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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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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敢”字,听得沈浣心中一突,见得这情形,殷天正竟是想同俞莲舟试手。殷天正当年为明教四大法王第二,成名几十年,说是旷世高手亦不为过。虽然从入得堂来到得现在未曾显露半分武功,但是凭那份气势,就辩得出如今江湖之上已绝少能有对手。张松溪和殷梨亭何尝不明白这一节,听得殷天正此语,同时站起身叫道:“二哥!”

却见俞莲舟冲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二人无须担心,这厢向殷天正一拱手,只道:“晚辈学艺不精,比及家师是犹如云泥,百不及一。还请殷教主指教。”

殷天正听见这一番话,哈哈大笑,“俞二侠好胆色!”说着,同一旁殷野王道:“野王,这时候客人来了,也不招待饭菜酒水,也太失礼!你且好好招呼武当几位大侠,不可怠慢。”

殷野王立时应声。

只见殷天正起身单手一摆:“俞二侠,内堂请。”

“殷教主请。”

张松溪,殷梨亭,沈浣三人同时上前几步,见得俞莲舟向几人微微摇头,不再多言,径直进了内堂,三人面面相觑,殷梨亭拉了张松溪的袖子急道:“四哥,这、这……这!哎,二哥他……”

张松溪一叹:“我看那殷天正为人,倒是个磊落之人,决计不会使什么暗算一事。即说比武,那便是比武了。而且,为了五弟,说什么也得试试。”他们师兄弟均是一般心思,为了师兄弟,自己算不得什么。但是若是别人涉险,却总又担着十二分的心。

是以俞莲舟坦然进得内堂毫无所惧,外面的张松溪和殷梨亭却是一颗心高悬不落。

沈浣目不转睛的看着俞莲舟和殷天正离去的侧门,手上长剑握得益发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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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是担心忧虑,多是面对怎样的美食,也无甚胃口。

然则沈浣却是例外,无论怎生忧心,怎样没有胃口,甚至不论面对的东西可口与否,他都能一口口的将面前的东西吃干净。

见得殷梨亭面前饭菜他动都没动一筷子,而是频频看向俞莲舟离去的方向,沈浣拍了拍他肩膀,出声道:“你先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其它。”

殷梨亭拿起筷子,从面前一道清炒芦笋里面夹了一筷子,放入碗中,看了两眼,实在没有心思入口,颓然放下筷子,又复回头看去。

沈浣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现在不吃不喝,待会有了变故,难说会是怎生情形,那时又可有精神力气应付?”

殷梨亭听得他的道理,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劲儿来。当下重重点了头,拿起筷子埋头用心吃饭。

倒是一旁张松溪听了沈浣所言,若有所思的打量他。半晌想得明白,若是换做沙场之上,这一顿不吃,如何有心思列阵杀敌,更不提下一顿饭还不知在哪里。他微叹,开口同沈浣道:“颍州带兵抗元,日子也是不易吧?”

沈浣听闻,心下苦笑,暗道这何尝是“不易”二字能说得尽的,当下只冲张松溪笑道:“若说不易,如今这世道又有何事能易了?且把这‘不易’当‘易’,咬牙过下去吧。”

正说至此处,便听得侧门一声豪爽大笑:“这位小兄弟说的好,如今这混混世道哪有‘易’处?要老夫说,且把这‘不易’变成‘易’,才是正理!”这声音三人耳熟得紧,正是殷天正。

三人几乎同时瞬间起身回头,却见得殷天正大步回得厅堂,一旁正是俞莲舟。

殷梨亭见了,几步上去到俞莲舟身前,扯了他的袖子,急急打量道:“二哥你……没事吧?”

俞莲舟拍了拍他手臂,“无事。”

张松溪暗自长出了口气。沈浣垂了眼睛,方才连吃饭之时也未松开长剑得左手总算微微放松,刷白的指尖紧握剑鞘的时间太久,竟是一时回不过血来。

殷天正方才听到沈浣所言,此时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浣,打量半晌,这才道:“这位小兄弟可不是武当派的吧?看你内功步法,均非武当出身。”

沈浣听得殷天正如此询问,些微一愣,不想他竟然已能从一个人呼吸步法看出出身门派,心下佩服,于是道:“殷教主好眼力。在下的确并非武当派的。”

“哦?那阁下是?”

沈浣一抱拳道:“在下沈浣。”

殷天正听得他报上名号,约略沉吟片刻,“嗯,沈浣……沈浣……”忽地眼中精光闪过,“这位小兄弟莫非曾于颍州刘福通部的营下?”

沈浣一愣,没成想殷天正居然光听得他名字便认出他人,“正是在下。”

殷天正听闻哈哈大笑,几步过了来:“原来真是沈将军!沈将军辅佐刘福通于颍州起事,数年之间转战四野驱除鞑虏,千里征战破尽黄龙,老夫实在佩服。今日竟来得我天鹰教,实在是让我这破宅子蓬荜生辉啊!”

沈浣听得殷天正如此赞誉,心下实在百味陈杂,只得谦逊一番,连道不敢。

殷天正却似很是高兴:“沈兄弟如今又何言将‘不易’做‘易’?以老夫看,沈兄弟就当是那个将所有‘不易’都金戈铁马踩踏成‘易’的英雄豪杰才是!”

沈浣心中一愣,反复回味殷天正这一句话,若有所思。将诸般‘不易’踩踏成‘易’,这又得是多少壮志豪情与艰难辛苦才能办到?

殷天正道:“沈兄弟又非武当弟子,怎么今日也随武当派前来?”

沈浣收敛心思,回道:“殷老前辈,这件事情却与武当张五侠有些关系。”于是当下将龙门镖局被灭门,镖银失落,以及张翠山被少林指认与龙门镖局灭门一案有关的事情简单道来。

殷天正听了,沉思片刻,凝声道:“沈兄弟,如此听来,这镖银倒似是存心与颍州抗元之师成心为难,才被盗走。别的么,老夫不敢说,但是龙门镖局里镖银失落一事,老夫敢拿这条性命作保,决计不是我天鹰教的人做的。”

他此言一出,几人皆是一怔,未成想他出口竟便是如此豪言。只听得殷天正续道:“老夫出身明教,便是如今自立门户,却也仍属明教分支。明教历来以驱除鞑虏为一大要务,如今天鹰教又怎会去动这笔镖银?”

此番言语确实在情在理,明教便是被中原武林称作邪魔外道,但是于抗元一事上全然不遗余力。当此时者,袁州的周子旺部、濠州郭子兴部一早便竖起了反元义旗,皆与明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实这些沈浣自己心中也清楚。只不过毫无头绪之下也只能顺着张翠山这一条线来此摸索一番试试。殷天正此时却是豪爽,“这件事情老夫既然知道了,也没有袖手的道理。老夫这就吩咐下去,让手下教众多多留意查访,江南一带若有这些镖银下落,必定派人前去颍州相告。”

沈浣听得殷天正如此主动帮忙,心下感激,当即躬身一揖到底:“如此沈浣代颍州大营十万将士拜谢殷教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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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看着俞莲舟一行四人离了天鹰教正门而去,转头见得殷野王略有不甘的神情,“怎么?还不服?”

殷野王向来心高气傲,今日输在俞莲舟手下,实是心有不甘。可是自己功夫却又的确不如,当下这一句“不服”是说不出口,可若低头认输,却也拉不下脸来。殷天正何尝不知自家儿子性情,只开口道:“行了,野王,江湖之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便是不如,虚心认了再求精进才是正理。”

“爹爹说的是,只是让他们这般闯得过当风堂,再如此离去,儿子……咽不下这口气。”殷野王垂头道。

殷天正哈哈一笑道:“今日那沈兄弟说的好,不过是些机关暗器一流的东西,巴掌大的地方,又有甚了不起?我天鹰教若在江湖之上立足,还靠不到这些东西。只徒被这等英豪笑话!你去同下面人说了,把这当风堂撤了吧!门外那些喽啰门,且教他们长老管事的进来。”

“爹!”殷野王一怔。

“怎么?我天鹰教还能被几个利欲熏心的江湖喽啰翻上天去?”殷天正鹰眼一瞪,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快去,省得一群苟且之辈在自家大门口乌乌泱泱的,看得人气闷。还有,你去把各堂堂主给我叫来。龙门镖局的事情咱们既然应承了沈将军,就得快办。解决了他们,你把素素的事情给我细细说来!”


   

第十四章 明年春好与谁同

  客栈之内,俞莲舟盘膝打坐,调理内息已有两个时辰。

自从天鹰教出来以后,他便始终未有未有开口说话。沈浣三人均察觉出不对,当下不敢大意,进了金陵城便就近找了家客栈。果然一进房间,就见俞莲舟取出两枚天王互心丹服下,随即于床上盘膝闭目而坐,运起武当心法。沈浣三人这回当真是谁也没有心思用饭,悉数留在房间当中守着俞莲舟。张松溪一只茶碗碗盖翻了又翻,茶水却是未动一口。殷梨亭心下不安,在椅子和床前来来回回,却又不敢发出半分声响,扰到俞莲舟运功。沈浣坐在一旁看着俞莲舟,抿唇不语,两个时辰动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入夜,俞莲舟头顶袅袅热气蒸腾,脸色由苍白渐渐转为红润,一口真气吐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得三人都极是关切的看着他,低声道:“已经无事了。”言罢些微感慨道,“殷天正位列明教四大法王,一双鹰爪当真名不虚传。”言罢扶着殷梨亭肩头起身,舒展筋骨,这才将内堂之事一一道来。只说自己与殷天正过招比试,相斗百余招,终是不敌。他简单几句话带过,三人却能想象当时一战必定凶险万分。俞莲舟行走江湖十余载,这却是头一次张松溪同殷梨亭见到他同人动手之后需得如此调息打坐修补内息。

然则殷天正也并无为难之意,倒是告知于他张翠山确实并非为天鹰教所扣,甚至殷天正自己的女儿殷素素如今亦是下落不明。然则至于当日岛上发生了什么,殷天正却是闭口不言,只道此事乃是天鹰教内务,不便告知武当。若是武当欲寻张翠山,尽可自己去寻,与天鹰教无涉。

俞莲舟本就最担心天鹰教暗中计算张翠山,但是今日所见殷天正为人光明磊落,既然他保证天鹰教绝未留难张翠山,想必不会是欺骗于他。于是这才由天鹰教出来。

殷梨亭这厢见得俞莲舟无事,赶忙去了客栈大堂弄些吃食。张松溪亦去了自己房间收点些药品,以备给俞莲舟送来。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沈浣与俞莲舟二人。沈浣看得俞莲舟片刻,微微抿唇,开口道:“俞二侠,今日沈浣言语有失,才至两方动起手来。实在是对不住。”

俞莲舟却一摆手道:“今日本就是去天鹰教,动手本是必然。何况殷天正也算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英雄豪杰,能与之一战,无论胜败皆是幸事。”

沈浣听得俞莲舟几句话豪侠大气,当下也不在拘于丁点小结,诚心道:“俞二侠之名,沈浣少年时分便已听闻。自得上饶至此,沈浣能与俞二侠一道行来,亦是幸事。”

俞莲舟却是想起今日殷天正已然明说这镖银下落与天鹰教无涉,关心问道:“如今这镖银之事,沈少侠有何打算?”

沈浣眼下也是毫无头绪,沉思半晌,这才道:“如若是龙门镖局这条线查不出来,也只能从镖银本身下手。那些镖银皆有颍州大营的暗记,别人不识,颍州大营自己人却是认得。如今只能让颍州那边派出探子,四处查访何处有带有暗记的钱财流出了。”

俞莲舟点了点头,心下却明白这绝非一时半刻可以办到,怕是更要花上一番功夫了。他既一早已打定主意尽心竭力帮他寻到这镖银下落,当下开口,“沈少侠若是信得过我,可方便告知那暗记?我多加留心便是。”

沈浣眼中一亮,心知武当派在江湖上善缘广结,若能相助实是一大助力。他心下感激俞莲舟相助之意,连连拱手:“自然可以,俞二侠,大恩不言谢,这……”

俞莲舟却只道:“无妨。此事本也与龙门镖局一事难解难分,能替颍州大营抗元之事出些力,实为义之所在。”

沈浣抿了唇,片刻忽地一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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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莲舟与殷天正一番比试,伤虽已愈,然则终需调养,加之几人连日奔波,许久未得休整,于是几人当下便在金陵多留得一日。然则幸得这一日,让沈浣得了要紧消息。

几人所住的客栈不小,后面是客房,前面则是个不小的酒楼。

一早张松溪与殷梨亭出门去了,时值正午,客店里只剩沈浣与俞莲舟二人,于是便在一道前面酒楼用饭。

两人捡了临窗的座位做了,看得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颇是热闹。菜还未得上来,沈浣远远见得张松溪与殷梨亭二人回了来,却没有进得客栈,而是去了正对面一家颇是精致的玉器店。沈浣同俞莲舟比了比,“那不是张四侠何殷六侠?”

俞莲舟看去,的确正是两人。

那玉器店倒是店如其名“玲珑阁”,店面精致却也小巧,从客栈内看一览无余。加之俞莲舟与沈浣二人耳力皆是深厚,是以也将店内对话听得清楚。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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