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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灿烂-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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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少了这十来斤重的东西,还真是轻松多了,就是腰间也觉得立刻凉爽起来,春花微笑着走回了大路。
孙掌柜与丫环一边一个,正半拖半拉地扶着和氏走过来追上大部队,满脸的不耐烦,见到春花勉强地笑了笑。
他现在很为难,他不想这样带着和氏走,他也很累啊。可这么多人看着,他总不能扔下和氏,若不是为了脸面,他早就想将和氏扔掉了。
见了春花,孙掌柜忍不住说:“你看看于娘子,人家比你还娇小,但敢与瓦刺人打仗,一路还背着孩子,再看看你!” 
和氏没吭声,眼下她连吵闹的力气都没有了,
春花很不满孙掌柜拿自己做例子,这不是让和氏恨上自己吗?她指了指和氏的脚说:“和氏是小脚,你怎么能拿她和我这个大脚的人比呢?”
又对和氏说:“再坚持一下,只要晚上到了驿堡,明天就能有车了。”每个驿堡里都有车马,当然是为了驿传所用,但只要出些钱,用上一两辆车,驿堡的人是不会拒绝的,也许孟总旗卢总旗他们还能说服驿堡的人,按公差给大家出马车。
但说起来容易,剩下的路程一直走到了天黑后才到了驿堡,春花觉得自己只差一点就坚持不下来了,昨天又累又吓地过了一天,根本没睡多久,体力早就透支了,今天又走了好几个时辰,要是卢总旗不把金子接过去,她也差不多同和氏一样了吧。
一进驿站,春花到车里找出包袱,拿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驿堡的人,请他准备最好的饭菜,她要请所有的人吃饭。
原订请客的商户现在有的受伤,有的损失了财物,而春花什么损失也没有,又得了最大份的银子,她自然应该请客。辽东镇物价较京城便宜很多,驿堡的人见了五十两的银子,高兴万分,将驿堡里最好的酒都拿了出来,又杀了一只羊、几只鸡,做了丰盛的饭菜让大家尽情吃喝。
春花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饭就倒在了炕上,再也不想起来了。范氏母女也是一样,只有留儿醒了后在炕上爬来爬去的,玩得很开心,还不停地打扰着大家。春花、范娘子和大丫实在没力气哄她玩,只好躺在炕沿边,以防她掉在地上,由着她在炕上到处活动。
“小婶、范婶。”勇子过来了敲门。
大丫已经睡得很香了,春花和范娘子不好再躺着,坐了起来,打开了门。
勇子端来了一个大木盆水,手里还拿着一瓶伤药,他过来说:“卢总旗让我告诉你们,就是不洗澡,也得把脚洗了,再把血泡挑开,用伤药包上。”
留儿看到勇子,伸着手要抱,勇子笑着把她抱起来说:“白天我就想帮着你们抱留儿了,可是行军中是不能抱孩子的。”
春花笑着说:“我们都懂。其实你们比我们累多了。”兵士们行军时,身上的铠甲武器等加起来有六七十斤重,确实比她们只背着留儿累多了。
“我们都习惯了,就不觉得累。”勇子说了几句就走了,“我带着留儿先出去玩一会儿,你们先洗脚。”
脚果然磨出了血泡,大家依卢总旗的话收拾好了再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

第二天再出发时就有了马车,春花虽然腰酸腿痛的,但人却精神了。听说今天就要到达定辽前卫了,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于娘子,很是期盼到定辽前卫。
下午申时刚过,车子到了定辽前卫的城门前,春花看向卫城的城墙,比不上山海关和广宁府,是按卫城的规制修建的。
定辽前卫城城墙六里五十余步,高三丈三尺,城墙外有护城河,深一丈二尺,宽三丈五尺。卫城里设有指挥府、备御公署、军储所等。
卫城最高官员为指挥使,总辖各项事务。还有两名指挥同知分别负责行政和治安、指挥佥事四人,管理相应的各处官兵。
卢总旗属于军储所,而孟总旗则是从下面的千户所里抽调过来的。到了卫城,他们带着兵士和从广宁府领回的军械去交接公务,而商人们则分散开,回家的,去铺子的,还有到驿站的,大家经历的一场生死与共,已经有了深深地情谊,亲热地告了别,各奔东西。
春花跟着田掌柜去了布店,田掌柜昨天开始发烧,人也时清醒时糊涂,说是春花跟着他,不如说是春花将他送回更合适。
田家与涂三爷所在布店格局相同,大小也差不多,只是经营的项目要远远多于涂三爷。绸缎、布匹、棉花、成衣、鞋帽,总之所有服装及相关的东西差不多都有。做为定辽前卫唯一一家布店,货物品种齐全是必然的。
田掌柜家里人口不少,有三四个儿子,还有十多个孙辈,田太太与田掌柜年纪相仿,见了田掌柜失了一只手,又发着烧,便急着张罗找郎中找药。
好在田掌柜的儿子多,有去抓药的,有接收货物的,雇来的车夫卸了货着急回家,一片忙乱。看事情已经差不多理顺了,春花便与他的太太和几个儿子儿媳说了事情的经过。
把田掌柜得了一颗人头的功劳以及分到了赔偿银子等事一一交待清楚,春花便起身告辞了。田家正焦头烂额,也只是虚留了几句,就由着她们几人出来了。
其实涂三爷将春花托付给田掌柜,并给了路费,就应该由田掌柜一直负责将她送到鲁千户那里,此时春花也应该住在田家,或由他们安排住处,但眼下田掌柜肯定已经不可能负责了,而田家的儿子们也没有想到这些。
最初春花以为鲁千户既然属于定辽前卫,那么到了定辽前卫就能见到鲁千户了。后来在路上同勇子交谈,她才明白,鲁千户并不住在定辽前卫城中,而是在定辽前卫城北五十多里处的千户所,从卫城到那里还有一天的路程。
眼下春花只能靠自己了,她打听了驿站,向那里走去。好在她们一行人携带的东西不多,在广宁府里买的东西也都在路上消耗掉了,于是春花抱着留儿,范娘子母女提着行李包袱。
在与兵士们分手前,勇子特别来传话说,卢总旗告诉她先在定辽前卫住几天,等弄清他们两天前遇到的瓦刺人的下落后再出卫城。现在卫城外面并不安全,她自己也是这样打算的。
结果到了驿站,驿站里的客房已经住满,没有空的房间了。春花只好出了驿站,到了街上询问。她打算找到一户只有女人的人家,借宿几天。
结果还是非常不顺利。在别处,这是非常容易的事,可是卫城的情况不一样,虽然有很多居民,但毕竟是屯兵之地,在这里男子多,女子少,春花问了几个妇人,都没有打听到合适的借住处。
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春花不敢继续在街上停留,她又带着范娘子等人回了驿站。想找到同行的商人们,请他们给自己腾出一间屋子,想来这点交情还是有的。
快到驿站的时候,春花便看到卢总旗和勇子迎面走来。驿站就在军储所前面的街上,卢总旗和勇子就是从军储所出来的。勇子也看到了她,跑过来亲热地说:“小婶,你怎么在这里?”
大家都知道她去了田掌柜家。
春花便把事情经过说了。又笑着说:“我去找那些掌柜们,请他给我们腾个房间。”
一直没说话的卢总旗说:“定辽左卫、定辽右卫等几人卫所都来了人,所以驿站里才没了地方。你跟我去我三舅母家吧,我三舅经常出远门,应该不在家中,舅母只有五个女儿,你先在那里住几天,等外面情况安定了,我再找人送你去千户所。”
春花听了也觉得妥当,便道了谢,跟着他们俩个又折回去。跟在春花身边的范娘子和大丫也露出了笑容,刚刚她们跟着春花在卫城里打听住处时,心里不免惶惶然,现在总算放了心。春花虽然没那么担心,但听了卢总旗的话也极高兴。一路上的驿堡站又脏又差,她也实在不愿意住。
见春花点头答应,卢总旗上前将范娘子、大丫手里的包袱接过,背在身上,勇子则把留儿抱了过去,春花等人倒是一身轻松了。
卫城并不大,春花刚刚来回走了两趟,已经认识了不少的地方,经过商铺集中的地方,她便笑着说:“等我一下。”
进了几间铺子,买了两包点心、两包茶、两包糖、两坛酒拎了出来。这时的人们非常讲究礼节,空手到陌生人家里是极不礼貌的,所以卢总旗见了也没说什么。
走过两条街道,勇子就不与他们同路了,他把留儿交给春花后,笑着说:“我们住得都很近,有空我去看小婶。”
春花也笑着和他挥手作别。
果然很近,又走了几十步,卢总旗说声到了,推开一扇虚掩着未上漆的木门,带着她们进了间小院。
刚刚打开院门,一只半人多高的黑色大狗吠着扑了过来,春花几个下意识地躲到了卢总旗身后,而卢总旗则上前一步拦住那大狗,低喝了声“去”,果然那狗不再高吠,夹着尾巴回到了院子角落的狗窝。春花一眼瞥过,那狗窝里还有几只小狗。
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了声音,已经迎了出来。一个身材高大苗条的少女带着四个由高到低排下来的女孩跑了出来,亲热地迎向卢总旗。
“听到大哥回来了,还打了场胜仗,娘就让我买了肉,可巧爹也回来了,娘说今儿是双喜临门!”排在第二穿着红袄的女孩快言快语地说。
她是一面出门一面就开始说话的,因此说了一半时就看到了春花一行人了,便一面说,一面看向春花。其余几个女孩,也都打量着她们,最小的一个女孩,看样子只有五六岁,指着春花问:“你们是谁呀?”
还不等卢总旗回答,一个高大健壮的中年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手打落指着春花的那女孩的手说:“不许这样指着客人,让人家笑话的。”
便又笑着对春花等人说:“孩子小不懂事,客人请别怪罪,快请屋里坐。”
春花等人便跟着进了屋子,屋子里北面从东到西是一铺大炕,炕上铺着席子,东墙边摆着两只红漆箱子,上面描着成对的富贵花开的图案,箱子上蒙着花布,上面摆着几个针线筐。东墙边地上摆着两个柜子,与炕上的箱子紧挨着,也漆着红漆,上面的图案是喜鹊登枝,这两对显眼的喜庆图案把屋子显得很有生机。
大炕上坐着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与卢总旗相貌有两三分相似,他面前摆着炕桌,上面放着一壶酒、几碟菜正在自斟自饮,此时放下了酒杯,对着卢总旗说:“大外甥,赶紧上炕,和舅舅喝一盅,你舅母本来就是给你做的菜,我正好回来,倒占了个先。”
转眼看到春花几人,知道是卢总旗领来的客人,便起身招呼了,笑着点头说:“来客人了。” 又热情地让她们坐。
春花带着范娘子母女上前福了一礼,又对着跟着一同进来的舅母福了一礼说:“我姓于,是鲁千户的亲戚,因驿站人满,便过来打扰了。”
卢总旗忙把路上同行,田掌柜受伤不能帮忙的事大约说了一遍。
三舅和舅母听了春花来借宿的原故,都笑着说:“谁出门背着房子走呢?我家女儿多,你们到我家却正好方便。等过些日子那些瓦刺人的事弄清楚了再走不迟。”
又热情地请她们上炕,让最大的女孩陪着她们,几个小的给大家摆了碗筷。
春花便将刚买的东西放在了炕边,说:“匆匆忙忙地买些东西,实在不成敬意。”
舅母便又客气几句,将东西收了,也拿出一包点心来,却与春花在广宁府买的差不多,说是三舅买回来的,让大丫和留儿吃,又将酒递到三舅那里说:“于娘子买的是麻姑酒呢。”
这时最有名的酒有两样,一种是金华酒,一种是麻姑酒。春花了解这些常识,看定辽前卫有麻姑酒卖,就买了两坛。
三舅接过来看看,连说:“破费了!破费了!”就直接打开了一坛酒,与卢总旗一起喝。
春花见舅母因为丈夫与外甥都回来了,眉眼间尽是喜色,屋子里灶间来来回回地忙,便与范娘子要去帮忙,舅母一定不肯,只让她们洗了手上炕吃饭。
只看屋子装饰,卢总旗的三舅家只是普通人家,并不太讲究,又可能是只有一张桌子,于是大家都坐到了大炕上的桌子前,上面是三舅与舅母,春花是客人,紧挨着舅母,下面是范娘子母女,然后是舅舅家的五个女儿,也就把桌子坐得很满了,与挨着三舅的卢总旗接上了。
卢总旗的三舅是走镖的镖师,走南闯北,每年的收入不少,舅母是极为能干的妇人,五个女儿从大到小叫金花、银花、铜花、铁花、锡花,个个健康活泼,这是个富足和睦的小家。
饭桌上热热闹闹的,舅母给春花和范娘子都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对她们说:“我们也喝一盅。”
在辽东镇,因为天气冷,女人们喝点酒是正常的,春花年纪虽然不大,但她现在的身份是寡妇,就可以归到大人的行列中,而金花她们则算孩子,不能喝酒。春花便笑着陪舅母喝了几盅,范娘子则是因为奶孩子,推辞掉了。
大家边吃边说,这里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金花她们听说这个娇滴滴的于娘子敢亲手向瓦刺人射箭,对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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