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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墨重彩很相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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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示?谢谢你把我们华夏美食摆在那么至高的位置?”
“no,no,看见我那么喜欢吃饺子,你是不是要和猜猜密斯好好学一下呢?”
周彩昕笑了笑没有纠正,猜猜,好像也蛮有意思的。
“为什么是我学,不是你呢?你以前可是说过厨房属于你,你负责管我吃饱的。”蔺品如小姐不满道来。
“我知道啊,可是那么难的中国面食我一个老外学不会啊,你不是中国人吗?”
乖乖,上升到了这么个高度。
“好啦,我学。”
其实刚才包饺子时周彩昕就看得出来,;蔺品如早就有学包饺子的意思。不过看他们这样的互动让人愉悦的同时又很羡慕。
抬头看了看对面自己的“男朋友”乔柏墨,他一边笑着一边大快朵颐,样子却该死的优雅好看。
瑞典寒冷的冬夜来临了。

、床上争端,异梦有恐
“乔柏墨,你朝里面一点!”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半天的时间某人慢吞吞的挪了还没有一指宽的被褶那么远。
“你说你怎么一点没有绅士风范?竟然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床的外侧!”不能忍受,周彩昕缩在床边的窄窄一角,心中两行瀑布泪。好冷啊,为什么没有火炕啊?哪怕半夜起来戳戳火棍也不愿意挨冻啊,还是我们中国老百姓来的实诚大气,火炕,多么有爱的发明!
刚才蔺品如小两口满脸愧疚的来打招呼:“我们忘了修暖气了,也是好久都没用了,就凑合凑合抱抱取暖吧,啊。”当然后半句是那个满脸桃花红的闺蜜所说。
周彩昕心里委委屈屈,突然身后的人贴近过来,带着暖呼呼的体温:“我抱着你啊。”
不知怎的,乔柏墨这样声音低低的建议,让周彩昕瞬间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伸展开刚才蜷的紧紧的手臂,周彩昕转过身去,手掌慢慢滑过乔柏墨的肩膀,揽住他,两张脸相对着,呼吸可闻。
“手给我,”乔柏墨又建议道。
这次他撩开自己的棉睡衣,直接把周彩昕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肚皮上,顿时一阵温暖熨帖上心头,怕他不舒服赶快要伸回来。“别动,我是男人,这点冷不算什么。”乔柏墨严肃的命令果然获得了令行禁止。
靠着这样的人肉大火炉,周彩昕的身体很快回暖。而乔柏墨就这样一手揽抱住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摁在自己肚子上。
从来没有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和他如此贴近,要是平日里这样的雷区踩着,还不早被就地正法了。精神回笼的周彩昕轻轻抚动了一下手掌,手下不多不少,刚好六块腹肌,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作息懒散,在哪保持的这副好身材。
不过他的皮肤真是该死得好呢,细滑有弹性,自己作为个女孩子都不见得有那么佳的触感。摸索摸索,摸索中。
乔柏墨骤然将面前棉被一撑,位置变到了周彩昕的上方,闪亮的眸子盯住周彩昕:“你在邀请我,彩彩。”是判断句,毫无疑惑的判断句。
“我没……”话都没全说出,后半截已经淹没在甜蜜热情的吻里,身上的人喃喃地贴着唇说:“我说是你邀请的,你就真的邀请好了。”
周彩昕此时才知道某人是早已蓄谋已久,他刚才坚持睡床的内侧,因为睡狭窄的床边的人,在遇到那啥啥情况的时候,连躲都没有地方躲,只能在那样的险要地势上任人鱼肉。
棉被内一片旖旎。
位于偏北半球的瑞典冬夜极长,这样的漫漫长夜,睡梦中周彩昕觉得自己犹如陷进一个走不出的黑se梦境,混乱的人群,孩童的尖细哭声,枪支破空而来的声响……忽然惊醒,这样的窒息感从上一次离开警局就常常出现。周彩昕往旁边人的怀里缩了缩。睁着眼睛直到黎明来临。
早起做早点的时候想起收拾行李那天早上乔柏墨说的话:“我正好也要去瑞典办点公事。”
没想到竟是真的!说是要参加宴会,大早上乔柏墨就要带周彩昕出门试衣服。“叫你早不告诉我,家里好多件你和家里人送的晚礼服连吊牌还没拆。”周彩昕一直觉得浪费很可耻,要做勤俭节约的好孩子。而且瑞典这个地方,估计这个季节的一件晚礼服,得卖出天价。
“没关系,我都给你订好了。”乔柏墨说。

、片刻难为,一抹多虑
这是周彩昕第一次和乔柏墨出席这样的场合。
以他正式的女伴的身份。长长的墨绿色晚礼裙曳地,发冠是奇异耀眼的黑色宝石镶嵌,众人眼里的周彩昕俨然就像一个神秘的东方公主。
和外面的寒冷白昼不同,宴会大厅里温暖如春,低柔的钢琴声,一盏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投下重重璀璨光影,如果不是从外面进来,周彩昕差点以为现在已是笙歌袅袅的黑夜了。
来往各种肤色的宾客,男男女女,身上无不是久居上位者的慵懒与疏离。
所幸近墨者黑,这种气质周彩昕可是能从乔柏墨那里模仿个十成十。因此毫不费力的和环境相融一体。
在宴会厅最南面的桌上,周彩昕见到了乔柏墨所约的人。是一个气质冷峻的中年外国人。常年受爷爷的熏陶,周彩昕第一时间就感觉出对方不像个商人,倒像是在军队里浸淫很久过。
果然,“你好周小姐,我是你母亲过去的战友,Frank。”
“你长得和你母亲真像,你母亲刚进入特训营的时候,作为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受到了几乎全队所有男士的排斥和刁难。吃了那么多苦还是坚持到了最后,你难以想象当时的她有多坚强!”
Frank的眼里有懊悔,有追忆,像在透过周彩昕的面容触摸一个旧时易碎的梦境。
“我一直遗憾在中东暴动的那段日子里没能一直在她身边。不然可能不会遭遇意外了。”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就这么垂下泪来。
周彩昕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她过去的有记忆的16年人生里,从未有一个和生母有关的故人这样直接而坦白的和自己谈起——自己的生母。那种感觉陌生而熟悉,又像巨大的黑影映在自己心上,似要卷起什么风暴,莫名的压抑和疼痛。
“不过,现在Frank先生已经经商很多年了。”乔柏墨在气氛压抑的当下突然出言打断。
“是啊,”Frank回答,“从那次中东暴动之后,我就不惜一切代价的离开了营伍。”
对于乔柏墨的打断,周彩昕心里泛出一丝轻松,她是这样一种尴尬的境地,她的脑海中,对亲生母亲遥远的感触和记忆没有一线尚存,而当别人满含缅怀的讲起她,作为和生母最亲的人的自己,周彩昕没有任何能够表达的话,只是恐慌的感觉占据心头。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在侍者的恭敬带领下,周彩昕匆匆离开席位。
“John,她好像有心事。”Frank对乔柏墨说道。
“她7岁那年就已经失忆了,不然这件事我会直接问她。”
“不,我说的,是心结。”
见乔柏墨似乎陷入沉思中,Frank继续说道:“这个不是那年的那个女孩,那个应该更年幼一点,我见过她幼时的样子,特别像她的父亲。”
乔柏墨闻言眉目更沉下来,自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像这张吗?”
周彩昕从洗手间出来,桌边已经只剩下乔柏墨一人,墨绿的宝石袖扣在他手指一下下轻击桌面时点点灿亮。
“他有工作,先离开了。”乔柏墨解释道。
周彩昕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柏墨,你为什么要带我见他?”
“彩彩,是巧合,本来我和他纯粹是为了工作,这不,协议还在我手上。”挥了挥手里的文件。
周彩昕的情绪渐渐缓和。
和乔柏墨回到小院的时候,敲了半天无人应门,好一会儿,蔺品如才拖着卡通棉拖脸颊红红的走出来,衣衫有些凌乱。
“彩彩,你们回来啦!宴会好早结束啊。”微微小喘,品如身后跟着同样面露红光,表情却是很飨足的古德曼森。
到了玄关的时候,他们的卧房突然传来一阵“语焉不详”的低吼和喘息,周彩昕看到里面有光影闪动。
“啊啊啊,古德,你出来怎么不关电视?”蔺品如抓狂囧囧状。
周彩昕了然,不同于国内,这里的电视频道的播出内容,禁制较松,所以有能够公放的岛国影像频道,并且很多人比热衷本土所产的还要更热衷东方的某种片,至于西方人为什么对东方的情×色好奇更甚,这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瑞典已经是十几天以后的事了,蔺品如泪水涟涟的傻脸还在眼前,古德遗憾的嚷嚷从此扑克牌桌上再没有乔柏墨那样强大的对手,还没吃上一次品如包的成功的饺子……
到了国内的机场,周彩昕松开环在乔柏墨臂上的手。这是这些天一直以情侣身份进出养成的习惯。回来的一路上从自然挂着到刻意拿开,这已经是第六次。
一个十几天的习惯改起来竟比以前十几年的习惯还难,这是人心的偏执吧。
“先回你公寓放行李,再回老宅。”乔柏墨转身对着慢下来跟在身后的周彩昕说道。
万万想不到的是,陈爵西竟然等在自己的公寓门口,见到两人一起出现,陈爵西面色微沉,很快却泰然笑道:“彩彩,我过来找你的。”
周彩昕惊讶的同时偷觑旁边的乔柏墨,难得的是平日一向对自己三令五申的某醋坛子,此时面容平和。
“柏……小叔,你先开门把我东西放进去,待会我再去收拾。”周彩昕自以为巧妙地分开了两人,两人闻言却都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淡定神色。
“爵西哥……”周彩昕迟疑道。从电影院告白之后到今天,两人再没有打过照面,陈爵西也并未找过自己。
“彩彩,瑞典好玩吗?听雅雅说你去了那儿。这是她新公司1月21日剪彩开业的邀请函。刚好带来你就收一下吧。”
这个“刚好”,只有陈爵西自己知道,从圣诞前夜,就是周彩昕放假开始的第一天到今天,每一天他都会“刚好”的路过这里,期待一场自己预谋好的偶遇。直到七天前才知道周彩昕去了瑞典,和乔柏墨。
他暗自嘲笑着自己,却仍是克制不住的常常来这边。也许彩彩,会早点回来。只想见她一眼,一眼就好,他就有动力把这份爱坚持下去,他还没有去努力,怎么甘心放弃?
看着陈爵西离开的背影,周彩昕有些茫然,他,只是来送一份请柬?

、遭遇劫匪
1月21日陈雅的公司剪彩办的热闹盛大,当天又正好是陈雅的生日,所以剪彩之后众人又接着随陈雅来到生日宴会。笑语祝贺声中,酒酣颜热,陈雅旁边的位置却一直空着,是任光佑迟迟没来。
看到陈雅直到宴会结束还径自强撑的笑容,周彩昕走过去扶住了她,“我今天开了车来,送你回去吧?雅雅。”
“我不想再回那里了,够了,上次冷战过后,他已经半个多月不见人影,我发过短信,说今天他如果不来我们就算是分手,彩彩,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他都没有珍惜。”
陈雅在周彩昕心中一直是一个洒脱坚强的存在,她这样少见的痛哭让周彩昕有点无措,只心里一个劲的骂任光佑那个混蛋。
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回自己的公寓了。出了酒店的时候,周彩昕隐隐看见一个人走在花壇旁边,是多日未见的谢秋雨。估计今天也是代表乔柏墨那边员工过来参加的。见谢秋雨正要离开,周彩昕赶忙叫住她。
突然被人叫住谢秋雨似是吓了一跳,待看到周彩昕,礼貌的说:“周姐姐好,陈总好。”
陈雅还在周彩昕肩上抽泣,看样子虽然没醉也喝的有点晕了。“秋雨啊,我朋友今天状态不太好,又喝了点酒,暂时需要我照顾着,能麻烦你开我的车载我们一程吗”
谢秋雨犹豫了很久,后来不忍的看了看陈雅狼狈的样子,咬了下唇,“好。”
车辆从车水马龙的市区行驶而过,接近周彩昕那栋公寓住宅区前,是一段安静狭窄的人行水泥路段。车速减了下来。
突然车后“砰”的一声,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砸中了。然后是一阵接连的声响。
密集刺耳的动静,连带着酒意睡去的陈雅都闻声醒了过来。
“周姐姐,前面被人拦住了!怎么办?”谢秋雨不安的转脸询问。
三个人陆续下了车,车辆前后瞬间围上人,十几个,都是表情凛然可怖的男人。
“抢劫吗?钱都在车座上的包里,你们可以通通拿走,数量不少,车也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们离开就好,不然伤了人你们的罪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周彩昕声音冷厉的开口谈判。
这样的理性和处变不惊让众劫匪的面色微变,正待犹豫间,谢秋雨已经和旁边的一个男人动起了手。
这个傻丫头!十几个男人!身手再厉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平静已经打破,不能硬碰硬,只能逃跑!
陈雅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冲到谢秋雨身边,一脚把那个男人踹倒在地,刚才团团围住的包围圈此时敞开一个缺口。“彩彩!快跑!”
三个年轻的女孩就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狂命的飞奔起来,逃生的动力是强大的,竟然很快就把那群人甩出了很远。
就在她们以为将要摆脱掉那群劫匪时,身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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