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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浮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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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静走了,石以笙回到餐馆里。
赵紫雨问:“宇文静哪去了?”
“她先回去了。”
“嗯,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慢慢吃。”赵紫雨也要走。
“你怎么也这样?你什么意思?”石以笙说。今天名义上是他请客,接连走了两个人,宇文静走也就算了,现在赵紫雨也要走,他也有点不满了。
“宇文静都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嘛?真是的!”赵紫雨也走了。
舒玲看看石以笙,站了起来。
“你也要走?”石以笙不相信三个女生都不给自己面子。
“她们两个都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舒玲对石以笙充满歉意地笑了笑,也走了。
还坐着的只有丁永凯一个人,正喝着酒。现在谁的心情最差,不是石以笙,是丁永凯!他向老板又要了两瓶啤酒。
“永凯……”石以笙坐下,眼中很是无奈。
“什么都别说了,来,喝!”丁永凯递过来一瓶酒。
石以笙没说什么,接过就往嘴里倒。
等酒喝完,丁永凯已经坚持不住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石以笙付了帐,扶着丁永凯往回走。石以笙酒量很好,丁永凯当然比不上,再加上如此糟糕的心情,丁永凯醉了,比上次醉的更彻底。古人可以借酒消愁,丁永凯却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在路上,丁永凯不停地对石以笙说:“她以为她是谁,她怎么能这么做,我没有错,你今天不该拦着我……”
石以笙安慰着丁永凯:“没事,没事,是她不懂事,今天的确发生了很多事,让人一下难以接受。这些事,我也始料未及。”
回到宿舍,张明杰看到这种情况,好像明白了。
“又喝酒了?”
“嗯。”石以笙把丁永凯扶到床上,他自己也累了,躺在床上抽烟。
“通通通。”
“请进。”张明杰去开门,“嘿,义雄。”
“哦,义雄,有什么事?”石以笙从床上探出头。
这个义雄叫朱义雄,是石以笙所在“精英1班”的班长,为人性格豪爽,不拘小节,与精英四个班的人都相处很好,并且和石以笙还是“烟友”。
“接到学校通知,两周后将举行新生篮球赛,大一新生中,你和丁永凯都入选了精英新生篮球队。算上这周,我们有两周时间,后天开始训练。”
“是吗?太好了!还有哪些人?”石以笙递给朱义雄一根烟。
朱义雄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你是首发小前锋,永凯是替补,我也是替补,另外还有罗波,他好像是主力控卫,中锋是4班的,其他人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后天训练时就会认识了。好了,好好休息。”
“嗯,好的。”石以笙想到丁永凯现在这个样子,叹了口气。
丁永凯睡着了,睡得很沉。
半夜,丁永凯睁开眼。宿舍里一片黑暗,连绵不断的是打呼声。
“都睡了。”丁永凯打开台灯,拿出手机,“头好晕。几点了,哦,快三点了。”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比较孤独的,丁永凯现在就是如此。他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一切都还记得,不像上次在刘天阳的生日那天喝那么多,昨天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容易醉的。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孤独是写作的前提”。
“放下,放下,我要放下!”丁永凯在纸上写着。扔掉笔,靠在椅子上,长呼一口气。
第二天,宿舍其他人起来了,发现丁永凯趴在桌上,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张明杰小心地拍了拍丁永凯:“喂,永凯,永凯,起床了。”
丁永凯没反应。
“不会吧,难道……”张明杰又拍了拍他,加大了力气。
“正睡觉呢,干嘛?”丁永凯突然抬起头。
“啊,把我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昨天不是睡在床上的吗?”张明杰很疑惑。
“很可怕吗?我半夜睡不着,起来了。”丁永凯伸个懒腰。
“半夜,我怎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打呼声比说话声还大,会知道才怪呢?”
石以笙下床,问:“怎么样,没事了吧?”
“没事。”丁永凯撑着头。
“昨天义雄来通知,下周是新生篮球赛,我和你都入选了篮球队,是替补,明天开始训练。你一直号称是‘小皇帝’的忠实球迷,表现的机会到了。”
“没问题。”
“把事情都放下,别去想了。”石以笙话中带有深意。
“我知道,我会的。”
但是丁永凯真的放下了吗?他自己也不清楚。
第二天,丁永凯很早就起来了,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睡好。丁永凯在晚上睡的不好,但是在白天却时常想睡觉。今天一起床,看向窗外,心底竟然有一丝高兴。
“下雨了,不用训练了。”丁永凯躺回床上,拿出MP4,听歌。
从被宇文静拒绝开始,丁永凯就喜欢上了听歌,并且老是一首歌,没换过。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丁永凯只听《单身情歌》,每天不知听多少遍。丁永凯说他放下了,是真的吗?一首歌能说明什么,一首《单身情歌》能说明什么,谁知道?
“……这首真心的痴心的伤心的单身情歌谁与我来和……”
歌曲完了,丁永凯喃喃自语:“我的单身情歌,我一个人来和。”然后又听一次,不断重复,简单重复。


第十章 静夜思
更新时间2011716 22:43:10  字数:2203

 丁永凯买了个笔记本,起了一个笔名,“静夜思”,有点俗气,还有抄袭的嫌疑。并不是丁永凯有多么喜欢李白的这首诗,而是仅仅用这几个字而已。丁永凯决定写点什么,至于写什么,还未确定。丁永凯认为,写作应该写心里所想的,要写出真情实感,才算是好作品。丁永凯在扉页上写下:随心所写,享受生活。前后两句看上去没有什么联系,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也不会有人来问丁永凯这几个字表达了他的什么思想感情,况且问他他也回答不出来。
“静夜思?为什么不直接写‘夜思静’呢?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她。”丁永凯对着笔记本说。忘记,有时不那么容易,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忘不了。这也是丁永凯苦恼的地方,他明知他们不可能,却依然忘不了。
丁永凯叹了口气,笑了笑,在纸上写着。
“初次见到你,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好像心为之一颤,似乎是动心了。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尽管我也不确定……我想接近你,和你在一起,但我始终没有开口,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敢开口,我怕被拒绝……记住一个人很容易,忘掉一个人却很难。”
写完一段话,丁永凯放下了笔。
“今天就写到这儿吧。”丁永凯想好了,就从第一次见到宇文静写起,一直到自己有女朋友为止。孤独是写作的前提,的确,丁永凯现在有了写作的前提,他将很难停下。有些事,他忘不了。
丁永凯也是人,他也想有一段感情,他有爱与被爱的权力,但是他得不到,没人给他机会。他无奈、无聊、无法自拔,他认为没人会懂得他的想法,只能通过笔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追求爱不是错,错的是有爱而不敢追。
夜晚,是丁永凯写作的时刻,只有在夜晚,丁永凯才会有写作的感觉。他经常独自一人坐在台灯下,倒一杯水,写着心里所想,想着笔下所写。每次写东西,丁永凯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能感受到,但写不出来,这种感觉很是不好受。夜晚,尤其是安静的夜晚,丁永凯会感到孤独,有时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写出来的文字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完全是随笔而写,这时,不是心在控制笔,而是笔在控制心。
“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著。”这是丁永凯很喜欢的一段话,他曾想,自己到底属于那一种。自己是哪一种,要看对方是哪一种,宇文静是该放弃的吗?他不清楚,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
也许他太自私了,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也承认,自己确实有些自私,从小在家庭里被压抑着,被家人赋予了太高的期望,整天学习、学习、学习,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如此的家庭,换个人也不会比丁永凯好很多。丁永凯刚刚开始学会接受现实,还没有达到超脱的境界,有很多性格方面的事是没法改变的。他不在乎任何人,却想任何人都在乎他。丁永凯不仅有点自私,还有点自傲,甚至是自负。
每天丁永凯都会拿出笔记本,一个人静静地看。日积月累,丁永凯也写了不少文章,别人要看,他一般也不拒绝。他就是觉得懂自己的人太少,他害怕孤独,他不喜欢被忽视,他希望被认可。
丁永凯也不是没事,不会一天到晚都写文章,他只是把写东西当作一种习惯,而不是一种爱好。如果是习惯,可以每天做一做就行,即使某一天没做也行;但如果是爱好,做了就要做完,一天不坐就会感觉不好。比如,习惯每天刷牙,一天不刷也可以忍受,但是爱好刷牙,就必须天天刷。这就是丁永凯的理论,他的有些理论确实很怪,外人难理解是正常的。
尽管如此,丁永凯毕竟不是作家,他写东西不可能像那些专业写手一般行云流水,他经常停下来想后文,有时一想就是几十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
“写不出来了!”丁永凯靠在椅子上。他敲着头,敲啊,敲啊……
……
丁永凯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也是一片寂静,偶尔一阵风刮过,有“呜呜”声。
“原来刚才那些都是梦!”丁永凯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大概两点,“才睡两个多小时,却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呵呵。”
家人还在睡,家里一片寂静。丁永凯打开台灯,下床接了杯水,打开窗,靠在窗台上。
“回想上学期,很多事真的就像刚发生,熟悉又陌生,还记得那么清楚。”丁永凯心想。一阵冷风吹来,他连忙关上窗子,拉了拉睡衣,回到床上。
喝了一口水,他看到了那个笔记本,拿起来,慢慢看着上面的文章。
“静夜思,静夜思,今天就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在做什么?思念?思念谁?”丁永凯觉得自己更像是在怀念,怀念过去,“在学校,我忘不了家里;在家里,我又忘不了学校……唉,怎么回事。”
丁永凯念旧,总是忘不了过去的事情,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他都记在心底。即使平时想不起来,他也一定会在某个时候想起,因为这些事在他记忆的最深处。别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管这些了,还是睡吧,明天还要上火车。”丁永凯躺下,一翻身,继续睡。
刚醒又睡,人的思绪很混乱,可能会继续做梦,但是很难接上前面的梦。丁永凯现在就是这样,迷迷糊糊,又开始做梦,但是这次的梦很乱,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但丁永凯也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人只有在梦里才最自由,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在梦里,自己就是主宰,没人可以干涉,没人有权力干涉。丁永凯就喜欢这种没人打扰的状态,虽然他害怕孤独,但是他也不喜欢被打扰。人就是这样,有很多追求,但是有些追求都是矛盾的,难以两全,所以人会苦恼。何必呢?人生有那么多追求,想全部实现是不可能的,但为什么人们都要两全呢?原因是人们的不满足。快乐不在于你拥有很多,而在于你索取很少。
丁永凯越睡越沉,思绪也逐渐变得清晰,还是在校园,还是那些人,还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梦在继续……


。。/ 赛场
更新时间2011719 22:09:41  字数:2581

 “第二节比赛结束,精英学院36︰32资环学院,精英学院以4分优势领先进入下半场,现在中场休息。”场边传来解说员的声音。学校的解说员没有NBA解说员专业,任务就是报一下比分,说一下犯规,喊一声“好球”,跟普通观众区别并不大,只不过在场边有座位和话筒供他们使用,才能引起一点注意。
这场比赛是新生篮球赛第二轮,精英学院对阵资环学院。精英学院,首发中锋4号(4班),前锋3号石以笙,13号(1班),后卫1号(3班)、18号罗波(2班),替补中锋5号朱义雄(1班),前锋7号(2班)、20号(4班),后卫2号(4班),11号丁永凯(3班)。资环学院,徐晋豪身穿8号球衣担任首发后卫。
上半场,罗波6投4中,三分1投1中,罚球4罚全中,砍下13分,为场上最高;中锋4号得到10分7个篮板;石以笙没得分,但是有4个篮板和一记盖帽。丁永凯在第二节替换罗波上场,比赛进行到两分钟时出手命中跳投,但是在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两次投篮都偏出,并有一次犯规,又被罗波换下。
中场休息时,球员们自己休息自己的,也没有具体讨论什么战术,就这样的比赛,也没有教练。
罗波坐在丁永凯旁边:“你今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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