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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当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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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儿轻轻道:“正是小女子。”
晋王妃只得说:“敢问姑娘可还记得这把扇子。”她不知不觉地递出扇子,却忘了颖儿是个瞎子,世子妃一个劲地朝她使眼色,她会意,尴尬地收回手,不经意地睹到厅堂中的题字屏风,屏风上的画作和扇子上的题画一模一样,晋王妃惊呆了。
她指向屏风,转首对端坐木椅的颖儿叫道:“颖儿姑娘,你的屏风从何而来?”
颖儿抬首,正好对着屏风,淡淡道:“是一位卖画的书生赠送的,他说他付不起银子听我唱小曲,只好在破旧屏风上作画题字,权作银子。”
晋王妃摇摇晃晃地连退几步,细腰撞到了桌角也不觉疼痛,她失神地说:“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晋王妃苦笑一声,洛君城若真的死了,这杏子林间的欢愉,岂会如此活灵活现地重现江湖。能将画画地如此传神的,当今天下又有几人。
她被屏风上的字画所吸引,不自觉的走上前去,触摸屏风上的笔迹,仿佛还似当日,笑看他俯首作画,那样温暖的时光,却在弹指间匆匆而过,如今想来,她日夜怀念的不止是青春年少时的快乐,还有他俯首作画时的温馨。笔下的她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而今,屏风上的她却侧着首,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但依稀可辨这是一位清秀女子。
屏风之上的笔迹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字字看下去,恍若当年,他握着她的手,含笑教她练习写字。
她肆意地在过往中徘徊,流连忘返,只图片刻安宁。
忽然,她凄惶一笑,眼底隐隐有泪水溢出,她背过身子,长袖一拂,眼泪和屏风上的灰尘一并被擦掉,踪迹全无。
世子妃忧郁地看着心情起伏不定地晋王妃,长叹一声:“思思,你还好么?假如南宫真在外拈花惹草,你就让他睡冰天雪地。”
晋王妃苦涩一笑,终是没有将心中之人说出口:“嫣儿,我不是为了爷的事伤心。”
世子妃追问:“那你为何黯然伤神,一副小女人愁态。”
晋王妃望住可人的世子妃,心中思绪万千,似那杯热茶冒出的一丝丝烟气,百感交集。她与世子妃相识,毕竟是在桃花寨沦陷后,晋王妃只字未提她的过去,世子妃见她不说,也不问,只道自己多交了一个知己,心中有秘密,又有何惧?即使是农夫之女,溪边浣纱女,她依然是自己的知交。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人家的过往又何必斤斤计较。思及此,晋王妃觉得心有愧疚,世子妃对自己坦诚相待,但自己对她却是守口如瓶,有所保留。她暗想,当将来有了合适的时机,她一定会对世子妃开诚布公,推心置腹,一五一十地交待自己的过去。只是现在不能,若有人知道艳惊皇城晋王妃竟是当年江洋大盗之女,皇城恐怕又要掀起腥风血雨,谣言四起。她闭眼,不想再看到兵荒马乱的那一刻,那噬血的红色每到满月便会钻入心底,深深地啮咬着她的心。
她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浑身汗湿,坐立不安。
三年,她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从惊惶中站起来,夜晚不再有明珠陪伴,漆黑的夜里她不再害怕天亮,一早起来,打开亮窗,笑脸迎接第一缕晨光。
晋王妃温和笑道:“嫣儿,你看这天是否要变了?”
世子妃顺着晋王妃的目光,望向遥远地天际,天色渐已转明,冬尽春将至,一切都枯木逢春,欣欣向荣。
世子妃叹息一声:“不知院中之花何时盛开。”
晋王妃望着石子路旁的野花野草,低声道:“花香草嫩,莫摧残。”
世子妃一想到自己家事凄凉,心情低落,声音哀婉:“他会采陌上花么?”
“他既想要家里有个温柔贤良的妻子,又想要陌上花的新鲜娇美,真可谓坐享齐人之福。”晋王妃会意世子妃重又心绪低迷,心情欠佳,说道,“你是海上明珠,有谁会舍得让你伤心落泪,他如此待你,总有后悔的一天,那时,你可莫要心软。”
世子妃唇角绽开笑容,虽知道晋王妃在安慰自己,但这样的话,还是让她很高兴,即使世子一去不回头,她已渐渐坚强,不再是迎风落泪的弱质女流。
茶博士抢着道:“两位夫人若是有知心话要谈,小人倒知道一个谈天说地的好去处。”
晋王妃和世子妃不约而同的看向茶博士,又看向依然端坐的颖儿姑娘,深觉歉意,自己堂而皇之的闯入他人府中,却自顾自地聊起家常,将主人晾在一边,多少有些失礼。
晋王妃敛衽道:“颖儿姑娘可知那位书生去了哪里?”
颖儿莺声婉转,声音甜美:“那日,他听完一曲,题字作画后,便音信全无。夫人想要知道更多的,颖儿无可告知。”
 

第19章 晋王

 她们从深巷中转出来时,天色灰暗,阴沉得吓人。两人一骨碌钻入车厢中,沉默不语,只听达达的马蹄声在晋王府门前戛然而止。
高大的门户,挂着两盏大红灯笼,照着夜归的旅人。
晋王妃呵着气进入晋王府,厚重的木门啪的一声合上。
晋王在中堂等待良久,望着晦暗的天色,眼波朦胧,忽见一个花簇似的的人儿冒着风寒徐徐而至,他嘴角笑意弯成优美弧度。
晋王妃双颊红润,红扑扑地似红苹果。晋王亲自为她解下狐毛大氅,挂在架子上,晋王妃奇怪的看着晋王,随后环视一周,发现府中丫鬟早已被晋王遣出。
他们对视片刻,晋王欲言又止,转过身,坐到桌案前,喝一杯温酒。晋王妃一头雾水,见满桌的菜肴,肠胃蠢蠢欲动,她款款而坐,为晋王倒了一杯温酒。
两人如此心平气和地同桌吃饭,这还是第一次。
屋里仍是窒闷,檀香弥散,驱不散屋内的阴寒和心底的潮热。
晋王先开口:“王妃气色甚佳,看来王妃在外收获颇丰。”
“世子妃为世子购置了一车的衣物,可见世子在世子妃心目中仍占主位。”晋王妃夹了一块鹅肝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
“世子不是薄凉之人,自会懂得珍惜眼前人。”晋王为晋王妃添了素菜,自己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晋王妃狐疑地看着晋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呛得晋王满脸通红,他哀怨地望住微笑中的晋王妃,沉声道:“晋王妃编排本王的功力,逐日渐长,真是得高一尺魔高一丈。”
“王爷今晚不是来和妾身交心的,何须绕弯子。”晋王妃嫣然道。
“好,明眼人不说暗话,王妃对于江洋大盗——重生君子,有何看法?”晋王如是说。
“王爷是想问妾身是否认识重生君子,只可惜妾身幽居王府三年多,不曾与王爷以外的男子独处过,自然不晓得江洋大盗。自从做了天家媳妇,妾身身上的江湖习气渐渐淡了。王爷日理万机,平日无暇过问府中之事,对王府中的琐事陌生得很。择日不如撞日,妾身索性打开天窗,闲话晋王府。王爷,晋王府硝烟弥漫,已是无声战场,您这位主帅,打算如何平息姬妾间的恩怨纷争。”晋王妃一字字说道,在饭桌上谈如此沉重的话题,她已无心进食。
晋王皱眉,低声道:“王妃是晋王府的女主人,难道还不能为本王分忧解劳?”
晋王妃轻声一笑,不以为然道:“王府是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妾身总不能一棍子打死。”
“她们的事儿本王自会处理。”晋王无奈道。
“华初初在地下安眠多时,王爷还记得她么?”
晋王豁然抬头,脸上有一丝犹豫,刹那功夫,面色平静,语意萧索:“本王已厚赐她娘家。”
晋王酒意上来,只管喝酒,晋王妃劝酒,晋王挥袖挡开。
月光澄明,窗外寂静,铜漏一更,寒气袭人。
晋王妃转身去关窗格子,屋外无一人。她叹息一声,搀扶着晋王入内室。
晋王身子魁梧,整个人都压在了晋王妃身上,晋王妃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晋王拖上大床。两人一起跌进床帐内,喘息不停。晋王妃累极,起身,却被身后大手一拉,重又撞进晋王宽厚胸膛。
晋王醉眼相看,一翻身,晋王妃被压在他身上,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美酒醉人,晋王已不大清醒。
他凝视着身下的晋王妃,俯下身去,攫住她的双唇,肆意地吻着,双手开始在香软的身子上游走,晋王妃颤抖,这样的感觉她太熟悉了,再过不久就要沦陷了,化为一滩泥水。
她在他身下不安分的骚动着,挥舞着拳头,准备大干一场。晋王敏锐地避过她的拳风,伺机抓住她的双手,桎梏在她的头顶上,盯视她良久。本以为晋王也会大打出手,还以颜色。谁知,晋王忽地覆在她身上,耳鬓厮磨,他的气息吹热了脖颈,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良久,晋王才缓缓吐出:“我想要个孩子。”
晋王妃突地绵软无力,年过廿六的晋王,膝下无子,着实让人遗憾。先皇在世时,曾盼望着抱皇孙,其他王爷子嗣繁多,先皇乐得开花,唯有晋王府迟迟不见小世子啼声,先皇唏嘘不已。
晋王妃第一次看到晋王柔软一面,一颗心漏跳了几下。
正当她以为晋王会有下面动作时,耳边却传来晋王打鼾声,他睡着的容颜像极了吃不到糖的孩子,她笑了。
一夜相安无事,虚惊一场,晋王妃为晋王盖好被子,自己侧身躺下,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翌日起来,日光高照,晋王已不在身侧,她翻身下床,侍立一旁的婢女忙为她穿上靴子。自去年冬日时,晋王见王妃只穿着袜筒在雪地上打雪仗,晋王大为光火,晋王府三日无光。
那婢女记住了那次的教训,再也不敢迁就王妃的出格行径。
晋王妃问紫衣丫鬟:“柳娘怎么没在?”
紫衣丫鬟毕恭毕敬道:“回王妃,柳娘她回老家了。”
晋王妃不惑道:“柳娘因何事回老家,三十多年没回去的家,家人还有亲人么?”
紫衣丫鬟轻声道:“今早王爷交待,若是王妃寻柳娘,便说柳娘家里来人请她回去,生母命在旦夕。”
晋王妃自言自语:“柳娘在府中,只字未提家人,这家人来得唐突。既然柳娘甘愿回家去,也不能勉强留她在府中,算来她娘亲已步入耄耋之年,日子是一天紧过一天。”
晋王妃朝紫衣丫鬟使了个眼色,紫衣丫鬟恭敬退后,婢女们鱼贯而出。
内室重又安静下来,她静静地坐到铜镜前,乌黑秀发梳了个杨妃坠马髻,浓妆艳抹,大红云锦镶金长裙拖曳在地,她勾起迷人微笑,欣赏地瞧着镜中的自己。她知道自己又戴上了精致面具,白天戴上,一到深夜便卸下浓浓脂粉,露出本来面目,世上戴着面具示人的又岂止她一人,不知有多少人每天要换好几次面具,也不怕换错了面具,惹人笑话。
 

第20章 离乱

 她为自己勾画远山黛,补上最后一笔,一张精致到极点的面皮活色生香。她每天都为自己上妆,就像在绢布上作画一般,面皮岂不是最好的绢布?
她有她的艳丽面具,他也有他的沉重面具。
至少她不需要一大早去陪一班重臣到杨柳堤岸散步,而晋王无紧急情况,通常在上早朝前,都会和一班朝臣,暗自思量彼此心思。
她不自觉地抚上美丽面容,如释重负,不得不承认晋王是个好夫君,为她们撑起一片天,务须与他人争抢衣食。
雕花木门咯吱地响,投进一道长长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近前,晋王妃却不回头,姣好面容泛着绯红,宛若牡丹。
铜镜中的男子一脸轻松,心情大为好转。他执起梳妆台上的八宝玲珑簪,插进如云青丝。晋王双手轻轻搭在佳人肩上,孩子气地说着:“我饿了。”镜中的两人虽年轻,却有着老夫老妻的惺惺相惜,只是他们浑然不知。
一个“我”字,亲昵的称呼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随着晋王若有若无的柔情,晋王妃梦见洛君城的日子越来越少,不再哭着闹着要找洛君城。
晋王妃的声音像春风般温柔:“妾身这就去传膳。”
她刚起身,晋王把她按了回去,想了片刻,拉起她的手,道:“今日我们去吃阳春面。”
晋王妃愣住了,迟疑片刻:“王爷吃得惯街面粗食。”
晋王扬了扬眉,耸耸肩道:“整日山珍海味、鲍鱼熊掌吃腻了,吃下民间素食,身心具益。”
“吃得可没说得那般轻松。”晋王妃不死心道。
晋王不悦道:“怎么王妃吃得,本王就碰不得了。”
晋王妃低首顺从:“王爷执意如此,妾身自当舍命陪君子。”
“本王要让王妃上刀山下火海?”晋王故意叫道。
晋王妃无语,瞪眼。
晋王接着道:“本王好不容易摆脱老臣新官,省了多少唠唠叨叨,躲掉多少明枪暗箭,王妃不该为本王庆幸么?”晋王自吹自擂的功夫非常人能及,晋王妃甘拜下风。
她柔声道:“爷,再不去可要虐待肠胃了。”
晋王笑意更深,岁月待人不薄。
阳春三月,天气甚好。
但晋王府却笼罩在一团阴影之下,晋王府坐落在僻静处,人烟稀少,要到热闹的大街上得转过几条纵横交错的长街。
门前冷落,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可这段时间想安静也无法静下来,对面的一条穷巷被一位神秘的豪绅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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