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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之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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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李瑛捂住嘴巴,她最害怕的时刻还是到了。他没有说透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地期待他对她表白。可是,在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之后,她却比任何人都害怕听到他的表白。他太优秀,太完美,他似乎是上天用来惩罚她的,因为他的优秀和完美,让她甚至不敢正眼看他,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才肯接受我!”刘靖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举棋不定的女人,她的眼神更多透露着不确定性。
“不”,李瑛用力地咬紧嘴唇,“你不要逼我”。
“我不会逼你,”刘靖尝试着去搂紧李瑛,“求你不要让我逼你”。他试着抱她在怀中,“我刘靖,今生只爱你一个人,至始至终从未改变。”他尝试着用更加温和的语气,在她耳边诉说:“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得到吗?”
他拉起她的手,让她的手停留在他的心脏所在之处,“这里,只能装得一个人,且一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她吃力地摇着头,嘴里咬着一个字“不”。
“你要让我等多久,你才肯说是”,刘靖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不要和我说不,不要拒绝我,不要让我的爱情变得如此卑微”。
“变得卑微的人是我,”李瑛用手轻抚着刘靖那张快要哭泣的脸庞,“我才是卑微的人。”
“不”,她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自始至终,你的一切都是那么优秀而完美,每当我想起我的过往,我总是觉得,我不配拥有这段感情。”李瑛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往下掉,“在未遇到你之前,我只想一个人渡过余生,不想今生再有任何牵绊,在和你经历的这段时间内,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如果这是事实,那么我愿折寿十年来补偿,这些天我们所经历的,都是完整的,不是吗?”
“不要用这个理由拒绝我”,刘靖的神情变得有点呆滞,“别拒绝我,求你别拒绝我”。
“那你别逼我做出选择”,李瑛坚持着。
“你爱我吗?”刘靖对视着李瑛的眼睛,摇晃着眼前的人儿,“告诉我答案,你是爱我的!”
一段很长时间的静默。时间犹如凝结在空气中的水珠,透明且清澈。他仿佛可以从她的泪珠中,看出她眼中的犹豫。这个女人,背负了太多枷锁,她对他的情谊,一笔一划地深深刻在他的心上,深重而且浑厚。她是爱他的,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李瑛,今生今世,你若不离,我定不负。
刘靖松开了她的肩膀,苦笑一声,“你是爱我的”,然后犹如醉酒般地打开房门,神情落魄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她咬住嘴唇,试着让自己眼中的泪珠不往下流。她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喝盐水会让自己体中的水分减少,可以减少水分以泪水的形式排泄。这些鬼话她从来都不肯相信。他离开房间后,她去调剂了一大杯浓度很高的盐水,不停地灌到嘴里。味道咸得变苦,她却仍然不顾一切地往嘴里灌水。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她今晚这样待他,他是不会再出现了,她的生命中以后都没有他了。不,是他的生命中以后再也没有她的位置了。想到这里,李瑛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哭出声来。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李瑛被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她以为这是在梦中,他跑来和她相会。她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往外走,由于连续蹲在地上几个小时,她的步伐显得有些别捏。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看见他气喘吁吁地站在她的门口。
他们互相对视一秒钟。空气犹如干燥的柴火,一点就着。然后,他热烈地吻着她。这次她没有抗拒,而是深情地回复他。或许,她等待这个吻的时间,真的太长了。
就容许我放纵一次,在这离地面上千米的地方,或许可以称之为仙境的地方,刘靖,我愿陪你放纵一回,只愿来生,我们再相守。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210 12:03:11  字数:3842

 第二天,他们一起前往日喀则地区。
这是刘靖第二次踏入这片净土。多年前,他还是个学子的时候,他也曾自己独自一人前往西藏,寻找内心的平静。那一年,因为种种烦心的事情,向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自身前往西藏。他曾经在日喀则地区待过半个月之久,对这里的一切,他始终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在里面。说来可笑,他自己在内心偷偷笑了一下,当年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他曾经想一个人攀登珠峰,像所有登山爱好者一样,证明自己曾经脚踏珠峰。但是,当他从日喀则南行到达珠峰脚下的时候,他立即放弃了他的想法。
一路上刘靖将自己的故事一一向李瑛讲述,两人不停地说笑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路途似乎并不远。当晚,他们在解放北路的一家川菜馆里头解决了晚餐。
来到日喀则的第二天,他们前往可以和布达拉宫相媲美的扎什伦布寺,扎什伦布寺一直是日喀则的象征标准建筑物,这个寺庙一直是历代**的驻锡地。正如文书介绍上所诉,扎什伦布寺雄伟而壮丽,李瑛在远处观望的时候就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他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进寺庙去参拜。她和许多游客一样,走马观花似地看完了整个寺庙。
出门口的时候,刘靖拉着她的手,指着旁边的一片空地,让她站在一个台柱旁边的石块上。
“许多人来到寺庙就和你刚刚一样,其实我觉得扎什伦布寺的雄伟,只有在这个位置上才可以诠释一切。”刘靖仰着头颅对李瑛说。
他说得真不赖。在她站立的地方,可以看到与她进寺庙前后看到的东西,她犹如身处一片浩瀚的迷雾当中,却可以清晰定位自身所在。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李瑛想,或许,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得到。但是,如果是跟团的旅客,他们或许就在导游指定的地方观看,拍照以示留念,这种感觉他们是体会不到的。当然,如果像她今天是自身一人过来,没有他的指导,她铁定不能站在此处看到如此气魄的景象。
“怎样”,刘靖用手扶着她的时候,“我这个导游不赖吧”。
李瑛调皮地转了转眼珠子,似笑非笑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日喀则果真是名不虚传的“最如意美好的家园”。这些天,他们还参拜了充满了神秘、传奇色彩的名寺古刹,参观了白居寺、岗巴尼姑庙、噶东寺等。最主要是,李瑛喜欢风景秀丽的原始森林和冰川世界一带,而他终于带她去到了珠峰大本营。
她终于来到这里了。可以这么说,他终于将他亲爱的女人带到这里来了。好多年前,有一个男孩,他孤身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所带物资不足,他差点被困在半途。当时,有一对登山爱好者救助了他,把他送回大本营这边,嘱咐他下回不能一个人独自前往。是的,那时,他想,这辈子,他只想和一个人再次来到这里,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站在珠峰脚下的时候,一个人方知自身的渺小,当一个人感觉自身渺小的时候,心中总会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一点点恐慌。他学着电视中的做法,用力地咬了她的手背。他要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这一刻他们是清醒的,他带着他今生挚爱,来到这里,许下誓言。
“我爱你,李瑛!”刘靖向着珠峰的方向大声地呼喊着,声音里掺杂着更多的是喜悦,“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
他转过身,用冻红的嘴唇,吃力地吻着李瑛。
“我爱你,刘靖。”李瑛用微弱的声音腼腆着对着他说,她的脸红通通的,不知是因为冰冷的天气所致,还是因为这句话的缘故。
他终于等到她的这句话了。这句话,他似乎等了很多年,从他遇见她的那一刻,他为这句话,足足等了十多年。他用力地抱紧她,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一般。这次,他才真正确定,她的心和他的心,至少这一刻,是紧紧地拴在一起的。她已经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回到酒店的时候,他感觉到酒店的气氛有点不对头,他急忙松开她的手。她愕然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不安,接着,她看到在酒店的大厅,有七八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在窃窃私语。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有种来者不善的预感,而这种预感,刘靖刚才的反应似乎证实她的预感。
他让她从另一个门口离开,他不想让她看见这一个场面,也不想让她担当这个场面制作出来的结果。她犹豫地望着他,想从他的眼睛中知道一些事情。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应当离开。
这七八个人,刘靖闭着眼睛就能够猜到。这次自己真的过于放纵自己,他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中,似乎已经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刘靖没有登机的那天晚上,他的女朋友马媛媛心急如焚地拨打他的电话,结果都无法接通。
马媛媛是FH集团执行董事马欣的千金,海归一派,回来之后就在FH集团人事部,当上了A地区人事经理。不过,她年纪轻轻担当此重任,并不是靠她父亲马欣的关系。决定录取她的面试官,主要是对她那句“责任是自己给自己定制的标准”有所悸动,才破格录取她,事后才知道她是马欣之女。当然,马媛媛本身就有这种实力,在她进入公司之后,将公司的人事制度按照规定一项一项贯彻落实,在大幅度提高员工们的待遇的同时,使员工的工作效率进行了一次翻天覆地的变化,连FH集团的其他董事都在夸奖马欣的这个女儿,让马欣在董事们的评价上涨了不少。碰巧,在马媛媛进入公司后的第二年,A地区人事经理因为个人原因请辞,马媛媛就在大众的支持下,顺利地当上了A地区人事经理,并得到了很高的威望。
FH集团是A地区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毕业时,刘靖想要加入FH集团的主要原因也在于此。他听到很多前几届的学长们说,FH军团A地区现在的人事很开明,对于新进入的员工能够做到知人善用,这更加坚定了刘靖想要进入FH集团的心意。刘靖进入FH集团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他在第二轮面谈的时候,由于和面谈的经理在意见上不一致,从而直接在该轮面试中淘汰。于是,刘靖私底下从学长口中获悉马媛媛的私人邮箱,用一封长达五千多字的信封说服马媛媛给他一次会面的机会。
最初马媛媛把邮件直接放到回收站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打开邮件看了一遍,当即打电话叫秘书安排个办事员的岗位给刘靖。她起初对刘靖并不上心,认为他只是大众精英中的普通一员。半年下来,刘靖所在的部门的业务量却比其他同进公司的人高了70%,这让她感到一丝诧异。后面,当她有意留心刘靖的一举一动之后,发现刘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提出的很多项措施,对于公司的业务都有多帮助,在分析竞争对手的时候,他的资料是所有员工中最齐全的,他总能把对手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有好几次,当她返回公司拿资料的时候,还发现刘靖还在办公桌面前兢兢业业地做功课,这或多或少让她对他有所另眼相看。她总是能够找到很多理由,偶尔去他所在的业务部门转圈,然后找些理由和同事们出去吃饭,她对他的关心,似乎超过了正常的关系。
但是奇怪的是,刘靖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位“老板”对他的特别“关照”,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工作生活,甚至没有理会同事们之间的流言蜚语。年终总结晚会的时候,刘靖在祝酒过后便回到了办公室,继续为下年度的工作做准备。他见到马媛媛的时候,她已经喝到八成,她自己开车回到公司,因为她知道她在这里可以找到他。她趁着酒意向他表白了,他抱着醉酒的她送她回家。
第二天,他似乎被默认成为她的男朋友了,虽然他不曾接受过她,不曾和她有任何进一步的亲密动作,但是同事们的种种迹象表明,他和她好上了。他甚至没有机会去澄清,就接到任命他为部门副经理的通知,然后他被她叫到她的办公室。出乎他的意料,她只是叫他统计当月的数据给她,她甚至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他们一致默认地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成从未发生,只是她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位置,被摆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他们维持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公司的同事将他们的绯闻传了足足一年,直到次年的年终晚会。晚会出场的时候,他们像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般出现在众人面前,配合着歌声的旋律跳起了舞蹈的时候,恍惚中公司的人们才意识到,这对璧人是如此般配,就如很多故事的结局一般,王子和公主在舞会中翩翩起舞,然后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连他们两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是如何建立起来的,就如古人所云“郎有情妾有意”一般,他们很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完成所有人对他们的期待。
刘靖从来都不曾充当白马王子的角色。主要原因在于,他并非出身于大富大贵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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