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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至河上-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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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生,终于落幕了。
如同斜在山梁上的夕阳,尽管还有余辉,终究就要落下——尽管就要落下,却仍散发着衰微的余辉。
门前老樟树的叶子染着夕阳的光,并不辉煌,只显老相。如同最终毫不光彩地还乡的自己。
这树呢,当年那次返乡,徐荷书还在这树下玩过。跟堂兄弟姊妹好几天的笑闹游戏
徐荷书,在父母发自遥远荆州的日日思念里,在云山花崖上盘桓流荡的清冽池水里。
时间过得好快。
她与沈判在这里已经过了十几天。
她在池水里是因为她在洗澡。她洗澡是因为忆起与方爱共浴的情景。
沈判很听她的话。她不让他上花崖,他就留在崖下。这十几天来他都很听话,很规矩,很君子,没有碰她,至多是拥抱。
她心情一直很好,因为期盼、等待着谢未的到来。她跟沈判每日里除了去各个山坳和山上游玩,就是在这谷中在洞室里呆着,有时谈天,有时练武。他也曾摘了梅花、兰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插在她发间。她也曾用手指给他梳头发——用他的手指,她是抓着他的手让他给自己梳头。
他们两人都很开心。只是徐荷书有时觉得,这个人真的变了,在许多可以对她动手动口的时候,他竟然都规规矩矩。但她也感觉得到,他在强忍着。
这倒让她有些不忍了。
山外他的亲信送来的饭越来越可口。他经常出神地看着她吃饭,看着她吃饭的样子,他就不自觉地咽口水。夜晚,他常常要抱着她才能入睡。她也渐渐习惯,安心依靠在他温暖结实的胸怀里做梦。
现在,她在池水里泡着。
天气冷,水却不算寒。她想着方爱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有些想哭。
花崖上亦有梅花,已经盛开了。她折下一枝来,拿在手里戏水。忽而淹在水底看,忽而浮在水面看,又簪进长发里,她也在计算谢未的行程,猜想他现在到了哪里。想到他,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加速了但她不敢玩太久,因为怕万一沈判来了。
下面的瀑布在巨响,她一旦焦急起来,这响声听在耳里就像是在预告危机。
果然,她刚穿上大氅,沈判就出现了。
一面庆幸自己总算收拾得及时,一面怀疑他是否早就来了,躲在暗处窥伺她。
她也不敢问,想避开这个话题。因为,他的脸色异于平常。平常,总是对她含着三分欢喜,此时,却完全的严肃、阴森。
“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人来了?”一边说着,手一边不动声色将腰带系好。
“没事,咱们安全得很。”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却令她感到不安。
“沈判,你看那株红梅,太美了,你能不能给我折下来顶上那枝?”她语气如平常一样说着。
却不料,他负在背后的手里竟然攥着一枝梅花。“给你”他将这支繁艳的梅像献宝似的递在她面前。
很香,浓浓的香。
一枝七朵,两大四小一只花苞。衬以白皙的手,不知是花更艳还是人更美,却是花如血人如玉。
瀑布仍在巨响,有风在头顶吹。徐荷书湿漉漉的头发被吹得发丝扬起。
沈判走过去,抚着她的头发,嗓音低沉:“好闻吗?”
“嗯。”她抬头朝他一笑,“现在好像是梅花开得最旺的时候呢。”
“这里有风,咱们在那边坐会儿说说话吧。”沈判牵着她的手,在一块石头前坐下。
说的什么话,徐荷书以后恐怕永远不再能想起。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浑身倦软。手里那枝梅花,那么鲜妍,她都看不清楚了。好似睡着了,但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醒着的。
然后,沈判抱起了她。
那枝梅花她没力气再握在手里,无声无息地坠落在地,留下最后一缕浓香。
她躺在了地上,不,是自己的衣服上。她看到天是蓝的,接着沈判在她面前遮住了天空。她看到他的脸几乎是扭曲的,听到他发出狂躁痛苦的声音。他吻够了她,便彻底扒开她的衣服。她觉得冷,冷得几乎要抖,却连发抖的力量都没有。然后,他开始摆弄她的身体,开始了不堪的动作。
她一度昏厥过去。
却又很快醒来,模糊而混乱的意识中,她以为、她希望这个人是她心里的那人,睁开眼来,却发现不是。紧接着,她又无法思考
无休无止。
她隐约知道他说着什么话,却听不清。
她不但没有力量抗拒他,也没有力量控制自己。
又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这一霎,屈辱的眼泪才得以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到他把她弄进了池水里。
她只有一个念头,不是恨,而是不如死了
等到她发觉自己逐渐恢复了一点力量时,她开口说话,语声破碎:“你骗我,杀杀了我吧。”
“杀你也要先奸后杀!”他丝毫不放松。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他抬起头,看着她凄楚到凄惨、冷艳到冷酷的脸,两眼亦不觉泪水朦胧了:“我这样做,自然不求你的原谅!”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不如毁灭
    更新时间:2010…10…15 10:54:49 本章字数:4005


“对你一直抱有好的想象,看来,我错了”徐荷书咬着嘴唇,忍住不叫出来,“有付出就有索取”
“没错,你才领悟吗?”他低声怪笑,“所以你没资格怨我!”
在水里,她是被他按在光滑的池沿,身子悬在水中,两手没处抓摸,只好抓住他的手臂。她哀婉地看着他:“放了我,求求你”
“不可能。”他岂肯听,玩弄出更多花样。“不要以为仗着我爱你,就可以约束我我可是你的丈夫!”
她不再说话,只是用已有的力气哭。
“干吗哭,你真的不喜欢?”他去吻她的嘴,“放松,享受”于是,他动作轻柔了一些。
她仰面怔怔的望着天,却什么都没看到,只一片模糊,她在这片模糊里想着谢未。
好像已经结束了沈判离开了她。双手却仍在她身上。
他开始赞美她
她的眼睛已被泪水灼痛。漠然翻转身子,她想爬出水池,力气弱,浑身痛,动作迟缓极了。他只轻轻一拉就又将她拉回怀抱里。
徐荷书没有惊惶也没有挣扎,只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地说:“这样之后,你会放我和谢未在一起,是吗?”
沈判把嘴凑在她耳边的湿发上,狞笑着:“当然会,你很快就会永远属于他。”
她低着头,好像很天真地笑了一下,说道:“那来吧,直到你累了为止”
他怔了一下,心中翻腾的不知是悲愤还是开心。
“就当是我欠你的。”她抬起头,看着那张似乎已经平静的脸,“沈判,其实我是喜欢你的,但从此以后,我可以不喜欢你了。”
他冷笑:“请问,你说这话又有什么用?”
“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
“心意?!不如身体来得实在!”他说着,语声变成了吼叫,“皇帝跟我抢你,谢未跟我抢你,你又想方设法要离开我!且看看最后的赢家是谁!”
突然的袭击令她她惨叫一声失去了自控能力,还有一些想说的话,再也没机会说了
天已薄暮。有成群的归巢之鸟飞过,亦隐隐有那熟悉的樵夫歌声传来。烟霭开始升起。云山的那边,想必有千百人家正在生火做饭吧。连花崖下的瀑布声都变得悠远起来。
沈判抱着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的徐荷书,疲乏地从池子里走出来。
高处的晚风吹拂,好冷。
他将她裹在她的大氅里,然后自己慢慢地套上衣服。
该来的总会来。现在,谢未该来了吧!
他走到花崖边,向下眺望。忠心耿耿而办事得力的亲信一边在云山外注意有无东厂的人出没,一边留心上司所交代的那人的踪影。
那人已经近了,他们在一棵大树上系上红巾,向沈判报告消息。
沈判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最后总账的时刻终于是到了。他要用最过瘾的方式,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报复对方欠下的——毁灭对手想要的。
他向远处的群山眺望,向花崖下的山谷眺望,向瀑布下眺望,那是一口怪石堆砌的潭,潭水不是太深,他试过。可是很美呢。碧绿的水面上肆虐着雪白的浪花,多么富有激情和诗意
谢未还没出现。
他竟然有些焦急,期待他快点到来似的。站在这个位置,俯视所有一切,只有天空和冷风和他相伴,谢未,你来吧,你来,也不过是在这下面,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计算好的时间已经空出了这么些,倒真是意外呢。看来,自己的功力还不够,应该再多和这女人缠绵一会。他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这一场恩爱,抵得上之前多少天的忍耐和寂寞吧?嘿,有多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三年?五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尽管她并没有配合,可她的身体,呵,简直无一处不妙
他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徐荷书,将她抱到崖沿上放下来。这样,他可以一面向下扫视谢未的身影,一面和她共处这最后的时光。
她眼睛合着,他便用手指划过她的睫毛。她的嘴亦是紧紧闭着,他便挑开她的嘴唇。他还用力揉她的脸。仿佛这都是很好玩的游戏。
终于把她弄醒了。
他很高兴,把手伸进她大氅里。
她醒来,只觉得很冷,于是将大氅裹紧了,挣扎着要起身。要命的是,体力依然没有恢复,她浑身还很软弱,下身也痛得厉害。
他看得出她冷,却毫不怜惜她,手依然在她大氅里,抚摸在她小腹上。他笑道:“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我的种子?”
她心头发着寒也笑了一笑:“也许有吧。”
“是女儿还是儿子呢?”
“也许是个孽畜。”
“怎么会呢?”他嗤笑了一声,望一望崖下,“真想看看他生出来是什么样子,像你呢还是像我可惜”
徐荷书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满脸期望:“沈判,谢未是不是快来了?”
沈判心里又是一股愤怒。这个女人,此时的表现不是恨他不是怕他,却是依然信赖,信赖地问他关于另个男人的事!难道她以为不会再惹恼他,他也会再对她做什么了?!
他的手在摸她全身,除了因被侵犯而产生的偶尔一下颤抖反应,她没有任何抗拒的表示。只是,胸腔里那颗心在低低地呼唤,她抬起身,企图向崖下眺望,望他来了没有
他来了。
谢未牵着马,正向这挂从天而降的瀑布走来。
徐荷书与沈判同时看见了。
“嗯”她开心极了,想喊,身体却被他拎了起来。
沈判残忍地笑着:“你想跟他走是不是?”
“你同意过了!”徐荷书忽然产生了惧意,“他马上就到了,你敢拿我怎样”
他紧紧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将她放在悬崖的边缘,然后,一点点向下摁。徐荷书大骇,却抗不过他,只能任自己重重的身躯悬在崖下,任自己被他这样吊着。
他再也笑不出了,原先的笑意变成了寒意:“徐荷书,我那句话没有说完——与其放你回到你心上人谢未的身边,不如我毁掉你,谁也别想把你抢走这儿很美,很适合你”
徐荷书心里又惊又痛,抬头乞求地看着他,泣道:“沈判,别杀我,别杀我”
他松开了一只手。徐荷书的身体立即失去了平衡,她空出来的那只手连忙去抓凸出的岩石。小心翼翼地回头,向下望,她看到谢未已经弃了马,疾速向这瀑布下飞奔。
那么近,又那么远
瀑布就在她身畔一尺的距离上,她距离可以承载她性命的崖顶甚至不足一尺。
她努力撑着,相信他可以赶到,像当初那样在悬崖下救了她。
而沈判,也曾在千钧一发之时推上她,坠自己落崖
一切和以前相似,而又大不一样了。
沈判的泪落在她额上。她仰头看着他,看着他。
他哭了。那痛彻心扉的表情,她是第一次看到。
“沈判,救我”她亦泪流满面。
他摇摇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她一眼。
“荷书,我爱你。”他轻轻地说着,将那只手一松,并将她向外轻轻一带,她的手从他手中滑出,紧接着,他看到她洁白的手腕在空中划过,坠落如一只折翼的鸽子在风中逝去,如皎洁的月亮忽然坠进深渊
谢未拼尽所有的力量,最后像一只豹子那样飞扑出去,却依然没有赶到。迟了一步亦是太迟了。他重重地落进潭水里,沉进潭底,随即浮上来。瀑布没头没脑地砸着他,他猛烈地喘了口气,爬向潭边。
“荷书,荷书”他在大大小小的乱石中间踉跄着。
他看到她躺在石间的一片水洼里,一动不动。他扑了过去
风雪满中州。
一片苍茫的雪地,一条漫长的道路,一只孤独的马车,一双相守的男女。
每走一段路,谢未都要将马停下,钻进车厢里看看徐荷书。依然没有醒来,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看了她无数次了,也希望落空无数次了,他却依然抱着希望。
她的头撞到了石头,不但出了血,恐怕还伤着了颅内。请了几个大夫给治,都不敢下保证,只开几服药吃着,稳住伤势。他找老朋友神算子求助,神算子虽有一些歪门邪道的药,却对这种回春高术完全不通。他便决心去找神医孙茯苓,然而,孙茯苓已经不在京城,他打听到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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