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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佛意深体会
穆迟意的思想不由飘向她经常坐在菩提树上的记忆,她需要迫切地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对叶覃关注太多。
仅仅是一个半月的时间,叶覃的气息比穆迟意当初所见的更为平稳内敛,连带着气质都带着难以琢磨的飘渺,似乎一不注意,叶覃就会消失在眼前一般。
这样的叶覃,让穆迟意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横亘的距离,难以逾越。
“的确,你佛修的修为增长了不少,给人感觉也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准备在这里呆多久?”
“呆到觉得适合的时间吧。”穆迟意这样说着,心中却知道,自己不会呆太久,她还需要回逍遥剑派,她很好奇那个方乾坤。不久前才恢复记忆,对于《乾坤万里》这本书上仅看的那几章印象还算深刻,不过依旧不知道他会不会对逍遥剑派产生威胁,潜意识中,她对方乾坤没有好感。
就在这时,安君宁走来,似乎看出两人聊得差不多,直接吩咐穆迟意去看书,留下叶覃,似乎和他有话要说。
穆迟意想到他们要讨论关于禁制的问题,她丝毫帮不上忙,也就点点头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安君宁坐在叶覃对面,一开口便提及穆迟意:“你应该发现了她和以前的不同吧?”
“嗯,气息很混乱,似乎有股邪魅之气。”叶覃一想到这一点,就不由皱眉。
“看来我努力的成果依旧瞒不住你。”
“能说说小穆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安君宁莞尔一笑:“等到她愿意说的时候,她自然会告诉你。”安君宁当然不会做这个冤大头,将事情告诉叶覃。
安静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叶覃,他的心情便不由变好。
“也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叶覃不再愿意和安君宁说关于穆迟意的话,面前的安君宁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可是实际上不知道有几百岁了。请教一词,也算恰当。
叶覃只有自己一人摸索佛修之路,橙衣、温文韬和老赵都是仙修,并没有给叶覃任何帮助,一路摸索过来达到涅槃的修为,不得不说他对于修佛的天赋让人赞叹,不过他自己依旧有一些难解的问题,遇到了安士集团的大长老,他自然不会再屈尊去询问别人。
“请讲。”安君宁没有想到叶覃会请教自己问题,但想到穆迟意言辞中提及的这个修士并没有人教导。来到极乐世界找人请教,也在情理之中。
“贪嗔痴三念由戒定慧三念来除,若是知道其中缘由。甚至其中的因果始末,却做不到呢?”贪嗔痴三念的消除,是佛修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叶覃却如此郑重其事地问安君宁,倒让他吃了一惊。转念想到穆迟意,却又觉得说得通了。
“你对贪嗔痴三念如何理解?”安君宁问道。
“贪嗔痴三念,说来便是人世间的各种烦恼:贪婪、渴求、痴迷、虚荣、傲慢、狂妄、自大、自卑、虚伪、憎恨、残酷、烦躁、恐惧、绝望、压抑、忧郁、嫉妒、悭吝、追悔、犹豫、愚昧、麻木、无惭、无愧、等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归纳为三大类,便是贪嗔痴。”
“贪——贪爱目标,包括各种不同程度的贪;嗔——厌恶目标。即各种不同程度的反感;痴——对目标的愚昧、盲目、无知,这三种烦恼是一切烦恼的根本。”
——当心黏着外境,喜欢对象。想拥有、占有对象时,叫做贪。
——当心不喜欢外境、排斥对象时,叫做嗔。
——因为不了解外境的本质,认为对象是好的,是可以得到快乐的。是可以满足自己的,叫做痴。
听了叶覃的解释。安君宁继续解释贪嗔痴道:“烦恼可依其表现的轻重程度分为三个层次:违犯性烦恼——已经呈现于身门、语门的烦恼,最粗重程度的烦恼,变现为身恶业或语恶业。困扰性烦恼——即烦恼只浮现在心里,还没有付诸行动。虽然在语言或行为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但内心已经被不良的心理、不好的情绪所占据,表现为意恶业。”
“其中,最为严重的便是潜伏性烦恼——并没有表现于行动、语言和内心三门的烦恼。即现在没有烦恼,但并不等于已经完全没有烦恼,它们只是以潜伏性的状态存在着。烦恼只要没有被连根拔除,它就以潜伏性的状态存在着,是还没有表现为身语意恶业的潜在性隐患。”
安君宁还不了解叶覃,于是解释完后,盯着他的眼睛:“叶覃,你的烦恼属于哪一种?”
叶覃本来只有潜伏性烦恼,那么他便不会对安君宁有这个问题,但是遇到穆迟意后,他的心灵似乎退转一般,竟然遇到了第二种烦恼,困扰性烦恼。叶覃简洁回答道:“是第二种。”
叶覃的回答里似乎有叹息,似乎有犹豫,安君宁没有介意,作为大长老,他有责任为大家断除这三个层次的烦恼,叶覃也算是他们大家庭中的一份子了,他义不容辞。
安君宁直截了当问道:“是因为小穆吗?”
叶覃一听,不由抬头望向安君宁,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安君宁面前,没有了自己的隐私,虽然不全是因为小穆,但一切皆由其而起,也能这么说,于是叶覃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安君宁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认为的那样,误解了叶覃。
然而叶覃和安君宁两人却都不自知,继续接着这个话题谈话着。
“一般理论上,贪嗔痴三念由戒定慧三学来断除,即修行,修戒、完善道德品行;修定、致力于内心平静;修慧、培育智慧。通过持戒去除违犯性烦恼;通过修定去除困扰性烦恼;通过修慧去除潜伏性烦恼。”
“你遇到的是困扰性烦恼,想要去除困扰性烦恼,就应该修定。定是内心处于平静、安宁、专一的状态,培育定的方法叫做‘止’,即止息烦恼、致力于内心平静。专注于一个特定的目标,就能够逐渐平静下来。在进入禅定的时间内,内心不会出现任何的烦恼,甚至连杂念都不会生起。”
安君宁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解释了一下佛修间众所周知的常识,只是这么稍稍一提点,叶覃便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的,他的内心最近做不到“止”。曾经自己心如止水,却在遇到穆迟意后一切都被颠覆了,看来,要慢慢恢复到没有见到穆迟意之前,那么才能做回原来的自己,做到戒定慧三念。
就在叶覃自以为得到真谛之时,安君宁的话却又像是一石惊起千层浪:“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也许,穆迟意就是你的劫数,你躲避不了,唯有面对。”
就是这句简单的话,让叶覃再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面对穆迟意?
满意地看着叶覃一脸纠结的模样,安君宁没有再继续提点,他能够做到的只有那么多了,穆迟意这个劫数,不管他能不能度过,他都会嘱咐他。
如果没有度过,穆迟意和他,应该会幸福,如果度过了,也许叶覃能够走得更远,更远……
这两者,都是一件好事。而他没有资格去引导他走向哪一面,一切都该由叶覃自己选择。
叶覃似乎也走出了这个问题,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个问题,但现在,他还有另外的问题需要提问:“在来极乐世界的路上,见到了一个修士团体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不少修士,虽说杀生过多伤天和,一般修士不会这么做。但是哪个团体根本不在意这一点的修士,越发为所欲为,对于这类人又该怎么处理?就如你所知,一切诸法,无体无实,非有非真,虚妄颠倒,空如幻化,是故于中无人得罪,无罪可得,谁为杀者而得受殃?”
安君宁听完不由坦然一笑:“你可知曾经佛修盛行一时之际,有执法剑门一说?”
“不知,此话怎讲?”
“十方如恒沙等诸佛世界,六种振动。时,彼十方诸佛世界,一切诸佛现前说法。当时的执法剑门,可是所有佛修所仰望之处。”
“那他们执法的依据呢?”叶覃不由问道,万事万物皆有法,可是这所谓的法,又在何处呢?
安君宁笑笑:“诸法如幻化, 斯由分别起,是中无所有, 一切法皆空。颠倒虚妄想, 愚痴取我心,计念我昔愆, 所作业中甚。为大逆, 杀父母良田,杀罗汉比丘, 是为极重恶。以彼恶业故, 我当受大苦,没疑网众生, 闻法悔或除。”
“大名拔我毒, 破散我疑心,我已觉法界, 众恶无所有。诸佛巧方便, 善知我等意,方便度众生, 为解诸疑缚。何处有诸佛, 法僧亦复然?父母本自无, 阿罗汉空寂。是处无有杀, 云何有业果?如幻无所生, 诸法性如是。”
“文殊大智人, 深达法源底,自手握利剑, 驰逼如来身。如剑佛亦尔, 一相无有二,无相无所生, 是中云何杀?”
原来,当初真的有法可依,只是这法中所例诸项,不知万千修士中,有几人做到。当叶覃听到文殊菩萨的所描述诸项后,心中不由一颤,褐色的双瞳渐渐变得深幽,连很少注意他人外貌的安君宁都见到了他的双瞳,双瞳重华,圣人之质,大智之相,相传文殊菩萨便有重华双瞳。
、164:闭关修仙行1
当叶覃听到文殊菩萨的所描述诸项后,心中不由一颤,褐色的双瞳渐渐变得深幽,连很少注意他人外貌的安君宁都见到了他的双瞳,双瞳重华,圣人之质,大智之相,相传文殊菩萨便有重华双瞳。
安君宁仔细打量了一遍叶覃,越发觉得他有佛相,。兴许,他更适合走佛修之路吧,不过,这都由不得安君宁做主了……
叶覃复又问了两个问题,得到了安君宁的回答,顿时觉得恍然大悟,很多从前没有想通的事情,在安君宁的解释下,渐渐明朗,很多晦涩未明的内容,在今日看来,都清楚明了了。
谈完了佛修的相关内容后,两人才谈起了关于禁制的问题,以及极乐世界的三方常识,一些要注意的要点等,叶覃和安君宁讲完后,越发觉得自己选择安士集团的正确。
而另一边的穆迟意在进入客房后,看着已经看了整整两遍的玉简,再也提不起兴趣,想到安君宁正在会见叶覃,于是轻手轻脚地窜入了平日里她没有资格进入的书房。
她原本以为,安君宁整个宅子都是极其简陋的,即使是书房。
可是当她看到书房上挂着的那一幅画时,那幅画却不由颠覆了她之前所有的想法!
白色的墙壁上,没有其他任何的装饰,只是挂了一幅画,甚是简陋,但是真正看到了那幅画之时,却再不会有这种感觉,那是一幅来自远古凡人世界的绣珍珠唐卡,由堆绣工艺制作而出,用彩煅装裱而成。
唐卡的很多材料十分珍贵,制作不说上面的珍珠,光是调料就极为难得,加上由喇嘛念经加持。盖上喇嘛的金汁或朱砂手印,根本是千金难求的珍宝。她很难想象,安君宁怎么会有一幅珍珠唐卡,而且还是镇邪魔的马头明王相。
感受上唐卡上所带给穆迟意的冲击,她几乎陷入画里不能自拔,好在她及时想起自己所来安君宁书房的目的,带着深深的敬意向唐卡鞠了一躬,穆迟意这才走到早就觊觎了很久的书架上,看着这些依稀散发着油墨书香的古籍,穆迟意不由取下一本翻阅。
不敢选择太久。穆迟意选择了一本名为《三千烦恼》的古诗集,偷偷溜出了书房,跑到后山的菩提树下。纵身坐在菩提树上,穆迟意小心翼翼地翻阅起古籍来。
她知道安君宁对这些古籍都很爱护,若是被发现她私偷出来阅读,估计又要被关禁闭了,一定要小心爱护。不能有掉页啊!
穆迟意选的这则古籍很有趣,还没翻几页,她就被其中的一首诗吸引住了心神: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好一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穆迟意读了好几遍,却依旧觉得这句诗的意思依旧久久盘踞在心头,难以顿悟。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穆迟意不由想到关于《善思童子经》中所语:
彼法无有佛,及诸声闻得。我当证是法,为诸众生说。
彼法无处所,亦复无去来。智者如是知。法之本体性。
过去一切佛,现在无上尊。无不如是知。入无余寂灭。
彼中无法界,众生界亦无。如是之边际,世间无入者。
法界惟名字,字从分别生。分别无分别,究竟不可得。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而今身未行,已作如是辩。体如真金,遍皆巧知解。显赫此城巷,如月处虚空。虽穷奇思源,却依旧不可得。
再联想到自己那几不可辨的记忆,似是前世今生,多方世界里的经历,穆迟意觉得自己就要有所收获之时,突然,一个熟悉的气息窜入,让穆迟意一警醒,立即快速地将古籍塞入衣袖中,看着一跃坐在自己身边枝桠上的安君宁,穆迟意嘴拙地打招呼道:“大长老。”眼神闪烁。
“小穆,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安君宁看出了穆迟意眼神中难以掩藏的逃避,以及她本就杂乱的气息愈发混乱,这才如此问道。
穆迟意猛然一抬头,猝然望入安君宁的眸子,一惊呼,立即收回视线,终于慢慢地从袖中掏出已经被自己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