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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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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的师傅总会来这一招,如果握住了就证明你手上的力气够了,不然就要挨板子。那天她早有准备,所以笔握得紧紧的没被抽动分毫。她正在高兴呐谁知道父亲突然又把手一松,她没提防,一笔重重落到雪白的玉版宣上,立刻晕染开一团醒目的墨迹。
她惴惴不安,似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一般怯生生地看着父亲,以为必然逃不了一顿板子了。谁知父亲严肃地瞪着她半晌之后忽然抱着她的腰将她高高举起来,朗声大笑道:“绛羽你看看她,明明一肚子小计谋还偏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来给谁看?就为了让我心软不舍得责罚她。真是个狡猾的小丫头!”
当时还是长公主的母亲在一旁吟吟而笑:“她的狡猾还不是跟你学的?最会拿娇卖痴,连我都总被她骗过去!”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冤枉极了,明明是情真意切的担心害怕,硬是被父母说成是假装的。然而等到她稍稍长大一些就逐渐发觉,她那种装傻充愣的本事当真是隐藏在血液里,发挥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觉。
所谓天分。
那个时候立在房外的侍女也是这样,就算主公长主都笑作一团了,照样当做没看到,神情十分镇定。
如今在同样一间屋子里,曾经大笑着将她高高举起的男人却只留给她一个失望的眼神,任由她怔怔地在原地跪成了偶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①②却扇:我国古代的婚礼并不是所有时期都盖盖头的,汉朝及之前成亲时新妇都完全不遮面,唐婚是以纨扇遮面,新郎念诗让新妇把扇子移开,这个过程称作却扇,那诗便叫却扇诗。至于揭盖头,有记载的最早的记录是东晋,盛行于宋朝,之后便一直沿用。 我个人十分喜欢却扇礼,觉得很有趣,所以既然是架空就用我喜欢的了。不过既然是唐婚,那么要说一下,唐婚的礼服是“红男绿女”,可是我不喜欢新妇穿绿礼服,所以我略过了这个描写。如果后面出现婚礼时你们看到了新妇穿红色,那么不用怀疑,是我的个人情结发作了。③飞白:亦称“飞白书”,是书法中的一种特殊笔法,相传是书法家蔡邕受了修鸿都门的工匠用帚子蘸白粉刷字的启发而创造的。它的笔画有的部分呈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北宋黄伯思说:“取其发丝的笔迹谓之白,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今人把书画的干枯笔触部分也泛称飞白。“飞白”注释来自百度百科。


、入宫

当天下午,临川大长公主车驾自望仙门入宫,经过重重检查最终顺利进入内廷。
此行除了婢子仆从之外,大长公主还带了一位据说是世外神医的蒙面女子,对此大长公主的侍女给出的说法是:“皇后娘娘凤体抱恙,太主心中忧虑,特意从民间寻来这位女神医为娘娘诊病。神医性子古怪,不耐烦别人看到她的模样,你要是惹恼了她,耽误了娘娘的病,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入宫检查时以纱遮面本不合礼仪,然而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她夫君身份更尊贵,如今陛下不在宫中,主事的皇后与惠妃又都是温氏女儿,众侍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得罪这尊大佛。
更何况这女子除了不肯露脸,文书证明样样齐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便让她过了吧。
于是大长公主的车驾一路神退鬼散,迅速地进入内廷之后立刻换乘煖轿,然后抄最近的道路直奔长秋宫。
眼看胜利已然在望,却被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给打破了一派欣喜欲狂的气氛。
本该身在城外的万氏族长、大司马大将军万离桢带着仆从立于不远处,朗声道:“臣参见临川大长公主!太主万安!”
煖轿落地,大长公主的仆从忙跪下向万离桢行礼,万离桢的仆从也忙向大长公主行礼,一时间大家相对磕头,恰如一场群众喜闻乐见的集体婚礼,简直感人肺腑。
打头的煖轿帷幕被掀开,身着绛红襦裙的临川大长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从煖轿内出来,走到万离桢面前先回了一礼,方含笑道:“卓恒你太多礼了,孤哪里受得起?”
“太主可别这么说,简直折煞臣了!”
临川大长公主一脸亲和:“卓恒你今日怎会入宫?不是听说你出城了?”
万离桢眸光一闪:“太主从哪里听说臣今日要出城的?”
大长公主神色一滞,不过一瞬便自然地遮掩过去:“也不是打哪听来的。孤只是看到今日天气甚好,想着卓恒你平时总爱在这种天气出城骑马,故而随便一猜。”
万离桢了然一笑,点头称是。
“那么卓恒你进宫所为何事?贵妃娘娘随陛下去了温泉宫,你总不会是为了来看女儿的吧?”
“自然不是。臣是听闻皇后娘娘凤体不宁,心中忧虑,所以特意入宫请安。”万离桢眉头微蹙,“奈何娘娘的病情似乎颇为……已至不能起身的程度。臣在椒房殿外候了大半个时辰,也未能见上娘娘一面。”
大长公主闻言神色忧虑:“竟如此严重?孤还是快些过去守着吧。”
“太主能过去,娘娘必然会心怀纾解。有阿母在侧,想来病也会好得快一些。”
“承卓恒你吉言。那孤便先行一步了。”转身便欲重新进入煖轿。
“太主且慢,臣有一疑惑。”万离桢不紧不慢道,如鹰鹫一般锐利的眼神射向大长公主煖轿之后的、从头至尾帷幕都不曾掀开的另一乘煖轿,“敢问太主,这里面坐着的,所为何人?”
一阵安静。
临川大长公主扯起唇角笑了笑:“噢,卓恒说那位女神医么?她是孤专程从民间寻来为娘娘诊病的。”
“哦?是民间的高人?”万离桢微微挑眉,淡淡的口吻中掺杂着一丝危险,“可既然入了宫中便应守宫中的规矩,此情此景还端坐轿中,恐怕不太合适吧?”
“卓恒有所不知,这位女神医原是隐居山中不问世事的,孤为了请她已费了好些功夫。本来是希望她能开几帖方子为皇后娘娘调理一下|身子,哪知她应允出山时正好赶上娘娘染疾,孤便立刻带她过来了。”神色为难地压低了声音,“这女神医性子最是古怪孤僻,一路上大家都是小心恭顺地伺候着,唯恐惹她不快,便是孤也不曾违逆她的心意。此时她既不愿下来行礼,卓恒便担待一下吧。不然若因此耽搁了娘娘的病情,这个责任你也负不起不是?”
万离桢笑起来:“没什么担待不担待的。臣只知道,礼不可废,太主您身份贵重,臣该向您行礼。可您寻来的这位……”略一思索,“这位‘女神医’,不过一介民女,如何敢在宫中如此托大,见了贵人也无动于衷?简直荒唐!”
大长公主强笑道:“可是卓恒……”
“太主您身为先帝之妹、陛下姑母,最应通晓礼仪纲常,想必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万离桢言辞强势,“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必然是庶民无知的缘故,还请太主不要再为她多加开脱,免得污了自己的声名。”
大长公主被他堵得不知如何反应,却见万离桢撂下这一句话后不再看向自己,目光笔直地看向那乘煖轿:“臣并不是倚仗权势蛮横无理之人,只是礼乃圣人所定,不敢废置。便请这位女神医下来一见,今日之事也就了了。”
话已至此,大长公主也没有理由再反对。只见她立在原地静默良久,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好不要当场发怒。万离桢也不催促,依旧凝视着煖轿静静等待。
良久,大长公主终于轻声开口:“史夫人,便请下轿容大司马一观,可好?”语气十分客气。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便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出:“好。”婢子掀开帷幕,一个青衣妇人轻纱遮面,从轿中下来。
万离桢神色一动。
这女子的身形虽不若中宫纤瘦,但瞧着确实有几分相似,而那双眼睛看着更是与那位十足相似。
他眼中蕴了笑意。
“民妇参见大司马。”口中虽这么说,她却没有下跪行全礼,只是低着头福了福身子。
“面纱。”万离桢声音淡淡。
“大司马!”大长公主惊怒喝道。
史夫人顿了顿,终是伸手解开了面纱,然后抬头直视着万离桢。
除开那双流光璀璨的眼睛,这就是一张太过平平无奇的脸,约莫三十出头的岁数。万离桢凝神打量,想从她面上看出易容的破绽。
但是没有。
他心中恼怒,暗道温恪那个老狐狸手底下果然豢养着一拨奇人异士,搞什么的都有。今早还给自己传来假消息,骗他说在城外一百里处的村庄见到身形似中宫的女子,企图引他出城好瞒天过海暗渡陈仓,还好被他看出破绽,假意中计出城,再偷偷潜回,入宫正好堵她一个现行!
她这易容术虽然使得好,但他心下笃定,这个什么史夫人必然是皇后易容而成,今日不当众拆穿她誓不罢休!
“大司马已经看过了,可否容民妇等离开了?”史夫人声音沙哑,淡淡问道。
“夫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着像是染了风寒。若是自己便身染疾病,倒不好去给贵人瞧病了。”
“大司马过虑了。民妇的嗓子是幼年感染风寒烧坏了的,与近况无关。”
“噢?这样啊。”万离桢恍然大悟,“既然太主与夫人要去椒房殿为娘娘瞧病,不若本官也跟着去吧。正好了却先前未能向娘娘请安的遗憾。”
大长公主推辞:“卓恒你与我们一道,恐怕不合规矩。”
“是么?”万离桢言辞锐利,“太主是觉得不合规矩,还是担心臣跟着一起去,会看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呢?”
“你这是何意?”
“臣什么意思,太主会不知道么?”
大长公主神色冷然,与万离桢对视着,双方都不愿意让步,颇有杠上了的架势。
正在僵持之际,却听得扬鞭清道的声音远远传来,众人应声回头,只见一列仪驾由远及近,浩浩荡荡的宫人站定之后,两乘煖轿先后落地。
后面的煖轿帷幕掀开,一华服丽人缓步而下。
她没有由侍女搀扶,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姿态优雅中又带三分利落,很快便走到临川大长公主与万离桢面前。
身着堇色交领襦裙,青丝高挽,一支由十二颗明珠镶嵌而成的长钗斜斜插在发间,衬得她整个人都如那璀璨明珠一般光华摄人、不可方物。然而她的气质却不是万黛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五官美丽之外又略带几分男子的英气,淡淡的眉眼更是如浸在冰水中的月亮,自有一股天生的冷意,让人看着向往,想要亲近却又望而却步。
中宫族姐、当初以随嫁之媵①的身份与娘娘一同出嫁的惠妃温氏。
众人再次忙乱地举行了一次集体婚礼之后,万离桢问道:“惠妃娘娘怎么会来这里?”
“本宫本来要去长秋宫拜见皇后娘娘,谁知刚进椒房殿就听说太主与万大人在胧华轩外起了冲突。本宫听了心下担忧,娘娘也很忧心,这便一并过来了。”
万离桢瞳孔微缩:“您与皇后娘娘……一起过来的?
温惠妃似笑非笑:“自然。本宫原想着自己过来瞧瞧便是,奈何娘娘担忧大人与太主会因一时误会起了嫌隙,非要过来看看,怎么也劝不住,本宫只能跟着伺候了。只是娘娘吹不得风,便在轿中不下来了。”
万离桢看看史夫人,再看看那一乘落在惠妃煖轿之前的轿辇,神色冷了下来。
众人也没料到居然两边都来这样的状况,一会儿什么山中的神医不下来了,一会儿皇后娘娘也不下来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①媵:古代指随嫁,亦指随嫁的人。关于我国古代的媵妾制度,我这里大致聊两句。媵制盛行于西周及春秋时期,常以同族妹妹和侄女为媵,所谓“出嫁媵以侄娣”,但基本是贵族才会做【普通人也养不起太多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公主作为公主的媵,基本是小国的公主当大国公主的陪嫁、或者庶出不受宠的公主当嫡出受宠的公主的陪嫁,我们知道媵的身份是低于正妻,但即使身为公主也还是愿意去做他国公主的媵,这样似乎说明了在当时做媵也不是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身份尊贵者还是愿意去做的。妾制产生于媵制之后,“妾”一词在《释名》、《汇苑》中都诠解为侍候人的、听使唤的人,种类包含几种,其中一个就是媵陪。媵的地位略高于妾,并且在正妻过世之后有机会扶正为妻室【按照律法妾是不可以扶正的,当然律法是律法,如果你这么干了,没人告你就没事儿。比如《红楼梦》里的娇杏,就是小妾成功扶正的经典案例】。会成为正妻媵的人多半与正妻家族有点关系,可以是同族姐妹,也可以是依附者或者婢女。我在《凰诀》中做的处理就是:温慕仪的媵来源渠道一共有两个,一是同族的姐妹,二是依附家族的女儿。其实很多菇凉都知道,在我国古代绝大多数时间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真正高门大户的女儿是不会争着抢着去当皇帝的妃子的,毕竟就算是贵妃,叫得再好听也就是个妾室的身份,形同奴仆,成婚之后连家庙都不祭,实在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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