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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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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头都不回,只是默默盯着前方的红灯,象是对她说又象是对自己说:“大学里喜欢你的人不少。若若,原来你喜欢的人就是这样。”

她故作轻松的假笑一定有一半都僵在了脸上,幸好他没有回头,她还可以扭过头假作镇定地调侃:“我喜欢的吗?我喜欢的并没什么两样,貌端体健,二十岁到五十岁,一米七到一米九,有钱最好,没钱也没关系……”只要足够爱她,足够爱,风风雨雨,此生不渝那样的爱。

说着说着竟然有了几分认真。若安不安地绞自己的手,而苏源偏偏在这时候回过了头。

大雨“哗哗”地落在窗玻璃上,红灯映在雨幕上,又倒影在他脸上,红灯又闪烁着变成黄灯,继而又变成绿灯。苏源的脸跟着变幻着颜色,还有眼镜后面深不见底的眼睛。

“若若?”他说。

轻轻的一个问句,他要问的她瞬间就明白,不过答案要叫她怎么说出口?她几乎是抢着垂下眼去:“绿灯了,开车吧。”然后又把Vitas调到大声。

回到家时已经夜深,车停在楼下,楼道里一片漆黑。

“谢谢,再见。”若安跳下车,不顾漫天大雨,朝后摆手。

“若若,拿把伞!”他在背后叫她,但她也不理,只管往雨里冲,还好没几步就到了楼里。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她劈劈啪啪地往楼上跑,楼道里的灯就渐次地亮起来,一口气跑了好几楼,直跑到四楼,路灯坏了,踩了两脚还没亮,她才停下来,往楼下一望,他果然还站在雨里。

他撑一把伞站在雨里,仰着头向上寻望,头顶着暗黄的街灯,滂沱大雨把他的影子打得支离破碎。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这样站在她家楼下的路灯下,只是那天下的是鹅毛大雪。

大学最后那年的三月,毫无征兆地下了一场大雪,下得昏天黑地,远近都被一片白茫茫的雪幕所笼罩。那天蔓蔓趴在窗台上大呼小叫:“姐,快来看,楼下那人好可怜,站了那么久,快冻成冰棍了,不,是雪糕。”

记得那天是个周二,她本该在学校的,只是她们宿舍楼的暖气忽然坏了,不巧又赶上寒流南下。于是整个宿舍楼都沸腾了,男朋友们忙着来表忠心,有潜力发展为男朋友的忙着来送温暖,送鸭绒被的有之,送暖水袋的亦有之,楼下那叫一个车水马龙。郑真真坐拥在一条羊绒毛毯和贾继中宽大的羽绒服之中,显然身体和精神都被温暖了。

那天若安想了想,趁着雪还没下大,坐车回了家。蔓蔓趴在窗台上大呼小叫的时候,她正在赶写毕业论文,全然没在意她在叫什么,反正蔓蔓向来这样,什么人的闲事都要管。

只是蔓蔓还在喋喋不休:“不会是赶来给女朋友负荆请罪的吧?唉,大雪天的,回家跪键盘多好,干嘛要罚站?这女朋友,真够狠的……呃……若安,这女朋友,好象就是你。”

若安赶到窗口,蔓蔓朝楼下努努嘴:“这不是那眼镜男吗?那天火箭的比赛,坐在你身边的那个。”

若安一看,果然是苏源,满头满身的都是雪,在路灯底下踱来踱去,地上留下一摊拉杂的脚印。他踱了几步,仰头一看,正好就看到她。

她跑下楼的时候,他正在抖身上的雪,自行车靠在路灯柱子边上,后座上驮了一床被子。

“若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地望她。

“你怎么跑来了?”她问。

他摸摸还全是白花花的头顶,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宿舍楼找你,她们说你回家了……雪下得这么大,我来看看你安全到了没有……”然后又强调,“……我也正好回家,路过,所以就顺便。”

若安不禁低头笑:“打个电话就好了,也不用专门跑来吧。”

“那个…。。”他显然有点窘,“我也是有事找你……”

她伸手去拉他:“那要不上楼去说?”

“不用了,只是……”他站着不肯动,“只是想问你……”

他这样吞吞吐吐倒还是第一次,若安不禁好奇地看他。轻飘飘的雪花不断落下来,落在他身上,头上,眉毛上,又渐渐化去,沾湿他的眼镜,变成水雾,笼罩在他的眼睛上。

他终于说:“李睿和我一个寝室,你是知道的。他问过我好几次了,今天又问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不敢来问,因为我跟你比较熟,所以要我来探探你的口风,看看他和你有没有可能?”

若安的脸色一沉:“所以你大雪天的是替李睿跑腿来了?”

“当然不是。”见她好象生气,他急着辩解,“其实我怎么能帮他问?我自己还想问呢,可不是也不敢……”

然后他的脸“腾”的就全红了,怔怔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办好。

她抿着嘴不说话,只假装没听懂。他手足无措了一阵,然后小声说:“我还是走了。”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看他又窘迫又失望的样子,她又禁不住觉得好笑,略一迟疑,还是摘下自己的围巾围在他脖子上说:“骑车小心点。”

沧海桑田。那一年的鹅毛大雪,却不如这一天的滂沱大雨更冰冷。

若安在黑暗里打开房门,站在窗帘后面。大雨打在窗上,雨水顺着玻璃流成一片汪洋。远远望去,苏源还站在原地,他还有他那把黑雨伞,形单影只。

还记得那年大雪,在他的脸变红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忽然就好象塌了一块,漫天飞雪都在头顶旋转,叫她突然晕眩。天是那么冷,心里却好象突然点着了一盏灯,满是膨胀的光和热。

动心原本就是简单的那么一瞬间,只是除了他以后,就再也没有过。

如果当初他再勇敢一些,或者她再勇敢一些,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可惜当初就是当初,当初是没有如果的。

如果,如果刚才他在车里问:“若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她又要怎么作答?只是不相关吧,现在来问,又有什么意义?反正结果不是她。

“啪”的一声,她打开房里的灯。

站在窗帘后面,她默默看着他仰望楼上的灯光,然后收起伞,回到车里,转身离开,渐渐消失在漫无边际的雨里。

她驻足良久。暗夜里的雨象深深深不见底的海,张嘴就能吞噬一切。

然后她又“啪”的一声,就这样,关上了那盏灯。




、关于熹园楼

陈进很讲信用,过了几天果然来约若安吃饭,去的却不是熹园楼。她觉得不便拒绝,就去了。后来他们也偶尔一起吃饭,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陈进其实很忙,时常要出差,吃一顿饭也总要被电话打断几次,什么银行,报表,股票说个没完,有时候她都吃差不多了,他还没怎么动筷子。

“没办法,”他有一次感叹,“谁让我不是富二代。”

若安就笑:“没关系,你不是名校海归MBA吗?你不是富二代,你儿子是就行。”

他神色淡淡的一笑,若安才想到他没儿子,就又连忙说:“也是,MBA有什么了不起,我的当事人以前都是MBA,Married But Available。 ”

陈进就呵呵地笑起来。有时候若安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怪物,仿佛自己的荷尔蒙分泌都可以随意掌控,有时候他笑起来又好象个孩子。

他们之间更象朋友,他从来不说一句越距的话。直到有一天,他刚出差回来,车停在事务所门口等她下班。若安觉得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以后他再来约,她就推说忙。

那辆黑色奥迪只在门口停过一次,最失望的莫过于张蓓安。她坐到若安桌上抚掌长叹:“唉,白马大叔啊,若安姐,白马大叔你也敢给他铁板踢?”

若安笑着一巴掌把她拍下桌:“你还没发现啊?我走的就是铁板风。”

张蓓安顿时痛心疾首:“铁板风?你是铁板牛柳还是铁板鱿鱼啊?若安姐,你电视看多了吧?有谁真喜欢踢铁板?你看看,人家现在不是不来了吗?”

若安还是笑:“你不是最鄙视大叔控的吗?”

“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象陈进这样的极品大叔,控一下也是未尝不可的。”

“好啊,”若安说,“我去跟他说,有人要控他,看他感不感兴趣。”

哪知张蓓安还认真了,瞪大了眼一腔热血地问:“真的?他喜欢什么样的?若安姐,给我支两招。”

“支招啊?”若安假作抬头冥想,“你就找个机会把他灌醉,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张蓓安鄙视地“切”了一声,总算是走了。

其实若安还真不是瞎掰。陈进想要孩子,没准这一招还真灵。

这天是雨过方晴。望着窗外阳光正好,若安想,其实这一招对很多人都是灵的。

若安以为她和陈进这一段就算这样揭过了,结果却不然。

那天周日,她在家里准备周一上庭的材料,早饭午饭都忽略不计,到了下午就肚子饿,想做水果沙拉,但做沙拉的大盆放在碗柜的最上面。她搬把小凳子正爬得老高,忽然手机又响了。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去够沙拉盆,脚下一滑,就失去了重心。手忙脚乱中拉着碗柜的门,摔跤倒是没摔,只是碗柜的门应声而落,还顺带稀里哗啦地扫落一片杯杯碗碗。

“怎么了?你那里地震了?”陈进在电话里问。

若安正无奈:“碗柜掉下来了。你们恒江都盖的什么豆腐渣工程?怎么碗柜说掉就掉?”

陈进在电话里轻声笑:“你等着,我来看看。”说罢就挂了电话。

陈进来的挺快。若安还在扫地上的碎瓷片,他已经到了,只看了一眼,就笑说:“你们律师只知道夸大其词,还好我来鉴定一下。明明只是碗柜门掉了,根本不关工程质量什么事。”他说着一伸手:“螺丝刀有没有?”

原以为简单的修理,结果并不简单。好象是哪个螺丝滑牙,又没有适合的工具,害得陈进折腾了好一会儿。

若安真的没想到陈进还会修柜子,就好象小学生突然发现自己崇拜的老师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常人一样,先是吃惊,然后好奇。原本每天西装革履的陈进,今天穿得家常,灰绿色的细羊绒衫和烟灰色的亚麻长裤。他拿起螺丝刀认真地研究,然后像模像样地敲敲这里又钻钻那里,额头的原先一丝不苟的头发垂下来盖住眼睛,若安甚至可以看到他发际渗出的细汗,象早晨排列在叶子上的露水,细密而又闪闪发光。

他低头看她一眼,然后一笑。若安赶紧递上清茶:“先喝口水。”他喝水,她就笑说:“原来你除了算账,还会做木匠。”

他又重新拿起螺丝刀,仍然是微笑:“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的理想可是做建筑工人,站在工地上看工人筛沙子,一看就能看一下午。”

想象小小陈进戴着小小安全帽的样子,连若安也笑了。她说:“不过现在帮无良地产商圈钱,也差得不远。”

“不仅帮圈钱,这不还要管售后服务。”他说着放下工具,总算是好了,环顾了一周,还是露出了财务总监的本色:“你这里也算是不错的投资。这个地段,三年至少增值100%,应该也值两百多万吧。”

若安租到这套房子,也算是机缘巧合,要不是房主突然长期出国,她断断不能以现在这个价钱租到,听陈进这样说,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哪里有这个福气?涨得再高,也只是房东的事。”

陈进似乎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抬头说:“都五点多了。不如我们出去吃饭?”

若安照例推辞:“明天我还要上庭。不如改天?”

“那明天晚上?还是后天?”

这个邀请来得突然,往日但凡若安说忙,陈进都是淡然一笑了事,从来不多坚持一句,今天这样直接追问,问得若安不禁一怔。他紧接着说:“说了这么久要去熹圆楼,不如就今天吧?”

熹圆楼算是一早的约定,还了愿正好算是给这相识一场划上句号,反正她饿了一天,正适合喝粥,于是就说也好,一直等到坐进车里,看见陈进竟然前所未有的面露几分喜色,无端端让她联想到“奸计得逞”这几个字,她才忽然恍若大悟。

说了要去又没有去的熹圆楼,她原以为陈进也嫌那里的东西华而不实,原来不是。那么久之前埋的伏笔,现在终于是用上了。想必是他也早想到了有今天。

熹圆楼,熹微的熹,团圆的圆,果然正如其名。一座雕梁画柱的中式小楼,孤零零地伫立在湖中,一轮圆月,水光熹微。楼里没有大厅,只有雅座,才初冬光景,小屋里已经生了火炉,噼噼啪啪地烧得热闹,烤得人的脸都发红。

陈进点了龙虾粥,滑而不腻,入口即化,味道是真的不错。远处有江南丝竹的声音隐隐地传来,大概是别家的包厢。从窗口望出去,微风吹碎了一池月光,还有水上几段残荷。

A大也有著名的荷塘。记得有年夏天许诺偷摘了池里的莲蓬,坐在池边的石舫里吃新鲜莲子,边吃边啧啧地赞叹。 若安就笑她:“莲子好象没吃过似的,看来吃的和女人一样,买着吃不如抢着吃,抢着吃不如偷着吃……”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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