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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给你生个孩子,你们一家三口甜蜜美满,哦,你想多生几个也没问题,反正她那么年轻,肯定能生。。。。。。”
“胥年,你醉了,早点休息,我挂了。”电话那边盛怀仁的声音依旧冷淡。
“盛怀仁!”梁胥年忽然一声嘶吼,“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选择跟你结婚,就算这辈子孤独终老我都认了!”
盛怀仁挂了电话,心情有些复杂。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梁胥年喝醉耍酒疯,因为是在电话里,他甚至难以想象出此刻的梁胥年是一副什么样子。
离了婚之后的梁胥年,变得愈加的让他看不懂了。
可他明明以为,结束那段苦闷的婚姻,她会活的更快乐。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盛怀仁放下手中的电话,走去冰箱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刚刚跟蔡秘书喝了两杯酒,现在胃烧的厉害。才想起那会儿带江夏去七楼,那一盅八珍鱼翅一口都没碰。
小家伙居然说吃出了学校门口艇仔粥的味道,他笑笑,真应该哪天找个时间去那家店尝一下味道。
忽地又想起梁胥年的话,“我祝你和那个江夏幸福,赶紧结婚,让她再给你生个孩子。。。。。。”
盛怀仁不明白梁胥年为什么要这么说,可隐隐约约的,又觉得似乎被她说中了什么。唯独他很清楚的一点是,如果刚刚的梁胥年是清醒状态,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些胡言乱语。
所以,这也算是酒后吐真言么。
宋玉婷拉着楚京瓷离开的时候,还特意跑到盛怀仁耳边道:“小清新妹子喜欢程孟樵,有没有很失落?”
满满的幸灾乐祸。
盛怀仁觉得这些女人还真是会无风起浪的动物。
小家伙临走前对他说的那一句“剩坏人”脆生生的,可他却还是能从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看出几分隐藏的情绪。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明明跟他毫无关系,但
就这么把她放回去,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虽然他一直都看不懂梁胥年,梁胥年对他倒是看的真切。
梁胥年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光已经满满的照亮整个客厅了。她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麻木的脖子,头痛欲裂。沙发前的茶几上,剩下的那小半瓶红酒早已变成了常温,墨绿色的瓶身被阳光照得通透,米色的沙发垫子上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印迹。
梁胥年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十点零五分。明明她昨晚把车钥匙扔给了陈光,叫他九点来接她的。
宿醉的头痛伴着迟到的恼火,梁胥年想都不想便拨了陈光的手机,对方却是无法接听,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绵延的单音,忽然想起来,昨晚,她好像给谁打了个电话。
然后就在通话记录里看到了盛怀仁的名字。
头就更加疼了。
不去想昨晚都跟盛怀仁说了什么,她只盼着昨夜的一切都不过是梦靥,太阳早就升到了最高,今天是新的一天。
匆匆洗漱便下楼拦了辆的士去公司,路上又打了两次陈光的电话,却都没有人接。梁胥年隐隐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陈光的事她又不想去管太多。到了公司一问,果然陈光上午没有来上班。
“梁总,盛总那边要您过去一趟。”Lucia敲门道。
梁胥年心中莫名一颤,本能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盛怀仁,怔了一下才意识到Lucia说的是盛庄恒,定了定神道:“我这就过去。”
一进门就见到盛庄恒一脸笑容,内容很是丰富,“听说你昨晚带着你的小助理在盛怀仁的场子出尽了风头?”
梁胥年没什么心情开玩笑,直接问:“找我有事?”
盛庄恒站起身,走近了仔细打量着梁胥年,然后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怎么?昨晚是宿醉天明呢还是纵欲过度?”
梁胥年不动声色,她与盛庄恒打交道这么多年,深知对这人的鬼话不能认真,认真了就输了。
“盛总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她说。
盛庄恒噗嗤一声笑了,“我没事把你找来干嘛?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张脸,还是别再挥霍了,多睡点美容觉吧。”
梁胥年唇角微扬:“多谢盛总关心,那么请问盛总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盛庄恒撇撇嘴,“跟领导说话哪能带这么大情绪呢?虽说你是我前嫂子,可也要注意上下级的规矩。”
梁胥年点头,“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奉还给你,盛总你要是再不切入正题,我就去告你性骚扰。”
盛庄恒大笑起来,摇着头叹气,“胥年啊胥年,你要是把对付我这气势拿出一半对付我哥,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梁胥年转身就走,盛庄恒急忙上前拉住她,“好好,说正事儿。”
梁胥年看他一眼,“请讲。”
盛庄恒端着肩,摸摸下巴,“F城那边的项目合同我看了,签的不错,咱们能拿到的基本上都没落下。只是。。。。。。”
梁胥年犹疑的看向盛庄恒,“只是什么?”
盛庄恒道:“只是这年限签的有点长,毕竟现在经济时局不稳定,三年就一小变,你签的这个七年有些长了,谁知道那时候政策又变成什么样。”
梁胥年道:“这个我也有考虑过,但是考虑到这个项目前期投资太大,为了长远利益,七年倒也不算长。”
盛庄恒点头:“是,但是考虑到项目拖得太久,人员变动会出很多问题。”
梁胥年回答:“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选的都是靠谱的,确定可以长期留在盛世的人进项目组,我亲自带头负责,肯定不会因为人事变动影响项目进度的。”
盛庄恒露出个笑容,“嗯,你的安排我都很满意,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七年中你不在盛世了,该怎么办?”
梁胥年一愣,随即笑笑,“盛总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看我看腻了,想把我开了?”
盛庄恒眼神一变,当即笑道:“怎么会呢?我是怕你跟我大哥离婚之后对人生失去信心,哪天忽然看破红尘,不愿意再在我这小破庙打工了。”
梁胥年微微皱眉,“这个你放心,我这人一向公私分明,你也是知道的。”
盛庄恒煞有介事的点头,“知道,知道。不过这个项目是咱们华锦向F城迈出的第一步,对公司的厉害之重你也明白。所以我作为公司的CEO,做决定也必须要慎重。”
梁胥年眸光微动,“盛总,你有话不妨直说。”
盛庄恒笑笑,“我的意思是,这个项目以后你就不用负责了,我决定亲自负责,帮你分担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看吧,梁胥年的神助攻来了吧~~~~
☆、第20章
梁胥年觉得她最近真的是霉运当头。
从三十一层盛庄恒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电梯好半天都等不来。她眼睛盯着电梯门上那个闪烁的数 字,心情极度烦躁。身后来了两个女职员,两人原本还有说有笑,可走近了电梯边上,却都不约而同的静了音。仿佛大气都不敢喘似的。梁胥年觉得背后有两双眼睛 在无声的看着自己,这使得她更加烦躁。
于是干脆转身,走向左侧的楼梯。她的办公室在三十层,和盛庄恒只差一层而已。但是她却很少走楼梯,偶尔走一次也都是身边有人陪同的时候。
因为她不愿意一个人走楼梯,这会让她想起记忆里的那块阴影。
高跟鞋踏在大理石的台阶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梯间,这是无数次回荡在她梦里的声音。她顺着楼梯扶手向下看去,重复的回旋仿佛永无止境,令她感到眩晕。自从那次之后,她曾经在梦里不知多少次的沿着这样的楼梯拼命的跑,累到四肢麻木,还是拼命的跑。
她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只好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挪,好在只需往下走一层楼,她推开楼梯间的门,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梁总,你怎么了?”陈光走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心,“你脸色很不好。”
梁胥年见到陈光,心里猛的涌起一股火气,“你干嘛去了?我不是叫你九点来接我吗?”
陈光满脸歉疚,“对不起梁总,出了一点状况,我。。。。。。”
陈光是上午从医院走出来才看到梁胥年的电话的。但是那会儿江夏和夏梦青正扶着江建树上车,他也实在没机会给梁胥年回电话。
先是开着梁胥年的车把江建树和夏梦青送回了家,又顺道把江夏送去了单位,这一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昨晚就在两人的谈话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在陈光一咬牙一狠心准备主动跳下悬崖坦白的时候,江夏的手机忽然响了。打来的人是夏梦青。
“江夏,你爸爸到现在都没回家,他有没有去找你?”夏梦青的声音焦急中又带着几分懊悔。
江夏原本绷紧的心思忽然就乱了,她急忙问:“我爸没来找我啊?妈,你又和我爸怎么了?”
其实不用问,江夏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因为这已经不是江建树第一次离家出走了。
夏梦青和江建树结婚二十几年,虽然大体上过得还算平稳,但也一直都是大吵小吵不断的。夏梦青这人说话嘴刁,得理不饶人,经常咬住江建树的一点小错误就能 借题发挥牵扯出一大堆问题,然后从鸡毛蒜皮的拌嘴上升为人品人格的批判。江建树大部分时间都是打哈哈的让着她,美其名曰,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但他也不是没 有脾气的,有时候被逼得急了也会反击一下,而且他的态度一旦强硬起来,夏梦青就是再长十张嘴也说不过。
夏梦青电话里有些哽咽:“我也没说他几句,他居然就气走了,我还以为晚上就会回家吃饭,可到现在都没个人影儿,电话也不接,家钥匙都没带。你说他都这个时间了还能去哪儿?他都退休了,也不能再在学校过夜了。”
江夏小时候,有那么几次两人吵得天翻地覆头破血流,谁都不肯退让,冷战了好久都不和好。那时如果不是看在孩子还小,两人怕是真会把离婚拿到台面上来说 了。在那之后江建树就选择了一种逃避式的自我保护方法,一旦他发现夏梦青即将刹不住闸了,便索性离开家去学校住一段时间,这样起码避免了俩人的大吵,而通 常过个一两天夏梦青自己也会反省,然后主动给江建树一个台阶下,把人从学校宿舍接回来。
江夏觉得头痛,立即从床上爬起来,拿了外套就要往外走,“妈,你别着急,我先去找找,你在家等着,说不定我爸一会儿就回来了。”
陈光也跟着她走到门口,对江夏说:“我开了公司的车,咱们一起去找吧。”
江夏看了陈光一眼,点头,没有说话。
陈光也穿了外套,带着江夏下了楼,从口袋拿出钥匙解锁,停在街边的一辆银色轿车便亮了灯。
陈光给江夏开了车门,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问:“去哪儿找?”
江夏茫然的看了一眼挂在后视镜下面的玉坠子,“还是先去我家附近找找吧,我觉得我爸应该走不远的。”
江夏小学时候写过一篇作文,题目就是《爸爸回家吧》,文章写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不仅被老师拿来当范文给全班同学念,还被收录在了《小学生作文精选》的期刊里。那是江夏人生中发表的第一篇文章。
后来江夏长大了,也渐渐明白了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对父母吵架这件事也开始变得讳莫如深,不再跟外人提了。在家里,她从来都是在两人面前保持中立态 度,坚持着用自己作为纽带把两人系牢,不厌其烦的在两人中间做润滑剂,温情与胡闹并用,长此以往的练就了一身插科打诨的好本领。
这几年江建树身体不大好,两人年纪越来越大了,也吵不动了,彼此的脾气秉性都磨得和谐了不少。夏梦青也终于学会了一点察言观色,发觉江建树脸色真的不对的时候,知道了悬崖勒马,自己打的火星再自己扑灭。这让江夏无比欣慰。
车窗外霓虹灯光一匹匹锦缎似的拉扯开来,五光十色掠过去。陈光看看神思恍惚的江夏,心里轻轻叹气,开口道:“夏夏,别担心,江老师不是会胡闹的人,他肯定会回家的。”
心里想的却是,把一个一起过了快三十年的男人逼得离家出走,夏梦青果然是真有本事。
江夏神色黯然,勉强牵一牵嘴角,“嗯。”
她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其实她一直是站在她爸这一边的。江建树这个人个性实在,骨子里也有那么一点北方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但是轻易不会表现出来。所以他平时这副温和的甚至有点窝囊的态度,无形中助长了夏梦青的嚣张气焰。
萨冈说,男女间的一段关系,往往到了最后,都是女人毫不知趣,男人不胜其烦。古往今来,鲜有例外。
陈光的车绕着江夏家的小区附近慢慢的绕着圈,大路绕完了便绕去小路,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满是前几天下雨积存下来的小水坑,高级轮胎每陷下去一次,陈光的心里就咯噔一下。
江夏眼睛紧盯着车窗外,生怕错过一丁点儿江建树的蛛丝马迹。可绕了三圈,却还是没有见到人。
夏梦青又打了三遍电话过来,最后一遍时候已经带了哭腔,“夏夏,妈妈觉得你爸可能是出事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江夏连忙安慰夏梦青,“妈你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