觉挑了一下眉毛,“张三这人,倒是懂得怜香惜玉,一会儿我要好好谢谢他帮我照顾你。”
徐荷书忽然叹了一口气。
沈判以为她有话,便看着她等她说。然而徐荷书却真的只是叹气,眉头也不自觉地怅然皱着。沈判看她如一株花,一道风景,只想赞叹,却苦于缺乏文采:看来那帮子大学士做的风花雪月的诗,也不是全无用处的。
顺着徐荷书的目光看去,他发现她是望向远方的涧底。他自然明白她是在等张三回来。于是,他的一点怀疑变成了许多不快。然后,徐荷书走向崖边,在那里可以望得远一些。
沈判体贴地道:“荷书,你坐下来烤火吧。”
她望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真诚的淡淡笑容:“谢谢。”沈判觉得这有“相敬如宾”的感觉,便也不愿损风雅地“如宾”起来,老老实实坐在她对面。
徐荷书时而望望涧里,时而应付着沈判的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给火堆加加柴。她觉得时间过去了很久。可他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他走出了很远,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她下意识地抱着膝,两手又攥着脚上的袍子,幽幽地道:“你别再看着我了”
沈判却缓缓地道:“你,还想着那个捕快是吗?”
徐荷书微笑了一下:“是啊。”
沈判两手抱成拳,指节间发出喀喀的声音:“我就不明白了,乡下的一个小捕快,连品级都没有,能让你这么一直念念不忘!”
徐荷书笑道:“小捕快没品级,但可不是没做事。百姓的事不分大小,一地的治安事无巨细,只要以此为己任,行而有效,谁还能说什么?难道只有做皇帝做大员才显得人有本事?殊不知,有的人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飞扬跋扈,祸国殃民,如走狗蠹虫一般。”
沈判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一直看我锦衣卫指挥使之职不顺眼,但是不行——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因为女人放弃我的仕位。别的都好说。”
徐荷书像是迎在了风口上:“所以,请因为你的仕位放弃女人吧。”
“不可能。”沈判隔着跃动的火苗看着她,“从前我想过只与你做相识,但如今我已经聘过你,满京城都知,你要我白白放弃?你也是多变的,看来女人就是这样,一时口是一时心非。”
徐荷书知道无用,便不再说下去。
“你总要嫁人的,不如嫁给我。嫁给我不好吗?难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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