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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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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一惊,连忙扔了长剑,上前扶他:“大哥,小弟送你回房。”

凤离飞向他点头,暗示他好好照顾萧潼。萧然扶着萧潼回到客房,让他坐到椅子上,给他倒了水来,蹲在他脚边,担忧地道:“大哥,你觉得如何?小弟再为你输送真气,让你舒服一些,好么?”

萧潼摆摆手:“然儿,朕想听你弹琴。”

萧然一愣:“大哥要听什么曲子?”

“广陵散。”三个字出口,萧潼那双眼睛骤然变成了千年寒潭,幽深难测。萧然的心一阵狂跳,大哥脸上的表情为什么让自己觉得好可怕?他不敢置疑,惴惴地应了声:“是,小弟去取琴来。”

萧潼见他转身出去,五指握在茶杯上,攥得很紧,很紧。眼睛慢慢眯起来,里面光影闪动。好久,他长长出了口气,喃喃念道:“父皇,母后,儿臣该拿他怎么办?你们告诉我……”

萧然抱了琴来,摆在萧潼面前,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萧潼,一边挥动手指弹琴。铮铮的琴声,神秘的曲调,从房间里飘出,铺天盖地,飘进每个人心里。凤家父子在水榭那边听得呆住,萧潼房门外守候的方峤与另外两名侍卫也是听得如痴如醉。

音律中传出的杀伐之声令萧潼无比震憾,他只觉得浑身发冷,一双眼睛紧紧盯在萧然身上,恍惚觉得这个弟弟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抓不住他了。

他陡然断喝一声:“不要弹了!”

萧然吓得一抖,不明白大哥这一脸怒气从何而来,慌忙离席站起,走到萧潼面前,小心地垂着头道:“大哥,小弟弹错了么?”

萧潼伸出手,把他的下巴抬起来,目光落进他眼底,一字字问道:“然儿,你在恨什么?恨你的身世?恨你出生的皇宫?还是……恨朕给你的屈辱?”

萧然好像被当头打了一棍,脸色顿时发白,茫然而委屈地看着萧潼:“大哥……小弟不明白……请大哥示下。”

萧潼看得更深:“你这曲子里满是悲愤、不平、反抗之意,若是心中没有这种感想,你如何弹得出这样的曲子?你告诉朕,你在恨什么?”

萧然怔住,我……有恨么?在被大哥掌嘴后,我是觉得委屈、觉得心中很冷,觉得万念俱灰。可是,大哥你来了,你重新把温暖带给了我,你让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关心我的。我已经释怀了,我无怨无悔,我已经明白了大哥的难处。我不恨我的身世,我知道自己无法选择出生于皇室这个事实。大哥,只要有你的赏识与关爱,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披肝沥胆,愿意为你的前躯,为你保驾护航。

大哥,我不恨,我已经随遇而安了……

他缓缓跪下去,抱住萧潼的腿,抬起头来,眼神沉静,却又有着十分执着、坚定的神采:“大哥,不弟没有恨。弹琴与做诗一样,只是一种悟性,并非感言。小弟理解聂政与嵇康,理解他们在曲中赋予的深意……”瞥见萧潼的脸色又是一沉,他连忙用求恕的语气道,“大哥不喜欢,小弟以后再也不弹了,好么?大哥龙体尚未康复,千万莫要生气,否则便是小弟的罪过了。”

萧潼心里百味横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微微苦笑,伸手拉起萧然:“朕来接你回宫,跟你师父学武到此为止。”

萧然大惊失色:“为什么?”

“朕不想你沾染了江湖习气。朕会请龙翼的魁首龙朔进宫来教你的。”

龙翼是专门为皇宫培训侍卫影卫的组织,龙翼之首龙朔号称“冷血残心”,年轻时也曾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为人冷酷、手段严苛,整个龙翼的人都十分畏惧他。但他对先皇忠心耿耿,而这份忠心也转到了萧潼身上。在萧潼面前,他从来只有恭敬与服从四个字。

“不!”萧然几乎是直觉地作出反应,从来没有对萧潼说过半个不字的他,此刻斩钉截铁地抛出这个字,再次笔直地跪到萧潼面前,薄薄的嘴唇抿出坚毅的弧度,“请大哥收回成命,小弟不愿另投师门,小弟心目中只有家师一人!”

“你!”萧潼气得几乎一巴掌打上去,看着弟弟脸上毫不妥协的表情,只觉得手足都有些僵硬。很好,羽翼还未丰满,就对朕说“不”了,他有自己的主见,自己的原则,自己的叛逆,朕根本左右不了他。可是他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家门逆子。那时候,朕该用什么脸面去见九泉下的父皇母后?

萧然见大哥气得脸色铁青,想到他身体还未好,自己就这样气他,心又软了下来。他往前移了一步,贴近萧潼的大腿,软着声道:“师父为人正直,侠肝义胆,他身上毫无半点江湖习气。大哥当初对他赞不绝口,却为何今日又要命小弟改投师门?请大哥相信小弟吧,小弟不会给皇家丢脸,不会给大哥丢脸的。若是大哥不放心,小弟每隔一阵就回宫去一次,向大哥禀报学武的情形,好么?求求大哥了……”

萧潼默然,眉心一直纠结着。

“大哥……”萧然伸手搭在萧潼膝盖上,轻轻摇了摇,“师父身怀绝世武功,比之龙朔强过百倍,何况江南多才子,小弟在这里结识了不少诗友……”

萧潼心里更苦,好啊,难怪一颗心尽在江南,原来这文武之地如此吸引他。然儿,你真的离朕越来越远了……

萧然见他恍惚出神,心里忐忑,却不肯放弃,依然低声哀求着:“小弟若是学不到绝世武功,将来如何保家卫国,如何报效朝廷?大哥是一代明君,总不想用一个无能的大将军吧?”

带着稚气说出来的话倒令萧潼忍不住笑了,这小子,为了留下,竟连“一代明君”这样的奉承话都说出来了。当日自己责罚他,他恐怕早在心里把朕贬得一无是处了吧?

看着弟弟可怜兮兮的样子,萧潼又狠不起心来了。沉吟片刻,摆摆手:“起来吧,朕收回成命。”

萧然狂喜:“多谢大哥!”

“只是你每隔两个月就要回宫来呆上一月,朕要检查你的学业。”

“是,小弟遵命。”

“你去吧,身体也才刚康复,又旅途劳累,也该早点休息了。”

“大哥,小弟想留下来陪着大哥。”萧然腻上来。

萧潼无奈而宠溺地摇摇头:“朕拿你没辄。好,你把琴拿回去,再来陪朕吧。”

萧然欣然展开笑颜,俊美的小脸上仿佛蒙了一层皎洁的月光:“是,小弟马上就回。”

等他走开,萧潼轻轻唤了声:“纯钧。”

一身黑衣的影卫飘落到萧潼面前,跪下身去:“属下拜见皇上。”

“近前来,朕有事吩咐于你。”萧潼唤过纯钧,低低对他说了几句什么。

 
  
 第十三章 天涯何处不相逢 
 藕合色云锦绣纹的薄被盖住萧然颀长的身躯,一张露在外面的脸犹如最精美的玉雕,白皙的肌肤泛起莹润的光泽,又长又密、比女孩子还好看的睫毛安静地覆在他眼睑上,轻抿的唇边还隐隐含着一丝笑意。

萧潼默默地注视着身边的弟弟,一眨眼已经九岁了,来江南不过一年,身材拔高了许多。去年还是孩童的模样,今年却已流露出少年人的英气。醒着时,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会流动着清凛的光芒,恍惚让他想起宝剑的锋刃。

而此刻他睡着了,才让他觉得他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边乖巧可爱的幼弟。只是,为什么他跟自己保持着距离,好像连在睡梦中都谨守礼仪,那样鲜明地把自己与他分隔开来。小时候的他不是最喜欢依偎在自己身边,紧紧贴着他睡觉的么?

母后总是说,然儿是比女孩还要贴心的,他就象一块暖玉。可是这块暖玉,从什么时候起握在掌心含了凉意?而父皇总是说,然儿的心象水晶般通透,可是这块水晶,什么时候变成了琥珀,让自己猜不透他的心?

萧潼慢慢靠近萧然,伸出手,想象小时候那样去捏捏他的脸。可是忽然想到他已经是九岁的小小少年了,若是自己不当心弄醒了他,他会不会跟自己急?于是他对自己笑了笑,伸出的手改为轻轻抚摸萧然的头发。

萧然并没有睡着,他虽然闭着眼,却能感受到大哥温和的目光。心里有一股细细的暖流慢慢涌动起来,浸润着五脏六腑,这些天来所有的委屈都化为乌有。

等到萧潼靠近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味钻入他鼻端,他仿佛回到了灵犀宫,回到幼时那些单纯而快乐的日子里,有大哥陪着,他总能睡得很香甜。

他悄悄往萧潼身边移了移,透过衣物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悄悄包裹着他,让他觉得很安心、很舒服。他轻轻嘟囔了一声:“大哥,早点睡,保重龙体。”却没有睁开眼睛。

萧潼分不清他是做梦还是醒着,也不想去分清,他只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心里有了踏实的感觉,不似方才那么躁乱了。无论如何,他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弟弟,不是么?所以,明天只要身体无碍,他就该回去了。

于是他终于觉得身子软弱无力,轻轻吹熄了床头的蜡烛,闭上眼睛,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听到他均匀而绵长的呼吸,萧然悄悄睁开眼睛,黑暗中看不清大哥的样子,可他还是看了他很久。

大哥,谢谢你允了我的请求,我不想跟龙朔去学武,不想他那种严苛而冷酷的训练方式磨灭了我的天性。虽然我并不清楚龙翼是如何训练侍卫影卫的,可我从那些皇宫侍卫初进宫的表现中就可以感觉到,龙翼只是个将人变成机器的地方。

第二天下午,萧潼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急于回去处理国事,便向凤离飞提出辞行。凤氏父子与萧然一齐送他出庄,他俩回去后,萧然仍依依不舍,一直送出十里,又目送大哥的身影消失,才怅怅地打道回府。

萧然没有看到,在他走后不久,保护萧潼的五名侍卫、影卫中有一人折了回来,那人大约十六七岁年纪,一身黑衣,五官端正,身材消瘦,目光内敛,坐在马上的样子仿佛随时可以消失不见。

萧然又恢复了平日有规律的生活,每日清晨,他与凤若汐二人早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栖霞山上练习一个时辰的轻功,然后回府练习一个时辰的剑法与内力,这样上午的时间便过去了。下午两人各自行事,萧然泡在凤府的藏书楼里看书,经史子集、琴棋诗画、天文地理、奇兵遁甲、士农工商样样涉猎。秦淮河畔多文人雅士,萧然才来一年,已与那帮人打成一片,经常参加他们的诗会。当然他没有以真实身份示人,众人只知“惊鸿公子”之名,却不知此人便是靖王萧然。

两日后,萧然到白鹭洲参加完诗会,经过凤凰台时,见一位灰衣少年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还未到他面前,人已软软地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萧然一惊,连忙下马察看。只见这位少年身上的衣服被兵器划得支离破碎,露出一条条新添的伤痕,斑斑点点的血迹染了一身。萧然掏出巾帕,擦掉他脸上的血污,发现他很年轻,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脸色苍白失血,却看得出长得颇为清俊,让人第一眼便起好感。

萧然不忍,把他扶到自己马上,带回凤府,请大夫来看过,上药包扎。大夫称这少年不仅身上多处受伤,而且饥饿过度,才会昏厥。萧然为那少年换了衣服、洗了脸,又为他到厨房熬了粥,端到自己房间。又是输真气、又是掐人中,终于把那少年弄醒了。

少年低低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茫然四顾,喃喃道:“我在哪里?”

萧然端了粥来,坐到他身边,微笑道:“我在路上把你捡回来的,你受了伤,还饿坏了,来,先吃点粥,有了力气再说话。”

少年依然有些恍惚,却听话地接过粥碗,大口大口地吞咽起来,看起来真的饿坏了。一碗粥倒进去,似乎还不够,却又不好意思说,脸上微微泛红,眼里露出局促之色。

萧然觉得有趣,蔼然笑道:“我再去给你拿一碗来。”

第二碗粥吃下去,那少年的精神已大大恢复,放好饭碗,挪下床来。见自己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他的神情震动了一下,抬头看萧然一眼,眼里满是感激之色。然后跪下,重重磕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萧然连忙扶他:“举手之劳,不必客气。”将他扶到椅子上,轻声问道;“觉得好点了么?虽不是重伤,却也伤得不轻。”

“我没事,谢谢公子。”少年柔顺地道。

萧然见他举止温文,越发对他有了好感,给他倒了杯水递上去:“你是哪里人氏?怎会到了这里?又跟什么人结怨?”

“我是保定府人氏,家父是镖师,家母早亡,只有我们父子相依为命。我十五岁时家父在一次押镖中丧命,镖银被江南的一伙流寇劫走。我虽年少,却立誓为他报仇。我用了一年时间杀了那帮流寇的首领,可我已没有家,只有孤身一人。于是我辗转在江南流浪,四处漂泊,饱受风霜之苦,也尝遍世间冷眼。今日是我无意中遇见几名官家子弟调戏民女,忍不住出手,被他们身边的护卫打伤,逃离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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