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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忧满庭-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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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来劝我的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哇哇大哭,好在一旁呐喊助威,递个面巾纸,凑个热闹看!”
“我哪有?”莉莉狡辩着,脸色微红。
“我看有。”无忧正经八百的和她对峙。
“真没有!”
“肯定有!”
两个女孩子闹在一起,无忧最后告诉她:“他没跟我说分手,可我相信那是他给我留的最后一点脸,他把‘分手’这两个字让给我说,那样我就不那么觉得委屈了。”
“其实,我觉得他还不错啊,至少最后他还在为你考虑。”
“可我不稀罕。”
“唉,这样的男生已经不多见了,他们多数没空考虑你的感受。”
“凡是五官齐整,四肢健全,是个男的,你都觉得不错,什么眼神儿!这是我大学同学骂我的话,现在我就把它隆重的赠送给你。”无忧咧开嘴大笑起来。
“喂,你桌上的那个限量版的玩偶是谁送的?”
“我前男友。”
“不是都分手了,还留着它干嘛?送我好了,我小侄女快过生日了,非要这个,你说这限量版的我上哪买去啊?”无忧抬眼看见同事灼灼生光的期待眼神。
“好,送你。”塞给同事,拍拍手。
“噢!太谢谢了。”
“对了,我家里还有一些好玩的玩偶,你要不要?我正要给家里大扫除一下。”
“你要是不要了,就都给我好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ok!”
周末,不必再赶火车,也不必买这买那,她早早起床,开始彻底的大扫除,把以前周长安送她的东西都堆在一起,一件一件细细看过之后,装进口袋,统统扔进垃圾箱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请弟弟吃饭,弟弟的话还是那么多,她觉得恬燥心烦的不行,坐在小馆子里,要了瓶酒,一边听弟弟往她耳朵里灌念念碎,一边把酒当茶喝,她没有醉,也许根本喝不醉。
摇摇晃晃的走在晚风里,弟弟要送她,她却不肯,“你干嘛?我现在还是你姐,知道吗?就算你比我高,比我壮,也要喊我姐,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下命令了?”
“我怕你自己回去,找不到家门。”
“瞎操心!我非常清醒,怎么会找不到家门?告诉你,我现在要清净一下,不许你在后面跟着我。”然后扬起手招呼出租车,自己打车走了。
独自窝在阴暗的出租车里,她就像没了骨头,一下也不想挪,脑袋异常清醒,还指挥司机开车路线。
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她下了车,在马路上散步,遇见个木椅,就坐下来,掏出电话,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什么也不怕了,这些天她一直思索到头痛的问题,也不再是个难题,它迎刃而解了,现在只需借着酒劲儿,她就能找到答案,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靠在椅子靠背上,她拨了电话,这次非常顺利,电话只响了两声就很快接通,对方还没有说话,她就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周长安,我是许无忧,现在有空吗?”
“嗯。”
“我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说几句话就行。”
听见电话里车子呼啸的声音,他问:“你在哪?”
“马路上。”周长安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跟谁在一起?”
“就我一个人。”
“不管你想跟我说什么,我现在都不想听,你马上回家去,我等你,你到了家马上给我打电话。”电话断了。
无忧坐在那里近半个小时,才又给他拨电话,“周长安,现在可以说了吗?”周长安不做声,静静的听,听见了风声和汽笛声。
“我叫你回家!回家!你听懂了吗?”吼起来。
“别急,我就说一句话,说完就走。”她平静的像自言自语。
“什么?说!”
“分手吧,谢谢你把这句话留给我说。”许无忧听见电话那端呼呼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想象那高高在上,鲜少被拒绝的人是如何恼羞成怒。
“许无忧!回家!立刻…”
“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站起身来,接着说:“分手不是你留着让给我的吗?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分手后,请你以后不要再关心我,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非常清脆的‘铛’一声,对方电话断线。
无忧看着电话,良久,知道那铛的一声,是手机四分五裂前的撞击声,这暴脾气的周长安会是怎样的愤恨啊,可能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出言不逊。他是众星捧月,蜜罐里长大的高贵主儿,哪里听得进一句刮脸面的刻薄话?想必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她。
慢慢的往家走,经过垃圾箱,看见地上散落着不少东西,正是自己上午扔掉的,那里面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已没了,不知被谁捡了去,剩下的都是些照片,信件,卡片,礼物盒子,包装纸,无忧蹲下身子翻着它们,在个盒子里看见一个明信片,记得以前周长安不管去哪,都爱买张明信片寄给她,因此攒了很多。她翻到背面,看见那上面写着一行字:外出半个月,你看了明信片上的风景,应该知道我去了哪,不要打电话叫我,因为你一叫我,我就会回来……
无忧反复的看着,一直到视线模糊,滴答的液体把墨迹晕开,她看着那明信片落进垃圾堆里,然后走开。
哭泣是夜里才发生的事,天明以后,便是雨过天晴,走在熙攘的人群里她还是那个积极向上,努力挣钱,忙忙碌碌的洁白小领。
以前,周长安看不上她掉眼泪,尤其是和季海失恋以后,她每哭一场,他就发一次脾气,哪句话狠,哪句话能戳到要害,他就捡哪句说,毫不留情的话几乎骂的她秃露皮了,他常常露出不屑的表情,说:“许无忧,我不怕你记恨我,告诉你,要想不被骂,就千万别让我看见你流眼泪。”
如果说是周长安曾把她拉出失恋的自我否定之中,那么也是他让无忧始终都在练习微笑,最后终于将她变成不敢哭的人。
工作之余,和同事侃大山,听见人家说:“现在大龄未婚的男女多了去了,三十岁才开始琢磨谈谈恋爱,如今啊,很时兴晚婚晚育,那些大龄未婚男女就像是坐巴士坐过了站。有时是因为巴士上的座位太舒适了,简直不愿下车;有时是因为不认识自己该下的站台。终身不结婚的男女呢?他们是巴士司机…。”忍不住的想周长安会不会就是个巴士司机?他该是个不婚主义者吧。
莉莉是个古灵精怪的乐观派,她叫嚣着,“爱我的请举手,不爱我的请倒立。”得来大家的一片哄笑。
春节将近,街面上热闹起来,无忧又到了回家的时间,有点头疼,同事出了馊主意,甚至怂恿她出钱雇个男友陪回家,以便躲避父母的唠叨轰炸,无忧听后嘻嘻笑,觉得这真是异想天开,如果她大胆到雇人回家过年,那她一定有胆子跟周长安刨根问底为什么要分手。
回了家,一切如旧,妈妈烫了好看的头发,带她去串门,去了之后,无忧才发现那是变相的相亲,她沉默的坐在母亲身旁,听见妈妈一个劲儿的夸她,无忧的脸上渐渐烧起来,只会尴尬的笑,最后实在坐不住了,借故去了厕所躲清静。
等她再回来,才发现只有母亲还坐在桌子旁,其余人都已走了,妈妈眼光似箭,狠狠的剜她,问:“你掉厕所里了吗?还回来干嘛?就住厕所里得了!”
无忧支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妈妈一甩手,踩着高跟鞋蹬蹬的走了,她小心谨慎的紧紧跟在母亲身后,回家去了。
第二天,天气放晴,松松的雪从树上掉下来,妈妈的脸也云开雾散,面带笑容的对无忧说:“无忧,穿漂亮点儿,今天,妈妈带你去商场转转,买件大衣。”
无忧顶着一头乱发说:“我身上这套不是很好吗?”
“哎呀,好什么!像个没发育完全的中学生,去,把那套秋天给你买的天鹅绒连衣裙穿上,下面穿个黑色紧身羊毛裤就好,配上半高靴子,你可就像个黑天鹅了,既优雅又漂亮。听妈妈话,快去。”
无忧用手比画着的脖子,“妈,那裙子是秋天穿的,现在可是隆冬啊,脖领子还露这么大,很冷的。”
“你懂什么!像个土包子。你啊,穿那件裙子,很好看,它能突出你娇小玲珑的身材,真是非常漂亮。”
“妈,不是去买件衣服嘛,怎么要穿成这样?”
“出门当然要收拾一下了,再说你这么年轻,花一样的季节,正是爱美的年纪,你看哪家小姑娘不是描眉画眼的,怎么画怎么好看!就你总是不知道打扮,好了,你少说点话,赶紧换衣服,我跟你孙阿姨约好十点钟商场见,你可别给我拖晚了。”
站在大衣柜的镜子前,无忧欣赏着自己,然后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小髻,抹上唇膏,一切完毕,走到门口,翩然回头,望见镜子里的自己,如同个芭蕾舞演员,恍惚之间,自己仿佛就是那个变身天鹅的丑小鸭。
站在寒风里,无忧见到了孙阿姨,以及她带来的高个儿男孩,一同走进商场的茶餐厅,落座后,脱去大衣,看见对面的男孩子把有点远的杯子推到她近前,他的手指细致白皙,一副没有从事过任何体力劳动的样子,那是双保养很好的手,不似某人中指的第一个关节旁有块硬痂,它是握笔太多磨出来的。
她面前的男孩子腼腆,那推水杯的手指轻轻的颤,扬起脸时笑容真诚温和,无忧望着他,思想却开小差。那男孩子只在喝水或吃东西时才抬眼瞄她一下,其余时间都和大人聊天,他是个非常懂礼貌的人,很容易就讨来大家的喜欢。
吃过饭,大家说笑的离开,无忧再次注意到这人与周长安的相似之处,他们的个子差不多,一双长腿上穿着个淡灰色西裤,上半身是个半大的深蓝色羊绒外套,很帅气
后来,妈妈告诉她,这人是孙阿姨的外甥,工作很好,家境殷实,在国外求学数年,博士学位,刚回国不久,还说他要不是一心扑在学业上,也不会把个人的事耽误到现在,更轮不上她了。
妈妈警告她,“不许三心二意,给我拿出一百倍的精神,孙阿姨说他对你有好感,你不要吊儿郎当的,如果弄砸了,可别怪我没好脸色给你看,再说,我也是替你今后考虑,你要懂点事,你们姐弟俩从小到大没少让我操心,你多少也该替自己和家人考虑考虑。”
两天之后,走在去见面的路上,无忧看见一片树叶飘落在肩膀,捡起来,那树叶的脉络清晰,枯黄中还有淡色的绿意,大自然最纯真最自然的颜色,她忽然想起泰戈尔的《生如夏花》。
“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情;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如同一阵凄微的风;穿过我失血的静脉;驻守岁月的信念。”蓦地,她就伤感起来。
那一次见面,她总无法聚精会神的和面前微笑的人说话,只记得那人叫何家宝,是位海龟,其余都不记得了。
回家,妈妈追问这初次约会都聊了些什么,她答不上来,妈妈一下就翻了脸,无忧垂着头,任由她不停的数落,不敢回一句嘴,最后爸爸出口制止妈妈,才让无忧回了屋。
无忧躺在床里,发呆的看着天棚,听见开门声,扭头看,见弟弟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然后坐到床边,和她闲聊。
福生讲起自己刚上初中时的趣事,“还是初中的时候,一个女生来MC了,我什么也不懂,就很关心的问她屁股怎么了,她当时脸红的不行,也不说话,就坐在位置上,哪也不敢去,更郁闷的是,我下午还把云南白药从家拿来了。”无忧咧嘴笑
“后来我问咱妈,妈,我已经13岁了!”
咱妈说:“我知道。”
“那我可以带胸罩了吗?”
“不可以。”一脸的不容置疑。
“可是我姐都带胸罩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那么我可以用卫生棉了吗?”
“不可以!”
“我姐13岁就开使用卫生棉了。”无忧哈哈笑起来。
“我说过,不可以。”
“那我…”
妈妈赶紧说:“给我闭嘴,你这个笨儿子!”福生和无忧都笑起来。
福生躺到无忧的身边,问她:“姐,你笑起来要比你垂头丧气好看多了。这段时间,我就觉得你有点异常,为什么?”
无忧摇摇头:“没什么。”
“姐,我和你相看两不厌已经二十年了,你异常不异常怎么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我都这样了,你还问什么?”
“是谁?谁让你这么伤心?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无忧揉乱弟弟的头发。
“就你,能打的过谁?一介书生而已,连我你都打不过啊。”
“可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在外面受气,人家欺负你,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就是打不过也要打!先打了再说,姐!”
无忧的眼泪落下来,福生摇晃着她,“姐!姐!说吧,都告诉我,快。”
无忧哭的更厉害,福生只能在一旁叹气,一直陪着她整夜,无忧看见在身旁睡熟的福生,心底软似深海,波涛没有力度,只有夜深时候的缠绵,拥抱细腻敏感的沙滩。爱情就像海滩上的贝壳,不要拣最大的,也不要拣最漂亮的,要拣就拣自己最喜欢的,拣到了就永远不再去海滩…。
许无忧给周长安打电话说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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