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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报酬,说给一个警官听,只会引来嘲笑。而他根本不相信会存在的东西,又怎么能支付给他呢?
“不管你要什么报酬,只要我有,就一定给你。”史维特不懂自己许诺时的心情,就像丝毫不担心会给出付不起的代价。“既然你是‘巫师’,那就陪我去吧。”
对方在说“巫师”这个词语时,语气明显的古怪,充分显示了他根本还是没闹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本来感觉好笑,却马上被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变坏了心情——
史维特望着他的眼睛,“可以吗?沃……亚岱尔?”
、塔罗山庄篇——PART4
史维特第一次直接叫亚岱尔的名字。
亚岱尔本来也不是在乎称呼的人。
但是这一回,亚岱尔却不得不在意起来。不是为了对方更改后的称呼,而是为了更改的时机。衡量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深究背后的意义。笑了笑,“警官既然邀请,那我就陪你去。正好,我自己也有点兴趣。”使用塔罗牌作为邀请的道具,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得出来的。希望这一回是真正意义上的“盛大宴会”,而不是史维特所说的“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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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山道,自然就避免不了盘曲蜿蜒。遮天蔽日的苍郁乔木,将澄黄的落日彻底遮挡,让人对时间的观念产生了错觉。已经蒙蒙黑的路面,总觉得已经到了晚上。
放倒了靠背的副驾驶坐席上,斜坐着心不在焉的亚岱尔。难得的不用自己驾车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让警官做了一回车夫。车子刚驶入山区之时,亚岱尔多少还是看了看与城市喧闹截然不同的风景。然而过了半个小时,始终不变的景致就让他彻底丧失了兴趣。索性就那么发起呆来。
说是发呆,其实也并不对。不管怎么样,亚岱尔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一件事来。那一天,表示了愿意同行,打发了史维特警官。本来以为独处后,那位脾气有些暴躁的魔神会大发雷霆。——事实上,他也不是没有爆发过脾气。有一回,甚至还生生捏碎了自己的手腕。——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索格里竟然会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去的,面对空了的屋子,亚岱尔没理由的心慌起来。
索格里是随心所欲惯了的,不告而别也是常常上演的戏码。这一回,却前所未有第一次让亚岱尔心里不痛快起来。而这份糟糕的恶劣心情,一直影响他到现在。
“喝点水吗?”也许是受不了越来越尴尬的沉默,史维特打开车载冰箱,没话找话。
亚岱尔谢绝了,反而是再一次检查起随着信封寄来的东西,真是越看越觉得有趣——一则,自然是那张塔罗牌。而在请柬之上,经过细看后,也发现了不少其他有趣的地方。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看出了什么暗语密码之类的东西。只是,请柬上的内容,在仔细斟酌之后,居然找出不少隐匿的细节来。“请于本月最后一天光临塔罗山庄。届时,将有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这样有些怪异的邀请内容,加上落款处的“Mr。J”,显而易见就是个化名。两者加在一起,给人的第一感觉的确是故弄玄虚。
只是,再稍微想想便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刻意夸浮的言辞中,细心交代了请柬所必须的要素。这还不算,翻过背面,用细细的银线描绘了一副地图,标示出了所谓塔罗山庄的所在。第一眼看到这幅地图后,亚岱尔直觉就有些蹊跷,交代史维特警官对此进行调查。经过专业人士检查判定后,证实地图的确不一般。
那不是一张普通的简笔地图,简笔地图往往装饰的作用大过指示的作用。实际上,请柬上这幅是经过实地勘测后才描绘出来的,在一定的比例尺缩小之后,将塔罗山庄附近的地形地貌准确的复原纸上。负责鉴定的工作人员这样说——虽然不知道这幅地图是谁制作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具备专业的技术和专业的器材。
疯狂的语言,理智的画面,截然相反的东西出现在同一件物品上。奇异的是,给人的感觉并不矛盾,也并不突兀。相反的,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和谐。原本不搭调的东西变得协调起来,当然不可能会是事实。那么,又是什么让人产生了错觉呢?
或许,这本来就是一场阴谋,而这枚信封就是阴谋酝酿的第一步。完全悖离常规的信封制式,吸光涂料的暗黑颜色,从一开始就影响了观看者的思维,不知不觉走入了这场谋划。看来,这场“宴会”的邀请者,不仅不是故弄玄虚的蠢材;相反,他简直谨慎缜密的可怕。
对于这些揣测,亚岱尔暂时还找不到足以证明的证据,不过他相信自己想的没错。话说回来,就算真的错了,那又怎么样呢?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真的感到很有趣了。
、塔罗山庄篇——PART5
到了塔罗山庄后,亚岱尔和史维特都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意外。毕竟是被那么奇异的方式邀请而来,自然的,对将要发生在山庄中的事情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别说发生什么诡异离奇的事件,就算真的出了人命,都在他们的思量之中。然而,山庄大门开启后,投射出的影像却是一片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场专属上流社会的舞会。
盛大的宴会?看来还真是这样,请柬的内容似乎完全真实。史维特极其郁闷,有时候,真话比假话还要气人。特别是,当他认为这是一场阴谋,为了行动方便还特地穿了一身牛仔裤T恤衫前来。本来,如此的打扮放到其他场合,比如说人潮熙攘的大街上,绝对不会怪异。可是看看眼前的人们,皆是西装革履,史维特不得不为自己的打扮感到窘迫起来。
更可气的是亚岱尔,往里看了一眼后,从容不迫的脱掉风衣递给门童。而他里面穿着的,居然是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暗紫条文的衬衣,连领带都打的端端正正。史维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塔罗山庄里有一场舞会在等着自己?虽然刚才他和自己一样感到意外,不同的却是他丝毫不惊讶。如果说对于今天,自己的设想有九十九种,那么亚岱尔毫无疑问就有一百种。而多出来的那一种,就是对这种荒谬场景的预计。或许,他也认为“盛大的宴会”不太现实,这种预计也是他一百种里最不可能的一种。不过,他到底还是预料到了。
既然如此,亚岱尔,你干嘛不事先提醒我一下呢?——瞥了身侧之人一眼,史维特真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正在尴尬之时,一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两位先生,晚上好,欢迎远道而来。我是塔罗山庄的主人,巴洛。”笑眯眯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打量而过,最后停留在史维特的黄色T恤衫上。“楼上有我们为客人准备的房间,相信在那里有两位需要的东西。”
需要的东西,对于此时的史维特,最需要的自然就是一身西装了。显然,这位山庄主人暗示的也是这一点。不知是不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巴洛说的相当隐晦,史维特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感激他?——可恶,有舞会的话在请柬里明说不就行了?简直是故意弄得他这么尴尬。
“那就有劳了。”亚岱尔微笑着道谢,带有淡淡沙哑的尾音让人听上去相当受用。看得出他的心情是难得的不错,而不是平日里伪装出的笑容。真不知他在高兴些什么。
上了楼,因为请柬邀请的对象只有史维特一人,房间也就理所当然的准备了一间。亚岱尔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向主人巴洛淡淡看了一眼。
巴洛立刻赔礼道歉,“是我们考虑不周,我立刻去给这位先生安排房间。”话音刚落,巴洛立刻飞速前去准备。直到离开房间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依然还是弄不明白刚才怎么那么紧张?那位先生不过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连话都没有说一句。况且,那眼神并不凶恶,而那位先生也很和善。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史维特拉开放置在墙边的衣橱,从里面找到一套黑色西装。看了看,神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也不等亚岱尔询问,直接向他解释,“手工西装,是按照我的尺寸订做的。”
亚岱尔挑了挑眉,这可稀奇了,准备西装的人从哪里弄到了警官阁下的尺寸?“不想穿?”问的相当调侃。
“不得不穿。”史维特实话实说。想起刚才在舞会上的尴尬,他也管不了这衣服的来历是不是蹊跷,只有老老实实穿上。
史维特开始换衣服,亚岱尔却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依然斜靠着墙壁,一副闲散的样子,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间或,偶尔向正背对着他换衣的史维特打量一眼,眼底深处有不易觉察的算计。
重新做好准备的两人回到了舞会大厅。本来认为可以获得什么新线索的史维特彻底失望,这还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舞会——表面光鲜,实则无聊。每个人的表情,就像是预先演练一般的标准;而说出的话语,也是标准的交际应酬,离真实的内心相去甚远。
中途,有不少人来邀请亚岱尔共舞。如果是女士,他会欣然同意。而假如邀舞的是男士,他就会笑着拒绝,理由很简单也很绝——我不习惯跳女士的角色,如果先生你愿意牺牲的话,我乐意奉陪。
、塔罗山庄篇——PART6
结束一切,两人回到史维特的房间。不得不说塔罗山庄还是相当好客的,每个客人的房间不仅舒适豪华,而且还配有一座不算小的阳台。阳台上放着茶几和藤椅,茶几上还有水果和一瓶红酒。
“亚岱尔,你怎么看?”史维特翻看酒瓶,最后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这酒虽然算不上极品,可也着实不便宜,却被这般随意放置,真不知主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亚岱尔看了看酒瓶上的标签,故意曲解对方的问话,“是瓶好酒,不如打开喝了吧。”
史维特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愤,“亚岱尔,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耸耸肩,亚岱尔清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所以史维特并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很愉悦的——史维特称呼中,叫的越来越顺口的“亚岱尔”,让他有些厌恶。看了警官一眼,忽然语出惊人,“巴洛说谎了,他不是塔罗山庄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史维特明显被这个推论吓了一跳,有些呆愣的追问,“你有证据?”
“只是直觉。”亚岱尔懒得解释,“我又不是警察,证据什么的,对我而言没有用处。”他的职责不在于惩恶扬善,当然不会费劲心思去寻找真凶和证据。连凶手是谁他都懒得管,更别提让其伏法的依据了。在亚岱尔看来,只要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便已经足够。所以,在蓝顿子爵的案件中,他明明知道真正暗害子爵的人是管家桑斯,却也没有丝毫要将其揭穿的打算。
明白他是不想解释,然而这个理由却是不容反驳的——本来嘛,亚岱尔的确不是警察。史维特只得选择接受,不再往下问了。感觉再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亚岱尔准备告辞回房间睡觉。史维特有些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究竟在依恋和不舍些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刚关上门,正要洗漱休息的史维特听见了敲门声。认为是亚岱尔去而复返,他有些兴奋的开门,却见门口站着冒充塔罗山庄主人的巴洛。“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史维特先生——”巴洛一边说话一边朝室内看,确定只有史维特一人之后,才继续话题。“刚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可以了,麻烦先生将随请柬寄去的另一件物品拿出来给我检查一下。”
随请柬寄去的另一件东西,指的当然就是那张塔罗牌,可是巴洛为什么不直言呢?难道寄出去的还有其他东西?史维特心里疑窦重重。这才短短几个小时,已经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地方了。虽然没有发生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事,不过还是足以令人应接不暇。像是上流社会的舞会;冒充山庄主人的巴洛;当然,最奇怪的还是那套按照他的尺寸量体裁衣的手工西装。
回去自己房间的亚岱尔,照样在房间里发现了西装和红酒。
先说西装,拉开衣橱的门,一套熨烫笔挺的手工西装就挂在里面。唯一与史维特不同的是,这套西装是白色的。亚岱尔撇撇嘴角,不由暗骂,如果不是结婚当新郎,谁会穿这么扎眼的衣服?敢情这山庄真正的主人有严重的审美观缺憾。事实上,亚岱尔也太过妄自菲薄了。衣服虽然略微夸张,不过穿在他身上应该相当好看和惹眼——如果连他都不能衬起这身西装,那相信也没几个人能做到了。
再说阳台上的红酒,亚岱尔提了起来,看了标签一眼——与史维特房间那瓶是一样的牌子、年份和产地。他不像史维特那样诸多犹豫和考虑,直接用开酒器翘出了软木塞。选出两只高脚杯后,用殷红的酒液将其各自添满。不管此刻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从外表看上去,举止相当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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