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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我在旧居烧信-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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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景:么杉随手抓起一杯。

  么杉:嗨,真倒霉!但我想要白的。

  么杉对服务生:幽默?为什么不说我可爱?老板听到要减你的薪了。

  猫猫:就要白的。

  么杉:等等,把免费的喝了,多可惜。

  ……本段完

  哈哈,猫猫,能做成动画吗?授权你可以用我的照片。

  读完了你网上的所有。猫猫,精进了。不再是欲望执笔。几乎自如到高屋建瓴。看来沉淀得不错。张艺谋的败笔历来是形式大过内容,你曾有的毛病是想喊,出口的却是歌。



  看你的作品,说好的,不必是懂你的,多是因为你懂他,并且,比他自己还懂,起码,说得比他自己明白。

  这些日子莫名顽疾,干呕不吐,食欲不振,无法入睡,精神恍惚……

  外患源于内忧。飘荡红尘30余载,我竟无羁无绊,一种断线风筝欲坠不得的无奈。检讨自己,我是太过苛刻了,平易的外表下竟包藏着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武士情结。

  想不念书了、想不画了、想生小孩了……想来想去,不如想你,但你,很遥远,很虚幻。

  张爱玲说:我不停地舔着伤口,舔着舔着,竟对伤口产生感情了。

  我不自恋,是自虐。

  不让你担心了,此刻的我在笑,不是想好了的笑,而是想懂了的笑。

  我闹闹地孤独着。会把一缕发丝放入口中的那种。我在说服自己放弃一份等待。不报希望的等待不叫等。

  么杉

  么,好

  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等,等必然的结果,等未知的命运,要不就是等要等点什么的时候,等上帝的微笑,等开奖的结果,等领导的暗示,等你的信……当你决定不再等时,其实只是选择了开始另一个的等。

  何服?不得其解。反正不是西装革领、也不是莎拉波娃的纯黄短裙纯红内裤……酒肯定没少,应是大碗,大有将五花马呼而换之的咄咄气概。如果添了油加点醋,当行酒令。

  我也以你第一次给我看你的指甲,角本一段,共勉。

  “么杉?”

  “呃,猫猫”

  “还常画画吗?”

  “不是太经常,越来越不喜欢在纸上画了”

  “画在脑袋里?墙上?电杆?头发丝?”

  “嗯……”

  么杉伸手,展示,每个指甲上有张狂、狰狞、后映象的图。

  “佳作还真不少”

  “要不要看我的纹身?”

  “不属隐私?”

  “哝……”

  么杉露左肩,一小块血腥花纹。赶快用帮她衣服拉上,还左右四顾。

  “看到,看到。干嘛这么草率就脱?”

  “你不是好奇的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的心啊!扒凉扒凉的。这么美的香肩,让你给糟蹋了!”

  “不懂艺术了吧?过几天不喜欢可以抹掉或是换一个”

  “听你这么一说,算是回过点神来”



  “性感吗?”

  “非常。像我小时候崇拜的、电影里的、混入敌人内部的女特务”

  “像这样?”

  么杉右手夹烟,兰花指,衣领口下拉,眼神迷蒙,朝上长吐一口烟。

  “还差一双高筒皮鞋”

  “要不要我给你的香肩也画一个?免费哦”

  “么杉,饶饶我吧!我可没有可出卖的色相资本”

  “看过泰森的香肩了吗?”

  “看过。我们的主席像。”

  “巴乔的肩臂呢?”

  “知道,中文‘忠’字还是‘必胜’?拜托别加‘香’了”

  “罗德曼呢?”

  “知道韩乔生怎么评论没有纹身前的罗德曼吗?”

  “……”

  “年青时的罗德曼,多干净啊!”

  ……本段完

  么杉,继续我们的信生活。

  猫
(14)
春寒料峭,凭添冬衣,无以为依,只待摸索冬夜的双手,草草收场。

  进入冬天的城市,总是颓败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灰色,落完叶子的树枝,和不时歇息在上面的乌鸦。正如几米漫画里,不怎么透明的阳光,清一色冷调着装的路人,和想哭的冲动。

  季晚在城市的哪个角落?偎在什么样的房间?翻看着怎样的书?听着哪种的音乐?还怨着我的吧?

  就要进入农历新年了,心情却怎么也明快不起来。

  又可以见到林,我们的每次见面总会相隔几个季节,每次分手时总会感叹又要过好久才能的再见,知道再见时,时间的痕迹又会映在彼此的脸上。回忆着上次把酒言欢时的明媚短袖,不禁黯然。

  我怕冬,怕得特别。所以在诗人们最刻意的秋里,我无心留意凄美的花零或是落叶,我不在乎映眼的烂黄或是收获点什么,而是一直在提心着那个即将来临的、骇人听闻的季节。我怕冷,怕得有理。冬天的每次出入被子,对我都是一种毅力的磨练。看着冬泳的人们,肃然起了敬。穿着厚厚的衣服,看谁都别扭,做什么都懒得。

  前一段和季晚一起过的冬,还像昨日,余热不消。躲在被子里看书,握在手里的咖啡不时被啜上一口,弥漫着整个房间的气味,暧昧生香。季晚把头轻枕在我的右肩,发丝不时引起微痒,随着超过我两倍的翻阅速度,移换耳朵映在我脸颊上的角度。

  “呃,你看书的速度,就跟明天要考试似的”,季晚说话时也毫不减缓翻阅的速度。

  “这跟喝好酒一样,快不得的”,才说着,又觉得该返回上一段。

  “能倒背如流了吧?”

  “别嫉妒啊。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那种八戒吞人生果式的读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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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啊!你才是”

  “猪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

  “亲爱的猫,麻烦撩开窗帘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别反被别人把你偷看了?”

  把窗帘掀开了一个角,阴色!还是,毫无改观。阳光似乎从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这样的状况若再持续两三天,应该会有人造阳光的替代产品上市,供冻坏者自蔚。

  “不喜欢这种天气?”。我突然很想揣摩季晚是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为什么要喜欢?”。季晚笑了,“为什么不?至少可以靠着你看书”。窗外的车流凝固了,鸣起了无可奈何的笛声,是被天气给冻的?

  时间的流逝,真的只是一回首,散落的痕迹,怎么也收拢不过来。

  ……

  林的微笑,如冬日的暖阳,隔着几个人的寒流气息递了过来。真想握杯热咖啡坐在广场餐风宿雨的橙子上,看人流涌动,什么也不想。我们相互拍了肩膀,久别的热烈寒暄。然后决定走走,沿着模糊了城市建筑的迷雾。

  “我和她还有联系,电话”

  “呃,这么说,见面不能被算作经常的事?”

  “就没见过”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唉,弟兄,你问出这个问题的心态像个16岁的待业青年”

  “哈哈,我有这么年轻?”

  “你知道为什么,我相信”

  “对,见了面,你又会表现出狰狞的那一面”

  “哈,不愧是弟兄,感同身受”

  “就像嗜毒者不能见到粉状物”

  “想都不能想”。林摇着头,要把呼出的白气摇散似的。不能不想,当你不能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想了。季晚咬着杯壁说:你想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

  “你折磨自己和别人都够狠的!”

  “我只想惩罚自己……有时真想一个人躲得远远的”

  “然后又爱上另一个女人?”

  “不了!我宣布:挂枪了”

  “弟兄,别逗了。你要能挂枪,我戒水”

  “哈,我倒是不跟你打这种以命相搏的赌”

  ……

  季晚递过来喝空的杯子,我缩着脖子给她加热水。离开季晚的温暖,我突然觉得,什么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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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晚不时抢过我的耳塞,不超过秒又塞回我的耳朵。ELLA & LOUIS 的、紫红色的、框套着框的唱片封套,寂静的躺在沙发橙色扶手上,孤寂的燃起一方温暖。

  “无病呻吟!你那些音乐”

  “呃,也可以这样理解”

  “像受到表扬似的?”

  “一种左手和右手相互倾慕的忧郁”

  “编吧,继续”

  “一种如期而归的宁静”

  “哦,还有呢?”

  “一种从隔壁传来的零碎琴声”

  “你还收不住了?”

  “金庸的《笑傲江湖》,萧和铮协奏出的非人间音乐”

  “直接说‘天仙配’得啦?”

  “所有批评者都只能愚昧的把乐谱说成武功秘诀”

  “我理解你的意思是:你听过?”

  ELLA的拖着随意的爵士气息:The way your smile just beams  The way you sing off key  The way you haunt my dreams …… 我幻想着戴上道士帽的李连杰,剑走偏锋、腾挪步移、如泣如述,剑和脚在沙地面的拖、点、借,给镜头撒来一把又一把的黄沙,铺满背景的飞扬淡写着中国书法,一双偷窥的女子眼睛,眨了一下……等会,不行啊!还是没能跟音乐溶上。

  “很烦?”

  “音乐?”

  “我的话”

  “不,我喜欢有人这样问我”

  “哎!说你变态,你还真当作表扬了?”

  “我喜欢你迷惑的表情”

  季晚换表情的时候,LOUIS如怆人雪茄烟的混浊嗓音喷薄了出来。

  ……

  对冬的描述,最生动的是《三国演义》里:刘备冬访孔明。大雪纷飞,身后俩兄弟还带着怨气呢。路过一酒家,里面一群书生模样的汉子,围炉饮酒,高谈阔论,吟诗作赋……看到这,我在自己的词典里加了个注解:这就是冬天最正当之事。当然,正如林语堂说的:他们要对下流之事和哲学都能口若悬河,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并能尊重我的意见。

  城市被冻僵的路,绝望的向雾里延伸着,像《风之谷》上巨型爬虫的躯干,一呼气,就应该有漫天的类似蒲公英的植物末梢飞扬。我们不觉得累,一如人生路上共同进步的好伙伴。

  “觉得好累!”

  “还以为你不累呢。要不歇会?”

  “不是走路,是那场情感”

  “弟兄,问你个很神圣的问题?”

  “什么?别学爱因斯坦式的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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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走完一半了吧?”

  “一半多了,更年期以后我可不算自己还活着”

  “不喜欢冬天?”

  “当然,恨得不行”

  “每个人的一生也有冬季的吧?”

  “有,不止一个”

  “你的冬季,怎么过?”

  “把自己裹起来,就做一件事:等”

  “所以她电话给你,你也不见?”

  林用力的沉默着,倔强的抿着嘴唇。脚下踩过的路砖像游戏场景的推进,每一块都是迷路的信号。季晚也会给我电话吗?在这样无雨的冬日,下午三点。

  “我们发生过一件不幸的事”

  “哦”

  “她割破了自己的左腕,在我给她说‘不行’的那天”

  “不是吧!?”。惊恐如地砖缝里突然钻出的绿色粘稠幽灵,马上就要爬满墙壁。似乎林所说的就是季晚。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雪 降不休 在赤热里浮游 你 却握着匕首 让血在暗地流 一张笑脸镜中挂 仍然问你爱我好吗? 可不可一起呼吸一起安葬?”

  “用碎玻璃碎片割的”

  “后来呢?”

  “救过来了”

  耳边响起那次电话里毅然的女声:他应该痛苦,这是他应得的!。猫,你也一样,季晚翘起只属于她的嘴角。

  “我们不再年少”,季晚微微垂下眼睛,“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只给自己3秒的时间,看你的背影”,季晚把眼睛转向窗外混沌一团的调和色块,“你说你12岁就,好吧,爱上我,那没用,猫,你没在我相信爱情的时候让我相信你……十年后、二十年后,如果你还能说你爱我,我就信”,季晚笑了,笑的苦,“猫,我不会的,我不会把我们的爱情放在非此即彼的天平上,我能感觉到它,就够啦”

  ……

  南国的冬季少有雪。小时去乡下,三月的梨花纷纷扬扬的落,越过农人家的矮墙,洒在身上,妈妈说:落花如雪。从此对雪有了最美的想象。

  以前上学时,寒假同学小聚,围炉饮酒笑谈,若不是缺了门窗外的银白一片,还真似了“三国”的那一段。有一同学带来的北方女友吐着一口悦耳的卷舌音。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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