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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着求他，求他要我。可他却摇头叹息，晚了。
什么晚了？怎么会晚了？一点都不晚！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明白！
凌志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要我？我哭着问他。
我爱你。凌志摸着我的脑袋，可是你不爱我。
我爱你的，我很爱你。这是我第一次跟凌志说爱他，却那么狼狈。
你爱你弟弟。凌志毫不留情地戳破了肥皂泡，加速了我的崩溃。
我捂着嘴满眼泪水地看着凌志，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是的，是无情，不是荒谬，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只是凌志无情地说了出来。
凌志抱着我，“再让我抱你一会。以后可能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可是只穿着三点式啊。”
我缩在他怀里，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只一心一意地冒充着某种有壳的四角爬行类生物。
凌志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脑袋，我嘤嘤哭着，抽动不已，好像要把以前装优雅失去的哭泣机会全都补偿回来，哭得天昏地暗。
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梦里隐约有敏言，还有凌志，却独独缺了自己。他们无意识地展示着两人的相似之处，每展示一样，敏言就得意地笑着，那笑容特别刺眼。
第二十二章 清醒
我从噩梦中惊醒，凌志还抱着我。
他看着我哭得红肿的双眼，“现在好点了吗？”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好多了。”至少没那么慌乱失措了。
“决定了？”
“还没有。”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
“嗯。”我抬头感激地看着凌志，遇到这种事，居然也能这样镇定，还没有趁机占我便宜，真的不是一般男人做得到的。其实我不知道的是，凌志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还要不要我继续了？”凌志坏笑地看着我。
我难为情地埋进他怀里。摇头。
“可你这样，我很难把持住啊，这算是在考验我吗？”
我意识到自己和凌志几乎是赤裸相对了，想穿上衣服，可又不好意思把脑袋离开他胸前，只好就这么僵持着。
凌志叹口气，搂紧我。我感觉到了他的炙热，有点紧张。
“放心。在你真正的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我松了口气。如果凌志现在说想要我，也许我不会拒绝。可惜，我们两人都错过了这个机会。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敏言在楼下扯着嗓子叫我们，我才微微动了动。此时凌志已经恢复了正常，老保持着兴奋，那也不可能啊。
我们两人背对背穿上衣服，然后互相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了，才下楼吃饭去。
通常晚饭我们会叫外卖，要是在家做来吃，那就轮着来。我们三人都会做菜，虽然手艺都不咋地，相对来说，还是敏言做的好一点。加上敏言比较勤快，因此，刚开始的轮着来，渐渐演变成了只要在家开伙，通常都是敏言下厨房。
今天估计他又下了厨房。
闻着一阵阵饭菜香，我因为哭了很久，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去。
敏言看到我一愣，随即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端菜上桌。
一顿饭吃得异常压抑，虽然我很饿，可吃得却一点都不香。
敏言这家伙居然开起我们的玩笑，一点都没看我和凌志的脸色，自顾自说着，还又一次笑得眼泪直流，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我把筷子重重一放，“不吃了。”自顾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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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上楼郁闷去了，切换到上帝视角：
“别笑了。”凌志把筷子放下，沉声道。
庄敏言停下来，脸色因为刚刚笑过很是红润，看上去容光焕发的样子。
“这两天别去招惹你姐。”
“怎么了？许你对她干吗，就不许我跟我姐正常交流了？”
“我什么都没做。”
“对我说干什么。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你没看出来你姐哭过了吗？你不是号称从小追随你姐长大，是你姐的贴心小棉袄、第二男朋友吗？怎么连这都没看出来？”
“一眼就看出来了。”憋了半晌，“只是我以为她不吃痛，才哭的。”
“你姐至于么，破个身不至于弄出她的眼泪来吧？”
“你胡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平时是很优雅的样子，可却很怕痛的！”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个？”
“因为我想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什么意思？”
“你姐对你也有那种心思。”凌志不情愿地说道，“不过你先别得意，她没你那么深，而且她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你耍我？”话是这么说，可庄敏言却激动起来，他真的很愿意相信凌志说的话。可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我有病啊拿这个骗你！”凌志口气很不好。
“那她为什么要哭？”
“你以为她跟你一样从小就存了某种不良心思啊！”凌志没好气道，“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对你有不该有的感情，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当然要哭一下发泄感情了！”
“这么说，姐她对我，对我……”庄敏言第一次觉得人生有了盼头，凋零的小心肝开始复苏了。
“这两天让她清净清净，别去缠着她。我也会离她远远的。让她自己做个选择。”
“可是……”我们能在一起吗？我们是姐弟，亲姐弟啊！想到这里，庄敏言的眼神又开始黯淡下去。
“别可是了。不管她最后怎么选择，我都无条件地支持她，你呢？”
“我一直都是啊！”
“……”
“我是不是应该去还愿？”庄敏言兴奋地说着，完全忽略了某人铁青的脸，“上次无意中在一个庙里拜了观音，许了这个愿望，没想到真的实现了！真是太灵光了！我决定以后就信佛了！”庄敏言语无伦次，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凌志不理神经过度亢奋的某人，转身上楼去了。留下庄敏言一个人在楼下，激动地一晚上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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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庄敏菲视角：
凌志跟我说让我自己清净两天，也好好想想这事到底该怎么办，他和敏言都不会来打扰我。
这两天，我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优雅气质是不用说了，不被人当成二百五就不错了。做什么事都恍恍惚惚，通常干着干着就不知道自己在干吗了，怎么会做起手上的事的？然后放下，再毫无意识地做起另一件事，接着又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索性回床上去发呆。
发呆发了两天，也想了些事情，觉得自己想通了，然后就起床了。然后直奔凌志房间去。
“你干什么？”凌志迷迷糊糊地问钻到他被窝里的我。此刻是凌晨五四点多。我反正基本上睡了两天，此刻精神头好得很。
＇奇＇“我们做吧。”我开始动手扒自己的睡衣。
＇书＇“做什么？”凌志还有点不清醒。
“做爱做的事。”脱完了自己的，开始脱凌志的。
凌志此刻被我扒掉了上衣，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我双手，“别这样。”没想到平时一向优雅矜持的女人疯狂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惊悚。
“我怎么了？跟自己男朋友做爱做的事，有问题吗？”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贴上凌志已经赤裸的上身。
凌志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放开我的手，抱住了我。
“想明白了？”
“嗯。”
“说说。怎么想的。”手开始在我背上游移。有点痒痒，我扭了扭身子。
“趁现在感情不深，赶紧断了念头。只要我们做了，我就一定会喜欢你的。”我真诚道。
背上的手停了下来。凌志不出声，但我明显感觉到气压低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愿意？”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换了你，你愿意吗？”恼怒的声音。
不愿意。我要做肯定会跟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做。如果这人跟我说，先做了，断了喜欢别人的念头，以后再来慢慢爱上我，看我不打他个喇叭不开花。
第二十三章 选择
想到这里，我愧疚地看着凌志，“对不起。”
“跟我不用说这几个字。”凌志深情地看着我。
我很感动，可是却无法生出更多感动之外的感情。我也很无奈。庄敏言占据了我太多的回忆，让我养成了太多的依赖和习惯。
我抱歉地抱着凌志，毫不在意两人赤裸相贴的身体，凌志也默默地抱着我。两人都默契地不发一言。
“你不用觉得要补偿我什么。这一年多已经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即使你现在说要分手，我也不会怪你，真的。你只要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就好了。”凌志低沉地声音回响在我耳边，“其实我早就感觉出来，你对你弟弟过分的依赖，以及喜爱。你会不自觉地在我面前提起他，提起他的每一样优点，还会不自觉地拿我跟他比较。欣喜于我们每一个相似之处。我一直都有种感觉，你是在找一个替代品，一个跟庄敏言极其相似，却又不是你弟弟的替代品。这也许是你潜意识里的行为吧。”
我默默听着凌志的话，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来。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呵呵，也算是一见钟情了。后来随着你成为我女朋友，我跟你们姐弟二人一起相处的时光也越来越多，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开始我还试着说服自己是我太敏感了，你们只是姐弟感情太好了。可这种自欺欺人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就再也维持不下去了，我曾经叫庄敏言离你远点，他答应了，也做到了。可没想到已经晚了。这次是我太急进了，没想到居然把你潜意识里的东西激发了出来。”凌志苦笑了一下，“现在，你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恐怕我是没什么机会了。前两天我还跟庄敏言说你的感情没他深，而且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我要跟他公平竞争。可这场竞争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庄敏言留在你心里的痕迹已经太深了。对吗？”
凌志缓缓述说的声音似有魔力将我混乱的思路慢慢理顺，再也不复刚才的紊乱。他的观察力很强，这一年多，我对他的态度始终不像一个女朋友该有的亲密热络，反而更多地像一个知己，他也肯定早就察觉到了。只有我还傻傻地将他跟庄敏言的相似之处一一对比，并为此莫名欣喜，茫然不知这都是潜意识下的行为。
既然现在已经想通了，我喜欢的是庄敏言，那庄敏言对我又是什么心思呢？是不是只是像他自己曾经说的，是对一个优秀的姐姐的崇拜和仰慕呢？
回忆着跟庄敏言相处的时光，才发现，他真的不像是一个弟弟。有这么对姐姐的弟弟吗？我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迟钝。
回想起昨天在家时阳台上发生的一幕，那时候我就已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可是却直觉地排斥去想那种可能性，只把这当作弟弟的撒娇。现在想来，其实那时候内心深处是欣喜的吧？
现在，我们两人既然都存了这种心思，那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还是就此忘掉，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以后还是感情很好的姐弟。
我有点苦恼，放弃吧，好像有点困难，庄敏言真的留下了太深的痕迹，根本不是时间能抹去的了，从七岁一直到二十三岁，这段时光都是他陪伴我走过来的，并且全心全意地宠着我，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别的男生不全心全意的对待。
不放弃，我们两人是亲姐弟，虽然在我看来并不是很亲。而且，爸爸不宰了我们才怪。
唉，为什么我会倒霉地碰上这种事？
我苦恼地揪着手里能抓到的任何东西，把凌志揪得哇哇乱叫。
“放手！你这个女人太狠心了吧？想甩我就直说，我又不会纠缠你，干吗要对我下这种毒手？”凌志龇着牙倒吸冷气。
我抱歉地放开他的肉，帮他揉了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现在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知道怎么办就顺其自然好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庄敏言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你们的身份决定了你们很难走到一起。你要试着给我一个机会，你会发现我并不比庄敏言差。”
“我也知道，可是，敏言他，”我纠结万分，“他苦了很多年了吧。现在好不容易我的心思也明了，却说要放弃，那是不是太残忍了？”
“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残忍，总比以后历经坎坷，甚至很有可能在那之后又放弃要好多了吧。”
“可是……”
“我只是建议你选择放弃，这样的选择是最理智也是最明智的。可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对错，也是理智不了的，怎么选择全看你自己。不管你选择谁，我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凌志。”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好的你，为什么我就不能爱上呢？我哀伤地看着凌志。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需要同情。我说过感情是没有对错的，你不必为了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